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声音从胸腔里破空而出,身体像被活生生劈为两瓣。冷子琰受过的伤不可谓不多,生死一线也不只这一次,可是……太痛了。超过理智的痛。
身体无力地扑在床上,冷子琰大张着眼,不敢置信。
它只进去了一小个头,可怜的后穴却被它硬生生撑爆。
眯起眼,欣赏着鲜血横流的美景,蜜色的大腿肌肤,细细的血丝流淌而过,组成一幅极端诡艳的画面。它被刺激了。原本牢牢控制着的兽性如猛虎出笼,它举起爪子,在翘臀上狠狠一拍,而后拉起他腿,向上反叠。冷子琰再度惊叫,它丝毫没意识到反身折叠这个动作对于承受者有多困难,若是一般人,光是这个动作,就可能被他折断。
冷子琰久经训练的身体自然不会断掉。抓着床单的手整个发白,脸上全无血色,他有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身体被肆意摆弄,戳进后穴的阳具又往里深入了一厘米。一厘米,跌落地狱。
这已经不能说是性爱。
这是酷刑。
尽管是大少爷,冷子琰却算不得养尊处优,无论是父亲一次又一次的惩罚还是多次混入雇佣兵团的经历,都把他的神经锻炼得远超常人。
就算被刀砍,就算大腿里嵌着枪子,他也能面不改色。
他自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痛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而现在……背后这头野兽却用血淋淋的方式告诉他:你也可以叫得像个受了惊吓的女人。
除了头部还搭在床上,整个身体都被往上拉高,冷子琰喘息着,手死死抓紧床单。
身体悬空,摆弄的动作停止。
他猛地咬住下唇,双眼紧闭。
巨大的凶器,又往里推进了一些。
痛……痛得他想晕过去。
“不要……不要再进来……真的很痛。”
如果是凌晔,破天荒地听到冷少爷的求饶,再大的性欲也要放一边。
然而,正在操弄他的是野鸡。
从研究院逃出来,再不动声色地等了那么久,作为刚刚兽化的兽人,野鸡的控制能力已经算一等一,只要它愿意,完全可以和当初的凌晔一样采用自残的方式抑制欲望。
问题是,要它愿意。
好不容易变得强大,好不容易可以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地惩罚这个男人,它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在黑街长大的野鸡每日面对的都是暴力、血腥、性爱。
他崇尚着这一切。
在肮脏的小巷看到冷子琰的一瞬间,他被他牢牢吸引。
背部有一道狰狞的刀伤,男人却浑不在意,背脊骨挺得笔直。
宽阔的肩膀,健硕的背脊,线条行到腰腹处,微微收紧,而后是挺翘的臀部,双腿修长有力。
他用目光,把他的衣服一点点剥掉。仿佛看到了里面一块块蜜色的肌肤和的充斥着力量的肌肉。紧实、腻滑,弹性十足。
而最诱人的……还是他的目光。
野性难驯,高高在上,好像谁也不放在眼底。
很好,他就用身体,征服他。
野鸡对冷子琰的迷恋,完全基于性,他表面上大大咧咧,实则是个很善于忍耐和伪装的人。阴差阳错之下被带回冷家,得知自己身世,他立刻利用冷承风企图倚重自己的意图,把冷家闹得乌烟瘴气,讨价还价。
冷承风态度很坚决:想搞我儿子,没门!
没门也得冷子琰说了算,什么锅配什么盖,冷子琰淫荡饥渴,正好他性欲旺盛,技巧更是顶呱呱的妙,除了他谁能满足那个男人。
他失策了。
一山还有一山高,那个男人招蜂引蝶的能力大大出乎他意料。
凌晔,他打不赢。
君痕,人家一家之主,有权有势,他拿什么去拼。
于是他忍啊忍,终于忍到了兽化这天。
到嘴的美食,吐出来,可能吗?
88.
这次野鸡兽化,将军故意没给他准备雌兽,存了心的要冷子琰承欢。冷子琰毕竟是晚辈,将军犯不着跟他计较。凌晔义正言辞地说什么这辈子非冷子琰不可,将军只当儿子年少无知。
笑话而已,听听就好,犯不着较真,这才放任了凌晔六年。
凌晔今年二十岁,在前线立下不少军功,前途无量,却吵吵着要回国。将军立刻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乘着冷子琰被关进警局,小施惩戒。儿子无法无天,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把人带出不说,还从军校转去皇家学院,学那劳什子的政治。
辰宇王国以武为尊,谁握着军权谁就掌握着这个国家。贵族们削尖了脑袋想往军队里钻。凌晔倒好,堂堂将军公子,为了追男人,自降身份。
凌晔执意于冷子琰,娶回家也没什么。关键是,他想冷子琰生孩子。族里早就明文规定,少主尊贵的基因禁止外流,何况还是依靠一个人类传下去。
将军如何不气?
“将军。”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少爷第十二次企图逃跑,已经被我们捉回。”
将军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带上来。”
修长的腿一脚踢开门,凌晔双手被牛鞭捆在后面,衣服破烂不堪,似是刚经历一番激战。他神情冰冷,眉宇如刀,冷笑:“父亲,您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将军慢悠悠吐出口烟圈,视线射向右侧的屏幕。
屏幕里这段很安静,凌晔一时没注意。
顺着父亲的目光望过去,顿时,浑身冰凉。
摄像头刁钻地将结合之处清晰地映射过来。
淫乱的后穴被恐怖的巨棒撑得整个爆开,巨棒还有一大截露在外面,紫红的柱身上布满毛茸茸的倒刺。凌晔熟悉这根东西,戳进去的前端是最“温和”的部分,后面密布的倒刺才恐怖,它们会紧紧抓住肠道,把脆弱的肠壁勾得千疮百孔。
一般的雌兽第一次承欢尚且会痛得嗷嗷大叫,何况是一般人类。
冷子琰会痛死的。
凌晔吸了口气,转身就走。
“滚开!”
他气势彪悍,门口四人依旧强硬地堵住去路,目光望向将军,等将军指示。
“呵!”凌晔冷冷回头,“父亲,有件事你恐怕没搞清楚。从头到尾,都是我死皮赖脸缠着他,他从来没对我有过任何表示!”
“我知道。”
凌晔猛地绷开手上的牛鞭,手腕鲜血横流也浑不在意,抄起鞭,狠狠向将军打去,睚眦俱裂:“那你还把我关起来,让野鸡去糟蹋他!”
牛鞭被将军身边的人抓在手中。
将军看了鞭子半响:“气成这样,像什么样子?”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皮笑肉不笑地道,“好歹是给了你弟弟。以后,你安心当你少主,野鸡若是打算和他一起,我也不反对。不过……你休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不可能。”
将军缓缓眯起眼:“什么?”
“我说不可能。”凌晔嘴角一扯,走到将军面前,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一字一句,“父亲,他是我的。”
“混账东西!”将军霍然立起,一巴掌扇在凌晔脸上,“他已经是野鸡的雌兽。”
“那又如何?反正他第一个男人不是我,第一只雄兽不是我,也没关系!”凌晔眉目冷峻,毫不畏惧地与他父亲对视,“我喜欢他,就算他身子被一万个人上过,我也喜欢他!”
将军不怒反笑:“那我就去找一万个人上他。”
“父亲,你不要忘了,在族里,我才是少主!不要用这种方式逼我……我怕我做出些什么事,让你后悔生过我这个儿子。”
说着,他慢慢后退,几拳揍翻门口的四个男人。
“凌晔,你今天若走出这个门,一辈子别想回我凌家。”
凌晔耸了下肩:“不稀罕。”
烟灰缸狠狠砸向地面,将军额上青筋暴跳:“孽子,孽子!”
尽管在人类世界呼风唤雨,凌将军却不是凌家当家。
他那个兼任凌家家主和兽族族长的哥哥凌甚,才是真正的掌权之人。凌晔是凌甚选中的少主,除非凌甚开口,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把凌晔从凌家除名。
凌将军只能把他赶出将军府,却不能把他赶出凌家。
是以,凌晔才如此有恃无恐。
“将军……我们现在?”
“去了也晚了。”将军阴狠地掀起嘴角,“从这里到学校,飙车也得两个小时。我倒看看,别人享用过的破烂货,他是不是真要捡起来。”
旁边人不敢吭声,擦了擦额上被两父子惊出的冷汗,心里默默想着:看少爷那样子,不止捡,恐怕还得擦干净,好好哄着吧……?
89.
“啊——出去,出去……”
晕了片刻,冷子琰虚弱地睁开眼。野兽血红的瞳孔残忍狠戾,它全不顾他的哀求,打桩一样把他活活剥开。
身体痛得麻木,又在麻木中惊醒。
野鸡抽插的速度很缓,肉棒上的倒刺慢悠悠搔刮过肠壁,本就破烂不堪的肠道被勾得血肉横飞,大颗大颗的血珠从结合处滴落,白色的床单染得通红。
冷子琰觉得自己身体里一定有把刀在戳刺,要不怎么那么痛?
强韧的神经不允许他晕第二次,剧烈的疼痛下,只能小口小口地呼吸,呻吟浅浅的,像只垂死的羔羊。
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如果之前抚慰他的野鸡还带着点人性,现在的它绝对变成了不折不扣的野兽。
平躺的姿势已经很痛苦,它还把他抱起来,跨坐在它后肢上。
男性的后庭本就干涩紧致,拿来交合实际上非常勉强,何况还是骑乘,还是一人一兽?
它拖着冷子琰的臀部,往上抬起,再慢慢压下去。每一次冷子琰都如同在刀刃上走一遭,初时还会用已知的所有阴暗话语问候野鸡全家祖宗,到后面已经连在心里默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垂着眼睛,头皮发麻地看着自己将紫红色的凶器一点点吞入。
最令他恐惧的,还是黑豹的冷静。
它不像在经历一场性事,倒像,面无表情地在处罚一个人。
与野鸡认识两个月,冷子琰不敢说自己对这个人多了解,至少……野鸡不会突然变得……变得让他害怕。
父亲真正怒到极致,也是这样沉默着,一双纯黑的眸子,毫无波澜地盯向他。面对那样的父亲,冷子琰再大的傲气也得歇歇,低下头半句话也不敢顶。
黑豹无声的威严,比父亲更甚。
是因为兽化?
冷子琰模模糊糊想,凌晔兽化后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狠揍,害他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这个野鸡……青出于蓝胜于蓝,二话不说,直接把他那里操爆。
他是同他们凌家犯冲吗?
天已经彻底黑掉。
弯月冷冷的在天上一勾,像极了黑豹那双冰冷的眸子。
“劈啪劈啪……”
肉体撞击声沉闷地回荡在窄小的房间,木床摇摇欲坠,仿佛下刻就会散掉。
“野鸡……嗯……”冷子琰一开口,立刻溢出呻吟,他咬住唇,缓了口气,才断断续续道,“你说……我是应该把你剁碎再喂狗……还是喂了狗……再剁碎?”
“这个问题我们不用纠结——”
门忽然被推开。
冷子琰缓缓转过头去。
那一刻仿佛极长,又仿佛极短。
走廊昏黄的光晕洒在来人身上,他头发凌乱,身上也破破烂烂,却从没有哪个时刻的他像现在这般,让冷子琰的心瞬间颤了下。
“怎么忘了?狗会啃骨头的啊……”他站在门口,冲着他露出个极端复杂的笑,“对不起……我来晚了。”
空气中沉默的因子躁动起来。
原本坐在床上的黑豹紧紧抓住冷子琰,一点点立起身体,低低叫了一声,黑中泛红的眼眸冷冷射向凌晔。
白光闪过。
体型与黑豹相当的银豹凭空出现。
它身形修长,四肢矫健,额心一记古老图腾,看起来神秘而高贵。
“放开他!”
在冷子琰听来,这只是一句嚎叫。
在黑豹耳里,这句兽语险些震破它的耳膜。
它躁动不安地跳起,把冷子琰人朝下摁在床上,不甘示弱地盯向凌晔:“滚!”
“嗷呜……”银豹摆了摆尾巴,银色的眸子同样浸出血红之色,凄厉、残忍,高高在上,不容反抗,“最后一遍,放开他,立刻,马上!”
银豹额心的图腾越转越快,越来越红,仿佛在燃烧一般。
无上的威严迫得黑豹险些跪地求饶,但它勒在冷子琰身上的力道未有丝毫放松,胯下往前重重一挺,滚烫的热液陡然洒在冷子琰体内。冷子琰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迹。骇人的高温融化内壁,血水和精液不断从破烂不堪的交合处淌出,触目惊心。
这一幕看在银豹眼里,比杀了它还难受。心里痛得淌血,却碍于冷子琰在对方手里,不敢再用武力刺激。眼见黑豹扳开冷子琰的腿,还要来一场,银豹一爪捏在手上,爪尖勾破掌心,他方才缓过劲,慢慢走到床边,安抚地摸了摸黑豹脑袋:“弟弟……你已经射在里面,可以退出来了,嗯?”
“弟弟?”黑豹喃喃问道。
银豹缓声说:“你是豹子凌家的人,这个世上,我唯一的弟弟……”
冷子琰以为酷刑又要开始,紧紧抓着床单,手都痉挛了。银豹不动声色,轻轻拿起他手,冷子琰全身一颤,背部肌肉明显绷起。银豹干脆蹲在床头,把他上半身搂住,叹了口气:“是我……”
这句是人声,冷子琰终于听懂了,他抬起眸,嘴唇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倒是银豹递过去一只爪子,声音很轻:“咬住我就不痛了。”
对于凌晔,冷子琰从来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闭上眼下使劲地咬,恨不能把自己的痛全都转移过去。
“嗷——”黑豹觉得自己的领土受了侵犯,“他是我的雌兽。”
银豹面无表情开口:“你这样对他,他会恨死你。”
“恨?”
自从彻底侵犯这个男人开始,黑豹的理智就变成浆糊,它什么都没法想,只知道不断地操弄身下这具身体,让他哭泣让他求饶。可恨的是,男人性子相当强硬,它都把他操到这种地步,他竟什么音都不发。唔……还招来了一只雄性。
雌性张开腿让雄性享用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为什么他要恨它?
等等……
哥哥?
黑豹摇摇头……哥哥?
“是不是终于有些清醒?”银豹的兽音低沉又冰冷,“野鸡……快退出去,你一直呆里面,他会很痛。”
痛?
他痛得紧紧皱眉的样子,脆弱又倔强,十分性感,它好想一口将他吞下。
“里面很暖,紧紧的,夹得我很舒服。”
它舍不得退开。
黑豹的爪子扣上冷子琰臀部,猩红的舌尖沿着背脊骨的凹槽一路舔上去。
肩背,脖颈,头发……
如果没有那个散发出强大的雄兽气息,自称是它哥哥的豹子虎视眈眈地蹲在旁边……
哥哥?
好奇怪。
他怎么记得,他的哥哥……是这个被他操得可怜兮兮的男人?
是了,就是这个男人。
他淫乱堕落,却又极端高傲……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