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就毁灭吧!这,是四大家族的传统。
但是,这样的一双眼眸又怎么忍心去毁灭?
不忍心,那么,就去守护吧!那时12岁的南宫骜就这样的下定了决定!
犹记得那年晚宴上,东方族长轻轻的一挥手,琴声悠悠便从那珠帘之后传来,在珠帘之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黑色修长的身影,十指芊芊。
而那时南宫骜却一眼便看出来那人是东方昊尘。
宴席之上,舞女优雅的甩动着水袖,丝竹之声带着那铮铮古琴声有种以外的缠绵不绝。
而突然,丝竹之声停止,琴声翻转,舞姬纷纷退出,一名白衣女子持剑而出,一派优雅的舞剑,一派青竹之音。
南宫只当明白这是东方家的招婿,这名白衣女子便是东方长女东方佳语了吧。
而,南宫年纪还小,不用参加。
琴声一直未断,而东方佳雨早已收剑而立。
“这是鄙人长女,东方佳语,今日前来为各位介绍下。”东方堡主东方磊沉声说道。
没有听东方族长的话语,只知道珠帘之下,那人十指芊芊,温润如玉,清丽如竹。
“昊尘,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
“不需要想着逃离。”
“你逃不掉的。”
四大堡皆与皇室有关联,而这南宫堡便是比皇室还要严密的军事堡垒。
“这里,是我一直为你备下的房间,我想你会喜欢的。昊尘。”南宫轻轻亲吻了上方的发:“我相信。”
第六章:回忆流年幻如梦 2
“我想,你比我更知道上方他是个怎么样的孩子。”西门玉喝着茶对东方挽歌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一次一次的想逃离,但却一次一次的被捉住,然后……”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么?”南宫用手托起上方的头,昏暗的卧室里,一片诡异:“难道你不喜欢这里么?昊尘,我是那么的爱你,那么的讨好你,你却只是一次一次的想要逃开。”慢慢的及其暧昧的靠近:“本来我不想强迫你的,昊尘,我是那么的想要珍惜你。”
昏迷或者还是不可逃避的往昔……
那一夜还很漫长……
上方在昏倒前,隐约的听到那个南宫的宣誓:“你是我的,不要在想着逃了,你不可能逃得掉的。”
第七章:回忆流年幻如梦 3
回忆流年幻如梦之不可磨灭的痕迹
“鹑之奔奔,鹊之畺畺。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鹊之畺畺,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诗经《鹑之奔奔》
“跪下!”师傅对这谷阳的始祖们上了三柱香:“梵朔,彼之无德,你又为何痴心?”
上方跪下,跪在祠堂殿堂之前,紧闭双眼,有些事已经成为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不是不想忘记,是无法忘记。
“师傅,我……”
“梵朔,你,痴儿啊痴儿!梵朔,现在你如此,你之后决定该怎么办?”师傅一脸无奈,他幽幽的叹息。
“我,呵,我还能如何?师傅,我只想开一间药庐。”
“梵朔,你是倦了么?”
“倦了?是啊。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情去投入了。”
“鹑之奔奔,鹊之畺畺。人之无良,我以为兄?鹊之畺畺,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师傅吐出诗曲:“你何时才能领悟。”
“无将大车,维尘雍兮;无思自忧,袛自重兮。”上方闭眼念出:“我早已领悟,早已,不再无悔、”
“师傅,我想将小银安放在您这里,让它安心修行。”
“可是,你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你一个人如何在外生活。”
“不要紧,其实。早就习惯了。”
夜深。
“不要。救命……放了我!啊!放开我!我不要这样、!不要!啊、啊、啊!啊”挣扎的在睡梦中醒来,什么时候开始,上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这是囚禁的第三个月,而南宫因为家族的事情所以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可是,那个男人却已经成为了上方的梦魔。
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在以前的记忆里面那么温暖如风的男子竟然那么的喜欢施虐。
那些,曾经从未见过的工具,一点一点撕碎了自己的骄傲,一点一点的打碎了自己的自尊,那些曾经的高傲变成的欲望下的奴隶。
那一夜,所有的一切都是耻辱,所有的一切都是无法抹去的痕迹。
扎在肉中的刺,长在石头里面的草。
一种,永远的忌讳与自卑。恨自己被欲望所沉迷,这样的自己……怎么没有死去。
南宫第二天便出来堡,上方瘫软在床上,婢女没有表情,没有话语,快速的清理,然后放上饭菜,然后离开。
“大小姐,少爷吩咐过,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门外婢女的声音一片嘈杂。
“不让我进去?我还偏要进去!我还有看看是那个狐狸精,居然把哥迷成那个样子!”南宫小姐南宫柔提高声音说道。
“小姐……但是……”
“出什么事我负责!”
“这……”
“还敢拦着!”
堡里人都知道,这当家的少爷最宠爱的就是这大小姐,南宫柔。
“这屋住着的人的名字?”南宫柔问道。
“回小姐的话,我们只知道该唤他为上方少爷,其他,一律不知。”在这里的丫头总管回答道。
“哼!你们在这里候着,我进去会会这上方少爷!”南宫柔的语气十分的不屑。
推开门,南宫柔一眼便看到那个如行尸走肉般的人,面色苍白,双眸无神,痴痴呆呆的坐在窗前,那面容该死的熟悉。
“为什么……”南宫柔大受打击般喃喃低语:“为什么居然是你……东方……东方昊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窗前人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还是坐在窗前。仿佛……如呼吸都停止了……
第八章:回忆流年幻如梦4
回忆流年幻如梦—以守护之名
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这个人,南宫柔也曾想过,是因为什么?是那傲如幽莲的气质,还是那挺如墨竹的孤雅。
长衫飘飘,霏霏琴音,那人是以什么形象出现的?
从未想过想要独自占有,因为,那人必定是站在高崖之上而受万人敬仰。
还记得,曾经的那个黑眸,凝如玉。
“上方,不日之后是我与北冥堡主的婚礼,我会送你离开,那,那是唯一的机会。”南宫柔以着高傲的口气对着上方说:“你,现在也不过是一废人,离开后就不要出现在这里,别逼我下狠手。”
“上方梵朔!”南宫柔看着上方没有任何的反应忍不住的提高了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和不安与来历不明的愤怒:“你可曾听我之语?以色待人,祸自以为非妖么?”明明、、、不是想这样说的,明明。想给予的是安慰,却忍不住的嘲讽出去。
上方却未变神色,连眼皮呀,都没有抬上一个。
现在,还需要在乎这些话么,上方还是低着头呆滞着,其实都是这样想的吧,其实,早就知道那一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只是,自己的真的是那么贱么,自己摇着尾巴上去的?
究竟是谁以那守护的名义来囚禁,究竟是谁以那关心的名义来伤害。
南宫柔闭上眼平复心情,然后,放下一枚紫色的椭圆球形的果实在桌上,转身,离开,在门口背离这上方说:“这枚果实,名为鸠果,凌鸠之果。是天下至毒之物,但也是唯一能使你能看见的东西,虽然,你能看见的只是黑夜的风景而不是白日。如果你吃了这枚鸠果,从此以后你将再也不能看见那阳光下的繁华。决定好了吃完那鸠果后,就用纱布绕上眼睛,十二的时辰后再取下,记住一定要在夕阳落下之后取下。”然后,骄傲的离开,头也不回,却没有人看见,南宫柔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晶莹的泪光。
我是在以,守护之名。南宫柔低头勾起嘴角,很多事不是都很明白了么?这一次,我这样的伤了你,你一定会恨我吧!上方梵朔或说东方昊尘。我只是希望我可以在你的心中有那么的一丝的地位,就算是恨也无畏。
15日后,我将嫁给那个你付出那么多却伤害了你的男人,以最痛恨的家族联姻的方式,上方你可曾明白,你是我心中那永远不惹尘埃的神,永远记得那长发如锦,黑眸如暮,长衫飘飘,傲如幽莲,孤如墨竹。
或许你现在身染尘埃,失去了你所美好的一切,我却也甘之如蜜,一种犹如信仰般执念,自愿握紧,不愿放开,曾嘲笑那些宁愿他人恨自己也要在对方心里留下一丝回忆的女人,认为她们是那样的无知,但,却现在才明白,这,却是一种无私,明知道一场必定会输会被伤害的战役,用自己最狠毒的心去面对那个信仰,用自己最丑恶的一面去让那个信仰更加的厌恶自己,其实,要的真的不多,就是他的一声嘲笑,一声误解,一声的血迹。
既然记不住曾经的幽兰,那么就然我成为曼陀罗。
若空谷之香令人只是暂时的迷恋,那么就让曼陀罗一点点的将人吞噬。
上方,我不怕你说我如何,就让我一个人以那守护之名来伤害。
我是真的希望你离开,离开了,执念不会化作痴恋、贪念。
凌鸠之果是去白马寺上香时,那个老师傅送予南宫柔的。
“姑娘,最后没有想到,那凌鸠之果最后却是与你有缘,它是天下那至毒之物,却也是情人泪果。世间千变万化皆天机,吾辈也不能窥探。如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要用上它吧。究竟哪也是不祥之物啊。阿弥陀佛。”
第九章:回忆流年幻如梦5
回忆流年幻如梦——逃脱
是不是用逃脱来说太过软弱?可是,这本来是就是一次逃离。
笑,这鸠果果然不同凡响,就算是这样的黑夜,看得如此的清晰。
前不久,西门曾经来过这里,他说,他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他答应过他东方挽歌,会帮我的忙。再说,他一直对挽歌有情。
呵,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他说,他在后山山腰等待,而现在只能靠自己。
南宫堡地域浩大,虽然今日是他们……的大婚,戒备有些放松,但也不可小看,毕竟,南宫堡为军事守备之地。
必须要趁早离开。
躲过几番护卫,发现竟然如猫般敏捷,难道说鸠果在夜里的时候还能恢复内力。
这毒果还真是神奇。
无心、有心?
夏木流瑾看着北冥烈敬过来的酒,喝下去说:“真是恭贺北冥堡主喜迎娇妻,早生贵子。”
北冥烈凤眼微挑:“谢殿下贵语,听说长孙娘娘已怀胎10月正值待产,望能早日诞下蛟子。”
看似同喜同乐,却都是暗喻嘲讽。
最后却也知道怪不得谁,最先做出抛弃的人,没有权利去责怪别人什么,都知道,明明是自己的错。
南宫骜也是四处笑逐颜开,西门玉看着杯中酒仿佛若有所思。
“或许到了时辰吧。”西门玉暗想,缓缓的品着杯中酒然后低下头浅浅一笑。
“是上方少爷吧!小人是西门少主派来给您送东西的,这个包裹里面有3片人品面具,几瓶丹药和一些银子、衣物,山的那边有一匹马,少主让我给您转交一句话‘东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那个人歪下腰一直没有抬头看上一眼:“小人话就带到这里,上方少爷您向西边走,挽歌少爷就在西边的沙漠上。”
“知道了。”上方拿着包裹:“你可以走了,把这个交给你家少主。”上方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在布上用内力画出上方二字:“告诉你家西门少主如若有难,拿这块布送往护国观晏无的手中。”
“小人明白,那上方少爷,小人告辞。”
上方前往山林深处的一处湖泊,洗干净脸后用
水化开药丸涂在脸上带上面具,一张面具清透如水,带上后却是完整的改变了五官轮廓,换干净的衣物,将黑色的夜行衣包上石头扔入水里。
越是深夜越是看的清清楚楚,越是冷漠的眺望。
使用轻功跃向那个山谷,停留马的地方,完全无视了身后那诡异的绿色的瞳孔和一阵阵的狼嚎。
只有站在最高的地方才能看到的一切,如同众生皆蜉蝣般得感叹。
仿佛有什么变了,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变化。
骑着马,前往的方向却是东方,那是通往天子之朝的地方,而他的目的地却不是那里,而是他的师门谷阳。
小番外:夜绫和上方的相遇
“出什么事情了?”上方低着头整理书籍。
“没事,只是想看看你。”夜绫看见上方在还在房间里,心里平静了下来。
夜绫她刚刚做梦了,梦到了当年刚刚遇到上方的时候的样子,面无表情的无限接近死亡与绝望的样子。现在说起来现在的一切都是夜绫在打理生意和两人的生活但是,却是夜绫依靠着上方。
记得当时夜绫坐在一棵树下,刚刚穿越过来,穿越到的身体是一个看起来不过10岁的小女孩,脸上手上甚至身体上面都有着伤害。
那个时候,上方走过来,其实,那个时候上方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吧。
夜绫笑,那个时候的上方那么的落魄,因为是夜晚,眼睛的颜色很神奇的是紫色的瞳孔,看起来还有些行动不便。
当然,夜绫的第一个想法是抢劫,虽然落魄,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身上的衣着华丽。
虽然身体还是幼童,当然如果是抢劫一个残疾人的话还是可以的,上辈子的那么技能还留在脑子里。
可,就是那个时候,上方抬眼看了一眼,那一眼,冰冷绝望紫色的琉璃瞳弥漫着死气的灰色,看不清他的脸,感觉满面都是灰色的死气。
夜绫一步一步走到上方的面前。
两个人面对面的,那时夜绫的眸里闪速的是野兽般绿色的光。
“你,做什么。”
“把值钱都拿出,不然,小心你的性命!”
“呵。”笑声太过平静。
就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如此的面如死灰般的平静到冷酷?
“可是,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又想要什么?”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吗?那,不是和她一样了么?
“那你就跟我走吧。”夜绫一笑:“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那就一起吧。”
“好。”
其实我已经江郎才尽了……好吧,关于逃离的那一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写……
第十章:悠悠子心漠漠然
“后来?后来呢?他怎么了?”东方挽歌问道。
“后来?其实我不知道。”西门玉浅浅喝着杯中的茶。
“你怎么会不知道?!”东方挽歌激动地问道:“你、你不是一直……”
“的确,我不知道。”西门玉说到:“我让他向北方走,去找你,但是最后,他却没有向北方走去。最后连让跟着的眼线都甩掉了。”
“昊尘……”东方挽歌坐在椅子上:“谢谢你,玉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