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吓得大叫起来。
这小子真是疯了!
我开始更加大力挣扎,一方面要应付蛋蛋,一方面还要留神周围是不是有老乡路过,强烈羞耻感让我对蛋蛋的每个动
作都敏感无比。
“放开我!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你他娘的放开我!SB!禽兽!”我也不管他了,嘴巴里乱骂一气。
蛋蛋抬手,我以为他要打我,当下吓得一缩,没想到他是把他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塞到我的嘴里。
我口不能言,呜呜呜的叫唤,蛋蛋也不管我了,只顾着埋头苦干。
我一开始真是又痛又生气,大概蛋蛋也感受到了我愤怒的眼神,把我整个人掉了一个个儿,我顿时像乌龟一样趴在地
上,他娘的货真价实面朝黄土背朝天。
这货继续嗨皮的一进一出,我气得浑身发抖,终于蛋蛋觉察我不对劲了,摸了摸我的菊花,问我:“你不舒服?”
我被他气得两眼发黑,呜呜叫了一声,蛋蛋取出了我嘴里的上衣,又问:“不喜欢?”
我当真一口血要吐出来,大骂道:“我艹你#¥……¥#……!臭蛋蛋你去死吧!”
蛋蛋吓了一跳,把我翻回来,摸着我脸说:“我,我以为你想要了。”
我狠狠咬住蛋蛋的手背,蛋蛋不敢动,我咬到见了血,松开口,心里舒畅不少。
我看着蛋蛋蔫了吧唧,心想着算了反正胡来都胡来了,干脆一做到底得了,于是便对蛋蛋说:“别傻在这里,到树林
里面去。”
蛋蛋以为我生气了,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顿时两眼一亮,重重点了点头。
我撑着树,蛋蛋站在我身后。
我被蛋蛋顶的往前冲,抓紧树枝才不至于飞出去,我心说这棵歪脖树上辈子一定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必须强制
观赏我们这对狗男男乱搞。
完事后,我累的不想动,蛋蛋顶了顶我,还想再来,但是看我脸色发青,也没胆子强上了。
“不早了,回去吧。”我说。
蛋蛋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说:“王老板让我今天过去的,我忘记了。”
我心中大骂你小子就记得做做做,正事都忘记了,当即催促他快去。蛋蛋有点不乐意,
摸着我的腰不想走,我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踢了他一脚,他终于在恶心死我之前滚蛋了。
松了口气,我做贼心虚的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真的没有人会偷窥到之后,我带着钓具回去了。
我回到家,没想门口站着个秃头男人,我心里还虚着,也不敢跟他打招呼,闪身准备进去,没想到他一把抓住我,说
:“哎哟,总算有人回来了,蛋蛋人呢?”
我说:“他去找人了。”
秃头说:“我跟他约了今天啊,他怎么还去找别人了?”
我心说大爷你谁啊,就问他:“要不你等等?”
秃头又说:“等等等,我都等了好几天,每次找他都找不到,他手上的订单再不送过来,我进货没法进啊。”
我刚要回他,忽然门外忽然又来了一个人,我暗自道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平时也没有见这些人来过。
新来的人进来第一句话就是:“蛋蛋呢?”
我还没有回他,那男人见到了秃头,大喜,叫到:“王老板!”
秃头看到了来人,也很惊讶,说:“你怎么来了?”
原来还是熟人,我说:“你们聊吧,我先进去。”
秃头一把抓住我不让走,见我不太高兴,马上放开了手,讪讪道:“那个,我知道你是周老师,我来,我来是想让蛋
蛋把山里几个村子的订货单给我,以前他每个月上旬就会带给我,但是这回不知道怎么了,七月份的还没有送过来。
”
我奇怪道:“你说的村子是蛋蛋送货的地方?”
秃头点头:“对啊,山里面最远的几个村子都是在我这采购,然后蛋蛋负责送过去,以前都好好的,但是这两个月也
不知道蛋蛋怎么搞的,每次货是送到了,但是新的采购单都不给我带过来。”他指指新来的人,又说:“他就是陈村
的,不信你问问他。”
我看向新来的人,他赶紧附和,还说这次就是来找蛋蛋问问怎么回事的。
我心说奇怪了,蛋蛋平时一直在家里,也就农忙时出去干半天活,他哪来时间去送什么货啊,搞不好是找了别人帮忙
的吧。
我把我的猜测跟秃头说了,秃头一愣,立刻道:“不会不会,这活太辛苦,一走就是几天,除了蛋蛋村里人没人愿意
接。”
我思考半刻,觉着这事还是找本人问一问靠谱,于是对王老板说:“对了,蛋蛋可能就是去找你了,你们在哪里约的
见面啊?”
秃头指了指屋后,说:“就他家后头。”
我摆摆手,说:“行了行了,等下见到本人就知道了。”
秃头说:“只能这样了。”接着又抱怨道:“真是的,孙立坤这小子TMD搞什么鬼。”
我一愣:“等等,你刚刚在说谁?”
第十章
秃头诧异的看着我,说:“周老师不知道吗,蛋蛋的本名叫孙立坤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惊道:“不是孙荣元?”
秃头回我:“孙荣元?蛋蛋自己起的新名字?”
我顿时哑然,蛋蛋让我喊他荣元原来是他后来起的,可为什么他不告诉之前还有一个名字,难道是他很讨厌被人叫孙
立坤?
多想无益,眼下还有别的事要做,我打断思路,对秃头说:“还是先找到蛋蛋把,我跟你们一起去。”
屋后只有一条土路,直接通往蛋蛋家的地里,我每次跟着蛋蛋到这儿,他便不让我再跟过去了,说是山路难走,跟过
去不安全。
我跟着秃头到了屋后,却不见蛋蛋,我困惑道:“奇怪了,怎么没有人。”
秃头看看四周,便说:“会不会是去他家田里了?”
我心说不可能吧他还要赶回家和我吃饭,但是奇怪的一路走过来都没有看见蛋蛋,要说通往屋后的路就这么一条,没
有理由他往回走但是却没有碰见。唯一的可能性,的确就是蛋蛋跑到田里去了。
“那就去看看吧。”我回答道。
我们继续往前走,越往前山路越窄,翻过一座土坡,终于到了一片庄稼地。
我一见眼前景象,头上一道霹雳,顿时说不出话来。
秃头看了一眼地里,奇怪道:“蛋蛋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地里荒成这样都不管,他老子要是还在,见了非得打死
他,”
我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秃头吓了一跳,以为我中暑了,连忙扶着我到树荫里坐下。
为什么蛋蛋要骗我?他白天究竟干什么去了?他刚刚明明是往屋后方向走的,为什么人又会突然不见了?一个个问号
接二连三的冒出来。我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过了片刻,我才缓过气来,拽着秃头问道:“他家里只有这一片地,对
不对。”
秃头一愣,继而点点头,看了看我,又说:“周老师,你还好吧?”
我忍不住冷笑,我好,我实在是太他娘的好了,什么大城市的人,什么见过男男女女阅人无数,最后还不是栽在了一
个乡下土蛋蛋手里。
秃头见我神色不对,猜测道:“是不是蛋蛋干了啥坏事?”
我没有回答他,脑子里转的飞快。
蛋蛋和我第一次见面是在曹校长的接风宴上,当时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他一直坐在角落,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之后我就住在了招待所里。具体是几天我记不清。但是直到我从白家村回来之前,我都一直没有见到他,好像也就
是在白家村之后,蛋蛋忽然就出现了。
我心里怦怦直跳,似乎我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蛋蛋消失了这几天,他干什么去了,他是本来就是打算骗我,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得不骗我,话又说回来,
我有什么值得他骗的,这里虽然不发达,但是离县城很近,公安局离这里不过15分钟车程,他家又在这里,要是我出
事了,他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到底他想做什么呢?
我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上回有个小毛头似乎在门口说过,他爹在山涧里发现了蛋蛋的自行车。
难道搞不好蛋蛋其实已经……
我一想到这个。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说莫非因为是TG的革命老区,当年死了不少人,所以才会……忍不住又想起
上回蛋蛋说的灵异事件。
我越想越怕,脸色大概是苍白的厉害,吓得另外两人直想把我送医院去,直到秃头的喊声把我惊醒了。
“周老师!周老师!你还好吧!”
我一愣之下,回过神,下意识的往额头上抹了一把,手上全是冷汗。
秃头想来扶我,我没接受。我已经冷静了,脑袋里思路也渐渐清晰。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现在恐怕只有蛋蛋本人才知
道,或许闹了半天只是误会一场而已。
我自己站了起来,让秃头和另一个男人跟着我。是与不是,现在只有见到蛋蛋才能见分晓了。
我们一行三人沿着原路返回。
到蛋蛋屋外时,我听见厨房里似乎有点动静,一下子就开始心跳加速,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秃头没有我这么多顾虑,大咧咧的走进去,道:“哎哟,终于找到你了。”
我站在他身后,往里头看,在厨房里的果然是蛋蛋没有错,他身上还穿着早上去钓鱼的T恤,见到我来了,眼睛一亮
。
我心里有太多话想问他,临到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秃头没意识到我,只自顾自的问道:“让你带的采购单呢?”
蛋蛋“哦”了一声,说:“就在桌上放着,你进去拿就行了。”
秃头答道:“嗨,早说啊,刚刚白绕了一个大圈。”说完,他便和另外一个男人进屋里拿去了。
蛋蛋看我一直没说话,问我:“你去哪了?”
我反问他:“你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蛋蛋呼吸一滞,脸色沉了下来,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低下头,继续往灶眼里添稻草。
我看他一副不搭理的死样子,脑袋里顿时嗡的一声炸开了,一下子有些失控,对他道:“你一直都在骗我!”
蛋蛋抿了抿嘴,还是没有正视我,我气得发抖,真想操起案板上的菜刀就劈过去。
“你不叫孙荣元叫孙立坤,山里的村子你最近一直都没有去送货又从哪里来的采购单,你家的地里草都长得比人还高
了,你之前每天早上出去肯定也不是去田里农忙吧,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蛋蛋面对我的一连串质问,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我气得快要吐血,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道:“你不说话是什么意
思?”
“哎哟,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我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秃头拿了采购单已经出来了,我压了压心中火气,放开蛋蛋。
秃头看了我,又看看他,皱眉道:“蛋蛋你把人周老师怎么了,人家多不容易大老远的过来支教,你怎么搞的?”
蛋蛋还是不说话,半天不出一个屁,要不是有外人在场,我真想狠狠踹他一脚。
秃头又安抚了我几句,让我别生气,他忙着订货,话没说完便急匆匆的和另外一人先走了,厨房里又剩下我和蛋蛋两
个人。
我把脸转回去,说道:“好了没人了,你说吧。”
蛋蛋看着我,神色黯淡:“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实在是……”
我心里着急,催促他道:“别默默唧唧了,有屁快放。”
蛋蛋有些忐忑,手握紧了又松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道:“我其实是怕吓到你。”
我诧异的睁大眼睛,吓到我?这,这他娘的算是什么情况?难道他还真的是鬼啊?
我下意识的往他背后看了看,虽然厨房里的光线不太好,但是他的的确确是有影子的。我定了定神,胆子大了一点,
道;“什么吓到我!胡说八道!我连妖怪都不怕,你算老几。”
蛋蛋听到我这么说,面上一喜,道:“你真的不怕?”
我被他这么一问,反倒是有点心虚了,心说难道蛋蛋是在逃的犯人,或者是身上有什么糟糕的疾病?但既然话都说出
口了,我也不好抵赖,当下壮起胆子,点了点头。
蛋蛋喜出望外,冲上来一把抱着我。我被他的欢喜冲击的一下子心软了,就说:“行了,有什么你就说吧。”
蛋蛋看了看我,相信我没有骗他,吞咽了口口水,缓缓道:“你看。”
我被他紧紧抱着,身子贴在一起,蛋蛋的脸向外,阳光照在上头,十分清晰的印在我眼里。
我看着他的眸色渐渐变淡,最终变得只有磨砂玻璃一般的颜色,其间还泛着无机质的白光。同时脸色开始变得黝黑,
上面依稀可见红色的暗纹,皮肤上分布着稍微突起的痣粒。
我大脑一片空白,恐惧的已经忘了发抖,也忘记推开他。
第十一章
害怕到了极点,我的理智已经荡然无存,我开始无意识的尖叫。
蛋蛋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有些束手无策,我趁着他分心的一瞬,用力推开他往屋外跑去。
我听到身后“碰”一声响,可能是他撞上了什么,但此时我已经顾不了他,我的求生意识只是让我尽快远离这个怪物
。
我以为我逃得很快了,可是眼前一花,蛋蛋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到了我的前面。妖异的双眼直勾勾着盯着我,
忽然我有种我会死在这儿的错觉。
“你你,你让,让开。”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短短的一句话分成三段才说出来。
“你还是怕我?”
蛋蛋语气听起来很平淡,我也没心思去揣摩他的想法。但是越是这种时候,这样的语气反而更让人心惊胆颤,厉害的
人物永远不需要通过高声说话来宣誓自己的权威,蛋蛋绝对就是其中之一没有错!
我背后的汗毛全竖起来了,脖子上起了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凉风一吹,禁不住阵阵发抖。我心说他娘的,妖怪谁能
不怕啊。一想到之前日日夜夜就是跟他睡在一起,我的胃都开始打结了。世人都说许仙对不起白素贞,白蛇对这个男
人这么好,许仙这厮居然还想让法海收了人家,但是,大哥,这事要放你身上,你来试试啊!
我承认,有那么一瞬,我是存了杀心,但我还是忍住了没拿起案板上的菜刀砍过去。
我看了眼蛋蛋身后,不到十米之外就是大门,我顿时恶向胆边生,对蛋蛋吼道:“他娘的我就是怕了怎么样!你也不
照照镜子!”说完了,我以为他会扑上来,赶紧用手护着头,但是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我放下手一看,蛋蛋被我吼
得愣住了,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
我心里顿时又气又痛,咬着牙一把推开他,就往外头跑去。
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了县城才停下来喘气。我弯着腰,双手扶住膝盖,脑门上的汗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到底蛋蛋是不是孙立坤已经不重要了,一想到和我住了两个月的人是个怪物,我就开始浑身发毛。
除了心理上的排斥,其实更多的,是被欺骗到的强烈愤怒,我好容易从陈维童的阴影里走出来,遇见了蛋蛋。他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