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双眼闪光,别西卜猛地蹦起来,高高兴兴的随侍女下去了。
萨麦尔叹口气,这家伙,估计就是冲着他的彼岸魂醉来的。
想来是路西法之前给他喝了,馋得慌,居然能罕见的大驾光临他的第一魔域。
论实力的话,别西卜其实要略胜萨麦尔,他镇守的乃是第三魔域,出去玛门,便是他离路西法最近。
魔界的七魔王之间的位置虽然不是纯粹按照力量强弱排列,但最后三魔域的魔王无疑是最强悍的。
玛门那守财奴实力有多强悍自不用说,别西卜可是能一张嘴把整个魔界吞入肚中的怪物。
虽然只看外表他长的极度风骚……
萨麦尔叹口气,继续纠结着该隐的事情,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来。
魔界的血月已经升上高空,漆黑的夜晚,一轮弯月散发着无尽的诡异光芒。
若他再不回来,萨麦尔就要想办法去找了。
若是找不到……
头疼的捏住眉心,若是找不到,他也只好去路西法那里看看了……
******
该隐仰坐在死灵树下,无视了周围阴森的环境,对那些巨大复杂的树根下伸出的惨白手臂更是视若无睹,他只是安静的坐着,放空思绪。
他其实不大清楚,自己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只是心中一股冲动,驱使他前来。
或许是对奇迹之树的怀念,也或许是对曾经那段美好的时光做一次缅怀。
不管是什么,他都已经来了,并且,并不想很快回去。
他就坐在树下,注视魔界的天空,看那昏黄变为漆黑,看那血月升起又落下。
他用了万年的时间忘记了那段时光,如今却突然之间再次记起,惶恐中,该隐不知道自己还需要花多久时间再去忘记。
现在的他,只想这么呆滞着,什么都不想。
正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想,才忘记了自己若离开紫木棺太久便会出事。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
只是静静坐着的该隐,根本没感觉到力量不断流失。
在血月第三次升上高空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衣袂破空的声响。
发了三天呆得该隐反应非常慢,当他从空空一切的思绪中回过神时,就见百年未见的身影站在了眼前。
该隐以为自己眼花了,微微眯起来,他坐在地上,那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一个仰视,一个俯视。
皱眉,他最讨厌的便是有人俯视自己,也最厌恶自己仰视别人。
但百年未见,一时半会到没有出言警告。
只是默默看着,那张久违了的面孔。
酷烈的血色气息,僵硬的脸庞,线条优美的下巴紧紧绷着,帽檐压低,红发随着黑色衣袂飞扬飘荡。
高大的身体让该隐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他看不到他的眼睛。
有一种冲动,想要站起里啊,掀开他的帽子,看进那双曾经懵懂动人的红眸中。
想要确认,当初残忍的说出羞辱的话语时,那双冷酷鄙夷的血眸。
心中如此想,便要如此做,他动了动双腿,想要站起来。
“唔——!”却一声痛哼,没能站起。
在地上坐了三天三夜,没有紫木棺的陪伴,早已开始虚脱的该隐怎可能站起来?
双腿麻木,伸手死死捏住自己的脚腕,他狼狈不堪,心里痛恨极了,为什么这家伙要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森桀没有动作,即使看到该隐想站起来却又倒下,他也没有任何行动,既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扶一把。
不是他不想,相反,他再极力逼迫自己别说话,别冲动的去扶他,因他知道就算说了该隐也不会理睬,就算扶了也会被该隐甩开。
所以他只是退后一步,静静看着。
森桀的心中无疑是激动的,从他身侧不断发抖的手就能看处理啊,他已经百年未曾见过该隐了,起初是心痛难忍,到了后来思念反而成了习惯,在疼痛中麻木,在麻木中习惯,这突然之间的相见,让他措手不及。
他只是从血界踏入了魔界,便看到外面一片枯萎的死林。
眼睛一瞥更是看到令他惊讶的东西,竟是血马?!
血马是血界的产物,怎可能出现在魔界的地盘?
心中隐隐有激动,这世界上能够带着血马来到魔界的,应该只有一直想念的那个人了。
他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几乎是磕磕绊绊的奔跑而来。
走出死林,眼前漆黑的土地上,孤零零的立着一颗阴森的树。
愣了一下,他立刻就看到坐在树下,那人潇洒恣意的身影。
隐约中,带着悲伤与怀念的身影。
犹豫了许久,他考虑着到底该不该过去,很想见见他,但如今这种状态又非常害怕见他。
可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走到他面前,无声的看着坐在那里脸上有些黯然的人。
如此无言的相遇,他到底该如何是好?
第十八章:森桀的强悍
两人沉默了许久,就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
该隐微微眯起双眼,仰头看着森桀说出了第一句话:“我最痛恨别人俯视我。”
森桀心中一愣,面上却没表现出来,紧绷的脸孔似乎被冻住,怎么也出现不了变化。
“你没听到我的说话吗?!”该隐皱眉,这家伙居然敢无视他的话,找死吗?
缓缓蹲下身体,森桀单膝跪地面对该隐,酷烈的血眸死死盯住他。
该隐不甘示弱,一双深蓝的眸子也充满了火气,一眨不眨的瞪视森桀。
森桀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在这里。”虽说是问句,却强硬的令该隐惊讶。
“关你屁事。”嘴里非常顺溜的就说出这句话,该隐轻蔑的瞥他一眼,然后试图站起来。
但发软的双腿就像在和他作对一般,麻木感根本无法消除,他是试了一次又一次,但没有一次成功。
该隐气的眼睛快登出来了,因为想站起来的动作而消耗大量体力,正大口大口喘气。
森桀心中叹息,他原地坐了下来,伸手靠近该隐。
啪——!
几乎神经质的,该隐打开森桀靠近的手,嘴里大吼:“别碰我——!”
森桀还是一副冷酷的表情,根本不因为该隐的任何情绪而动摇,被打开,他就再次靠近,一把抓住该隐的腿。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该隐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窝囊到极点了!他几时这样被动过?!
森桀无所谓的继续动作,双手捧起该隐的脚腕,将他的腿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然后轻柔的开始按摩。
该隐愣住,傻傻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森桀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就像对待稀世珍宝,缓缓地,从脚踝开始揉捏,一寸一寸向上而去,缓解着该隐双腿的麻木酸软。
该隐看着他的动作,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满脸复杂的看着森桀,当初对他那样羞辱,如今又何必再这样讨好?
想起死灵城下的痛彻心扉,他的心脏就像被揪住一般,痛得无法呼吸,即使百年过去,也没有任何改变。
其实,他并不恨森桀,因为他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
他痛恨的,不过是从前无知呆傻的自己而已,轻易的相信誓言,轻易的许下自己的永恒,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背叛和众人的嘲笑。
这样白痴的自己,有什么资格痛恨说出事实的森桀?
苦笑一下,他对森桀说:“放开吧,我要走了。”
森桀没有抬头,沙哑的声音已经恢复原来的磁性,他只是重复刚才的问题:“你怎么在这里。”
该隐黑线,他郁闷的说:“都说了关你屁事。”
这句话刚出,他便觉得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躺在地上,而森桀则压在了上方。
原来他的脚腕都在森桀腿上,他之轻轻一拉脚腕,该隐便会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森桀趁机压上,将该隐包在地面和他的胸怀之间。
“说。”干脆利落的一个字,把该隐震的傻愣愣的。
这家伙,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以前虽然死缠烂打,但还是挺可爱的,如今这强势的脾气是怎回事?
这么想着,嘴里立刻问出来:“森桀,你受什么刺激了吗?”
森桀气结,心里接了一句:我就是受了你的刺激!
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伸手掐住该隐下巴,抬起他的脸,更加逼近的逼问:“你说不说?”
“你当老子是什么人?你让我说,我就说?!”该隐炸毛了,从来没人敢用这口气和他说话!
“不说是不是?”突然间,那张僵硬绷紧的脸孔突然笑了!
缓缓扯开嘴角,邪魅的笑容挂上脸庞,他威胁:“那我吻你了。”
说着脸就压低,眼看着就要吻上该隐的唇,该隐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森桀靠近的嘴,大吼:“你他妈的有病是吧?!”
没有理会该隐,他再次说:“这是最后一次问你,再不说,我就强奸你。”伸手拿开该隐捂住他嘴的手。
强……强强……强奸??!!该隐的表情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纠结的不得了。
森桀看得处理啊,紫木棺没带在身边的该隐,已经非常虚弱了,别说是他,估计魔界任何一个有点本事的魔族都能压倒该隐。
突然之间感到庆幸,幸亏他来了魔界,不然岂不是会让别人得逞?
他这么想着,却不知道死灵树周围是没人敢进来的,这个地方出了该隐,还有知情的几个人,根本没人敢来。
而那知情的几个人,也没胆量承受该隐恢复后的怒火,所以说这便宜,也不是那么容易捞到的。
该隐非常白痴的张大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辈子还没人敢如此威胁他!曾经那样对待他的混蛋全部消失在这世界上了!
该隐气的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声音响亮的整个死灵树领域都在回荡:啪——啪——啪——!
******
看着森桀偏过去的头,该隐心中有些发虚,这个,他没想到会真的打上啊,他现在这样虚弱,速度慢得很,力气也不大,完全可以躲开吧……
森桀邪魅的笑消失了,又是面无表情,他掐住该隐的两只手,强硬的举过头顶,压在地上,近的几乎鼻子碰鼻子,嘴里吐出几个字:“你自找的!”
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狂风暴雨般的吻便袭上该隐的唇!
“唔……唔……”挣扎着扭动脖子,好不容易躲开森桀的唇,他大口喘息:哈……“哈……你……你疯了啊!”
森桀不理,一只手固定住该隐的双腕,另一只抬起他的下巴,再次堵上唇。
与其说是在吻,不如说是在咬,他在该隐的唇上刺破一个又一个的洞,尖利的犬牙毫不留情。
边撕咬边吮吸,该隐的口液混合着血丝顺着唇角滑下,渗入了脖颈中……
淫靡的模样,让森桀猛吞口水。
终于,他放开该隐的唇,眼中狂暴的气息消去不少,温柔的低头,埋入他的脖颈中,缓缓舔舐着留下的血和银色的液体。
感受着颈动脉剧烈的跳动,还有他喉结上下滑动时,胸膛剧烈的起伏,森桀简直想就这么和该隐化在一起!
该隐双眼朦胧,蓝色的瞳孔好似起了雾,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喘息着,挣扎着,想要脱离森桀的控制,但无力的四肢,还有昏沉沉的头脑,都让他无能为力。
“哈……哈……哈……”他只能张开嘴无助的呼吸着,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隐,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魔界?”森桀凑近该隐的耳朵,一边用舌头舔舐着,一边问。
听着耳畔充满磁性的男音,还有黏黏哒哒的舔舐声音,以及森桀快要无法控制的粗喘声。
他断断续续的终于开口:“我……只是来找……迦……纳……”
皱眉,森桀抬头望着该隐绯红的脸,看着那双朦胧的蓝眸,他反问:“迦纳?那个被莉莉丝带走的男宠?”
该隐一听,气的直瞪森桀,眼神能杀人,相信森桀早已死上一千遍了!
居然敢说他宠着长大的儿子是男宠!你森桀不想活了?!
森将诶被瞪的有些无语,莫名其妙的问:“难道不对?!”
“那是我儿子!!”该隐憋了半天,才能中气十足的爆出这句话,说完后立刻累的大喘起来。
森桀听到这五个字,就如同噩耗突来,脸刷的变色了!
铁青的脸上阴云密布,他疯狂的掐住该隐脖子,大吼:“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说——!”
“咳咳……咳咳……混蛋……你放手……”被掐的脸上通红,他觉得自己真要晕过去了。
该隐虚弱的模样令森桀怒极反笑,他挂着一脸冰冷的笑容说:“很好很好,我看你就是贱。所以等着我强奸你是不是?不让我失去理智你就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掐住该隐脖子的手往下一滑,猛地撕开了该隐的长袍!
白皙的肩膀露了出来,精瘦结实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那两颗沾着汗水的红樱,可以令圣人失去理智……
该隐简直要崩溃了。
多么可笑,为何又是在这个地方?!
他有预感,这次森桀不会再停下了。
若是可以开口,他多么希望告诉对方,即使是真的不停下,也请不要在这里。
不要在这曾经见证他永恒爱情的地方,用同样的方式,嘲讽他的爱。
但是,他的尊严,不可能允许自己那样低声下气。
第十九章:蹂躏1
该隐发狠,五指成爪,使劲挠了一把森桀的脸!
森桀的头猛地偏向一边,被抓的半边脸颊上横着血拉拉的四条抓痕。
“呼……呼……呼……”剧烈喘息着,该隐力气没剩多少,这简直就是垂死一击。
森桀勾唇冷笑,脸上满是无所谓,他转回头,不一会颊边的伤痕就消失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呵!你这算什么意思?”语气里满是嘲讽。
气终于喘顺了,该隐接话:“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
森桀闭了闭眼,突然间掐住该隐赤裸的肩膀,大吼:“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老是让我发火?!你就那么高兴我失去理智吗?!”
该隐也火了,一巴掌甩上森桀的脑门,比吼绝对不会输:“你他妈的失不失去理智关老子屁事?!少在这发疯!”
森桀抬起被打偏的头,狠狠瞪住该隐。
该隐本想用更凶狠的眼神瞪回去,可在看到森桀的红眼睛时,不由得愣了。
那双红眸,充满了委屈和愤怒,像是被抛弃的孩子,带着令人怜惜的光芒,水汪汪的模样,就和某种长耳朵的动物一样。
该隐不由得有些慌乱:“喂……你……你怎么了?”
这种欺负小动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满头黑线,该隐无语中。
森桀没有回话,反而站了起来,将该隐软的根本站不起来的身体扛在肩上。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谁允许你随便扛我了!”该隐抗议。
“你少说两句!”森桀皱眉,回击。
被顶的肺都要炸了,快吐血的该隐拼命挣扎,双腿使劲踢打森桀的胸口,两只爪子不停的挠着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