北堂尊越嗤笑起来,慢悠悠地给北堂戎渡整理了一下衣领,随口道:“不过是个男宠而已,闲了用来解解闷,既然惹得你不高兴,本王还留着他干什么?”北堂戎渡打量了父亲一眼,似乎是在揣摩对方是不是真心,片刻之后,忽而伸手搂住这人,主动轻轻埋首于北堂尊越怀中,眯着眼睛笑了一下,眼内的神情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渐渐变得淡漠下去,道:“……我在想,将来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会这么不在意我?”
北堂尊越听了,嘴角不觉就有些寓意不明地微微上勾,须臾,男人忽然就笑了起来,声音当中似乎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和放松,而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他低下头,侧开脸去,凑在北堂戎渡的耳边低语,将温热的气息吹进儿子敏感的耳廓里,静静地看着对方,道:“戎渡,你好象……从来都不怎么相信本王。”北堂戎渡靠在父亲怀里想了想,随即就听见一声低柔的笑声从男人的胸前传来,道:“也许是因为我天生就多疑罢……大概是的。”北堂尊越大笑起来,把北堂戎渡的脸托起,低首用猩红的舌头轻舔着那蓝色的眼睛,直到北堂戎渡下意识地眼睑微颤,把双眸闭住,也仍然不曾罢休,只低哼一声,继续舐弄着少年薄薄眼皮,把那黑长的睫毛濡得湿漉漉的,道:“如今本王的耐性,居然也能这么好……应该都是让你硬磨出来的罢?”北堂戎渡轻声一笑,刚想说些什么,身体却突然腾了空,被北堂尊越打横抱了起来,他有些不解,感觉也十分古怪,于是便想要略略挣扎一下,但还没等手上有所动作,北堂尊越就已经一口咬在了他的嘴唇上,力道不重,却多少有些刺痛,只道:“不准动。”
北堂戎渡倒也听话,果然就不动了,乖乖地由着父亲将自己抱到一张极大的阔实平榻上,上面铺着凉滑的锦缎,五六只鹅毛软垫随意堆叠在一起,北堂戎渡感觉到自己的后背陷入到了柔软的褥子当中,遂微微转动了一下脑袋,放松了全身,双手自然地搁在榻上,带了几分从容的意思,低声笑道:“刚才不是已经来了一回了么,怎么,现在还要再弄一下啊?”北堂尊越扯脱了彼此的鞋袜丢在地上,然后压上来,吐息炙热,健壮的身躯就如同一头即将捕食的雄狮,呼吸带着热度吹在少年的面孔上,一双金眸紧紧盯着北堂戎渡的眼睛,有若打量着一只精心挑选过的猎物,声音中有某种蛊惑人心的味道,低低嗤笑着,暧昧不清地道:“戎渡,你说过,你以后不想再跟本王干那事……是不是?”
身下柔软的铺垫似乎让北堂戎渡无处着力,但是却很舒服,北堂戎渡顺从地伸开双臂,毫不反对地任凭北堂尊越压在自己身上,但同时却有些尴尬地偏过头,显然讨论这个话题令他身为男性的自尊心稍微有一点儿受挫,嘴里咕哝道:“谁让你那么凶,我都让你弄得快散架了……虽然,虽然说那天感觉还算不错……”北堂尊越下巴微抬,那弧度中仿佛藏着隐隐约约的笑意,右手用一种煽情的方式摆弄着北堂戎渡奇异地带有某种禁欲错觉的雪白耳垂,慢条斯理地道:“……真的不愿意以后再跟本王试试?”北堂戎渡一时间没细想北堂尊越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心里也知道彼此都是男人,想要一直没有肌肤之亲确实不太实际,于是微蹙着眉抬起头来,犹豫道:“其实我也不是一定不想做那个,只不过……呃,等我长到二十多岁,彻底成人了,和你现在的样子差不多,那时候应该就不至于被你整得那么狼狈了罢?到时候咱们再……你先等等我怎么样?”话还没说完,北堂尊越就已经笑了起来,带着磁性的声音满是撩拨与挑逗之气,薄唇与北堂戎渡的面孔只有寸许的距离,近得简直能够让北堂戎渡数清他的睫毛,一双金目仔细审视着少年,如同狼在考虑猎物哪里比较好下口一样,低沉磁远的声音直击人心,道:“……不用那么长时间,本王有更快的法子……”
北堂尊越说着,轻柔的吻就落到了北堂戎渡肌肤细腻的脸颊上,开始一路舔起儿子俊俏的面孔,或许是因为父亲此刻的亲吻十分温和,满是安抚与柔情之意,因此北堂戎渡并没有感觉到像是要被侵犯被俘虏一般地咄咄逼人,不由自主地就微仰起了脖子,让北堂尊越的嘴唇一路慢慢转移到自己的颈部,修长的颈项笔直若仰首的天鹅,两只手也搭上了男人的肩,北堂尊越满意地轻笑一声,道:“真听话……”他这样称赞着,右手尾指已勾住了北堂戎渡的衣带,只微微一拉,就将其彻底扯松,北堂戎渡的脖子被他吻得似乎有些痒,不禁笑出声来,随便摸起父亲的一只手拿到眼前瞧了瞧,好象要找出一个最适合亲上去的地方,目光在那修长的五指上流连了片刻,便咬在了虎口位置,北堂尊越一时觉得有些刺痛,同时感到一阵激越的兴奋,突然便用白森森的牙齿咬住了儿子的衣襟,把那交互的领子一径扯开,露出大半个肩膀,但北堂戎渡对这一切却浑不在意,只顺手从旁边的盘子里捞起一小串葡萄,红润的嘴唇微微一张,便把紫玉般饱满的葡萄一颗一颗地吞进嘴里,北堂尊越见状,一只手按在儿子胸前,身子微微弯下,张口就去抢对方的葡萄,北堂戎渡嗤嗤笑着,两人互相咀嚼吞咽,果肉黏腻的甜汁在唇齿间流出,顺着北堂戎渡的下巴往下淌,北堂尊越似乎邪气地低笑起来,猩红的舌头沿着那蜿蜒的汁水一直舔下去,温热而黏湿,舌尖带给北堂戎渡一种出乎意料的情色之感,他刚想说点儿什么,却感觉到一只手正不依不饶地隔着衣服从他的小腹一路朝上抚摸,摸上了微露的胸脯,然后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一处微红的乳尖,不断碾捏着,北堂戎渡忍不住本能开口轻哼了一下,这个举动立时就让北堂尊越的舌头长驱而入,轻易地撬开唇齿,在彼此的唇齿间交织出清晰的缠绵水声。
北堂戎渡顺从地张开嘴,迎接父亲的吻,伸出舌头与其纠缠,北堂尊越则是一面亲吻少年,一面不住揉捏着儿子的乳首,男性的胸脯并不像女子那样敏感,但也不是无知无觉的,北堂戎渡赤裸的胸膛白皙如玉,因为右面的乳珠被捏得难受,所以两手手肘抵在榻上,身子向后仰去,作出躲开的姿势,手足并用地就想要往后缩,但北堂尊越早已经一手握住了少年的肩膀,按着他不许他起来,用指头夹住那粒柔软的乳珠,向上微微拉扯,一面俯身去仔细端详,北堂戎渡能够感觉到父亲的吐息一下一下地喷在自己的乳首上,使得那相对敏感一些的肉粒不受控制地开始挺立起来,有一种很微妙的刺激感,北堂尊越显然对少年的这种反应很满意,把头凑到对方的胸脯下方,用舌头贴着那优美的弧线轻轻地舔抚,令儿子漂亮的前胸就此沦陷在自己的唇齿之间,温润而柔和的舌端周到地照顾到了每一寸光滑的肌肤,由下到上,转着圈儿盘旋而上,逐一肆意地侵占着属于自己的领地,直向着顶上那一点嫣红而去,变本加厉地让牙齿也加入了索取的行列,噙住那乳尖含在嘴里用牙齿轻咬……北堂戎渡圆润的趾尖就像是光洁柔润的玉扣一般,蜷曲着紧紧并在一起,眉头微蹙起来,道:“别弄了,难受……”但整个人却被父亲强壮的身体紧紧压在榻上,动是肯定动不了的,只得忍住乳尖被舔弄得逐渐翘立微胀的怪异感,脸颊上不可避免地浮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北堂尊越轻笑,唇与舌丝毫没有停止侵袭,在几轮刁钻的舌尖舔弄以及薄唇配合地吮吸过后,又用牙齿轻啮住已经微硬的乳尖,暧昧地来回反复挑逗,北堂戎渡微微半启着唇,呼吸开始加快,轻哼道:“爹……”北堂尊越和颜悦色地应了一声,抬头摸过几颗葡萄放进嘴里,然后看着下方少年微嫣的脸,将口中甜滋滋的果肉喂给他,这举动明明色情得很,但其中却有一种独属于北堂尊越的锐利无双的优雅,北堂戎渡鼻尖微微发红,不由自主地将嘴巴张大了一点儿,努力吞咽着父亲喂给自己的东西,甜腻的汁水顺着腮帮滑下去,和口涎汇成一路,蜿蜒而下,北堂尊越笑着吻上去,一只手绕到儿子的腰间,扯开围带,北堂戎渡闻到他身上有很好闻的气息,不觉就半抬起身子,搂住父亲的脖子去与其接吻,勾着对方的舌,提出邀请,果然,那唇中也有浓郁的葡萄甜味,一路撩拨着所有的感官,引得北堂戎渡一直狠狠地和男人亲吻了很久之后,才迟钝地发现下身的裤子已经被剥去,但衣裳却还穿着——很显然,他父亲认为这样半露半遮的状态,似乎更加养眼。
现在北堂戎渡已经可以肯定,对方还想要再来一回,对此他当然不会拒绝,甚至还有一种明显的兴奋,主动地张开腿,让北堂尊越能够和自己贴得更紧,掌心轻抚着男人俊美的脸孔,摸那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笑道:“……你是在引诱我吗?”北堂尊越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掌心滑过儿子平坦的小腹,准确地一手握住那分身,灵活而轻佻地套弄起来,赤裸裸地开始把玩起对方的一切,一面端详着少年的面容,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声音低哑而暧昧,道:“……怎么,难道你不喜欢?”北堂戎渡很诚实地挺了挺腰,把自己完全交在对方手里,似乎是在催促父亲套弄得更快一些:“我很喜欢……嗯,喜欢得很。”说着,忍不住涌上的笑意,抬头迎上去亲吻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男人,但北堂尊越不知道为什么,却避开了,微微抬直了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北堂戎渡的眼睛,一边有条不紊地伸手解开自己领口上的衣结,就见袍服顺着身躯的线条缓缓滑落而下,露出宽阔的双肩,肌肉结实的胸膛,因为年纪的缘故,比起北堂戎渡还有些青涩痕迹的身体,格外多出几分刚阳,是真正成熟的男人,脱得一干二净的上身肌理紧绷,肉体强健,看上去有着专横霸道的野性,俊美与性感并存,只是更多了一种撩人的、极具冲击力的原始美,充斥着一种辟易万物的尖锐锋芒,北堂戎渡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觉得小腹有些热,他掩饰性地别过了目光,不太适应这种被征服被诱惑的感觉,口中喑哑道:“你可真沉……”
北堂尊越见到身下人的表现,不由得恣意地笑了笑,用一种让人浑身都能够战栗起来的煽情声音,一字一字地悠闲低笑着说道:“顾左右而言他……你装什么正经,嗯?”一面低笑着,一面用右手抓住儿子的双腕,按到一堆柔软的垫子里,另一只手解开自己长裤上的束带,很容易就把裤子脱了下来,露出胯间那个狰狞的物事,顶在北堂戎渡的小腹上,缓缓去蹭少年精巧的肚脐,北堂戎渡眼见父亲腿间那物青筋微现、傲健刚猛的骄人形容,不觉腰身动了动,口气略有酸意地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年纪再大点儿……”北堂尊越自然听见了少年的话,遂大笑起来,目中若有炽火,手指一勾,重重刮了一下北堂戎渡色泽微红的前端,引得北堂戎渡腰身一颤,这才邪笑着道:“那是以后的事,不过现在么,也还凑合了。”说着,将一直按住儿子双腕的手略松了些许,让北堂戎渡就着双手置于头顶的姿势被反转过去,伏在榻上,低沉磁性的声音伴随着笑意响起,口中道:“戎渡,放松点儿……没什么可怕的。”
少年的后臀白白嫩嫩,两瓣臀肉像脂玉般柔腻,充满了骄人的弹性,紧紧并在一起,合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肌光肤色如脂如玉,修长的大腿笔直而合,曲线极为动人,北堂尊越喉头微微一颤,手指轻抚着北堂戎渡尾椎位置上的那块殷红胎记,动作情色得令北堂戎渡的鼻翼不住微微翕张,胯下悸动不安,但他相信父亲应该不会硬来,去强求那夫妻之事,因此也不怎么紧张,只把脸埋在软垫里,含糊笑道:“好看么?”北堂尊越喉结略动,松开了北堂戎渡的手腕,慢慢伏下身一口咬在少年的臀上,然后看着上面清晰留下的微红牙印,笑问道:“……你这是在勾引本王?”北堂戎渡刚被抚弄得有些反应的阳物此时因为没人照顾,多少有些上下不得,因此也不理北堂尊越,干脆自己用手握住,慢慢套弄,却忽然觉到有一具沉重的身躯压在了背上,同时耳边有人哑声道:“当着本王的面自渎,你好大的胆子……”北堂戎渡轻哼道:“既然你不动,那我当然只好自己动手……”话音未落,就听见男人笑起来,如此蛊惑人心,愉快地道:“……这是在抱怨本王冷落了你吗?”说着,居然起身离开了,北堂戎渡惊讶地扭头去看,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么要这样,不过没用上太久,北堂尊越就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北堂戎渡翻过身,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刚才去哪了?”
北堂尊越不答,修长的双腿健美有力,径直上榻跨坐在少年身上,一手按上北堂戎渡的肩膀,另一手拉住儿子修长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胯部,道:“动动手。”北堂戎渡很顺从,依言辗转撸弄着父亲硕大勃起的分身,北堂尊越微微眯起眼,顿觉肾周一股热气流转起来,遂轻叹道:“好孩子……”说着,食指却伸进了北堂戎渡的嘴里,流连于那高热而柔软的口腔,北堂戎渡含住了父亲的手指,轻轻吸吮,用一只手不住揉搓着对方健美强硕的胸肌,同时嘴里含含糊糊地道:“爹,帮我也撸一撸……”北堂尊越目色深沉,却没有动手给北堂戎渡揉弄那敏感发胀的物事,而是微微抬了一下腰,让儿子的欲望抵在自己结实的臀部,北堂戎渡只觉得父亲股间十分滑腻,似乎是抹了大量的油脂一类的东西,他顿时好象明白了什么,不禁心脏一跳,微微的抽气声从口中溢出,心如擂鼓,连忙想要支起身体,企图坐起来,但北堂尊越的手却死死压住了他的肩膀,把他重重地压回到原位,那修实的长腿上所施加的力道如山如岳,将北堂戎渡固定住,使之摆脱不得,北堂戎渡想起当初那并不美好的场景,又是犹豫又是吃惊,并不坚决地用手推住父亲的胸膛,呐呐道:“爹,我不想……”
北堂尊越却是早已经横下心来,决定今天非成功不可,由于北堂戎渡上次被他弄怕了,因此开始反感两人之间彻底的交合,北堂尊越懊恼之余,自然不甘心日后不能去抱北堂戎渡,于是一狠心,就欲来软的,不惜搭上自己,以柔情笼络,也好歹要把北堂戎渡的恐惧给慢慢消去,让他尝到甜头——反正眼下的暂时让步,是为了将来长久的好处,想要日后更多的索取,总得先有些必要的付出……北堂尊越心下筹谋,业已箭在弦上,怎肯放过这人,一边用掌心抵紧了少年微微扭动的胸膛,不让他乱动,同时凤目轻眯着,悄然无息地在儿子的小腹间揉弄了一把,哄道:“戎渡,别怕……”北堂戎渡呼吸微微急促起来,鼻息渐重,想起当时被男人按在身下蛮横纵骋的场景,肚子好象都隐隐有些疼了,一面因为害怕父亲的伤害而想要示弱,一面天性中的强势又有些不甘地在诱惑他去迎合,极为矛盾,因此只得道:“爹,我真不想做……我……”
然而北堂尊越却从这犹豫里看出了北堂戎渡心智不坚,其实并不难趁虚而入,因此心中暗暗好笑,遂哄慰道:“嘘,别说话……爹不会害你,不会像上次那样伤到你了,嗯?爹保证。”北堂戎渡别无选择,犹犹豫豫地道:“你保证?”北堂尊越不知道应该是气是笑,忿忿冷哼一声,道:“本王已经倒贴上来,你倒还拿乔作势了!”北堂戎渡也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分,可是哪怕北堂尊越表明了是自愿在下,但他却还是觉得怎么好象是自己送上了门去,做那砧板上的肉,因此只得勉强笑了笑,道:“那你让我先起来……”北堂尊越道:“用不着。”他虽然主动付出,也容不得少年反悔,但彼此的位置却是最后的底线,同时也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他必是要在上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