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他吞吞吐吐地开口:“您……属下……属下可以帮您……”
容修扭头看他,毫不介意地笑笑,指着自己那玩意儿问:“你想怎么帮?”
栖梧跪下,慢慢膝行向前靠近容修,似乎想用实际行动来回答容修的问题。但他的行动被迫中止了,一根略带焦黑的木棒抵在他的面前,赫然是之前被容修丢在一边串麻雀用的那根。
栖梧抬头看容修,容修的视线划过栖梧的眼睛落到他的鼻子下方。不等栖梧开口,容修手里的棒子指了指他的嘴轻声问:“是想用这里……”移开手再指向他垂放在身侧的手继续道:“还是这里……”他微微一笑丢了手中的棒子,看着栖梧,用更加轻柔地问:“或者用下面?”
栖梧梗着身子,一动不敢再动,良久才憋出一句:“任由主人差遣。”
“差遣?我哪敢?”容修轻笑:“弄出这么大的火光也没人跟来,真当我不问世事便什么都不知道不成?若无爹爹手令,你哪来这么大本事让那些影卫乖乖听话?特意支开他们就只是为了让我在这种时候‘差遣’你,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栖梧沉默了一会,没有反驳,只是道:“属下并无异心。”
“我知道。”容修转过头看着营火,干柴在火中烧出“嘎嘎”的声响,他叹了口气道:“若你真想对我做什么,那营火里撒的、那水囊里下的便不是春药而是毒药了。想来若无绝对的把握,爹爹也不会冒险让你与我独处,他向来担心我得紧。”
栖梧看着容修,那个人的分身已经翘的老高,但本人却自顾自地说话,丝毫没有纾解的意思。栖梧咬了咬牙,猛地一脑袋磕在地上,一声闷响,“属下逾矩了。”
容修诧异回头,却见那个一直乖顺跪在地上的男人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身上点了两下。男人的动作很快,容修看得分明却连抬手阻挡都不及反应,竟就这么别定住了。
“栖梧!”容修不可置信地一声低吼,那些训斥的话却在见到男人绝望的脸后生生咽了下去。
“主人,属下……属下只求这一次,事后无论主人如何处置,属下都……悉听尊便。”说罢,就去伸手解容修的裤带。
容修死死地瞪着他,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他狠声道:“栖梧,你莫以为我真舍不得杀你!”
栖梧的手微微一顿,抬头冲容修粲然一笑:“属下从不敢,做如此奢求。”
第十九章
栖梧的动作很轻,带着温柔和小心。
他先是触碰了容修的裤腰带,慢慢解开,露出里面的亵裤。那里已经撑起了一个小帐篷,某个部位显得很精神,贴近顶部的布料还有些湿濡。栖梧喉咙发干,他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抬头看了看容修的脸色。
容修的脸色很不好看,无论是谁遇到了这样的事心里估计都不会舒服到哪儿去。他睁着眼睛直直地盯着栖梧,栖梧只觉得被他看得发慌,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
栖梧跪坐着看了容修一会儿,脱去上衣,好好折叠成一个小方包。栖梧将叠好的方包放在容修身后,慢慢让容修躺下,脑袋枕在上面。
他移过视线不敢看容修的眼睛,轻轻开口:“主人,属下自知身体不洁,污了您的眼。您若不喜,不妨闭上眼睛就当是……”他抬手遮住了容修的眼,苦涩道:“就当是在干一个女人。”
容修当然没有那么听话地闭眼,他看着栖梧的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遮住闪闪火光,感觉到自己的睫毛碰到了栖梧的手掌。正因如此,栖梧遮住他的眼睛,却也清楚地知道容修的眼睛依然睁着。
“主人,闭上眼睛,求您……”栖梧的声音有些哽咽:“求求您。”
他能够忍受容修羞辱他、责打他,甚至是恨他。但是,如果在他义无反顾献出自己的时候,都被眼前这个人所厌恶摒弃,那么他又有什么勇气继续厚颜无耻地跟在这个人的身边,还存了那么一丝期待希望容修至少能念着这段日子的情分留他在身边伺候?
“栖梧……”容修微微叹息,语气中并没有栖梧想象中的愤怒,而这样平静的话却更让他感到恐惧:“你想清楚,若你真的那么做了,今晚过后就莫再称我为主人。容修,没那么大的本事,自认受不起。”说罢,便真的闭上眼睛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
栖梧的手微抖,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容修的眼前挪走,声音苦涩暗哑:“主人,您把属下当什么都好,是玩物是工具是草芥都可以。只求您今夜之后依旧将属下带在身边,无论对属下做什么,属下都没有怨言。”说着便俯身一个响扣,重重地将脑袋砸在地上,咬牙道:“属下,逾矩了!”
说罢便把嘴凑到容修身上的某个部位,伸出舌头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湿润的顶端。
容修在他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颤抖了一下手指,他的脸上没有半分情欲纾解的畅快,脸上的漠然亦没有半分软化。
俯身专心于容修下身的栖梧自然不知道容修的表情,或者应该说他根本是惧怕看到容修的表情。也因此,错过了容修睁开的双眼,更不知道此时容修眼里闪过的痛苦与挣扎。
容修看着天,在炊烟袅然的映衬下连天都透着一些朦胧意境。他转动眼珠去看栖梧,却只能看到那人在自己下身处上下摆动的脑袋,快感从那地方传遍全身,可是容修死咬着牙没有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他一动不动,嘴角扬起一个嘲弄的笑容,眼中的苦痛与挣扎慢慢褪去,只留下与嘴角一样的讽刺——说到底,他仍是个自私的人,从来都是。
他其实可以阻止栖梧的愚蠢行为,只要他抬手,只要他……愿意抬手。
直到此时容修才相信,外星生物直接让自己大脑记忆的是极为高明的武学。栖梧点穴的动作他看得明明白白,如果不是隐藏武功成为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习惯的事物、如果不是思绪转动间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栖梧根本不会得手,甚至还会被容修的内劲反噬。
而即便是栖梧得了手,在下一个呼吸间容修被点的穴道就已自动解开。虽不知那一下栖梧用了多少力道,但显然这不该是不会武功的人如此容易便能解开的,天知道容修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假装成无法动弹的样子。
容修对任何事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唯一坚持过的事情大概就是早两年出庄找鸠栖。但其实他对这个世界充满戒备,无论是鸠栖还是栖梧,又或者是容潜,他都不曾完全信任。
他确实将什么都交给容潜安排,也确实不避讳这些人窥看他的隐私,可那都是因为容修所安排的生活与他们所看到的一切,对容修而言都无关紧要。而他身上所蕴藏的内修,是他为自己留下的唯一后路,是哪怕如此情况,他都不愿意显露的隐蔽!
容修重新闭上眼睛,掩去眼中的纷乱情绪。
所以栖梧,勿须自厌。践踏了你忠诚和守候的那个卑劣之人,终究是我。
下体的肿胀被温湿的唇舌吞没舔舐,容修不自觉地想到栖梧筋肌分明的胴体。此时那个铁骨铮铮的男人正伏在自己的腿间,用他的嘴伺候讨好自己的胯下之物,容修只觉得身体的欲望节节攀升,在药物的作用下更是让他无法自制。他不自觉地张大了嘴,一直被堵在喉咙口的呻吟化作粗重的呼吸从口中吐出,燥热从身体内部扩展到四肢,令他的脚趾不自知地蜷曲起来,身体微弓。
片刻之后,一阵白眩晃过,乳白色的液体射入栖梧的嘴里。栖梧直起身子,看着衣衫不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容修,除了发泄时的闷哼,他的主人没有从喉咙中发出任何享受的声音。栖梧无声惨笑,用手背擦去嘴角残留的精液,再次伏下身子用嘴唇轻吻容修已经有些疲软的性器。
栖梧又一次张开嘴,用舌头轻轻舔过顶端,将容修的胯下之物含在嘴里,感受那东西在自己的嘴里第二次精神起来。
栖梧笑了。
药力还没过,趁着容修没法反抗,能要几次就要几次吧。
以后……未必还有这样的机会。
第二十章
晨起微凉,栖梧知道容修的洁癖,在他情欲纾解之后便用锦帕沾了水给他好好地清洗了一遍,以至于此刻容修身上并没有出汗后的黏腻感。他跪在容修的身边,整整一个晚上,他的膝盖都没有离开过地面。而容修却是睡着了,做爱这种事,便是用不着自己动,也是颇为耗费体力的。
栖梧贪看他的面容,原本心中的忐忑迷茫都在这一夜律动中沉淀至底,只余下听凭处置的漠然。容修的眼睫毛动了动,呼吸沉了几分。栖梧知道,他快醒了。
无声苦笑了一下,垂下眼帘,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没有再抬起来。
果然没多久容修便睁开了眼睛,他撑坐起来发了会儿呆,转头看向以跪姿伏在地上的男人,半晌没说话。沉默持续了很久,直至一阵风吹过让容修觉出了几分寒意,才幽幽地开口问道:“我们接下去要怎么走?”
栖梧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容修竟真的像当日勾引未遂时那般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待自己。又或许昨天一夜对容修而言根本就是一场春梦,只是对象是自己,才让容修在春梦起初生出了反感抗拒。
栖梧突然觉得自己在昨夜之前所下的决心是多么的苍白,心中那隐隐期待又是多么的可笑。如他家主人这般凉薄的人,他的爱意和仰慕在容修的面前卑微地不如脚下的烂泥,任意践踏摒弃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他却无法抑制心中的苦涩,早就设想过更加凄凉的结局,却发现哪怕是最悲惨的一种,也抵不上现在从心底泛出的苦楚。
“主人……”他喃喃如同自语,无助地喊出最熟悉的称呼。
容修却皱眉:“别这么称呼我。”
栖梧心中大骇,所有的痛苦都被这句话打得不成形状,原来……这世间真有比疼痛更加空洞的感触,冷到骨髓,连血液都像是被冻结。
容修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丝毫没有得到发泄,反而越来越拥挤,互相推搡着。他叹了口气,妥协般道:“走吧,难得只有我们两个,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独处。”
“主人……”栖梧膝行向容修靠近。
“都说了别这么叫!”容修再次强调,语气强硬。
栖梧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为什么容修能够忍受他的作为,却无法接受一直以来的称谓。现在的情景和他想象中的任何情况都不一样,甚至没有太大的相似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容修对自己到底有着怎样的感情转变?这般那般地想着,原本空茫在胸口的巨大疼痛反倒淡化了许多。
至少,容修并没有真的把他丢掉。这个认知让栖梧沉静下去的点点期盼又不小心冒出头来,并且愈来愈无法控制。
“少爷。”他低下头改口,轻轻唤了声。
“嗯。”容修这次平淡应声,无过激反应。
由此可见,容修的反感并非针对他个人,栖梧内心的不安焦躁微定。至于到底为什么突然对一个称谓如此上心……栖梧眼神深了几分,只要他还能陪着容修,总有一天能找到原因的。只希望他的主人、他的少爷,别这么快厌倦自己了才好。
野外经验几乎没有的容修在森林里完全是个无用的累赘,栖梧不止一次想要驮着容修直接用轻功飞出去,但碍于前一夜的肢体接触以及容修对其身体的小小反感,这个节约时间节约精力的建议被栖梧吞在了肚子里,直到两个人走出森林也没有说出口。
而两个人走得久了,栖梧反倒不急着出森林了。他跟在容修的后面,很享受和容修独处市的氛围,也贪恋容修因为天气的闷热和相较从前剧烈许多的运动而显露出以前鲜少有机会见到的一些小动作。比如汗水流过鼻子时不自觉地耸鼻、比如踩到不平的土地时稍稍内侧的脚掌、比如吃到酸果子时隆起的眉……
“少爷,休息一会儿吧。”栖梧掐着时间,他家少爷娇生惯养……咳咳,金枝玉体,在这种不平的地上行走没多久就累了。但大概是因为面子关系,容修就算越走越慢,慢到几乎寸步不移的地步,在栖梧开口前也绝不会主动要求休息,别扭得很。
若是容修知道栖梧的想法定会囧囧有神,他要怎么跟栖梧解释这是因为他不大会看古时候的时间所以压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又要隐藏自己的武功所以只能靠数步子来计算。至于“越走越慢,慢到几乎寸步不移”其实是因为走路过程中走神忘记自己数到哪儿了,跟累不累没有半毛钱……呃,半个铜板的关系!
就这样,两个人足足走了两天才出了这片似乎不怎么大的林子。
刚出森林,栖梧突然跪下。容修茫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前不久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却见栖梧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管子,拔去头子上的细线将管子抛到空中,青灰色的烟雾扩散在上空,与云层和雾气相溶,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就在细长管子被抛出不久之后,几个身着黑衣的人就齐刷刷地出现在容修的面前,和栖梧一样都是以跪的姿态。
容修这回明白了,原来是为了之前的先斩后奏来请罪的。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次庆幸自己这辈子的良好出身,有个牛掰无比的爹,然而开口却是:“起吧。容潜下的命令,若真错了,也轮不到你们到我这儿请罪。”
跪在地上的几个自然没有起身,反而把头压得更低了,其中以栖梧为最。
容修甩袖子冷冷道:“怎么,如今连让你们起身都需要我用请的了么?”
又是一阵沉默。
傲娇了的容修哼笑一声,转身就走,“真要跪,那便一直跪着好了。”
一阵夏风吹过,闷热的空气中没有半点凉爽,跪在林外的黑衣人已然不在,只余下栖梧一个人。他的外袍披在容修的身上,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里衣。在这种天气下虽不会受寒,却让他觉得比扒光了挂在大街上更加难堪。
之前的期翼,果然是他的自欺欺人。
他的主人,终究还是……不要他了。
之前的总总,不过是借他出林子罢了。
其实,何必如此,就算不要他,他也不会真的困着那个人一辈子的。
他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更加不愿意,委屈了那人。
栖梧闭上眼,将绝望压至心底。
他这辈子就为自己谋算了一次,却足以让他从此以后,都万劫不复……
第二十一章
和上次容修动脚踹人相同,这是他第二次由容潜迁怒到下人身上。同样的,神通广大几近无所不能的容潜,在几个时辰后便知道了容修的反应。
“跟着他。”这是他得知消息后下的唯一命令。
一切都仿佛在意料之中,又或者说不管发生什么容潜都不会觉得奇怪,这一次不过是他在测试容修的底线,至于下一次……
容潜的眼深了深,下一次如何全凭容修这次会做出什么样的回应。
鳞净看着自家主人愈发深沉的眼神在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只有碰到和少主有关的事情上,才能看到主人原本的模样。
我的主人,倘若掌控操纵能让你安心,倘若玩弄权谋能让你开颜,那么便是将庙堂江湖都放在掌心、视苍生万民如棋子又如何?这天地日月都已然成为了你的戏台与烛光,这风云与烟雨都将在你掌心中翻覆,这天骄黎民都会在你的面前臣服。若这是你想要的结果,他区区一个容修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哪怕是倚靠你的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