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样吗?金砖脸色一变,在他傲娇的内心中,没有什么比犯了错误还被别人当面指出更伤自尊的了,大大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下,贼光一闪,很快就恢复了平时冷傲的模样,淡定扭头,语调平平地道:“呃……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老师认真你就输了。”
你是练过变脸吗?保育员翻白眼,对这样的装逼帝果然认真你就输了=。,=
为了培养独立生活的习惯,子弟学校给小孩准备的都是单人间,但每个房间都会配备一台人形智脑照顾他们,保育员端着托盘走进宿舍,惊讶地发现这里简直跟捅坏了的马蜂窝一样,遍地都是拆开了的玩具零件,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金砖自己都得跳着走才能绕过。
天哪他的机器人为什么没有帮他收拾,也没有报警?保育员疑惑地四下扫视,在零件堆中瞄到了几个可疑的配件,捡起一个三岔型机械手,不禁内牛满面——机器人也被他拆了原来。
虽然金砖从阿斯顿大学保育中心转过来的时候,个性评价中就写着“思维活跃,动手能力强”之类的,但平时最多只是拆一拆他爷爷给他买的玩具枪械什么的,还是头一回拆机器人,话说这么精密的机器人他是怎么拆开的?靠那两只胖乎乎的小肉手么?
“破坏保姆机器人是违反学校规定的你知道吗?”保育员严肃道。
“只是拆开并没有破坏啊,等我完成了我的超级武器计划,就会把它重新组装起来的。”金砖耸肩摊手,“难道老师你以为我连个低等智脑都拼装不起来么?”
“你能装起来才怪!”上万个零件就凭你个小毛头能装回去?
“赌一把怎么样?”金砖嚣张地挑眉,那小模样看上去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如果明天我能还原的话你就不要上报学校好么?”
保育员都要被他气笑了:“那要是你不能呢?”
金砖一愣,炸毛道:“怎么可能!我是天才!”
“就算你是吧,可你才三岁。”保育员无语:“再说打赌也是违反学校规定的。”
“那我不吃宵夜了,你尽管告诉校长吧,让我饿死好了!”金砖气鼓鼓地道。保育员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言情小说里那句经典台词——你不就是仗着我疼你么?对着他的小脑门点点点点,严肃道:“不许讨价还价,去把牛奶喝了!”
“哼!”金砖两只小胳膊抱在胸前,扭头四十五度嚣张望天,一大一小对峙半天,保育员实在懒得跟他耗时间了:“好吧给你一天时间,如果明天晚上机器人还没有工作,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校长,现在马上喝牛奶。”
金砖奸计得逞,抱着牛奶瓶边喝边一脸嫌恶地嘟囔:“讨厌啦人类为什么要喝牛的分泌物,人家又不是小牛!”
“还要我再给你科普一遍喝牛奶的意义吗?”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保育员瞪他一眼,人的分泌物你喝过么,你妈又不产奶。
监视着金砖喝完牛奶,保育员收拾托盘准备走人,临走忽然想起个重要的事:“对了,你爸爸妈妈从依达星回来了,已经申请带你回家度假,大概明天下午来接你,准备一下吧。”
“真的?”金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但马上压制住了内心的喜悦,淡定地挥挥手:“我知道了,你走吧。”
不装逼会死星人!保育员无语摇头,等走出门口,才听到徐徐关闭的门里传来小孩兴高采烈唱歌的声音:“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这是什么歌啊,跑掉还跑的这么慷慨激昂……保育员默默擦汗,在极具穿透力的歌声中推着送餐车歪歪扭扭离开了宿舍楼。
小砖头兴奋的睡不着觉,蹲在窗户边的空地上装了半晚上的智能保姆,虽然他始终坚信自己是个天才,但显然有些事情天才也力有未逮,一万多个零件拆起来容易装起来就难了,一开始他还生怕哪个零件丢了拼不起来,折腾了半晚上才绝望地发现丢倒是没丢,但装好以后生生多出来了两百多个。
肿办?天才困惑地看着面前那一小堆无家可归的零件,在打了十几个哈欠以后,身体里继承于金易的那部分“爱咋咋地”基因发挥了作用,于是他决定,就这么着吧。
没着没落地等了一整天,傍晚时分金砖终于等来了异星归来的爸爸妈妈,当保育员通知他到宿舍楼大厅的时候,小孩穿着袜子就冲进了电梯,丢丢丢一路跑到大厅,哇一声大哭着往保育员身后的两个大人扑了过去。
“小砖头我的宝贝儿!”金砖一见儿子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母爱泛滥地蹲下身,展开双臂等着儿子投怀送抱,结果就见自己胖嘟嘟的小儿子箭一般冲过来,一个甩尾绕过他这个亲妈,嗷嗷叫着扑到了古晨身上,抱着大腿哭的稀里哗啦:“爸爸爸爸我想死你了!”
冷风嗖嗖吹过,金易石化当地,一腔热血都洒在了石头上。
喂谁才是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到两岁半的啊!金易悲愤莫名,还好古晨非常识相,一弯腰把儿子抱起来塞到他怀里:“宝贝快亲亲妈妈,不然我们就先走了哦。”说着给金砖一个威胁的眼神。
金砖非常识相地搂住了金易的脖子,在他脸上“啵”地亲了一口,在他侧颊蹭来蹭去:“妈妈妈妈……”一边撒着娇,一边冲爸爸扁嘴。
别家不都是爸爸和儿子抢妈妈的么,为毛我们家反了?难道这意味着我儿子也是个受?古晨忽然打了个哆嗦。
亲够了,金易带着儿子上楼收拾东西,古晨跟保育员去办休假手续,签完字舍监递过一张表格:“这是最近金砖小朋友损毁的公物清单,请签字转账。”
古晨一瞄最下面的“合计”,吓了一跳——两万二千联邦币,视线顺着表格一扫,登时脸绿了,这孩子是破坏王转世吗?短短几个月居然弄坏了这么多东西,等看到最下面一行,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名称:R三型保姆机器人;数量:一台:单价:一万四千八百联邦币。
“他……弄坏了一个机器人?”不会吧?他才多大,怎么可能弄坏保姆机器人?
“是的,就在昨晚。”保育员同情地看着他,虽然是个少校,他的薪水恐怕也受不了这么折腾,“您可以上去看看,证物应该还在他宿舍里,对了您得打开开关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目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他把外壳恢复的很好。”
两分钟以后,古晨一头黑线地从儿子衣柜里拖出一个纸箱子,翻看了一下里面的零件,诚恳地问保育员:“我交个押金给你,能让我把这东西带回去修一下吗?应该还能修好。”
一万多确实不是个小数目呢,养这么个倒霉孩子真花钱,保育员同情地道:“应该可以,我帮你跟校长申请试试看,孩子的爷爷和他关系不错,他大概会破个例吧。”
“那就太谢谢了。”古晨头一次觉得严高这爷爷还有那么一点用处= =
几个小时后,水星皮卡载着一家三口往狮子街飞去,后车斗还横着个不会动的保姆机器人。
看着爸爸非常不痛快的脸色,小砖头轻轻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一点,又挪了一点,然后抓住个小靠垫塞进了裤子,但愿今晚本天才的屁股还能保得住……T T
92、神功大成
过度忧虑的小砖头还没到家就耗空血槽睡了过去,古晨下车时想把他叫醒,被金易拦住了:“让他睡吧,儿子闯了祸不都是当爹的善后么,你也该尽尽责任了吧。”
“善后归善后,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吧?”古晨指了指车斗里的保姆机器人,“那么贵的东西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他才三岁。”金易将儿子抱出车子,将他的小脑袋搭在自己肩头往家走,息事宁人地道,“算了我们这么久没回来,别一见面就算账好吗,谁小时候没闯过祸呢。”
“我就没有。”古晨扛着机器保姆跟在老婆后面,洋洋得意的说。金易回头同情地看他一眼,道:“那你可真没童年。”
在教育小孩的事情上古晨基本没有什么发言权,不是说金易在这方面特别擅长,而是他带孩子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小砖头刚生下来那会子他也很热心地查了很多育儿资料,洋洋洒洒写了上千字的养成计划啥的,可再完美的计划也架不住猪一般的执行,被金易神展开了几次他就彻底放弃了,只能默默祈祷自己的基因够强悍,保佑小砖头在金易的荼毒下依旧能不屈不挠成长为一个像他一样的天才。
回到阔别已久的家里让古晨心情一片大好,稍微冲淡了要赔一大笔钱给学校的忧伤,金易去卧室安置口水横流的小砖头,他在实验室将机器保姆简单检查了一遍,发现一些关键部件被小砖头拆坏了,需要重新购买,于是列了个清单出来,算算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不过比全款赔偿要少的多。
回到楼上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小砖头在主卧大床上睡的如火如荼,小小的身体摆成嚣张的“太”字型,本来盖在身上的薄毯子被搓成了长条堆在脖子胸口上,小屁股光溜溜的,随着呼吸两腿之间的小黑牛牛一抖一抖,分外霸气。
浴室里传来沙沙的水声,古晨不满地将脑袋伸进去:“为什么把孩子放在我的位置上?那我睡哪?”
金易顶着一头泡泡,眯着眼睛道:“睡我的位置。”
“那你呢?”
金易冲掉头上的泡沫,色迷迷看着他道:“睡你身上。”
在异星这几个月,他的肌肉厚实了一点,皮肤也有些粗糙,前一阵子那些傀儡造成的伤痕还没有完全褪去,浑身都是粉色的伤疤,像荆棘一样贴着身体曲线盘踞在皮肤上,有一种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性感,刚刚长长一点的头发沾了水,亮晶晶地刺着,有几绺贴在额头上,看上去十分俏皮。
短短四个字,让古晨浑身的热血都涌到了头上,鼻子一热,黏黏的液体就冒了出来,忙一把捂住了鼻子,闷声道:“叫你把小房间收拾出来当儿童房,说了一年了都没动手,害我每次回家都要跟儿子抢地盘,哼哼你故意的吧?嫉妒我们父子情深就用这种事来挑拨我们的关系是吧?”
“你脑补太多了,看,脑溢血都从鼻孔里流出来了。”金易拉他坐在马桶上,自己骑在他大腿上,捏他下颌叫他仰头,抽了条毛巾用冷水浸湿了给他敷着止血。古晨身上还穿着衬衫长裤,被他光溜溜骑了两下马上硬了,鼻孔血流更加迅猛,呻吟道:“这个不管用,还是来一发吧。”
金易觉得自己脾气是越来越好了,听了这话马上从善如流,拉开他裤链放出兵器,从浴柜里掏出一管润滑剂,对着灯光看说明书,嘟囔道:“过期了吧?什么时候买的来着……”
“凑合吧,就它了。”古晨血流如注,撕了条手纸硬堵住了,抢过润滑剂不由分说开始准备,金易被他用手指捅了两下也硬了,红着脸气喘吁吁,还不忘拿毛巾爱怜地给他擦脸:“瞧你这一脸血,知道的是天气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暴呢。”
“天气没你热。”古晨丢下润滑剂,一挺身就将老婆贯穿了,发指令关了浴室门,一边握着他的腰猛冲,一边咬着他的耳朵道:“好了老公要家暴了,你可以喊了,这里隔音很好,不怕儿子听见。”
急促地捅完一拨,金易不负众望地叫了起来,浴室狭小,又封闭,略带沙哑的尖叫声回荡在空间里,和淋浴的水汽凝结融合,带给人一种压抑而贲张的感觉,古晨也忍不住低声呻吟,掐着他的腰,手指都要嵌入他肌理当中。
一股热浪从丹田升起,在胸口徘徊,越来越烫,渐渐已经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金易被烧的直哆嗦,白皙的胸口渐渐浮起淡淡的粉红色,身体也开始有节奏地收缩。古晨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腾出手抚摸他胸口,被烫的抖了一下,喘息着问:“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热?”
“好、好烫……身体里面。”金易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眉头紧紧蹙起,人还挂在他身上,却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惬意,漆黑的瞳孔微微扩散,忍不住抱着他脖子往他身上贴,“烧、烧死人了,动不了了,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马上风吗?快、快给我冲冲水。”
马上风……古晨一头黑线,这种情况前几次他们双修突破时貌似也遇到过,就是症状没这么激烈罢了,当下也不带他冲水,硬捏着他肩膀将他推开一点,吻住他嘴唇,舌头伸进去抵住他舌根用力一吸。
一股炽热的能量从金易体内喷涌而出,顺着两人紧贴的舌头涌进了古晨体内,烫的他差点叫出来,一到火线沿着胸口汹涌而下,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在他四肢百骸泛滥开来,古晨用尽全力与之相抗,一点点导引融合,就这样支撑了快十分钟,金易体内的真气依旧源源不断,仿佛没有尽头。
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感觉他全身的能量好像都被抽过来了……古晨越来越不安,握着他双肩轻轻晃了晃,金易的身体软的跟面条一般,完全依靠他双臂的支撑才没有滑下去,就在古晨以为他已经晕过去了的时候,鼻腔中才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表明自己还健在。
古晨勉强支持了片刻,终于感觉能量的流动渐渐减缓,而之前被他融合的部分也开始汇集起来,在丹田内形成一股温暖强大的力量,盘旋涌动,继而一路往下,随着高潮的到来完整地喷涌在了金易体内。金易的身体一阵紧缩,喉咙中发出难以承受的咯咯声,抱着他脖子的双臂死死将他搂住,哆嗦了好几下才射出来,将他的衬衫喷湿了一小片。
古晨又轻柔地吻了他半天才松开了他的嘴唇,金易面色潮红,薄唇红肿,瘫软地靠在他身上,胳膊滑下来软软垂着,连搂抱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汗水从胸口后背哗哗地涌出来,没几分钟就将古晨的衣裤都湿透了。
“你怎么了?”古晨感觉他出汗出的有点太多了,担心地拈起他下巴,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金易的表情有些空白,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的虚无,瞳仁却黑的发亮,眼白有种婴儿似的淡蓝色,看上去纯净的完全不正常。古晨忍不住吻了吻他眼睛,金易像是被惊醒了,长长舒了口气,这才攒出力气说话:“刚才……好像完全控制不了体内的真气,还好你接住了……卧槽我会不会是走火入魔武功全废了,怎么一点能量的流动都感觉不到,全身都空空荡荡的?”
“是吗?”古晨摸了摸他的头发,“说起来你师父今天没说话啊。”
“是吗?”金易回想了一下,貌似是的,虽然自打上了异星上官彻有点水土不服不大跟他说话了,但今晚确实沉默的有点太过分,在脑海里呼叫了一下,没有收到回音,往意识深处探寻了一下,居然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
“不对啊!”金易恐慌起来,“他他他好像不见了!我找不到他!”
“啊?”古晨先是一愣,继而惊喜道,“他走了吗?你确定?这么说我们以后亲热都不会有人围观了?太好了!”
走了?金易也愣了,黑的发亮的眸子瞪了古晨半晌,一把揪下了耳朵上的翡翠耳钉,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错觉,它今天看上去有点色泽暗淡,水头不足,对着灯光看看,里面漂浮着很多絮状物,不像以前那么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