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所以也就尴尬笑过,但是眼下两人的关系改变的,就总觉得这两个人的眼神分外犀利,总能看透出一些事物。
尤其现在程庭琛的脖子上还带着昨晚上夏云煜留下的印记,就分外觉得尴尬小心翼翼。
人刚走近的就听见乔孜一声浅笑,程庭琛瞬间打了一个冷战,就见着他笑的跟个狐狸一样迎了过来:“队长,瑶瑶给
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礼物?”程庭琛莫名其妙,这又不是节日,也不是生日,唐瑶怎么无缘无故送自己礼物,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种不
安,果然,当唐瑶笑嘻嘻的将她送的礼物一一摆到他的办公桌上的时候,程庭琛只觉得有种撞墙的冲到。
唐瑶还是一点没感觉,兴高采烈的把包包里的一叠书和漫画拿出来:“队长,这是给你的教学指导用书。”
教学指导用书?上头什么时候又弄什么培训了,整个刑警队的觉得好奇,也就一人一本拿过去看,刚一打开,下一刻
不约而同的忙不迭的把书都合上了,程庭琛惹了一个大红脸,也就忍不住的低吼道:“小唐,这里是警局,你怎么公
然把这些……东西带到警局来?”
“怕什么?反正我们也不是扫黄打非的。”唐瑶突然露出一个很暧昧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昨天队长你和我说
要住在夏总裁家里的时候,我就连夜翻箱倒柜把这些找了出来,好让队长你提前训练一下,要知道攻受问题很严重。
”说着转过头去,看了谭阳和林子悦两个人,表情狰狞:“要知道,刑警队的队长如果做了受,就代表整个刑警队都
是受。”
“噗!”这下连乔孜都忍不住了,刚喝了一口的咖啡一下子喷了出来,怨恨的瞪了唐瑶一眼,转身去擦脸了,早知道
昨天就不帮她找资料了!
唐瑶倒是乐呵的很,丝毫没把乔孜的眼神放在心上,继续在包包里掏啊掏的出来一管药膏,这下程庭琛可不敢随随意
意的接过去了,小心了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就见着唐瑶笑的越发灿烂,原本秀丽的容貌瞬间变得有些……欠揍,笑的眼睛都没了,喜滋滋的说道:“润滑剂。”
噗,刚喘过气回过神来的其他人好不容易又倒了一杯茶,刚喝一口结果又喷了!
最后大家对唐瑶都是分外怨恨,嘀嘀咕咕的回了位置,可是在这场更倾向于玩笑的胡言中,大家似乎越来越适应了,
不是单单的一个笑话,而是这个笑话的本身。
程庭琛性子细,他觉察到大家在玩笑中的态度,已经表现出对于他和夏云煜两者关系的态度,由最初的惊讶到现在的
有些习惯,这从某点上,以减少了真想来临的某一天,给能会给大家带来的冲击。
越想越不对,程庭琛始终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难道唐瑶和乔孜真的这么敏锐,还是……说到乔孜,他有些怀疑了
,虽然那两人总是吵吵闹闹,但是唐瑶性子直脾气火爆,所以更多时候都被乔孜耍着当宠物玩的,而乔孜却可以和夏
云煜挂钩。
程庭琛有些怀疑,也就出去给夏云煜打了一个电话,果不其然,就听见那头轻笑着说道:“你不是在担心吗?所以我
就适量的在慢慢拓展我们前进的道路,相信这么潜移默化下去,他们总有一天会有理所应当的感觉。”
“你就没想过乔孜万一不接受怎么办。”这么说的时候程庭琛的耳根子已经开始慢慢的发烫变红,脸半埋在臂弯里,
嘴上虽然有些苛责,但心里还是有着少许的激动。
“那有什么的,大不了就是提前公布,难道你还不相信自己的队员吗?”电话那头的人心情很好,言语之中都不乏笑
意:“乔孜若是敢瞎说什么,到时候的股东分红我会掂量着办的。”
其实也就很随意的一句安慰的话,让程庭琛一笑,心情倒是放松了一些,的确,自己的队员难道自己还不相信他们吗
?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
挂了电话,一回过头,才叫吓了一跳,就见着乔孜靠在转角处的墙上,暧昧的看着程庭琛。
本来程庭琛以为自己会很紧张,可是想到夏云煜刚才的那句话却又觉得没什么了,只是觉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然后
就见着乔孜学着唐瑶刚才的样子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和你家那位已经很含蓄了,看看外面那两位,那才
叫个如胶似漆。”
程庭琛也是到这时候才注意到,外面不知何时停了一辆保时捷的卡宴,也就只能从他们这个方位,看到车子微微打开
的车门,里面的两个男的那叫一个热情,还没等他们两个欣赏够,就看见副驾驶座上一身白色风衣的男的猛的推开了
驾驶室上的男的,上去就是一个巴掌,接着快速的下车甩上车门。
转过头来,就见着男子白风衣,里面一件黑色的毛衣,衬着脸颊更为的白净,像是一层冰霜一下透明的白色,或许是
因为愤怒,俊美的脸上浮出红色,连原本狭长的凤眼也愤怒的瞪大了——司徒卿!
见到司徒卿就要走过来了,程庭琛急忙拉着乔孜就闪身往旁边躲去,要知道司徒卿这人极好面子,用唐瑶的话来说,
那是一个标准的女王受,一旦恼羞成怒,估摸着手术刀就要直接往两个人的脖子上招呼过来了。
等到司徒卿走了过去,而门外的保时捷也开走了,两个人才呼了一口气,从角落里出来。
虽然只有一眼,但是他们还是看到另一名男主角从车上下来,等到司徒卿进去了才开车离开,的确是个俊美异常的人
物,身型修长,虽然也是黑发黑瞳,但是五官明显来的要比深邃一些,不过光论外貌而言,两人的确是极为美型的。
乔孜跟着程庭琛一起往回走,嘴里还是不忘念叨着:“原谅那就是封律啊,兄弟恋,又是女王受,还真是……”
封律?程庭琛听夏云煜提起过这个名字,说是他和司徒卿两个人是继兄弟,两个人当初相爱的时候闹得轰轰烈烈,确
有毫无征兆的分手,司徒卿一人回了国内,定居在了S市,看来乔孜对于这段事情也是知情的。
“不过说起来两个人分手的原因也是挺好笑的,真看不出来,司徒卿那个人看着冷漠,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幼稚冲动的
一面。”
乔孜这么一说,程庭琛倒是顿下了脚步,听这个语气看来乔孜是清楚那两个人之间的原因的,这免不了让他觉得有些
好奇,挑眉看了乔孜一眼。
乔孜也是注意到了他询问的眼神,笑了几声之后解释到:“我这不是好奇吗?当初夏云煜说过之后,我就特意查了一
下,可是结果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爱的那么轰轰烈烈的最后却因为生活中的琐事而决定分手,当
真是相爱容易相处难啊。”
说起来,封律和司徒卿分手的原因也的确是很令人难以置信,要说司徒卿这个人有轻微的洁癖,自己的东西是绝不会
让别人碰的,但事实上他却是一个很讨厌洗衣服,做饭,整理房间的一个人。
最开始两人为了在一起和家里闹掰了,于是就一起搬出去,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开始打拼过日子,封律是个很有能力
的人,很快就打拼出了另一片事业,开始了一人主外一人主内的生活。
封律自小过着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一切生活上的打理都有保姆佣人,出来生活之后也是如此,只不过因为司徒卿的习
惯问题,所以家里根本没有雇佣保姆,而是他一人打理,封律则在外打扮的永远是光鲜亮丽,一早起来桌上也总有热
呼呼的早饭,一门心思只要负责外面的事业就可以了。
时间一长,司徒卿就不乐意了,一来是他本身也讨厌做这些事,感觉自己的作用就跟个老妈子一样,二来封律属于事
业的最初创业期,忙的脚不沾地的,本来这也是寻常夫妻也会经历到的事情,说开了也就没事了,可是封律天天忙得
不行,两个人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这误会也越结越深。
后来具体的事情不清楚,只知道两个人某天终于大吵了一顿,情况变得愈发糟糕,双方都没有人低头,于是司徒卿一
怒之下就离开了法国,回了国,说起来S市还是司徒卿的老家,他索性就留在了S市当起了法医。
而那一头封律最开始也不过是赌气,一时的气话,后来也后悔了,就想着硬撑着面子等着司徒卿道歉的,哪知道司徒
卿性子不仅拗还熬,等到他反应过来可不是叫一个后悔吗?可是这人到哪去找呢,不得已,封律就回去找司徒卿的母
亲刘婉清询问情况。
当初一家子人可是被封律和司徒卿两个人轰轰烈烈的爱情给折腾的够,实在是总共也就那两个孩子,生怕真逼急了出
事,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两人出去住,可这还没过多久,竟然说吵架了,还吵得挺严重的。
刘婉清一个女人也是不容易,丈夫早逝,她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儿子带大,在四十的年岁嫁给了封律的父亲,这才过
上的安稳的日子,可哪晓得这安稳日子才过了没两天两个孩子就出错了,不过眼见着这样的情形,她干脆就由着他们
去了。
按刘婉清的意思,这两个都是年轻气盛,所谓的情啊爱啊,来得也是冲动,如果说两个人当真决定走这条很艰难的路
,那么他们就要面对太多太多,可是连这样的生活琐事他们都会争吵不休的话,还不如直接就让两个人直接就这么算
了。
而事实是,封律最后通过了考验,根据刘婉清的提示,借着生意的名义来了S市,认识了夏云煜,知道了司徒卿的下
落。
最后,程庭琛对一点很好奇,就是——“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就见着乔孜笑的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封夫人有记电子日记的习惯,话说这当真是一个好习惯不是吗?”
晚上,整个重案组因为线索中断,不得不又召集着大家一起分析案情,一切还原到时间的最初,连司徒卿都叫上了,
可是最后线索还是卡在了原秋雅身上,不得进展,毫无头绪的时候,外卖再次到来。
这次送来的正是乔孜心心念念的香草焗鹌鹑,估计夏云煜也是为了表示感谢他今天的出力,也就准备了一大堆美食犒
劳整个刑警队,瞬间一改刚才低迷的气氛。
也是无聊,乔孜就上前把电视机打开了,调了调台:“我记得今天晚上好像有一个慈善晚会,夏云煜也参加的,对,
就是这个。”
这个宴会,程庭琛一早见夏云煜准备衣服的时候也听他提过,也就是逢场作戏的事情,只是说办的还是很隆重的,各
界名流都在邀请名单之内,果不其然,就看着电视里一片衣香鬓影,镜头上夏云煜的身影也不是的出现在其中。
猛的就看见记者的话题偏转,镜头上出现的是一个高贵典雅的少妇下车进场时的一幕,酒红色的及地晚礼服,头发挽
成了端庄的发髻,妆容美丽,映衬着脖颈间熠熠生辉的钻饰,当真是光彩夺目。
女子的镜头也就一闪而过,可是这一眼却给程庭琛带来一个提示,第一眼看到女子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些熟悉,等到
镜头移开了他才想起来,刚才那女人是张蕾。
八年了,时间同样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张蕾早已不是照片上那个明媚可人的少女,她的打扮变得成熟而华贵,举止
仪容都符合着她贵妇人的身份,就如同一颗钻石,精细打磨过后的光芒固然耀眼,但和原秋雅想比,八年前和八年后
她都略逊一筹。
重点不在这,而是刚才一闪而过的镜头让程庭琛想到了事件中从头到尾他们遗漏的一环,那就是张蕾:“看来我们一
直忽略了这个人,因为詹德辛校长说的理由是对的,张蕾和原秋雅已经整整八年没有联系了,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去调
查过张蕾,事实上我们错了。”
程庭琛猛的站起来,在身后的黑板上将两个案件的思路一一整理出来:“现在我们所负责的这个案子,其实是一件案
中案,现在的证据表明这件事很有可能和八年前的连环强奸案有关,所以我们先从八年前的案子着手。”
“八年前,原秋雅一事,因为行事的手法特征和连环强奸案的嫌疑人行事很相似,所以这事也并案侦查了,可是事发
后没多久,疑凶就消失了,八年来都没有再犯案,到目前为止,这案件仍没有破,成了悬案,但是……”程庭琛的脸
色很难看,言语都有些激动:“如果撇开其他案件,单单分析原秋雅一个人的事件的话,整个事件里,有一个人她是
最大的得利者。”
“张蕾。”经过程庭琛一分析,所有人才觉得事情很不对劲,八年前这些疑团就已经出现了,姐妹情深的原秋雅和张
蕾为什么在八年前就彻底断了联系?艾家悔婚之后,匆匆举行婚礼另觅新娘故而找上了张蕾,表现上似乎说的通,但
事实这个理由却很牵强,以艾家的势力,大可以找更好更出色的女人,偏偏怎么就找上了张蕾这个三流世家的落魄千
金,而且以原秋雅和张蕾的关系,艾家难道不担心外人对他们的指责吗?
“然后我们再说现在的这起案子,我一直觉得有个环节被我们忽略了,刚才看到电视上的张蕾我想起来了,先前在青
石镇,小唐他们打听过了,根本就没有人来找过原秋雅,这些年她刻意的躲藏,就连我们如果不是有夏云煜的巧合,
也很难找到她的人。”程庭琛手中紧紧的捏着那张照片,照片上一对姐妹花依旧笑得巧若嫣兮:“既然我们都很难找
到原秋雅,陈振峰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又怎么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她,这个时候,拿着这张照片的陈振峰第一个念
头会是什么?”
“张蕾,她是名流太太,电视上不乏她的出现采访,比起刻意躲藏的原秋雅,她的行踪自然要好掌握一些,陈振峰会
从照片上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她们两个情同姐妹,根本不会知道八年来她们根本就断了联系。”
事情到这已经能解释的通,戛然而止的侦查原因是出在哪了,因为陈振峰根本没有找到原秋雅,他找上的人是张蕾。
“两件案子,隐藏在背后的人物都是张蕾,我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样的巧合,不过八年前的案子我们并没有证据,张
蕾只要推说巧合,我们就没有丝毫办法,所以我们只能从陈振峰的身上着手,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就去拜访这位贵夫
人!”
22.豪门争斗
要调查张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怎么说她的身份都搁在那,艾弛延长儿媳,艾孟凡的妻子,以艾家政商通吃的地位
,如果不是必要,刑警队并不准备与艾家作对。
这个时候,夏云煜身份的优势就凸现出来了,程庭琛直接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宴会还没散场,人已经到了警察局了,
因为出席宴会的缘故,今晚的夏云煜打扮的格外的西装笔挺,仪表堂堂,刚才在电视里各个都是如此还不觉得,如今
独自出现在刑警队,这副打扮就叫一个闪闪发光,就闻着一股子的铜臭味和……脂粉味。
乔孜煞有其事的朝着程庭琛挤了挤眼睛,弄得他哭笑不得,不过就像乔孜说的,他们应该让整个队的人觉得习惯,所
以虽然很清楚这味道估计是在宴会上沾上的,但也毫不掩饰的直接对于冲入鼻子的脂粉香水味表示排斥,从柜子里拿
了件自己的衬衫给他,让他去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