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不到,所以感觉异常敏感。隔着布料的触感告诉他,子桑的手在自己臀部上游走,还时不时在股缝间轻按几下,标准的色狼行为。
“那就老实点自己走,不然在这里打野战。”对付耍赖的月玄只能用硬的不能用说的,这是子桑最近总结出来的规律。
“算、算你狠。”想报复的手缩了回来,月玄恨恨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即使这里没其他人却还有个小白,谁知道小白体内的落熄是醒着还的睡着的,他可不想免费给人看。
月玄被放到地上后,果然不闹也不喊累了。子桑偷瞄一眼夙神棍那一脸酝酿诡诈的表情,心里警惕起来,不过得到这个教训的月玄确实老实不少,默默的跟着他下山。
煞星、灾星、流氓星,这家伙是从无耻星球来的吧!月玄在心里将子桑从里到外骂个遍,更加确定碰到这个男人是自己最大的不幸。
“你们怎么才回来?”
他们刚进村子就看一群人站在村里,鲁行像是在和他们讲话,第一个发现他们的是董富宇,他一开口马上招来所有人的目光。
“我们迷路了,回来晚了。”月玄装作理所当然的说,“你们在干嘛,不会是想去找我们吧?”
“没错,我们正是要去找你们!”鲁行显然被他们的做法激怒了,语气挺横的回答,“幕先生、夙先生,我昨天就说过山里危险的吧?万一迷路了我们要想找你们是很不容易的,特别是晚上万一失足掉到海里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们在鲁行的眼里除了看到怒气,还有不想被人发现秘密的惊慌。
“是是是,是我们不小心。”月玄嘴上说着软话,看向鲁行的眼神却一点也不示弱,然后还扫了眼露出担心神色的董富宇,以及冷漠的宁局。
子桑解释说,“他的脚受伤了走的很慢,本来我们想找近路回来,没想到会在树林里迷路,下次我们会小心的。”
听到子桑这没诚意的保证,鲁行转头对几十个村民说,“既然他们已经回来了,大家就忙自己的去吧。”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无聊啊,拿小命闹着玩。”
“我早就说过不能在接任何游客来着,看看,净会惹麻烦。”
“还以为他们掉海里了呢,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
“村长,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就是!我们很忙的,没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村民们小声的议论着抗议着,不过还是有几句闲言碎语飘进月玄几个人的耳朵里,看来除了鲁元青和果林见到的几个人外,不欢迎他们的一抓好几把,说不定那几个欢迎他们的人也是装出来做做样子的。
带着抱怨的村民们渐渐散去,有的还充满怒意频频转头看着这几个外来人,但是他们能确定一件事,这村子里真的没有四十岁以上的人,而且几乎全是男人,连半个女人的身影都看不到。
宁局好像也注意到这件事,视线盯着村民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很快发现人群里还有个很小的身影,看年纪十四五岁,貌似是这村子里年纪最小的,一副骨瘦如柴的样子,典型的营养不良。
那小孩看他们一眼,惊慌地跑到鲁行家隔壁,关上门不在出来。
他们回到鲁行家,鲁行就像审犯人一样盘问迷路的两人去了哪里、碰到什么、见到什么。两人在回来的路上商量好了,含含糊糊回答他的话并且没提碰到那个祠堂的事。
“哦,对了。”月玄一拍巴掌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我们在树林里迷路的时候碰到一个人。”
“人?”鲁行怀疑地看着他。
月玄继续和他胡扯,“对啊,是人。我们正愁找不到路那个人突然出现了,还给我们指了条下山的路。”
“他叫什么?”这下连董富宇都有兴趣了。
“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他只给我们指了路然后就跑了。看起来没成年,个子中等,圆圆的大眼睛,笑起来像个仓鼠。”月玄将秦唯的样貌描述一遍给他们听。
宁局听完脸上闪过一丝期待,董富宇一脸迷茫,只有鲁行睁大了眼睛好像很吃惊。子桑在心里暗暗叫好,没想到月玄胡诌的话居然让鲁行露出这个表情,这就说明他见过秦唯,也许秦唯真的在这里。
第11章
鲁行给他们准备了晚饭,并安排了明天的计划,“今天玩的还开心吧各位,明天去海边钓鱼怎么样?不是我吹,我们这附近的海鱼种类是最丰富的,而且味美……”
“能钓到鲨鱼不?”月玄突然插嘴问。
“……”鲁行还想说下去的话被他硬生生打断顿时没词了。
“那么鲸鱼呢?”莫名其妙的第二问刚脱出口,子桑就将一条鱼塞进他的嘴里,“吃。”最好噎死你这张乱说话的嘴。
鲁行擦擦头上的汗终于想到答复的词说,“鲨鱼和鲸鱼是钓不到的,至今为止我也没有见到过这两种凶悍的鱼类,不过像鳕鱼、鳗鱼、带鱼之类的还是很常见的,说不定能钓到乌贼还有海龟。”
“好期待啊。”好奇宝宝样子的月玄闪着大眼睛看着鲁行,接着装出很失望很挫败的表情说,“只可惜我去不了了,只能留在这里养伤了。”
“是很可惜,用我留下来照顾你吗?”鲁行礼貌的问着,子桑抢在月玄前面回答了他的话,“不用了,我看着他就好。”
“是吗,但是钓鱼很有趣的,你们去不了真是太可惜了。”
于是整顿晚餐在讨论钓鱼的事情中结束。
“你们刚才在骗他们吧?”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宁局也跟着他们进去,有些等不及的问道。
“对,不然怎么确定秦唯来没来过这里。”月玄完全没有说谎的心虚理直气壮回复他。
宁局没露出过多的表情,猜出月玄他们要问白天游山的事说,“你们走后鲁元青带着我们摘了大半天的果子,然后返回,其他的地方根本没去过。”
“这山里果然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子桑突然想到山上见到的祠堂就说,“我们在山上看到了一个建筑,应该是村民的祠堂,村北有一条路直通祠堂。”下午他们就是从村北的一栋民居后面出来的,走到半路石子路消失了,还好他们已经看到村子了不然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还有路?找时间看看。”宁局说完没有多做停留离开了。
“果然宁局就是怪。”看着宁局关上门而被遮挡的背影,月玄皱着眉还在想在哪里见过他,“明天你真要留下来吗,鲁行一定会起疑吧?”
“他又不是第一天起疑,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在进山一次看看。”
“嗯,走了一天累死我了。”
鲁家村寂静的午夜没有虫鸣,没有风声处处透着不属于活人的死气,在村内的人全部熟睡的时候有一个身影却活跃在这里。
这个人小心翼翼踩着木质楼梯上楼,怕吵醒客房内的人脚步轻而缓慢,摸到墙壁时谨慎的前行,走了几步摸到一扇门,又往前走几步摸到窗户才停下。接着他开始耐心的在窗户旁摸索,手指碰到窗户角落时从口袋里取出一根比手指细一些类似吸管一样的东西,悄无声息的将细管塞进窗户角落的小洞内,然后对着细管的一头朝里面吹了口气,他收回细管没着急进去,而是在外面等了一分钟。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匕首,再次来到门前将匕首插进门缝里,用匕首在门缝里找门闩结果没碰到。
难道没插门?他小心地推开门,由于早就适应了黑暗,他没怎么适应屋内的情况就熟门熟路的来到床前。一丝月光照进屋子映出那个人微翘的嘴角,弯腰去抓床上的人却发现床铺上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人躺过的温度都没有。
“没人?”
他一头雾水的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死心的张开双手大幅度在床上摸索着,很快摸到一个暖暖的东西,就是毛多点。本来以为是人的头发,但是拿起来才发现体积很小很轻。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后将这毛茸茸的东西丢回去,并思考着这房间的人的去向。想了一下他将目标转向对面的房门,可惜只带了一管迷药。
看来要碰运气了。
在心里打定主意后他又来到对面,用匕首找门闩的位置,然后又不着痕迹的将门闩划开,打开门后来到床前,凭借微弱的月光果然看到床上躺着两个人。
定睛看了看床上的两人分辨哪个才是自己要找的,确定里面那个才是目标后屏住呼吸伸手去抓,正巧床上的人一个翻身扬手打在他脸上,他摸摸被打疼的脸,要不是戴着面罩这一手下去肯定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他肉疼的咬咬牙,抓到目标的胳膊没敢用力拖尽量平稳的将人拽起来,刚把头拽起来却拉不动了,好像有什么抓着似的动不了,低头一看才发现一条手臂横在目标胸前抓的牢牢的。
他被气得呼吸有些紊乱,又不敢在他们没被迷晕的状态下强行将人拽走,想了几秒小心将那条手臂移开。心惊担颤的拿开那条手臂把目标拉起坐在床上,扶着后背准备去抱腿时才发现还有条腿横在目标腿上,见状他差点咬碎口里的牙。
“嗯?”
浅眠的子桑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手被人很小心慢慢移开,他以为月玄想下床去方便,却觉得这手法过于温柔了,因为每次月玄想去方便时,都是很不耐烦的甩开自己的手,怎么这次不同。
听到很小的倒吸冷气的声音子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站着一个黑影,他马上喊了一句,“什么人!”
那个人见事情败露松开月玄撒腿向外跑,子桑伸手去抓可惜人已经跑了,他反应灵敏穿上鞋跑去追。被突然推开的月玄头撞到墙壁顿时醒了,揉揉被撞的头才发现身边没人了,子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知道出事了,这才打起十二分精神跑出去看。
“怎么了?”警校出身的宁局外出一直保持警觉,听到外面突然有喊声拉开门问道,接着就看月玄跑了出来。
月玄指着楼梯说,“有人。”说完急忙下楼,宁局没多想也去追。
没有路灯的村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即使有淡淡的月光也是黑乎乎一片。子桑眼看黑影跑出后门,可他追出来时已经看不到人了,只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村庄内回响,他有点愣的傻站在那里。
“人呢,跑掉了?”月玄他们追出来时只看到子桑站在后院这里。
“嗯,什么都看不见追过去太危险了。”天本来就黑,在加上道路不熟悉被那个人甩下是肯定的,就怕这后面还有什么陷阱。
“刚才的是什么人?”宁局忍不住问了句。
“没看清,太黑了,应该是个男人。”刚才太匆忙只看出那个人的个子没自己高,从他逃跑的路线来看很明显是当地人对这里十分熟悉。
三人互看了一眼才发现除了他们三人外鲁行、董富宇不在,于是他们分别去敲另外两人的房门。
月玄急躁地连敲了十多下房门,眼看门快打碎了鲁行才开门,他看着门外的两人似乎很意外。
“两位,这么晚有事吗?”
两个人仔细打量鲁行,穿着白色背心短裤脚踩拖鞋,睡眼朦胧额上没汗呼吸均匀,很像刚被人叫醒的模样。
“有事,我们刚才被一个人袭击了。”月玄蛮横的质问鲁行,“要不是我们反应快,恐怕现在就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这么一座孤岛你别和我们说是外人干的。”
“袭击?”鲁行惊讶地睁大眼睛,睡意也没了。
“对,那个人闯进我们的房间,我被他惊醒去追,他对这里很熟悉把我甩掉逃走了。”子桑简短说着事情经过,“他能轻易进来也说明是你们岛上的人,你是村长不会不负责我们的人身安全吧?”
鲁行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说,“居然会有这种事,明天我去问问村里人。不过我们这里民风淳朴,我不相信是我村子里的人干的。我们村子在海上,外来人很少,所以每家也只是关门而已,从来都不锁门。”
“那么刚才的人就是闯空门了?”月玄真想把鲁行揍一顿,这村子里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入室抢劫」吗?呃……现在应该说「入室绑架」。
“不是你村子里的人,难道那人是游泳过来的?”
“也许是呢。”鲁行理直气壮的回答,“你们不是说在山上发现一个人吗?也许是那个人也说不定。”
“没想到你还挺护犊的。”从楼上下来的宁局说道,身后跟着被叫醒的董富宇,“即使不是你们村子里的人,你也有义务保障我们的人身安全,只凭夜不锁门这一点你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如果我们中任意一人有个闪失就算这里归两座城市管辖,你也可以去吃牢饭。”
月玄差点就给宁局鼓掌了,见过这么多次面,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而且几句话就将鲁行震住了。
鲁行强忍要发火的脾气瞪着他,“多谢提醒,我会彻底调查这件事的,尽快给你们个答复。”
子桑指着后门说,“那你是不是应该去锁门?”
鲁行瞪他一眼回屋拿锁锁门,他们亲眼看着鲁行将前后门都上了锁这才回房。
上到二楼月玄一眼看到自己房间的门开着,马上想到的是小白赶忙冲进去。借着手里的油灯看到小白四脚朝天正睡的舒服,他跑过去提起小白左右一顿摇晃,小白却好像睡死了怎么也没醒,如果不是还有呼吸,他们真以为这小狐狸已经死了。
“有没有闻到一股非常淡的香味?”月玄伸出鼻子仔细嗅了嗅,香味太淡,但是刚才进来时确实在木质霉味中闻出了一股香味。
子桑揉了下鼻子,也许是进来有一小会的关系他没闻到发霉以外的香味,所以摇摇头,其他人也摇了摇。
由于时间太晚,宁局和董富宇问了下事情经过就回去休息了,打算天亮了在仔细研究这事。
“这里果真很危险,”回到房间子桑将门闩插上,又拖了把椅子顶住门,这样有人偷溜进来也能听到声音,“那个人是想抓你吧?”如果他没看错,自己被弄醒时那个人的手是伸出来抓月玄的。
月玄已经困的躺到床上了,听他这么一说迷迷糊糊的说,“我怎么知道,我当时睡糊涂了。”
子桑担心地躺下来伸手搂过月玄,真庆幸自己在紧要关头醒了,不然月玄肯定会被抓,想到这里他搂的更紧了。
天亮后,他们先去找了鲁行,鲁行对他们说会让人带他们去码头钓鱼,剩下的事他来处理。
“我们是当事人,为什么让我们去钓鱼,不让我们参与?”董富宇不解的问道。
鲁行只是回答,“毕竟是在村里发生的,不管是不是村里人干的传出去都算是家丑,所以几位还是不要过分参与的好。”
然后,他叫了几个人来陪宁局和董富宇去码头钓鱼,月玄因为「脚受伤」留下来,子桑负责照看他也没去。
“我都怀疑鲁行是故意以找绑匪的名义留下来看着我们的。”月玄站在窗户后看着鲁行和村民们说话,鲁行似乎只是装装样子批评着村民,因为有几个村民在后面偷笑呢。
“这样的话我们要想出去就困难了,后天老黄就要来了,我们却没找到秦唯。”
“嗯,而且黑曜去了一天居然都没回来,真是怪了。”
月玄正抱怨着门就开了,他马上想到的是坐回去装作脚不能动,可是在看到黑曜后继续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