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表哥顶上的话,你惨了,而且你有那么笨,会永远没有翻身之地。”
“那你这么聪明,不如帮我想办法,早日让我脱离苦海。”沧月擦了擦嘴。
“嗯,其实你也挺聪明的。”慕容芳掏出一条帕巾,俨然是小王爷使用的。
“你让我帮你追萧玉?”
慕容芳点头。
“我拒绝。你不如让你表哥帮忙,他一肚子坏水。”
“月哥哥……明天表哥会跟皇帝商谈很久的政事,你可以放假。”
沧月犹豫了一会,还是拒绝。白痴才帮忙,一是他想知道可以用能力,二是萧玉要是知道是他帮得手,到时候肯定杀上门来,特别是晚上的那个。
“月哥哥真的不帮我吗?我……其实……”
沧月看着红着脸的少年,有时他觉是这少年还是跟他有点像,性格?容颜?前者多点,后者,他们并不是同样的风格,不过,慕容芳的柔美有很开发潜力,小蛮腰和剔透的皮肤哪样都是惹人爱的。
“你喜欢萧玉?”
“嗯。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跟表哥提起哦。”慕容芳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皇上要给王爷赐婚,很可能是依依姐姐或者是我。”
这新闻爆炸,竟然也有为男男赐婚,云若然会赐吗?总觉得应该是太后的意思多点。不管怎么样,萧玉的婚姻会是政治联亲,沧月突然觉得萧玉其实很苦。可是他不能参加到里头,要不然会越来越混乱。
夜,依然闷热,沧月翻来覆去,像煎鱼一样就是睡不着。
突然窗户噶了一声,他猛地坐起身来,结果只是风动而已。
那个会来爬窗的小王爷,总会神不知鬼不觉就从那里进来,喊着月月,无赖的挤上床,打骂无效,半夜相拥而睡,天亮离去。
第七十七章:离别索吻
相处这么久,小白玉没啥贡献倒也没做错什么事,反倒是总被自己无理要求,那个傻儿也不懂得反抗一下。
沧月就这么念着,回想到了许多事情,他发现越来越少想念原来时代的东西,当然有一个原因,是那个宠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夜深,他依然睡不着。
估计再有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他还是没睡着。
“小白玉,你还不来我怎么睡……”沧月在床上翻滚,小白玉的爬床也成了他的习惯,特别在今晚,愣是没等到人他睡不着。
“嘎——”轻轻的声响,仿佛只是风在作祟,沧月也以为是错觉,直到听到悉嗦的脱衣声音,他欣喜地坐起来。
萧玉吓了一跳,差点跌倒。
“月月,吵醒你了?”
沧月哀怨地盯着萧玉一会,再是吐了一口气,心道,终于可以睡觉了,他拉了拉被子,满意地躺下。
萧玉看着沧月的背影有些莫名,床上是有给他腾个位置,但是,沧月刚刚没吼他,奇怪了。
脱了衣、除了鞋子、放下玉冠,萧玉才要摸到被子,沧月突然说到:“怎么那么晚?”
“喝酒去了。”
“哦。早点睡吧……”沧月越说声音越模糊。
萧玉摸着上了床,很快就听到沧月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地搂着沧月的腰,贴得更紧了才满意地闭上眼睛。
依然是沧月自个转到他怀里,此夜如此美好,只因搂着小月儿睡觉吧。
两人依偎美好,萧玉甜蜜地笑着,而沧月似乎也挺高兴的,嘴角微向上勾着。
……
“驸马,起身了。”
外面香儿又是焦急叫醒,这一次是沧月睡迟了时间,今天是公主出城的日子。
沧月眨眨眼睛,他这才想起来得去送公主,因为公主是另有其人,他早把这事抛到太平洋了。
慌忙起身穿衣,突然眼前被什么挡住,待他抬头,只有放大在眼前的俊脸,萧玉捧着他的脸,吻着他的唇。
怎么白天的萧玉还没走?
等等,白天的萧玉在吻他!
沧月有点被吓到。等到萧玉放开他,他依然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才是正常的。
“皇姐要走了,三天后我接你离开这里。”
啊?
等沧月明白萧玉的意思,屋里哪还有人,不过香儿催得急,他赶紧继续穿戴。
公主府前热闹得很,一队威武的御林军行至,为首之人便是御林军都尉凤翎。
不久,公主在众人簇拥之下走出来,送行的人不多,这不过是公主暂去拜祭前夫和礼佛而已,而且公主也没有让驸马随行,此次只有一个夫侍跟随,当然众人是没有机会见着俊美无双的夫侍,倒是有机会见到传闻中的小驸马。
一见附马本人,大家就知道为何公主只带夫侍出行而不带驸马了,驸马是很俊不假,但跟公主站一块,两人就像姐弟,而附马的那个小身板也不是金裕国人的那种纤长健美,要说连丞相来当公主的夫郎都比那个少年强。
再看萧玉小王爷、凤翎都尉、卓太医,哪个都把驸马给比下去了。
沧月心里翻白眼,都是一群以貌取人之徒,哼!我哪里跟公主不相配了。
“公主。”沧月一改常态,他本是来凑个人数送行而已,但他突然很想见他家公主,如果宫逸飞是同行的话,那么他要见到人,必须跟公主的队伍。
沧月握着公主的手,深情说道:“我很担心你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要不,我陪你去。”
众人皆是错愕,这安排行程之事哪里有说改就改的,附马现在这样捣蛋,跟原来的计划不同。
只见公主为难,柔声说:“驸马还是留在府里,此行不过一个月,而且有元卿打理。”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一个人留在府里很寂寞。”沧月都快挤出眼泪来了,温柔深情,依依不舍他也都做全了。
众人听了心中各有不同想法,但认识沧月的人,怕都知道沧月的小心思,沧月想跟公主在一起,估计还想开始耍赖跟着去。
“附马,时辰差不多,等会皇宫还来人请您过去,如果跟着公主走了,不好跟皇上交代。”元卿说话,沧月还是有点怕,他也并不是非得这个时候跟着去,他自有妙计去找宫逸飞。
“公主,那你跟我吻别吧。”沧月假意委屈地要求,他就不知道这个假公主会如何做,先前他偶然发现假公主原来也是男子,现在他想“调戏”一下,看着这个公主的反应。
假公主自然是宫逸飞的影卫假扮,他们知道沧月得到主子的喜爱,现在沧月如此要求,影凡十分为难,握着他的手的驸马,有点不依不饶。
“驸马,时间差不多,回来再……”影凡吓了一跳,他竟然控制不了场面,让附马给亲了脸颊。惨了,主子不会砍了他吧。
沧月笑得贼得意,这还没得意一会,后腰被人一拉,他便撞到萧玉身上,两人走得近,外人并看不出什么,萧玉脸色不善,看得沧月有些冒冷汗。
好不容易避开萧玉与卓凌宵走一块,他想跟卓凌宵搭话,人家冷冷的也不理。
“凤翎好帅啊。”沧月自个找个话题,打哈哈地说着,这应该是沧月第一次看到穿军装骑马的威风都尉将军,凤翎混血的五官比这里的人都突出,眸色也特别。
“凌宵,别不理我,有个问题,凤翎是混血儿吧?”
卓凌宵必竟还是宠着沧月多,沧月软声几句,他就投降了。“他有火巯国、水殷国的血统。”
“呀,一样混三个国家的!”沧月的杰斯也是有三个国家的血统,沧月一直觉得凤翎很亲,长相是一回事,还有那气质,都太像了。
“你是说像凤翎的那个人?”
是凤翎像杰斯!沧月心里纠正,看着渐远的背影,他点头承认。
“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很重要的人,从小就跟他在一起,现在他一不在身边,我总是很不习惯。”
沧月顿了顿,又继续说:“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在人世,但无论怎么样,他总会在我心里。”因为卓凌宵一直像哥哥一般的存在,沧月不知不觉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的坦白被几个人听了去,又该引起什么反响?
听着沧月的语气,那人有可能已经去世,那又何必计较。
“沧月,如果他在天上,应该是希望你过得幸福。”
沧月沉默了一会,对着卓凌宵眨眨眼,“凌宵跟他一样哦,就像大哥哥一般,总是宠着我。”
卓凌宵微怔,他并不想当沧月的哥哥,沧月何时才能明白?
天蓝云淡,队伍缓缓前进。
城门送走了公主一行人,卓凌宵和萧玉就都不知去向,慕容邺刚好有公务,顺便送沧月进宫。
两人一道去见了太后,沧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太后果然还是一直唠叨要小孩的事,要是他不知道公主是男人的事情,现在肯定也在想着如何努力。
哎,要是公主是女人多好。
“附马为何叹气?”离开太后处,沧月与慕容邺一道走着,突听沧月轻叹,慕容邺便问。
“我在想如何生小孩啊。”
“哦,那也不必叹气。”慕容邺微挑眉,沧月与公主同房寥寥无几,他倒也有点怀疑沧月懂不懂男女之欢。
“现在公主不在,我一个人也生不了,还是等公主回来吧。”沧月停下脚步,他发现慕容邺在笑,“我说得不对吗?邺老师。”
“很对。前面黄公公在等你了,快过去吧。”
沧月转身,果然见那边一个宫人焦急地来回走着,见到沧月马上过来请安。
去见云若然,也是沧月的一个心结,每想起那次暴雨看望的情景,沧月就纠结。当时他就听说,因为淋了雨,皇帝有点小感冒。
是那个笨蛋要在雨里站的,看着身体不错,怎么会感冒!
边骂边担心,沧月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总之,云若然那几天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是没来看望。
当时他自己也是身体不适,希望云若然不要生他的气。
第七十八章:腹黑皇帝
又是绕道而行!就知道云若然不会正儿八经地君臣相见。沧月犯难地越走越慢,带路的小公公三催四请,又不敢得罪。
“驸马,请进去吧。”
身后噶吱地关上门,沧月还能感觉到那小公公松了一口气。这次沧月有心里准备万事只有等见了云若然再说。
屋里清香萦绕,先前燃过熏香,香中带着药味,有提神醒脑之用。屋内安静,沧月左右是看不到人,只有那层层没有掀开的纱帐后头,内有乾坤。要不要走进去?还是等人出来吧。
“月儿,进来。”正在此时,低低的声音漫漫幽幽传来,说不出的诱惑性感,听着又好像觉得主人有些体力不济。
难道真的病未愈?外头将皇帝的病情说得扑朔迷离,有些人还在讲皇帝怕是真的太操劳国事一病难治,皇帝一病,有人忧有人喜。
沧月有点歉意地上前,慢慢掀着轻纱帘走进去,透过朦胧轻纱,他可以看到那人斜靠软塌,再掀开,美景让他吞了吞口水,这是使美人计呢还是干嘛!
只见云若然一头青丝铺下,单薄的绸衣有些凌乱,系得松跨不说,性感的胸膛挂着红玉为坠的黄金细链,连下腹腹肌都能瞧见,还好身下穿着严实点,但是腿形在绸丝的单裤下,一览无疑。那条华美的九龙被子,在沧月进来的时还刚好落地。
沧月几乎是反射性地捡起被子,给人盖得严实,感冒的人还这般,病情哪会好转!
再抬头看到云若然笑意柔柔的桃花眼,沧月有些僵硬。
“月儿,你还是会关心我的。”
那是我犯贱啊,都变成你的狗腿子了。“我是怕你重感。”怎么觉得这人生了病更美得不可方物,还带着诱人的香味?一样的龙涎香,但咋滴今天就魅或人了呢?不对不对,只有宫逸飞才是美艳无双!
“月儿,坐这里。”
病人要求,沧月还是很配合,软塌并不大,空出的位置很敏感,沧月挨上一点不料碰到皇帝的腿,他赶紧站起来,不想脚下被什么勾住,他自个就扑倒。
这……他不是故意投怀送抱的啊!
云若然顺势搂紧压下来的沧月,轻笑低语缭绕于沧月的耳边,“月儿抱一抱,我的病就好多了。”
沧月现在是挣扎也显得欲拒还迎,索性刺激云若然,让他自己放开。“皇上还是放我下来,我怕压坏了人赔不起。”可久久等不到云若然的回答,没有发怒,没有言语,那双手抱着其实只需自己一用力就能扯开。
再抬头看云若然有何反应,结果只看到清澈黑眸,淡然如水,唇白失去原来红润的色泽,他真的病着,不是感冒,而是中毒。
害人以为是淋雨!谁传的!沧月没有缓解歉意,反倒是更加担心,中毒的话,更麻烦。
“你的高手也解不了毒吗?卓凌宵可以治啊。”
“卓卿能治的是平常毒,他也有治不了的,譬如——情毒。”
“怎么还有他治不了的,你又不是杨过……”沧月突然看到云若然眼底的笑意,发觉自己被骗了,“你是假装的!”
“我确实中情毒啊,情字最相思,此毒无解,要解也必须以月儿为引。”温柔深情的眼神没有帝王的威严,这是让人沉沦的诱惑,可惜相思归处,早另有其人,沧月在云若然的期盼眼神下,缓缓垂下眼帘。
“太迟了。你从一开始就是玩玩而已,我不过是你没见过的特殊小鬼,有天下人没有的超能力,会拒绝皇帝的邀请,还能影响你掌控的其他棋子,我也许也是你的棋子之一……”
沧月再抬头,他定定看着锁着眉头的人,“我也许着迷于你的诱惑,可是我更想要一份真实的爱情,公主也被你掌控着,你以我为条件让他出城,如果天下太平,估计你就没有想过让他活着吧。”
“这是你用能力看到的?”云若然眯着眼眸,冰冷覆加,艳色依然,他的胸膛起伏着,捉紧沧月的手。
沧月摇头,“有些事可以用心看。”云若然的心沧月看不透,有能力也只能看到一点点,此时这么说,不过是将事实的因果分析,云若然不可能没有一点想利用他的心思,再说,此时说得狠点,他们才可以各走各路。
如再有交集,沧月也怕自己守不住曾经暗许给公主的承诺。他也会担心云若然,不过宫逸飞的付出会更大,将来云若然确实不会容忍宫逸飞的存在,无论在公还是在私。
也就是说,云若然的强大才是沧月要放弃的理由。
“月儿,你真有用力量看?你真的看到我只是玩弄于你?咳……”
云若然轻咳着,他确实有中毒,不过是将计就计装得更严重些。突然沧月握着他的手,竟然有些奇怪的气流传过来,云若然抽出手,冷笑道:“既然我如此不堪,不必医我。咳咳……”
沧月再捉云若然的手,云若然就扯开,两人较量了一阵,沧月急了,大吼:“再不给我走了!”
云若然最后还是乖乖伸手出来,沧月粗鲁地扯过来,再想用治愈力量,结果十分薄弱。擦!难道得……
“咳咳……”
能不能不治啊?这个时候如果吻了云若然,不再也说不清了。
“不想治就算了。反正此毒就是让人胸口沉闷,有气无力,不思茶饭……唔——”
沧月狠狠吻住乱说的嘴,双手各握云若然的手。
突然一个翻身,云若然反压着他,疯狂地索取着唇蜜,吸吮勾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