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每天都有人死亡,失踪更是家常便饭。
暗中掌控黑街的力量,然后带走一批人进行秘密训练。
实在万不得已……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君痕重新戴上眼镜,他的视力其实很好,只是眼睛过于温润,少了些上位者该有的杀伐之气。
带上眼镜的君痕优雅睿智,目光凌厉。
刚才与黑街老大的谈判让君痕相当满意,黑街太穷了,他们需要钱,而自己需要人,正好各取所需。
这步棋走得极其危险,稍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密切监视黑街的动向,一旦他们有任何异常行为,立刻回报。”
“明白,少爷。”
“等等!”君痕忽然趴在车窗上,双眼紧紧眯起,他回头向司机道,“刘叔,麻烦往后面倒下车。”
“少爷,怎么了?”秦轩不解的问。
君痕的声音不见丝毫起伏,但他的手却狠狠扣着车窗:“没什么,好像看到个熟人,我确定下。”
车子一点一点退回刚刚经过的黑巷。
尚未停稳,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已经迫不及待的窜入耳中。
秦轩打开车窗望过去,只见两个男人正靠在墙角,全身赤裸着抚摸彼此,如此淫乱的场面让秦轩立刻红了张脸,目光
小心翼翼地瞟向君痕。
君痕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被压的男人低垂着脑袋,看不清长相,但刚才匆匆一瞥,君痕莫名其妙便觉得,一定是
他!
像是感受到他的注视,男人抬起头。
瞬间,四肢冰冷,如坠冰窖!
那样一张夹揉着冷峻与欲望的脸,不是他是谁?!
“砰”的一声,车门被用力关上。
“少爷,伞,伞!”秦轩从未见过少爷如此失控的样子,像是座冰山着了火。
“刘叔,你在这等着,我看看少爷去。”慌乱的找出伞,秦轩打开车门便冲了出去。
在贵族阶层里,君痕一向以优雅着称。
他面目温润,洁白如玉,漂亮的黑眸犹如璀璨的宝石。
更难得的是风度翩翩,举止得体,便是最挑剔的贵妇人,也难以说出君痕一个不好来。
秦轩知道,君痕一向善于控制情绪。
很少有什么事能触怒他,那么,少爷的愤怒是因为看到两个男人野合?
“少爷,别淋湿了。”体贴的替君痕遮起伞,君痕却一把推开他,缓缓走到两个男人面前。
“妈的,看什么看?”发火的男人顶着个野鸡头,犹如被侵占了领土的雄兽般将身下的冷子琰狠狠箍在怀中,炸毛道
,“小白脸,再看,再看老子戳瞎你的眼。”
“闭嘴!”秦轩掏出手枪,打算只要少爷一声令下,立刻崩了这个胆敢侮辱少爷的男人。
君痕将手放进裤兜,退了两步,犹如深受打击,目光彷徨而无措。
他深深吸了两口气,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如同命令:“冷子琰,穿上衣服出来,立刻,马上!”
04—07.
那两家伙的嚣张态度让野鸡头男人十分不满:“宝贝,你认识他们?”
“竟然还没开始做就被发现!”冷子琰若无其事的挑了挑凌乱的发,嗓音沙哑而性感,“我走了。”
“宝贝,我还没爽到。”
“去你妈的。”
冷子琰一脚将野鸡头踢到地上,顺便狠狠补了一脚:“还有衣服没?”地上除了几块破布,什么都没有,而自己身上
,只挂着件衬衣,不,不,已经不能叫衬衣了,根本就是衣不蔽体。
野鸡头赶紧爬起来,再躺着还不被踢死。“那些衣服不是被你撕就是被我撕,怎么可能完好?”
冷子琰挑挑眉:“你就不会温柔点吗?”
野鸡头都要哭了:“宝贝,干柴烈火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温柔?”
冷子琰一巴掌拍野鸡脑袋上,发出“砰”的一声,足见力道之大。
走在前面的男子身形高大,全身几乎赤裸,就上身还挂着几块破布。
结实饱满的胸膛袒露出来,被雨水打湿,犹如蒙着层诱人的光芒。
秦轩刚才在黑巷子里便认出被压在下面的是冷家那位少爷。
但是……英俊冷酷的冷少爷……为什么私底下是这样一个人?
君痕放在车身上的手已经扭成一团,温润的脸犹如被雨气侵扰,看起来惨白一片。他上上下下打量冷子琰,最后,目
光停留在他仍没有软下去的男根上,嘴里不由自主发出声嗤笑:“呵,还挺精神的。”
冷子琰无所谓地摊摊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说这些话不嫌矫情?”
“难怪伯父总是不喜你,”君痕毫不留情的挖苦道,“就你这样,我要是伯父,恨不能打死你!”
“妈的,小白脸,不要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在老子地盘上为所欲为,”野鸡头从后面搂住冷子琰,示威道,“你他妈
的有多远滚多远,老子和宝贝的事你少在这插手。”
君痕从未遇到过这种满口脏话的人,胸腔里的怒火如同被浇了油般蹭蹭蹭往上冒,他指着这个顶着野鸡头的男人,目
光里尽是不可置信:“冷子琰,这段日子你都是在和这种人厮混?”
冷子琰抬起眼轻轻哼了声:“不关你事。”
谁也没再说话,空气如同凝滞,让人寒到心底。
而后,君痕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关我事?”他走到冷子琰面前,高高扬起手掌,面上的表情夹杂着悲愤和不甘。
冷子琰皱眉凝神戒备,结果君痕的手举了很久,硬是没落到自己脸上,倒是旁边传来清脆的响声,冷子琰乐了,野鸡
头愣了。
君痕打完人就打开车门,回身面无表情地对冷子琰道:“上车!”
野鸡头骂骂咧咧的冲上去要把场子找回了,结果被冷子琰一把拉回。
冷子琰摸了摸野鸡头乱糟糟的脑袋:“乖,我回去了。”
“诶,先别走啊!”一脚踹在车屁股上,几乎踹出了个洞,但轿车还是不顾他意愿的扬长而去,“宝贝……我叫野鸡
!”
08.
君痕何止是长得不错,他眼形狭长,瞳孔深邃,肤色白皙,如同上好的璞玉。
举凡名流聚会,君痕永远是那些女子趋之若鹜的对象。
他的文雅、他的谈吐,一向为人津津乐道。
而且和冷子琰不同,君痕为人亲切,丝毫没有世家公子该有的跋扈之气。
可说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车窗外雨势渐大,车窗内却死一样的寂静。
君痕和冷子琰各自望向两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车子打了个急弯,冷子琰一时没坐稳,好巧不巧的扑到了君痕身上,君痕搂着他,冷子琰抬头便撞进君痕那双
黑曜似的瞳里。
鬼使神差的伸手摘了那副眼镜,想把那双眼看得更清楚。
君痕的眼真的很美,澄澈,清亮。
他的声音也很美,犹如缓缓流淌的小溪。
不过,吐出的话可一点都不中听。“冷少爷便是如此喜欢投怀送抱吗?”
冷子琰一把将君痕的脖子勾下来,头一伸,在君痕唇上浅浅啄了下:“那君少爷要不要尝尝?”
唇上如同被羽毛拂过,有些痒,又有些热,君痕推开对方,无动于衷:“你把衣服脱完了我也没兴趣。”
“去你妈的!”冷子琰其实很少骂脏话,不过和野鸡厮混了一番,脏话很顺溜的就冒了出来。
君痕不悦的皱起眉:“以后少和那种人来往。”
冷子琰坐正身子不吭声,他觉得有些冷了,赤裸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中的寒气,开始瑟瑟发抖。
“你背上怎么回事?”刚才冷子琰扑在他怀里,君痕立刻发现对方背后血肉模糊。
“砍的。”冷子琰若无其事的道。
“被砍了你还和男人乱搞?”想到那个丑陋的男人将冷子琰压在墙上的情形,君痕就克制不住的怒气上涌。
见不得冷子琰赤身露体,君痕让秦轩把外套脱下来。
“不用。”冷子琰淡淡瞟了眼递过来的外套,沈下眼睑,用只有君痕听得到的声音低声说,“谁知道上面沾了些什么
东西。”
“什么意思?”听到这话君痕皱起了眉头,黑色的瞳仁依然无波,但拿着外套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你自己清楚。”冷子琰淡淡撇了前座的秦轩一眼,轻声笑道:“秦大哥,你说是不是?”
秦轩声音低沉:“冷少爷,也许你误会了什么。”
“是啊,我误会了,”冷子琰懒洋洋的眯起眼,“反正你家少爷谨守礼分,怎么会像我一样跟个男人厮混。”
“你是在怀疑我和秦轩?”君痕觉得他所有的修养都注定在今夜被打破,“你怀疑我和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所以…
…这衣服是脏的……?”
冷子琰扭过头,君痕便当他默认,一把将衣服扔他身上:“穿上,再脏也比你好。”
眉毛狠狠抽了抽,冷子琰回头恶狠狠的道,“反正我父亲也拿我没法了,我就这样!嫌我脏就离我远点!”最后一句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
“刘叔,停车。”君痕冷冷的说。
“少爷,”刘叔小心翼翼道,“外面雨很大。”
“停车。”重复的命令不容置疑。
车子尚未停稳,冷子琰已经打开车门往外跳,结果重心不稳,身体一仰跌了下去,就在他以为会狼狈的摔到地上时,
一只手适时的在后面搂住了他。
“怎么那么不小心?”
说话的人一定微微皱着眉,一惯淡然的脸上也许还会带着些宠溺。以前,冷子琰也曾深深的沉溺在这种温柔中不可自
拔,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冷子琰拍开君痕的手,回头淡笑道:“多谢君少爷载我一程。”
君痕愣了下,收回手,点了点头:“不客气。”
把衣服和伞一起扔出去,“砰”的声关上车门,君痕微微闭了闭眼:“秦轩,给冷家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人。”
“是,少爷。”
“少爷,”刘叔往后视镜内看了看,有些担忧,“后面的车跟的很紧。”
“呵,”君痕将黑色的头发撩到后面,“那么多次我都活过来了,难道还怕了这次?”
雨势越来越猛,君痕扔出来的衣服被他随意地打了个结系在腰上,伞则早不知被踹到哪个阴沟里。街上没什么行人,
偶尔路过的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然后走得远远的。
谁叫冷少爷赤着上身,背后血肉模糊,脸色铁青,一副恨不能杀人的凶狠模样。
“抱歉,这位先生,能出示一下身份证明吗?”警察尽责的上前询问。
身份证明?冷子琰将全身摸了遍,除了君痕给的衣服,实在没一样多余的东西。
“掉了。”
“那先生您住哪里?”
“御城。”
“那请问是哪家?”御城是名副其实的富人聚集地,警察摆明不信。
“冷家。”
“那请问是冷家……唔……”
这该死的警察有完没完,将警察揍得满地找牙后冷子琰才舒坦了些。
他正当心情不好,这警察不是自己撞枪口上吗?
不过冷子琰没得意多久,一帮子警察围过来,用警棍将他电得动弹不得。
被拷上手铐带上警车的时候,冷子琰开始很认真的思考,待会应该怎么应付自家父亲的怒火。
09.
不仅袭警,而且拒捕,更可怕的是这个人居然不穿衣服在大街上游荡。
冷子琰刚被带到警厅,负责关押的警察想也没想便在他赤裸的背上甩了十几棍。
本就带伤的后背立刻皮开肉绽,不过冷子琰被自家父亲打惯了,虽说警察的警棍比父亲的鞭子粗了那么一些,力道也
重了那么一些,但十几棍下去,冷子琰除了头有点晕,还实在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警察见他硬气,既是佩服又是恼怒:“小小年纪,不知道学好。”
“我怎么不学好?”冷子琰挑挑眉,无论是以前呆的帝国贵族军校,还是现在呆的皇家学院,他都是出类拔萃者,这
个小警察竟然说他不学好!
“那你这上面是怎么回事?”警察用警棍戳了戳他乳珠,上面有明显噬咬的痕迹,肿得像樱桃,警察有些猥琐地笑道
,“喜欢别人咬你那儿?”
尽管双手被拷,光用手肘冷子琰就将不知死活的警察顶得吐血,只怕内脏都受了重伤。
他凶神恶煞的模样煞到了其他警察,但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很快瓮中捉鳖,再次将他擒住。
警棍、拳脚毫不留情的落下,冷子琰只能抱着头尽量躲避。等到一干警察泄完了愤,冷子琰全身上下已经无一处完好
。
他吐出口里的血,冷着嗓音说:“你们这些警察也该换换了。”
一个警官用一种蔑视的眼光盯着和死狗没什么区别但还是嚣张得不行的冷子琰,淡淡下令:“把他送01室去。”
01室里面的囚犯不是最彪悍的,却一定是最恶心的。
里面的十个人,无一例外,犯的都是强奸罪。
冷子琰这落魄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无权无势之人,而且系了件衣服挡住胯下就在大街上乱走。
这种人,正好送进去喂那一群狼。
“现在几点了?”
上去提冷子琰的警察没料到这个人如此淡定,骂骂咧咧的道:“凌晨两点。”他伸手在冷子琰乳尖上捏了捏,“你这
种性子烈的家伙,最对他们的胃口,哼,进了01室,有你的苦头吃。”
一会一定要把那只手给剁掉,冷子琰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只手不停的在自己胸膛上打转,若非实在经不起再被打一次,
他早就暴起了。
“嘿,小李,不会是来了兴趣吧?”旁边的警察起哄道。夜深露寒,大家都想找点乐子做。
近几年警察司的司长和将军关系极好,连着他们一群警察都飞扬跋扈起来。被抓进来的无家可归者若被看顺了眼,几
个警察常常轮番上阵,弄死人都是常事。
皇室和军部忙着对付那几个大家族,对于警察司里的龌龊往往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惹到他们的人,基本不管。
冷子琰身形颀长,模样英俊,可说十分对几个警察的胃口。
干脆有人提议:“懒得送01室,我们几个享用了就好。”
捏着冷子琰乳尖的小李立刻改捏为掐,身子倾过去想要吻冷子琰脖颈,冷子琰如何会让他得逞,伸脚便踢。
小李一把勒住他脚腕,阴着一张脸,缓缓用力……
10.
“我们少爷并没有犯任何事,你们这是非法拘留!”
“抱歉,先生,根据第309条法案,危害城市安全者,警察有权利无条件拘留。”
“危害城市安全?”冷府的管家眯起眼,一步步迫近挡着他的警察,“你意思是说,冷家第一顺位继承人会危害城市
安全?”
“抱歉,先生,不管他是家族继承人还是平民百姓,我们将一视同仁,”对方凌厉的气势令人胆寒,警察往后退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