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上各处不是落了吻,就是得了温柔至极的拂动,就如被小心翼翼的珍重着,紧护在怀中,不让他人得了一分一毫
的机会伤害慨觑。
似梦似幻里头,那般暖融融,轻慢慢的接触与摩擦,使得酒意蒸腾升往,嗓中忍不住就随着力道发出了细弱的声音,
如猫儿乞食般,软软糯糯的。
身体里渐渐因了换了个更大的异物进来而更加火热,因了发胀,似是也不禁哆嗦的弓起了身,却于下一刻就被箍在一
片温热滑腻的肌肤中。
然后,便是好好重新体会了一番那游乐场中曾玩过的设备。
于轻微的疼痛中带起了阵阵无力与欢娱,一点点的磨着性子攀上云霄,却不经意的就突然失了重,晃的心脏都快跳出
腔子,鼓动耳膜,久久不休。
随即,又开始引而至天,再招呼都不打一声的急急下落。
嗓子也哑了,唇被吮的直发烫,手脚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动了,就那样软趴趴的任由摆弄,只知一味的求了软,似乎还
曾哭出了音,却反是换来了更加激烈的对待,脑子里无论还存了什么念头,都于此刻统统被甩了出去。
就连自己何时坐在了对方怀里,一上一下的颠簸,都不清楚。
意识最后清明处,便是那笼笼月色下,顾宁肤色白润颊晕红,顺滑轻盈的长发粘湿的披了满肩,向天仰了颈。
那般舒缓畅然的姿态,半阖着双目颤了羽睫,微微启了潋滟双唇,轻轻而喘。
这番风流景色毫无征兆的突然闯了视野,心中不禁就泛起了一阵浓浓情感,冲破了阻隔,随了身子里头蓦地充盈的浓
烈热浪,借着口中拔了高高调子的媚然长吟声,颤抖了身子,一同齐齐发了出来。
接着,就是浓浓睡意昏然而至,累得任是雷打霜降,也再不愿动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就连一直于噩梦中不断出现在眼前,血腥火焦中无声无光,只一双平静的看着我绝不移视线,却能
让人生生觉出疼来的眼睛,都不再来打扰。
可还没等我能高兴些时候,就被那拿锉刀直不断锉了脑仁的疼唤醒了。
一同伴随而来的,除了酸软无力的四肢,明显还有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多加了两把锉刀的钝钝疼痛。
暖融融的太阳直照在眼皮,我趴卧在毛毯子上,手指头也不愿多动换一下,只懒懒的轻轻哼唧着。
“榕儿……”
带了沁凉的指尖揉上了太阳穴,缓缓按揉着,带来一片舒怡。
顾宁仅着了条亵裤,用面被子闲闲披了身上紧揽着我,看向我的眼中满是关切与疼惜,“很痛?”
不,比起这,其实屁股更痛。
但这话却叫我怎能说出口?
再从那零星记忆里捡吧捡吧回想一下,心里头就不禁含了泪。
我不得不承认,就某方面来说,于男人里头,顾宁有些能力,真的是值得让人羡艳。
可若是当这些能力全都用了我身上……
呜呜呜……我悲惨的屁股……
恨恨的咬了他的手一口,我瞪了他,磨着牙。
顾宁怔了下,随即笑了笑,轻叹,“我确实不想的,是你自己非要缠上来,缠了我后就死活不松手。”
说了,还弯弯手指头,刮了下我的舌头。
脸上烧的滚烫,我一下子将他的手指吐出去,还嫌弃的呸呸了两声。
“榕儿?”
我扭了头。
“榕儿,背都让你抓伤了。”
活该!我理你!
“榕儿,”顾宁挪了过来,俯身贴在我身上,肌肤斯磨中,手也轻轻划着我的后背,惹得我不禁僵了一僵,“你昨晚
真好看。”
好看个屁!
从哪儿学了那般招式,还都用了我身上!
你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他低低笑道:“我给你赔罪,别气了,好么?”
那般清润的悦耳声音,用了低低声线,就在我耳边响起,呼出的气都让我身子跟着一酥,总想着靠过去蹭蹭。
可到底是忍住了。
大丈夫怎能这么没骨气!
说不理你就不理你!
一双手揉上了腰际,那般轻柔缓和,力道均匀的揉捏,不禁的缓了阵阵酸麻。
尤其是感受了那指头上的茧子一寸寸的划过裸露的皮肤,合了掌心带起的温度,不想竟是那般舒适怡然。
“别气了,”顾宁双唇落上了后背的脊线,柔声轻道:“我给你揉揉。”说了,竟还用舌尖,缓缓舔了我的腰窝。
我当时就没了力气再去计较,只知道软软的唤了一声,“别……”
肌肤上感觉到顾宁轻轻侧了下头,脸颊贴在我的腰上,指头来回划着,“这地方,可真能弯的厉害。”
“你……你再说……”
本是要斥责的话,却只因他的手一下子伸到了前面,指尖轻抠进肚脐眼里按了下,就瞬间变了调。
似嗔还怨的,倒仿若欲拒还迎了。
火拱得哆嗦了身子,顾宁却笑了起来,慢慢撑起身,继续揉着我的腰,“莫气莫气,我给你揉。”
“逸之……你……你……”
本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招,不想这回还真的只是在按摩。
吊着戒心待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何逗弄,渐渐放了心后,又回头瞅了他一眼,看他只垂首含笑的给我揉捏着,我便又忍
不住趴了回去,尽情享受情人的温柔体贴。
只当我忍不住就舒服的长长叹了一声,刚要满足的哼哼出来,却未能及时查了那双手移动的方向,已挪到了更下面。
刚觉出不对劲儿,自己就被轻轻翻了身。
“逸……”下面的双腿就让人双手按住,紧接着就由一股子力道,轻轻的掰开。
膝窝处多了只手拖着向上,左腿也被抬了起来。
○○!!!
猛地唬了一跳,我几乎要跳起来。
现在我可还没衣服穿了!
可这动作到底没能实现,只因了我只刚一使了力气,腰上就跟着一酸一软,重新跌了回去。
扯痛了伤,低低呜咽了一声,就见了正跪在我双腿间的顾宁嗔视一眼,伸手轻揉了揉我的腰。
“怎这般不小心?”
他说完,就又低下了头,一手抬了我的左腿架在肩上,另一手按住我那上了夹板的右腿,使其不能乱动。
然后,便开始用了研究那等高深学术问题的目光,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那遭受了一晚上无情摧残的地方。
想抬胳膊去将人推开,但那力道落在他肩上,却连1°角都未能实现。
“顾!逸!之!”
咬着牙,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别乱动,”顾宁直接曲了膝盖压在我右大腿上,一手死死扣了我的腰阻了我的挣扎,空下的那只手竟还去碰了碰某
朵不断颤抖,因了那碰,更加恐惧收缩的小花,“还是肿的……”
这不废话么,我没看见都能知道!
又看了看旁边的毯子上落了的红,“因了初次?男人与女人不是应不一样的?”
下一刻就拧紧了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是因了药上的不匀……伤口总缩着确实不容易好……”
颤了手指头扣着他的肩膀,我已经羞愤的想要杀人了。
“榕儿,”顾宁抬头,过来揉揉我的头顶,“你等我去给你找些……”顿顿,蹙眉想了下,后点头,唇上挽出一抹动
人的温和柔情的微笑,安抚道:“别担心,我给你去寻个好玉磨了棒子吧,放进去能撑开,总不能再引了什么病症…
…”
“……”
“榕儿?”
佛祖啊,我错了,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四九
冬去春来,枝头渐渐顶了翠芽,在这暖暖明日下随了清风摇曳,草木芬芳。
于这般阳光明媚天气,自是要多晒晒太阳。
身体因了各方原因不得不横躺着静养,不是没有卧室,可比起床来,我却更喜这书房。
从村中猎户那里多花了些价钱得来的毛皮,细细配了色,再托付大娘嫂嫂等几人赶着缝补出来,统统用到了这里,铺
了满地。
舒适,暖容。
向阳而启的窗扇,一盏清茶,一册闲书。
耳边听了外面鸟鸣轻啼,再备了一二盘小点放置手头。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就连不远处几点如何也刷洗不净的血迹也被我扔了个靠垫,得以眼不见心不乱,丝毫影响不到我的美妙心情。
当然,如果面前这孩子不是直挺挺的跪在我面前,一副倔强样子,而是能将他的屁股落在小腿肚子上好好坐了,陪我
一同饮茶品食,我就会更加高兴。
小狐狸将鼻间凑向点心盘子,嗅嗅,被我一手慢慢揪回来,不满的摇了摇尾巴。
“有话好好说,你这又是何必?起来。”
石头仍旧低垂着头硬跪在那,一声都不吭。
面对问题儿童,忍不住就按按有些作痛的额头,“若我没记错,这时刻,你应在私塾呆着。”敢逃了顾宁的课,你胆
子可真大。
等了等,还是没听见应答。
“荀石,你要是变成了哑巴,就趁早给我出去,莫来搅我休息。”你可知道我现在被顾宁弄来的伤尚未好全,勉强坐
起来有多难受?
石头抿紧了唇,双手也抓了腿上裤料,渐握成拳。
头也垂的更低了,“小……先生……”
小心的换了个姿势挪了下,扯了伤,狠狠拧了下眉头,语气也好不起来,“说。”
“我……我惹先生……生气……”说着,还四下里看了,拿了近旁一枕垫子,向我递来。
不客气的接过来往腰后塞了,不得劲,又把狐狸拉过来喂了块点心,半靠了这自动暖炉,得了手指头被舔了下,“你
才知道?真当我好脾气?”
石头本退回原地接着跪着,听了这话竟慌了一瞬,“不,不是。”看看我,又心虚的低了头,只亮给我一个用旧布条
捆了头发的黑呼呼头顶。
这样子……
微微挑了眉,想了想,“你说的……是你顾先生?”
那小脑袋顿了一顿,接着,就见那黑头顶小幅度的上下晃了晃。
猜到究竟是为了何原因,头也没那么痛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可是我走丢那日,他发了火?”而且,还把气都撒在你身上了?
小脑袋缩着,又轻微点点。
窗外忽的进了阵微凉的风,将腿上盖的摊子往上拉了拉,自己又抬手去拿茶杯,被石头觑见急忙抢了,帮着续了杯被
热的,又双手奉给我。
在手心暖着杯盏上的热度。
“行了,这不怪你,是你顾先生的错,”如何也不能迁怒到一个孩子身上,况且这里头根本就没石头什么事,“回来
我与他说明白,你不用担心。”
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从来不叫。
心里头腹诽着恨恨揉了揉自己还有些酸的腰。
想必那次顾宁突然显了的脾气,是真把这孩子给吓着了。
又抿了口茶,见他仍跪着不动,奇怪了,“还有何事?”
石头沉默了下,低低道:“那日……那日若是没答应小先生就好,小先生要照顾顾先生就不会上山……”
平常脑子挺机灵的,怎么这回就认死理了?
拧了眉,“若我不去,难道还要你去?”
不吭气了。
不吭气就是默认了。
心里头起了火气,“你以为你能比我厉害?”照着他后脑勺呼了下,怒道:“那是何等险境,我能脱身都不易,你还
想白白送了性命去不成!”
石头也不敢躲,结结实实的又挨了我一巴掌,却倔强道:“我去总比小先生好,小先生待我好,这条命贱,自是应抵
……”
“这世道本来就乱,打打杀杀哪里缺了送死的!”这回简直是大怒了,抄起杯子就扔去,打在身上应是痛极,却只是
瑟缩一下就又跪直了,“你若是自己不惜命,还不如现下我先打死你!”
突然发火,小狐狸似是也吓着了,一下子蹦跳开。
我却还不解气,也不顾这半残身子上的疼痛,正想着该怎么教训时,就又听他大声道:“顾先生心中,小先生最重,
有了顾先生与小先生在才能让村子得保无恙,如此,就算去了性命又如何!”
怔了怔,停住手。
“村子里这次得了福未能遭贼人迫害,都是因了两位先生在,姐姐她配不上顾先生,就不该去做那白日梦,平白让两
位先生遇险!”
素知这孩子天资聪慧,且是对事敏感,在这村中的孩子里头周旋捣蛋也可看出其自有一番谋者天赋,往日里由着他经
常出入这里,也多是因了顾宁有意收他为徒,想搁在身边仔细看看。
却不想今日竟说出这种话。
我与顾宁回来后村中人都来探望过,但于言谈中,多了敬畏与惧怕,又加之村子四周这几日渐渐加派的兵士,就算以
他的阅历年龄还尚且不甚明白,此刻,却也应是已经察觉出了什么。
“贵贱之分,只于心,不在身。”长吐出一口气,伸了手,见他吓得要躲,就快速一把按上他的头顶,好好用力揉了
揉,“谁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之说,你姐姐也无错。”
荀石呆了下,抬头望向我,眼神中带了不解和委屈,“可是……可是顾先生,姐姐……”
刚缓下去的头痛不禁又起来了,“配不上的话是他说的?”
顿了下,摇头,“不是。”又顿了顿,低了脑袋,“他虽未说,我却看出的。”
宝贝,你不要太聪明好不好?
太聪明很容易自作聪明的。
“你顾先生从学半生,为的就是百姓,又怎会觉得你们命贱?”
那日应只不过是顾宁心绪过大,心情不甚好想必面上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我深知他向来最重黎民福祉,你说这话,可
真是太冤枉他了。
荀石又呆了呆,“为……百姓?”
“自是,”点点头,忍不住揪着他的小脸轻轻拧了下,“否则怎会将太守给他的官都反复推搡着,却一意回村给你们
教书?”虽然我估计,顾宁他也躲不过几天了。
而我可能也躲不过。
荀石一双眼睛亮了起来,终于露了今日里头第一个笑,虽然嘴角还是被我的手扯的歪着,含混着声音,“真的?”
“当然真的。”
荀石笑嘻嘻将屁股落了下来,却不防歪倒在毯子上,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跪着么久,腿早麻了吧。
“小心着点,”给他递了个点心,搂过又蹭过来的小狐狸,板着它的脑袋让它去看角落里的茶杯,“回头去与你顾先
生好好道个歉,别乱想些有的没的。”
“哎!”
荀石接了点心,一股子都塞到了嘴里,声音更不清楚了,秀气的眉眼都是弯弯的,“小先生最好了!”
你都打扰我了一上午,才知道我好?,
“早些回去,问问别人都学了什么,别落下了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