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让我心跳加速还甜蜜蜜的话?
似乎看出我略有悔意的神色,男人笑眯眯道:“舔一下,就恢复了。”还特地放手在我根前,动了动,以示我意。
“我……”真讨厌啊,竟然看透了我的心思,竟然看穿了我。闭上眼,心有不甘地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轻舔着,本该有的冲鼻血惺味儿现在没有,那似涩似甜的味道,很陌生。
托起我的下巴,他伏了下来,把那涩色吻走,留下那久久的悯香。
躺在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吻结束,我仍不愿松手。半眯着眼看他,看到他眼里倒映出来的自己,这么痴迷、这么动情。以后,还能有谁另我动心?
“喜欢我好不好?”扯动着嘴角,我不安地把心中的话道了出来,“喜欢我好不好?”只要喜欢就够了,别的,我不奢求。
他只是看着我,就这么看着我,不动也不语。
连,喜欢我都做不到吗?
第15章:含情咫尺千里
为什么我的心,如此的悲冷?
羽灏轩不言也不语,盯着如此悲凉的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吻了下来,这一次,如蜻蜓点水般,仅是轻轻地触碰,即离。
“先歇会儿,晚膳再叫醒你。”帮我拉好被褥,他准备离开。我急急忙忙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袂。
看了看我扯他衣的手,羽灏轩只是轻问:“怎么了?”声音如此的温柔。
眼一涩,我咬着牙,不语。
连自己都不明白拉住他做什么,只是不想他离开,至少不是现在离开,总觉得,他现在离开了,我们就真的完了。
再次无奈地叹首,羽灏轩坐了下来,把我扯着他衣的手掰了开,放进被窝里,“睡吧。”
“唔……”把自己的脸埋进被里,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既然不肯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温柔?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大掌在隔着被子,一拍一拍地在我背上,像安抚要入眠的小娃。
泪掉得更凶了,怕被他发现,用力咬着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抽咽……
吃晚膳时,我有些精神不振,基本是由羽灏轩半拖半拉到了外堂。
“就是吃个饭,为什么非要走这么远?”我不满地嘟囔着,表示我还没睡醒。明明在贵阳院吃就成,非得跑这么远来。
“皇上架到——公主架到——”随着高高的两声,顿时清醒不少。
原来是国宴?
才一坐下来,银帝就很关爱地问:“轩王妃身体不适,可用太医?”
“噗……”我喷了。
“怎么如此不小心?”身旁的男人边说边拿起餐布,有模有样地帮我擦着,我自憋得气不过,忍不住在下面跺了他一脚,他估计是没料想我会动脚,还这么大力,看着他有些扭曲的表情,我心情恢复不少。
转回头,对上那帝皇,“谢皇上,礼璇无碍。”忍住不打哈欠。
“那就好那就好。”银帝一脸的放心,好似我真有什么大碍便是他多大罪过似的。这些官场戏法,我也不想有什么评论。
整个晚餐,基本都是羽灏轩在跟银帝“闲聊”,我又累又困,心情双不振,所以没用食多少,大多数都是趴着桌算了。
晚餐上,还有另外几个大臣,他们倒是讨论得热火朝天,直听得我耳朵嗡嗡直响。我扯扯身边的男人,想问他可不可以先回去躺躺去,他倒好,我才一扯,他就转过头来,冲我一笑,便拉我倚入他怀中。
“玉儿乏了就靠下。”那声音是溺死人的温柔,可我却发现了他双眼的余光投在了另一处——银灵?
银灵打从我们进来,他的目光都是关心,是真诚的。对他,从一见如故至现在抱着各种各样的感激,打内心就当他是好友知已了。
现在他还是那样关心地看着我,用眼神问我,“还好吗?”,我回他一笑,表示“我很好。”我看得懂,他也一定能明了。
宴会结束,银帝名义上邀我们逛御花园,实际上是要跟羽灏轩讨论所谓国之大事。我被羽灏轩扣着腰,哪都去不了,心里憋着各种的委屈。
无意间看见银灵往另一条小路去,我左右看看,发现羽灏轩跟银帝与几位大臣聊得甚欢,我便悄无声迹地溜了。
“灵逸。”唤着发呆的人,我走了过去。
“礼璇?”看到我,银灵很吃惊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嗯。”我点头,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刚才发呆看的……花?
这不是有‘月来美人’之称的月下昙花么?开得如此美艳!花枝叶翠绿,颇为潇洒,在这夜深人静时,竟展现美姿秀色;此时,清香四溢,光彩夺目……这种花不是夏季才生的吗?银国虽位处于西南,但时今仍是寒冬,这花,因何开得如此动人?
“你不在那人身边,不怕他生气?”身边的银灵突然开口,把我的疑虑给拉了回来。
我抬首向他,手指着地上的株状的花,“这些可是昙花?”问非所问。
银灵一顿,知道我不想去回答关于羽灏轩的一切,他微笑地接过我的问题,“不,这种花叫作‘月下银雪’,雪一样纯洁美好,银国独有的植物;花开时间总得在夜深人静时分,且非常难培养;所以能见着开得如此美艳的花的人并不多。”
说的人说得一身骄傲,听的我,越听越觉得像昙花。
“这花在冬夜也能盛开?”有些不可思义,我弯下腰,情不自禁地就碰了几下,离得越近,那芬香就越扑鼻。
好特别的香味!
“是的,这花从春雷时分开至寒末,不管刮风下雨,亦或是炎热酷夏,它仍能排除万难展现它的美。春分,这花开是雪一样的洁白,到了夏季就会成粉色、而秋季,竟成鲜红……所以,它又叫‘月下银血’。”
银乐在介绍这花时的神色,飘扬中带着丝丝的孤寂,不知不觉让人以为,他在说的是他自己。
这花是美丽的,也是孤独的;那,他也是?
“你,在孤芳自赏。”我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我就知道猜得十有八九了。
“礼璇真是蕙质兰心,独具慧眼呀。”银灵偏低对向我语道。
听罢,我一额的黑线。蕙、蕙质兰心?劳资可是个男人!但这话只能在心里说,没敢飙出来。
“多、多谢夸奖。”我的嘴角在抽。
“哟,原来本王的妃子与灵亲王一同赏花呢?”一道男声响来,让我一哆嗦,有些害怕地看向来人。
我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太了解这个男人这时的口气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口气。
“灏轩……啊!”还没来得急说话,就被粗暴地扯了过去,紧紧圈在怀里,那只圈着我的手,力度大到几乎要把我的腰给捏断。
“灏轩……”
“是啊,本亲王正与礼璇在赏花,不知轩王可有兴趣一道?”银灵笑得很愉快,说得很有礼。
可搂着我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
“灵逸……”
“谢灵亲王之美意,本王看玉儿也乏了,今就不叨扰,回见。”羽灏轩打断我的话,说完就搂着我离开,我连再见都来不急说。
银灵地身后笑眯眯地挥着手,一脸的“我无能为力,你好自为之吧”的表情。
第16章:残花败柳之身
我那个无奈啊,为什么受气的总是我?
“等、等一下,灏轩!”一离开人群,他从搂改成拉扯,最后直接就是拽着我大步走,完全不顾我跟不跟得上,还几次差点摔了,被他拽着虽没摔成,却扯痛了手。
不管我怎么叫,他都没有半点反应,一路直走。
“快放手啊,你弄疼我了!”我声音开始带着少许的哭腔,因为真的很疼,我的手都快要被他捏断了,他自己难道不知自己的力道有多重么?
“砰。”他倒是停了,停得非常突然,使得我来不急刹车,直接撞上他那铜墙铁壁一般身体,鼻子疼得我眼泪差点就掉出来了,被我忍在眼眶里打着转。
“你做什么啊?!!”捂着鼻子,我也开始有些不忿了,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总是这么突然间发病!
没听见有动静,我抬头,被那双紫瞳吓倒退了两步。好可怕的眼睛,好可怕的眼神,好似看着深仇大恨的敌人般,深深地刻着痕迹。
“你……”我害怕地再倒退,这是出于本能的。
变了神色的羽灏轩有些陌生,看我的眼神也如此陌生,就像变了另一个人。我退得再快也敌不过他的几步就过来拽住了我,一下就被甩到一处,要不是有根大柱子,现在的我一定被摔在了地上。
可是,被撞的背好痛!
“你干什么?!”被摔得莫名其妙的我,声音也大了,“我……唔!”被狠狠地吻住了。
这个吻,吻得突然,却那样熟悉,那是狂风暴雨的前奏。
“唔……不要。”使尽全力推开压过来的男人,如若不然,我能预料自己会死得很惨。
可是我没想到,推开后我会死得更惨。
“你敢推本王。”被推开两步的人盯着我,幽幽道。
“我、我……”我只是害怕。
羽灏轩再次欺了上来,嘴里还嚷着:“你竟敢推开本王!”说完还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又吻了过来,越躲,他身上发出的寒气就越重,吓得我直哆唆。
“如何?心虚得害怕了?”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我,只听闻他齿间渗出的话,刚要回答,就听到“唰——”的一声,下身冰冷。
“你、你要做什么?”
抓起我的左脚,“才一个不留神,你就给我去勾搭男人!本王就喂不饱你是吧?”说完,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一举进攻。
“啊啊啊——混蛋!!”没有润滑剂,没有前奏扩张,也没有心理准备,只有无情的进攻。
“本王是混蛋?那你是什么?嗯?”男人说话的同时,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猛烈,像是要把我活活撕裂开来,
“啊啊,停、停下来……痛啊。”背靠着柱子,我痛得都顾不上这里是不是大庭广众,会不会有人经过,叫声凄惨。
“本王要让你永远记住,你这残花败柳身体,只能是本王一人的。”他眼里的紫,越来越深,说出来的话,越发伤人。
“……”痛得无法言语的我,紧紧抓着身后的柱子,指甲都断了仍不自知。
“怎么?让本王说中了?”男人咬牙。
“不……嗯,是。”眼前已经开始有星星出现。囧囧从撕裂的痛到火辣,到现在血粘,都各种的疼痛难忍。
“为、为什么……”这是我晕撅前,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醒来后,我是躺在床上的,身上只穿了一件丝质贴身睡衣,除某个部位,全身上下并无什么大伤。
“呼……”躺床上,我睁着眼看床顶,各种事情在脑海里打滚。
那个男人……
“少爷。”从屋外进来的是二月,听声音就知道她们充满担忧与不安。
我没有去看她们忧虑的表情,仍盯着床顶,“我没事。”声音带着沙哑,像老太婆的声音,非常难听。
“少爷,喝口参茶润润喉吧。”火月端着杯来到床边,恭恭敬敬站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爬了起来,水月马上过来扶我。喝下茶,看看窗外,又是清晨了啊。
“少爷,要不要用点早膳?”火月问得小心翼翼。
我轻摇首,没有胃口。
“少爷……”火月担忧的声音。
看着窗外,我道:“火月会弹琴吧?能否为我弹奏一曲?”清晨的窗外,有鸟叫,冬日也有虫鸣,多神奇的一个地方啊。
“是。”火月马上领命,放下杯就跑去搬琴。
“不用我的琴吗?”为什么还要特地跑出去找琴?
候着的水月笑眯眯地开口了:“少爷的琴,我们怎么能用啊。”
嗯,也是。这个时候,是有尊卑之分,而我,虽然名义上是什么王妃,也不过是……残花败柳吗?
“少爷,您哪里不舒服吗?”一看我神色不对,水月又开始急了。
我摇首的同时,火月已经准备好了,开始轻轻而弹奏,那是我少听到的曲风,古典、惆怅。
靠着床头,思绪惆怅。
“少爷,少爷?”水月的叫声。
“嗯?”思绪收了回来,我偏头看她。
“少爷,火月三曲都弹完了,您一点反应都没有。”水月嘟嚷着。
“哦?是吗,嗯。”我答得有点心不在焉。看到水月有些不忿的表情和火月的一脸担忧,我扯出个笑脸,“我有在听,很好听。”
“唉……”二人一同叹出口气。
把视线收回,盯着自己的手,“……他呢?”伤了我之后,他心情如何?现在身在何处?
一想到这个男人,胸口不由得就开始抽痛。
他……是我的心病吧。
“他?少爷您在说王爷吧?王爷这两天一直在少爷身边,刚才少爷醒前一刻才出了门。”嘴快的水月抢先了回答,换来火月来不急扯而被责备一眼。
“两天?”语病吗?
“呃,少爷,您……睡了两天了。”火月有些温吞答道。
“两天……吗?”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就一点破伤还能睡两天?是我最近过得太安逸了?
第17章:为君能思此愁
“是啊少爷,那晚王爷抱着你回来后,就没让人接近这屋,直到今儿个早上。”水月被火月拉了几下,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触到我伤处似的。
我没太在意水月的神情,她说出的话,我多少在意了。既然把我伤了,为何不丢着不管?还多此一举地救回我,治愈我。
抬手,抚自己的脸,因为这张……脸吗?
“你们退下去吧,我想再睡会儿。”我说,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是。”二人语气再多的不放心,还是听命地退了出去。
看着掩上的门,像将红尘都锁在了门外;而我,某一处,也像上了锁,没有钥匙可解。
盯着床的一处,我脑袋不知是空空如也还是堆满了各种,等回过神,已是响午。直到火月来禀灵亲王来访,我才从床上挪起来,慢吞吞地让她们给我穿戴完毕,才出前厅面见来访之人。
如果在房里会见,大概又会惹来什么是非吧。
“礼璇!”一向温雅的银灵,这次一见到我,竟然表现得有些激动,猛地站了起来,大步向我过近,一脸的忧心忡忡,关门道:“听说你染上了风寒,我马上就过来看你了,怎么样,有没有好些?要不要再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