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欲望又开始燃烧,宁王知道刚才那酒里肯定渗了药,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大意,如今常青不在身边,自己也太不小心了。大多数春药没有解药,只能靠交合化解,可如今……宁王运了下内力勉强将欲望压制,飞身从窗口跳出,急促的身影一闪而逝,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伸着懒腰,小人从房内出来,粉嬾的太阳才刚刚冒出个头,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齐云飞早已不在,院内也是宁静一片只余小鸟叽叽喳喳的欢唱着。不远处玄无正比划着一柄黑不溜秋的剑,看到小人居然向他微微的点了下头,一改以往的淡莫,小人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看了下天色,才卯时,小人‘劳累’了一夜,难得居然起了一个大早。得了一夜滋润的小人一脸神轻气爽,反之刚进院子的宁王却是软软的由着别人搀扶着进来,曾经洁白如雪的衣衫如今却是污浊不堪。
小人‘咦’了一声连忙走过去。这才看清那席宁嘴唇眨白,可脸上却透着不正常的红韵,虽然如此却并不影响席宁的帅气,反而给以往的温文而雅凭增了几分柔弱,看得小人眼中精光直闪。
可惜有人不乐意了,只听旁边一沙哑的声音说道:“小东西别光流口水啊,你何其忍心看我一直劳累的站着,却不肯施与援手,嗯!”
小人这才看到原来扶着席宁是是好久不见的沈无烟,以前似流水般的声音怎么沙哑得跟变了声的公鸭似的。小人上下打量着沈无烟,只见那厮脸上还带着惯有的温和的笑容,原本闪着精光的眼睛如今只剩疲惫,脸色不似席宁的眨红,却也苍白的可以。
小人有些不忍连忙搭把手在另一边扶着席宁,谁让他最见不得帅哥受苦了呢!
看着两人身上污浊不堪的衣服,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上面粘关根绿油油的水草呢。往日的两位佳公子的形象不复存在,只剩下满身狼狈。小人一边扶着人往厢房走去,一边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掉水里啦?”
明明都这般厉害的两个大男人,为何一大早这般狼狈的回来,小人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无烟心里苦笑,面上却作出小媳妇委屈的样子看着小人,似有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看得小人无故抖三抖,连忙目不斜视的将席宁搀了进去,再没敢看那阴阳怪气的沈无烟一眼。
好不容易将席宁丢到床上,小人累得都直不起腰,昨夜操劳过度的后遗症立马体现出来。再看那沈无烟,也不无好过,半软半扒在床边脸色更显苍白,额上隐隐渗出些许汗来。
平日里看这沈无烟身强体壮的,怎么突然这么不中用,小人刚想着奚落他两句,没想到那沈无烟两眼一翻直接给他晕了过去。
这可把小人吓的,他还什么话都没说啊,惊恐间一抹血红映入眼底,越来越多,自沈无烟腰间慢慢变大。
小人惊得不行,连忙开门冲出去,屋外玄无见他步伐凌乱面上焦急,问道:“何事?”因为玄无的声音着实吓人,他也自知这一点,所以平日里与人说话都是越简短越好。小人抖着唇道:“沈无烟受伤了,好多血,我,我去找大夫。”说完便往前冲,可没想到他刚说完,眼前白影一闪,玄无已飞出数丈,空中传来玄无特有的破碎声音“我去!”
虽然简介,但小人还是明白他的意思。玄无是想说他用轻功找大夫会快些吧!
小人看玄无身影早已消失,知道让他去肯定比自己去来得快心,转身回屋,他可得去先看着人,不然万一大夫来了人却没了,乍整嘛!
屋内沈无烟还昏迷着,却是由床上滑落到了地上,血染湿了衣服开始慢慢往外渗出,屋里一股子血腥味。
小人连忙上前也不敢动他,但又急得不行,最后只得在原地直打转转。这时只听‘哎哟’一声,门前玄无手中提着一男人立在那里,男人约四十上下,平凡的脸上那长极至膝的胡须让人不由得怀疑它是如何长得这样长的。
老大夫下地直拍胸,显然被吓得不轻。终于站稳了嘴里还哇哇大叫道:“吓死老头子了,吓死老头子了!现在的小娃娃太没规矩了,老头子魂都要给你吓没了!”
这人一口一个老头子,好似他很老一般。玄无也不说话,只是面具外的眼睛在屋内快速的扫了一圈,直接提了老大夫便将他放到床前。这时小人才注意到,这话多的大夫居然比自己还要矮了半个头,难怪玄无能一把便将他提了起来。
老头子看着一个床上,一个地上的病人,居然只是翻了翻白眼。先是蹲下检查沈无烟的伤,一边检查还一边数落道:“你们这两个娃子,一点都不明事,人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往地上丢,万一再来个病上加病怎么好哦,虽然老头子医术高明,无人能及,活死人肉白骨不在话下,可这娃娃还是得受苦的不是,哎,说你们这些个娃娃年轻,还真是一点都不懂事。”拉拉杂杂,这老头子一进门那嘴就没停过,小人不得不怀疑那么长的胡子是不是因为练嘴皮子给练长的。
不过那老头子说归说,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熟练的检查,把脉,上药,最后指着他那药箱说道:“好了,扶他上床,帮他包扎一下就好了,记得莫再让伤口裂开了!”
说完见小人没反应,瞪着他又说道:“你呢,说的就是你呢,叫你给他包扎一下,不然死了我可不管。年纪轻轻,这耳朵怎么就比我这老头子还背呢,真是可怜,可怜哟!”
小人瞪着眼,很想跟他来两句,可最后还是切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他怕自己一出口,这老头子拿自己练嘴皮子,他可受不了。
第六十章:邪念
拿着白布小人左右比划却不知道怎么下手,他哪搞过这玩意儿,虽然他老是受伤,可以前他受伤都是随便找两根草嚼了扶伤口上,没用过这玩意儿。到齐家庄受伤都是别人帮他包,所以他搞不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是,一只手带着伤疤的手伸了过来。小人看着边上的玄无又看了看手里乱七八糟的布最后还是递给了玄无,由着他帮沈无烟包扎起来。
转头看着老头子给席宁把脉,老头子一边把着脉,一边抚摸着他那许长的胡须面无表情,难得没有再多说什么,小人都要为这安静的一刻欢呼了。
老头子把完脉从怀里拿出银针对小人说道:“将这小娃娃扶起来,衣衫解开,我要扎针。”小人看了眼还在为沈无烟包扎的玄无,知道这事只有自己办,这才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将席宁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再不情不愿的帮他解就本就乱七八糟的衣服。
偷瞄着席宁坚实的胸堂,然后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人撇了撇了嘴直骂老天不公平,齐云飞是这样席宁也是这样,脸长得好看身材也是一流简直嫉妒死他小人了。
老头子不管小人的咬牙切齿,只管一针下去,原本还昏迷着的席宁尽然悠悠的争开眼睛。老头子点了点头对席宁说道:“你这娃娃,何必让自己受这些苦,怕是在水里泡了一夜吧!这毒本不伤身耐何你硬是压制还以冷制热,所以才害得这毒反弹,忍着点,我帮你把它排出来便没事了。”
宁王点了点头,感觉那每一针下去的地方便火烧火撩的,像是原本被他强行压制的热欲得到解放正焦急的往外串呢!
小人坐在席宁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看到他不断颤抖的手,正绞着床上的被青劲暴跳出来,手上晶莹的汗珠儿直往外冒。
终于又一针,席宁没忍住痛苦的呻吟出声来,听得小人都身体一抖好些的不忍心。
看着席宁那越来越扭曲的双手和快要破碎的床单,小人终于忍不住出声对那老头子唤道:“你轻点啊!”小人并没有责怪老头子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出口便是这句。
小人只是出于关心,没想到这一出口便坏了。宁王一听小人的听音在身后耳边响起,脑子轰的一声便炸了开来,原本直往外冒的热气突得又收了回去,汗也不再滴落,呆呆的惊在那里。小人疑惑的看着席宁的转变不知是好是坏,一抬头却对上那老头子瞬间惊恐的表情,长长的胡须抖着直念:“遭了遭了!”
小人看看这,看看那,咽了咽口水问道:“怎么就遭了呢!”才刚说完,小人便知道为什么说遭了。
只见刚才还在发呆的席宁,突然双目爆睁,刚退去的红瞬间爆发出来蔓延至全身,此时的席宁就跟煮熟的虾子一般,红了个彻底。原本还隐忍的住的痛,此时却是成千万倍的传进骨子里。
热,宁王觉得自己已经身在火中,熊熊烈火好似要将他连人带骨一起融化了一般。
此时席宁的样子狰狞的可怕,身体不断的扭曲,口中的哀号听得小人毛骨悚然。小人吓得连连后退,老头子连忙将他按住瞪着小人道:“跑什么,帮我把他按住,快啊!”
小人楞了楞,才哦了一声冲上去将席宁按住。老头子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不知什么的瓶子,倒了一粒塞进席宁嘴里,又快速的在席宁身上补了几针,挣扎的席宁慢慢的平静下来,只是皮肤却越来越红,似要滴出血来,席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表情仍然痛苦得不行。
老头子抹了一把汗,手上不停动作,嘴上念念道:“小娃莫要有邪念,莫要有邪念啊。这毒本身没什么只要交合后发泄了便没事。你没得发泄,又强行将它压制,本来还好治,可如今你要再心生邪念,像你这般只会让毒侵蚀得更深,到时候老夫也难以对付了,你要静心,知道吗?”宁王微弱的点了点头,闭上眼像是入定了一般,慢慢的红开始退去,小人松了口气,心道这老头子看还确实有两下子。
谁都未说话,屋里只剩余一下一下的呼吸,可就在这时,席宁身止那红却又鬼魅般的回来了。
小人惊恐,老头子瞪眼,只有边上包扎完的玄无眼神淡淡,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宁王苦笑,这如何怪得了他。他臆想了一夜的对象就在自己身后,抱着自己,这么近,这么近。近得他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感受他的体温,就像昨夜幻想的那般,这让他如何能静得下来没有邪念。昨夜梦中小人赤裸着与自己翻滚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跟着,宁王明显的感觉着身体的某个部位瞬间复苏,身上火热就更是烧灼着自己,全身都疼。
宁王痛苦的咬着牙,对老头子说道:“我无法控制自己,辜负您了,便让我如此吧!”就让他这样自生自灭吧,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小人,痛苦也是快乐。想到止,宁王放软了身体倒在小人身上,任体内的烈火将他燃烧殆尽。
其实宁王知道,只要赶小人出去,不接触他不看着他便没事,可如今难得的近距离接触,宁王不舍得错过。
听了宁王的话,老头子气得不行,连那长的胡子硬是给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弄得左右荡漾。针一收脚一抬,提起药箱真的就要离开。宁王靠在小人身上,小人动也不敢动,只是大睁着眼看着老头子要走,着急的不行。这老头子也太胡来了,有关生死怎么说不治就不治了。
“喂,老东西你有没有搞错,没见他这么难受吗?你倒是再给他两针啊!”
那老头子转过头瞪着床上的两人,可能却实看着宁王难受了,便又气呼呼的走回来,往他嘴里塞了颗不知名的药说道:“你心中邪念不停,老头也爱莫能助,你自求多福了吧!”说完又要走。
这可把小人急得不行,每次想起身追上去,可那席宁只要离开自己一点嘴里就痛苦的哼出声来,几次起不得身,小人脑门上都急了汗。
看那老头一只脚都出了门,急急的说道:“你不治他,谁治他啊?你看他这么痛苦你还离开,你还是不是大夫啊!”
老头子迈门的脚一抖,转过身点着自己骂道:“哼,我老头子当然是大夫,可大夫要治也要病人配合。现在只有你能治他,我是管不了了。他要出了事怪你这娃才。”说完不得小人反应,气呼呼的便走了。留下小人在那边哇哇大叫,得不到半分回应。
转过头看着旁边的玄无,小人苦着脸刚要叫他帮自己一下,没想到玄无只是将沈无烟抱起转身便往外走去,临出门时淡淡的看了床上大口喘息的宁王一眼,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用腿一带将门给关上。屋里瞬间宁静,只留下莫明其妙大睁着双眼的小人,和满身赤红的宁王。
感觉到小人的不自在,宁王垂着眼喘息更厉害,断断续续的道:“不,不用管我,你也出去吧!”
小人扭曲着脸都快要哭出来,他也想出去啊,可你倒是把拉着我袖子的手放开啊,那可是齐云飞送他的衣服,都快给他绞烂了啊,小人心疼得不行。
小人很想将他往床上一丢,也跟着那两个没良心的人一起消失在这个气氛‘诡异’的房间里,可在看着席宁越来越痛苦的表情最终还是唉了口气作罢。
小人道:“他说我可以救你,你说吧怎么个救法!”小人是想不出啥都不懂的自己能拿什么来救他!
这时原本还苦苦呻吟的宁王,却是别开脸,被子下的身体动了动,别扭的不行,眼睛转来转去,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这把小人气得,你说都这种时候了你别扭着什么劲啊,接连追问好几声却得不到回应,看着宁王转过去的后脑勺,小人刚想着将他丢床上算了时,只觉天旋地转,小人便被宁王反身压在身下。
小人眨了眨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席还没摸着北,只见席宁双眼赤红,衬着红色的皮肤早已没有当初温文而雅的感觉,如今的席宁混身透着邪气!
第六十一章:解脱
小人不傻,感觉着席宁跨间有个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再接合着刚才老大夫说的,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咽着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却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宁王咬着唇,生生的给自己咬得鲜血直流才作罢,红艳艳的一滴又一滴落在小人青灰的衣服上瞬间没了进去,宁王有种让自己的血融了小人的身体的错觉。
他是多想像昨夜幻想的那般将这人的衣服撕碎,进入他,感受他。可是看着小人惊恐的双眼,还有因害怕而不断擅抖的身体,他却生生的忍了下来。
宁王闭上眼,猛的扒下压在小人身上,嘴里一直一直喃喃着道:“难受,我好难受……”却一直没有了别的动作,他的理智和欲望正在交战,额上的汗滴落居然湿了小人整个颈肩。
小人喘着气看着床顶,可全部注意力却都在压着自己的那个男人身上,男人的衣服在刚才扎针的时候便被解开,小人能感觉到他不断上下起伏的胸堂,和‘咚’‘咚’‘咚’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和自己的混在一起到最后分不清哪下是自己的哪下是身上男人的。
席宁的声音还在传来,痛苦并挣扎。看席宁只是隐忍没有侵犯自己的动作,小人心下才算放松了些。没有那双赤红的眼睛,如今的席宁的声音显得楚楚可怜。身上对方滚烫的体温传来,痛苦的表情,喃喃的声音无一不刺激着小人的神劲。最终小人僵着身子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帮你吧!”,席宁一听他的话突然抬高上半身,睁大的双眼满是狂喜的看着他时,小人连忙补充着说道:“我是说,用手,用手!”
席宁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可心里却还是惊喜多过一些,连忙翻转过身体仰躺向上,让自己需要发泄的地方暴露在小人眼前。
小人别过脸去不敢再看那高高支起的帐篷一眼,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话。说是一回事,可做又是一回事。他是男人,虽然没有什么贞操观念,可心中还是有种罚恶感,还是会觉得这是一件很很对不起齐云飞的事情。
看着别过脸久久没有动作的小人,宁王脸上欢喜的神情淡去,身上的痛蔓延至心里,他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他这样到底算什么?乞求别人的施舍?一边觉得对不起齐云飞,可另一边又为这种事情狂喜,他昨夜不是觉定要放心吗,今天的苦苦纠缠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