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来——厚年

那边的声音很急，“可能回不来了，可以吗？”

我愿意。

“恩，这就来”

挂了电话，找好东西，又对着镜子收拾收拾了脸，快步出了门。

到了车站给苏质挂了通电话，约好在候车厅见。

“郑宇先生？”

2个穿黑西服的壮汉挡在了他面前。

“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郑宇先生，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郑宇看见苏质进了候车厅，迈步就往反方向走，“我说了你们认错人了，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

“那得罪了”

刚想叫，他想让苏质快跑，感觉脖颈一麻，两眼一黑，就再无知觉。

苏质也看见了郑宇，当然也看见了那两个男人。候车厅的人很少，他快速跑过去，不想对郑宇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没跑多远，同样穿黑衣的男人挡住了他，“苏先生，李先生有请”

他和郑宇坐的不是同一辆的车，路上他在想难道李斯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不能，应该是早就盯上郑宇了，啧……还是自己不小心。李斯要跟他新仇旧恨他不怕，但要是冲着郑宇……不知道李斯是怎么看待郑宇的，把郑宇放在什么位置上。他后悔没有早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郑宇。

有点担心郑宇，也有点担心自己。李斯会怎么对郑宇呢？郑宇从李斯那知道了整件事又怎么会对自己呢？李斯还能放了他吗？

李斯坐在沙发上，头上缠着纱布，抽着烟。

郑宇晕着还没醒，下手真他妈狠，不是你媳妇你不心疼是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哪。苏质的眼神不停的飘过去，也没注意坐在对面的李斯已经站了起来，拿起了烟灰缸，向他砸过来。

接着就是一阵的头疼，双眼一片红，晕是没晕，但也没站住，摔到了地上。

操！

他想站起来，可是一时半会缓不过劲，血流个不停。

“你把他放了，有什么冲我来”

很英雄的一句话被从他说的是有气无力，李斯这次长了心眼，房间里蹲了两保镖，一个在郑宇那屋，一个在给他止血。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斯挨着他坐着，抬起他的头，笑笑说，“干你”

一把把苏质按了下去，压坐到他身上，抽出皮带把他手绑到沙发的边上。苏质剧烈的挣扎，郑宇就在隔壁那屋，随时都能醒。

“操你妈，放开我”

苏质拼命的扭动，想把李斯摔下来，刚刚包扎完的伤口又渗出鲜血，李斯也没客气，上去就是一拳，打的他半天不能动弹。

保镖识趣的进了房间，把客厅留给李斯。这时候苏质已经被他扒的干净，抽出家伙抵住后面蓄势待发，苏质知道李斯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再放过他，就哑着嗓子哀求，“不要在这里，我求你”

李斯从后面贴近他的耳朵，炙热的气体喷进他的颈项，以前总是脸红心跳，现在心凉如水。

“怕被你小情儿听见？”

没人回答，说什么都是找不自在。

“那你就叫小声点”

说完就一个猛力捅了进去，感觉身下的人浑身发抖，其实他也不好受，苏质夹的太紧，干涩的内部阻力很大，箍的他疼。

但是他要让苏质吃点苦，看清楚谁才是掌控大局的人。

苏质感觉后面火辣辣的疼，撕裂的血液给他们做了润滑，李斯撑起他的腰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捅进去。

这是他想了五年的地方，在美国的时候，无数个夜里都会梦见苏质张开大腿叫他名字，让他进去。等他插进去苏质还是不满意，不停的要求他快一点，用力一点。

苏质总是喜欢喊，“要穿了，被你捅穿了”，他也喜欢听，每次都会更加用力干到最里面。快要灭顶的时候苏质却忽然起了身，说，李斯，我不跟你干了。

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有点着急，想拉住他问怎么了，可是苏质却不见了。

惊醒以后就再难以入眠，只能抓住勃发的欲望想着过去一遍遍的抚慰自己。这也是他在美国的动力，他要拥抱苏质，感觉他的存在，让他离不开自己。

这个地方跟以前一样的温暖，紧致，让李斯有种窒息的快感。

一插到底，再拉出来。每一次的抽插都是刺到最里面才抽出来，然后再一次用力的捅进去。

一次一次的交合，JR从后面被挤出来，沿着大腿留下来。

过程中苏质一直咬着嘴唇，没有勃起。也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精神紧张加上先前的失血让他浑浑噩噩。

等李斯把巨物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的时候下身已经麻痹了，撑开模糊的双眼望向郑宇的房，门还是关着的。

累，真他妈累！

第九章

苏质的眼睛都是红的，他想不通李斯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狠。他以前是烦他闹，那都是因为喜欢，他想让李斯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要是李斯对他也有点什么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对李斯付出不求回报，李斯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说句话都能让他乐半天。

他家那事他也没恨过他，但凡能走到那步，都是弃卒保车挽回不了的。李斯在这事上从来没管过他顾过他，说不伤心是假的，但也让他看清楚李斯的心，他也就不求什么了，把那些个不切实际的幻想都丢在通往H城的火车上。

李斯是这么一个人，他站在你面前，要不说，你都不知道他干嘛的——学者？艺术家？搞科技的？其实也就是个做买卖的，可是没有铜臭味。

苏质第一次见李斯是6岁的时候，他爹带着他去拜访。那会李斯才3岁跟个芭比娃娃似的，雌雄莫辩，漂亮又可爱。见了苏质也不怕生，张口闭口的“小质哥哥”，听的小苏质酥酥痒痒麻麻的。

大人们谈事的时候就让他带着小李斯去花园玩。

他是到处乱跑一刻都消停不了，李斯却只安安静静的坐在摇椅上喝果汁，看着他上蹿下跳。苏质有点恋母情结，他是从小就觉得哪个女的都没他妈好，他妈集女性优点为一身，是美的化身和代表。

这个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小李妹妹有点他妈的味道，就上去拉着他小李妹妹的手说，“咱玩过家家吧。”

小李妹妹估计也是平时一个人惯了，对集体游戏有点消化不了，想了想，问，“什么是过家家？”

苏质很豪气的一拍胸，“就是爸爸妈妈的游戏。我是爸爸，你是妈妈”

其实苏质也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之前都是看别的小女孩玩。有次她们找苏质当爸爸，苏质小嘴一撇特别嫌弃的说，别拿娘们玩的东西来烦我，老爷们就该玩点骑马打仗的。

小李妹妹显然是没玩过想试试，就说，“好吧”

苏质“咳咳”的清了清的嗓子，跟小李妹妹说，“等下我从那边过来你要跟我说，欢迎回来，还要亲我一口。”

小李妹妹似懂非懂的表示明白了，苏质让闭她上眼，数到十再睁开。小李妹妹就老老实实的一、二、三掰着指头数上了，苏质是越看越喜欢，跟他妈简直太像了，他心中好媳妇的标准就是这样的，等回去就给他爹说他要和小李妹妹结婚，先把她定下来免得以后被人抢走了。

谁要是敢跟他苏质抢媳妇，他就抡块板砖往小李妹妹家门口一站，谁来砸谁。

苏质这边想的是一阵得意，自豪的不得了，就听小李妹妹那边要数到头了。赶紧冲进花丛里摘了朵鲜艳的大红花，又蹿到小李妹妹面前。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咳咳，这个是送你的”

苏质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是他第一次给女孩子送花。

“我给你带上吧”

也不敢多看小李妹妹就一个箭步走上去，把花别在小李妹妹的耳朵上。

“谢谢小质哥哥”

“不对，你应该叫我老公”

……

“快叫啊”

“谢谢小质老公”

苏质心里那个乐啊，握住他小李妹妹肉呼呼软绵绵的小嫩手，撒不开啊撒不开。

回家的路上苏质跟他爹拼命喊拼命闹，“我要娶小李妹妹”“我要娶小李妹妹”。

他爹一把个巴掌打在他圆圆的小屁股上，“再闹给你丢车外头去。”

看他爹不理他，苏质很生气，不过没关系，打小就不跟爹亲，回家跟他妈说，妈妈最疼他了，只要他想要的，妈妈都会给他。

下了车，撒丫子就冲进屋满世界的找他妈，“妈……我要娶小李妹妹”

“乖儿子，小斯只嫁给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小质要努力做个好孩子才能娶到小斯。”

他当时听了很感动，还是她妈疼他。

等他发愤图强读完小学，在初中升学仪式上看见李斯的时候，热泪盈眶，这是他妈忽悠他。

李斯是跳级生，学校重点保护对象，代表新生上台发言。

苏质看见李斯就觉得眼熟，真眼熟，名字也熟。就跟周围一打听，嘿，跟他李丝妹妹还真是一家人。

苏质心想，这李家也真讲究，姐弟两人使一个名。不过这李斯是越看越漂亮，弟弟都长成这样，姐姐一定错不了。

等发言一结束，苏质就想给李斯整点自我介绍什么的，他这人自来熟，跟未来大舅子打成一片总是没错的，以后说不定还能给他开个后门什么的，是越想越美。

“嘿，你好，我叫苏质”

“你好，李斯”

李斯带着黑框小眼睛，礼貌的停下来回应他的招呼，知书达理的不得了。

“哦，可能你不认识我，我去你家那会你还没生呢，你回去问问你姐就知道了。以后我罩着你，出事报我名就行了。”

“我没有姐姐”

“啊？”

“我是独生子”

“啊！！！”

晴天霹雳一声雷，心上人变成了老爷们，苏质接受不了，有点晕。

李斯倒是很体贴，怕他尴尬，说了声，“先走了”，就真走了。

这个雷劈了苏质好几天，把他祸害的从一个青春期的敏感好少年变成有奶就是娘的颓废小流氓。

他拿他小李妹妹做未来好媳妇的标本，渡过了整个幼年时期。结果没成想小李妹妹变成了小李弟弟，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本来的口号是，“让我学洋文，弄死不可能”，但为了小李妹妹，他忍了。是学了美术学钢琴，弹完钢琴补英文。妈拿小李妹妹忽悠了他一段又一段的闲暇时光，本来应该是爬山上树掏鸟蛋的好时光，全部浪费在课外补习上。

真相残忍的向苏质压过来，他只能在无人的夜里一遍遍的的抽泣，不停的叫喊着他妈的名字，“妈啊，你怎么能这么忽悠你亲儿子！”

其实苏质也不是这么不能抗的人，男的就男的呗，天下女人多的是，他苏质条直板正的家底又厚，要什么样的没有。

但就在他一遍遍抽泣悔恨的夜里，梦里出现的还是李斯，只是这回不再见是粉嫩嫩的娃娃样。李斯穿着校服，向他走来，说，“上回还没亲你呢”

他想说不用了，可就是舍不得开口，李斯笑盈盈的过来亲了他一口，然后他一激动，就醒了。下身湿哒哒的，肯定不是尿床，他听人说过，叫这叫梦遗。

“妈啊！！！！！！！！！！！！！！！！！！！”

倒是苏老爹听见儿子最近时不时绝望的叫妈，心里有点安慰，他儿子长大，终于能体会他的艰辛了，女人不好惹啊。

第十章

等再见到苏质的时候，整个一个二流子。

上回还衣冠楚楚人模人样一脸真诚的，这回就吆五喝六猪朋狗友结伴成群。两人擦身经过的时候，他礼貌性的朝苏质问好，苏质没半点反应，直接就过去了。

那群人知道这个李斯，家里也是很了不起的，就起哄，“苏少，李少跟你说话呢”

“我不认识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走到了楼梯跟前，下了楼。然后就是一阵哄笑，中间还夹杂了点话，渐行渐远的李斯也没听清，更加不会放在心上。

李斯和苏质被分在同一个班级，这个班级非富则贵，管起来很麻烦，学校索性就把那些个有背景的学生都放一块。爱干嘛干嘛，只要别太出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天时地利人和的苏质就彻底开始称王称霸了，哪有乱子哪有他，上课的时间越来越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李斯也慢慢忘了这么个人。

两人的关系改变，源于初一下学期的放课后，苏质因为一个口气跟邻校得扛把子约好武斗。

赶巧那天李斯留下来做值日生，准备倒完垃圾就回去。绕过教学楼，拐进去垃圾场的必经之路，这条路很偏僻，少有人烟。但是却传来打斗的声音，李斯置若罔闻，那不是他该管的，径直扔了垃圾走人。

“哼，苏少也有像狗的一天”

“让你再他妈狂”

“老大废了他”

顿了顿……轻轻的走到墙边，把身体藏在阴影里，看见苏质被2个人压在地上，身边还躺着几个他的同学，对方人很多。

苏质……李苏两家向来往来亲密，父亲也提到过一两次两家之间的交易。

“今天给你一个教训，以后见了爷自己滚”，为首的大男孩一脸匪气，拿着一根棍子，“把他按住了”

“别他妈废话，要来就来，爷叫一声都不是男人”

“让你他妈嘴硬”，眼看棍子就要朝着苏质砸下去。

“陈军”

为首的大男孩停了动作，看着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李少？”

“有何贵干？”

“把人放了，给我个面子”

“这恐怕不合适吧，苏质带人打了我的人，要不给弟兄们出口气，我大军以后还怎么混？李少，私人恩怨狗都不吃，您身娇肉贵的，小心惹火烧身”

这个陈军他知道，是B城最大帮会的小少爷，飞扬跋扈不好对付。

“苏质和我是好朋友，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挨打”

“那你是打算管到底了？”

“我带他给你赔个不是，弟兄们的医疗费我出，晚上我去酒楼包场给大家压压惊”

陈军毫无反应，李斯皱了皱眉头，“我包里还有张卡，等我上去拿给你，大家随便花，就当是给苏质道歉了。”

苏质一直没出声，不是不想出，之前刚刚硬气完就被个小瘪三把嘴堵住了，他想大叫，让李斯快点走，这个陈军就是个疯子。

陈军嘿嘿笑了两声，李斯他也知道，有个牛B的爹，黑白两道都吃的开，是个人物。按理来说，是该卖李斯这个面子，“那行，既然李少开口了，就拿卡换人吧”

李斯定定的看着陈军，“好，我现在去拿，陈军，说话算话。”

陈军摆摆手，让他快点去。

李斯转过身的一刹那，陈军阴邪的笑了笑，又举起手里的东西，下狠劲的就是一棍子，“啪”，骨头断裂的声音。

“李少你也别麻烦了，谁都不缺那点钱，这回就算了”

深吸一口气，走到苏质身边。他一直挺着没出声，闭着眼睛，全身都汗湿了抖个不停，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用力拍了拍苏质的脸，“睁开眼，还有感觉吗？”

死人才他妈没感觉！

苏质感到一阵阵钻心就疼，还窝火，瘪样都给李斯看见了。

李斯不露痕迹的抽出被苏质压在身下的一块砖头，“陈军，他怎么吐白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