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拍掉宫向粼的狼爪子,脸上泛着红晕但也还是恶狠狠的瞪着宫向粼,“谁跟你说这个不正经的。”
“到底怎么了,那么生气。”宫向粼看着柳飞絮真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严肃起来,搂着他走在床边,软声问道。
“哎……”柳飞絮轻声叹气,向后依到宫向粼怀中,“你说,我们与夏如凡到底应该怎么算呢?你曾经差点就把他给……那个了,然后他有让我乔装他,前段时间,还让我进入军队里面,做那些机密的事情。现在让所有的军机都告诉我们。到底……哎……想不明白啊。”
“你就想这些啊?”宫向粼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干嘛,想这些你觉得很幼稚吗?那你想什么?你就知道想些不正经的事情,色狼一个!”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说你所谓的‘正经’的,总行了吧。”宫向粼并不否分柳飞絮说他满脑子黄色思想,把柳飞絮扶起来面对面的盘腿坐在床上,一脸“正经”的看着他。
“噗……”看着宫向粼还真的认真起来,柳飞絮反倒不自在了,忍俊不禁。“呵呵……好吧,说正经的。”收敛了笑容,“夏如凡他们的仗答应了,但是,总觉得好像……有点奇怪。”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宫向粼一脸不知所以然的看着柳飞絮,似乎是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你不觉得奇怪吗?两国交战,怎么这城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而且,中越并非小国,这儿虽是都城,不会那么容易受到侵袭,但……都城也太过平静了。”柳飞絮皱着眉头,认真的思索着这其中的道理。
“傻啊你!”宫向粼伸出手指弹了下他的脑袋,又是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你又不是什么官员,管那么多干嘛,不就是帮忙画了几幅地形图,看你得瑟的”。
又是无奈的摇摇头:“官场的事情,我们少管,我们是江湖中人,本就不应涉及这等事情,那一切只是意外。”
柳飞絮看了看眼前的宫向粼,似乎不太相信他会说出这等有道理的话来,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咳咳,不要以为喔就不会说些有深度的话。”
语毕,又是一番云雨巫山。
不消几日,长安城中大大小小的茶馆都已经开始流传着这样的传言:“中越天玺两国交战,天玺悄无声息战胜”。不仅如此,城中最大的馆子——品茗居里,也有说书先生开始讲述着两国交战的最后巅峰战役。
“话说当日,皇上带领着精英士兵来到了旗山,那个地势还真是,啧啧……不仅对我军不利,还大大的利于中越啊。”说书先生一边说一边摇头,一脸苦恼的表情。
大家看着先生表情苦恼,似乎也被带入了中越天玺的最后战役中。
先生接着说道:“我军的地势,不仅位于中越之下,还非常的难守。虽说有一条小河从山顶留下,但偏偏,山顶已被中越军队占领,若中越军队截断水源或是在河里偷毒,对于我方军队,都是致命一击啊。”
说罢,还用手中的扇子重重地敲了一下桌案。厅里的各位听客,因先生的一下敲案,纷纷心头一紧。
只听先生又道:“各位客官可也不要担心,虽说地形地势并未能为我军造势,但是,我天玺军中有一位‘诸葛神算’白军师……”
话说当日,白傲晴将计划告诉蓦然后,蓦然便立即展开了布局。埋伏两百精兵在服原,其余全部撤回。同时将统领之位转交白傲晴,一切挺由傲晴指挥。
白傲晴当日之计,名为“引蛇出洞,瓮中捉鳖”,“引蛇出洞”意在将中越军队的首领,也就是中越木林引出狐湖,引下服原;而“瓮中捉鳖”则是,将两百精兵中善于埋伏的一百兵力,潜伏在服原贴合着山壁所人工挖出来的洞穴中,待中越木林携中越精兵下服原详谈后,好将其一网打尽。如此,狐湖上剩下的兵力,就算都是精兵,可贼王已受擒,群龙无首,力量再大也敌不过有计划有组织的天玺一百精兵。
这个“引蛇出洞,瓮中捉鳖”的计谋虽好,但风险极大。一是,伪投降这个谎言会否被相信或又是被揭穿,都是一个未知数;其二,潜伏在山壁的一百精兵会否被发现,也还没有一个定数;其三,中越木林收到投降书,会否受骗而亲自来到服原,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幸运的是,这个计划成功了一半。之所以说是一半,是因为,中越军队确实来了人,而潜伏在山壁之中的一半精兵也未被发现。只是,来人并非中越木林。
其中,让蓦然十分吃惊是,来人并非中越木林,居然是他的皇叔!
更让蓦然惊讶的是,皇叔并非来与天玺详谈投降之事,而是来投降的!?
听到这样的消息,蓦然白傲晴等人,均是非怀疑这是否又是一个计谋,或许其目的和方法与白傲晴所想的一样,只是一个欺诈之计?
“我来到这里,首先是要证实一件事情,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我便交出中越军队的弱项,协助你们击败中越;若这件事情,之只是那白面小子捏造,那,我还有的是方法对付你们。”来者面色凝重的说道。
“皇叔……”蓦然想要开口道。
“闭嘴!”来者厉声喝道,“蓦然,我现在已不是你的皇叔,在事情还没有被我证实之前,在你面前的,是你敌人的军师。”
“我来,是想要问,父皇他……可还在?”
“皇叔,现在,应该改口称‘太上皇’了吧?”听到来者无视蓦然的皇帝身份,依然称呼其父为“父皇”,蓦然的口气俨然不会善意。
“太上皇……”来者听到蓦然说的话,喃喃自语道:“那么说,父皇尚还在世?你可确定你所说之言属实?”
“皇叔,蓦然可又会欺骗您,莫非,这些年来,皇兄一直耿耿于怀的,便是旖萑叔叔弑父篡位之事?”
听到蓦然如此轻松的说道心头之痛,来者猛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蓦然依然悠然自得的脸。
“难道那白面小子所言属实?”
“蓦然不知皇叔口中所说的‘白面小子’是何人,但是,皇爷爷确实安在,并不想世人所说的,已被旖萑叔父所杀,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
来人口中一直所说的“白面小子”,其实,便是被中越木林劫持的夏如凡。
那天,中越木林从夏如凡所居住的帐篷里出来后,夏如凡便想到了先假装服软,使中越木林信任他已经想开了之后,在暗中观察狐湖的地形,以方便逃出去。可不知,居然遇到了正在与朋友谈心的执勤士兵。听到士兵说,一个青楼女子爱上了他,而后用自己悲惨的身世打动了他。又曾经听闻中越军队的军师,似是天玺的王爷。于是,夏如凡便心生一计:探索到中越军师的帐篷所在,然后,找到中越木林,假装要让中越木林以为自己已经真正想明白了,要告诉中越木林自己的身世。实际上是想要让中越的军师听到,好让那军师了解现在天玺的状况,然后更方便对其进行催眠。
说也巧,那军师之所以会身为天玺王爷,却要成为中越军师,正是耿耿于怀当年夏旖萑带兵杀进京都夺取皇位,弑杀父亲之事。
当年,众多皇子之中,父亲最器重的就是他,因此总是在诸多方面培养他,早早的就告诉他,只要他不作出什么对不起天玺的事情,这个皇位迟早是他的。因此,他一直都很敬重亲爱的自己的父亲,可偏偏,夏旖萑因为一个女人,而将父皇杀害,夺取本该属于他的皇位。不仅如此,还因为一个女人,轻易的将关于天玺皇朝的皇位,轻而易举的让给了处处与自己斗争的夏凯贤。
虽说一直很介怀皇位被夏凯贤接手之事,但是,对于敬爱的父亲的性命来说,皇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如果现在父皇尚在人世,一切都可以冰释。
夏如凡约到中越木林,就像之前计划好的一样,要他听自己的身世和经历过的事情,同时也在语言中暗示着天玺的近况给其军师。
就因为听到了夏如凡说道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因为夏旖萑的“夺权篡位”而遇害,因此,本应该是天玺王爷的他来到了蓦然的军中,要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蓦然心中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将事情的原本头尾告知来者。其实,现在蓦然心中最最担心的,反倒是如凡。虽然知道身为一国之君,更是在两国交战的这紧要关头,心中总想着爱人,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事情,但是……他,并不是圣人,也不是天生的一国之君,他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来者听了蓦然的话,心中震惊之余,依然很怀疑其真实性。
蓦然见状,知道皇叔还是怀疑,于是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只精致的小核雕。
“给你,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来者结果蓦然手中之物,仔细看了看,不禁泪眼朦胧。他手中拿着的,正是蓦然口中的皇爷爷,在夏如凡离开林子之前,专门让夏如凡带出来的交给蓦然的东西。而夏如凡在中越军中遇到白傲晴后,便将此物交给了傲晴带回来。那是一个雕刻有龙纹图案的核桃雕刻,一面是龙纹,另一面,则是蓦然的名字。
来者仔细的摩挲了那小小的核桃雕刻,心底,已经清楚的明白,自己的父亲尚在人世。因为,父亲最最喜爱做雕刻,在他还小的时候就知道,只要是父亲的孩子,都会获得一个父亲亲自雕刻的桃核,一面是龙纹,代表皇家,另一面则是孩子的名字。而父亲曾经说过,“以后你是要坐上皇位的,因此父皇在你的桃核上雕刻的龙纹,有五爪,是金龙,不是蟒,这是父皇和你的小秘密哦”。
仔细的观察蓦然递过来的小桃核,上面的龙纹,有五只爪子。金龙。
不管如何,看到这个小小的、雕刻有龙纹和名字的桃核,他,相信了。
“我糊涂啊,竟然在中越做了这么多年的叛徒。”来者痛心疾首说道。
“皇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此次两国交战,在还没有伤害更多无辜之前,您还来得及后悔。只要告诉我们,如何攻破现在这个局势,一切都还来得及挽救。”蓦然看到皇叔已经开始动摇,更加把劲儿的劝说皇叔。蓦然心想,如果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在此次战争中取胜,定能够凯旋。
虽然中越是抱着要占领天玺的心态来攻打天玺,但是,蓦然心中仍是不愿有更多的人员伤亡。此次一战,对于蓦然来说,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人丁,已经有太多的人做出了牺牲,若是能够以和平的方式结束这场战役,定能够减少人员的伤亡。
有了皇叔的帮忙,很快,蓦然等人就成功的登上了狐湖,控制了狐湖的士兵。但这一切看在蓦然的眼里,似乎太过于顺利了,顺利的出乎了他的想象。
而到现在,都么有看到夏如凡的踪影,他的凡儿,去了哪里呢?
“蓦然。”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正在发呆的蓦然的耳朵,猛的转过身子,终于,看到的是久违的身影,那个一直在自己心头荡漾的身影。
紧紧的将心上人拥入怀中,“不要说话”,低沉的声音,穿透夏如凡的耳膜,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个一直以来爱自己如初的男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不过,似乎也在不满他这么久才来到这里,有些超过自己的心中所想的范围,所以决定……
“你就不怕我是中越水淼易容的?”推开蓦然,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猛的将眼前坏笑着的小子抗上肩头,随便找了个帐篷就转进去。
“喂!你干嘛呀……”
声音越来越远,以至听不到了。
帐篷内。
“让我好好看看你……”语毕,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眼前人精致的脸蛋。
夏如凡腾出一手拍开正在自己脸上“为所欲为”的大手,伪出怒气的说道:“你怎么不来找我,宁可在那里发呆,也不来找我。”
难道看到爱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蓦然笑了。从前,看到的,都是他冷静成熟的一面,从未见过如此小孩子其的样子,脸蛋鼓鼓的,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双手捧着夏如凡的脸,表情严肃的问道:“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我身上有什么特征?”
“扑哧”夏如凡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你以为我真的把你给忘记了?那算了,你然你这么认为,看来我还是走了好了,人家都忘记我了。”作势就要推开蓦然起身下床。
“没事就好。”阻止小凡儿下床的动作,紧紧的将他勒在怀中,忽而又放松了手臂的力量,推开两人的身子,拉开一定的距离,伸出手就开始解开爱人的衣襟。
“蓦然,这里是敌方军营。”夏如凡还是如此冷静的看着正要“行凶”的人。
“现在已被我方控制。”不理会夏如凡言语中的抵抗,依然拉开了人儿的衣襟,手从颈项开始,缓缓地伸了进去。
“他有没有碰过你,有么有这样抚摸你……”说罢,低下头,吻住了身下人的唇,贴着唇,继续说着:“有没有像我这样吻你……”
“你有病啊!”听着蓦然说着这些令人恼火的话,夏如凡真的生气了,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用力狠狠的一拳在其腹部。
“唔……”来不及准备就被爱人一拳下来,还是用了一定力气的,蓦然就算有内力在身,也无法快速护体,少不了一阵疼痛。但他并没有对爱人发火,因为他知道,自己错了,不应该这样猜测爱人。
“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去这样想。”深深的望进夏如凡的眼镜,无力的说着。
“我想是那么不会保护自己的人吗?怀疑我?好吧,既然怀疑,那就继续下去好了。”夏如凡是真的生气了,真的。虽然他知道这种不能见到、不能触摸,只能够靠想象的日子很难受,但是还是忍不住怒气横生。
“有啊,他有抚摸我,他有吻我,他还深深的进入我……唔……”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蓦然封住了那张说着反话的口。以口。
“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结束了深吻,蓦然怔怔的看着这个已经许久不见的爱人,似乎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怎么不继续了……”夏如凡突然说了句这样的话,语罢,满脸通红。看来,他是许久不曾与相爱的人亲密了罢。
如此,少不了一番云雨了。
帐篷外头正忙着处理中越的士兵,而帐篷里头,似乎无谓冬雪,春光正暖。
“你不问问我?”夏如凡整个趴在蓦然身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问你什么?问你怎么摆脱中越木林那个疯子?还是问你怎么让自己保持记忆,不被那蛊虫侵蚀?”双手轻轻的揉着小凡儿的腰身,语气也轻轻的对着这个已经气喘吁吁的人说着。
在云雨中,明显的感觉得到,爱人的内力以不复存在,虽然心中惊讶疑惑,但是也没有问出来,“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不用多问。”
“这么了解我啊?……”语气中带着不满,但仍然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蓦然这些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