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了门,去了那个都快一年没有走过的街道。没有任何的陌生,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楼下。敲开了房东大叔家的门,他看到我很惊讶地样子。
一直问我这一年来都去了那里,我说去了朋友那里,和他聊家常地聊了一会,才说道那间小公寓。因为我是突然之间不见的,大叔也是个很讲人情的人,我的东西才得以幸免与难。
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落在那里了!房东大叔很爽快地把原配钥匙给了我。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发霉的味道,和使人窒息的灰尘。
“咳咳,咳咳。”吸进鼻子了,难过地咳嗽了几声,一边用手想要把眼前的灰尘扇开。好像都没什么用处的样子,最后还是直奔窗口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才有得救地感觉。
地上,座椅上的灰尘足足有3,4厘米厚,白灰色的把整间不大的房子都盖满了起来。再次走进那个熟悉的房间,心里依旧是波涛涌动,久久难以平复。
一年前的东西还都在除了脏了一点,并发出霉味。床单,被子尤为严重,去年的4月抱着的心情早已不复存在。虽然一直被丢在那里也觉得有些可怜,但我并不是 为了整理才回到这里。
我还有更重要的是要做,把手伸进柜子里,摸索着,把文件袋拉了出来。20万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得到确认之后,把窗户又关了起来,又把钥匙还给了大叔,就离开了。
“这钱你哪来的?”把装着钱的文件袋放在小武的面前,他半信半疑地代开了文件袋。在回来的路上怀里攒这这些钱的时候就有些忐忑不安。
“上午的时候医院的人送药过来了,你也真不过意思有病也不告诉我。”我笑着说道,“我也只有这么多,你不嫌弃地话就拿去用吧!”
“这钱我不能要。”小武很坚决地把钱又塞回了文件袋里,推了过来。
“反正不是坑蒙拐骗来的,你就安心地收下吧!”我又一次把文件袋推了过去。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暂时还死不了,这些钱我绝对不能拿,默大哥。”他态度很坚硬。
“既然你都叫我默大哥了,就当这是你默大哥我借给你的总行了吧?更何况我在这里一直白吃白喝白住你们的,我也不好意思。”
“我说了不能收,就算有钱做手术,也说不定会死在手术室了。”我也知道,可是。
“有希望,总该试试不是吗?说不定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打篮球,玩滑板做很多想做地事。”小武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
“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不能拿你的钱。”在那一刻他有犹豫过,我看的出来。
“可是。“啊~肚子一阵疼,我咬了咬牙,把放在膝盖上的手,往上移。宝宝乖,爸爸在说很重要的事,你安静一会好不好。
我肚子里的宝宝好像听懂了我的话一样,我在肚子里乱踢一通以后果然安安静静地睡着了。“你没事吧?”
“刚刚肚子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了。”呵呵,我笑了两声。“钱你先帮我收着,我有用地话,我会跟你要,就那么说定了。”
我和小武讨价还价了好一会,他才肯把钱收下。“不过事先说好,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把钱还给你。”他再一次郑重地说,“你可不要给我怕偷溜。”
既可以帮助别人,也不用浪费,也算得有所用。把那些钱给出去地时候,心情阔然开朗。“痛啊~”当我正在沾沾自喜地时候,我家儿子又来折腾我了。
最近他越来越勤快,不会是在肚子里翻跟头吧?算日子也快了,孕妇的妊娠期,是9个月零7天。是从前一次例假的最后一天算起。
对于我这个平均三个月来一次的非女性,完全不适用。连医生也只能看胎儿的大小来粗略估计,前半个月,后半个月,这么一想才发现差了将近一个月。
半夜的时候被肚子了的阵痛给吵醒了,身上除了一身热汗。在默希律那里闲得慌,我也看了很多关于孕妇的书。不会是要生了吧!这个念头一下子涌进了我的脑子里。
宝宝4,5个月的时候我就有感觉到他在我肚子里动,打了一定有时候也会踢我两下,但都是很细微的感觉。“宝宝,你不会是在爸爸肚子里无聊,想出来了吧?”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恍惚之间,我好像感觉到湿了,水从双腿之间流了出来。我连忙掀开被子一看,屁股下面一堆水渍。
羊水破了,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能去医院就只能自己生了,在书上看到过。抽屉里还有一些纱布和剪刀放在一起。热水厨房里有不过。
打开一点门缝,客厅里黑漆漆的有些轻微地呼吸声。轻轻的打开门看到一个人影,小武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小心翼翼地从他旁边走过,中途不止一次因为腹部地疼痛,而不得不停下来喘气。
我从未想过这短短的,2,30步会那么长,拿了两壶热水,从原路返回。“!当”一声,疼得实在厉害,手一软,一壶热水壶直直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热水流了一地。
“啊。”小武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疼得蹲在地上,站不起来。“默大哥。”地上是一地的热水壶碎片,和一地的水,我又蹲在地上。
“烫到哪里了?”他好像以为我被热水烫到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我。”没开灯很暗,我又蹲在地上环抱着肚子,才没有被发现,但我也清楚地知道这次是怎么也瞒不住了。
“我送你去医院。“小武的手搀在我腋下,想要把我拉起来。
“怎么了,这么吵?”小武妈妈打开了门,室内的光一下子照了进来,正好照在我很小武身上。我半蹲在地上,小武正在用力往下拉。
“你的肚子。”我没有想到最先发现的是小武的妈妈,当小武看到我那个高高隆起地腹部时,“你,你。”他指着我,没说出话来。
“小武,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小武妈妈喊道,我蹲在地上恍惚之间看到小武拿了手机出来慌慌张张地在打电话,额头上似乎还有汗。
没过多久,救护车来了,我躺在担架上被抬到车里。迷迷糊糊地听到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在和和人在说话,他是谁来着,我有些看不清。
被抬上床,推进手术的那一刻,虽然眼前的事物有些迷糊不清,但我的意识还是很清晰的告诉我,我要见到我的宝宝了。
小武把我送到了手术室门口,被护士小姐拦在了门外。手上挂着点滴,护士将一只针头插进管子里,把里面的液体打了进去。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刀子划破腹部的皮肤的感觉好清晰,很疼很疼,但是我的眼睛张不开,手脚明明都可以动弹,眼睛却这怎么也张不开。
皮肤被一层一层地剥开,手在我的腹腔里摸索着。脐带在被剪断的那一刻,血喷涌了出来撒了一地,我没有亲眼看到。但听到医生喊道,“再去拿500CC的血。”
“啊~,啊啊~”是宝宝地哭声,我的眼角流出泪来。不知道是疼出来的,还是因为太感动了。
麻醉药的效用像是过了,我睁开了眼睛,医生在为我缝合伤口。护士把宝宝身上的血擦干净了,正在为他量体重什么的。
在整个缝合过程中,我既然没有感到一点的疼痛感。我的眼睛从未从那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离开过,看到那一大堆沾满血液的纱布时,身体还是难免颤抖了一下。
看着她们把宝宝放进了小床了,把我和他都推进了病房里。把我抬上床的时候,碰到了伤口很疼。宝宝就在我旁边透明的小床里,哭累了睡着了。
那种看着小生命降生从未有过的喜悦感,我再一次哭了出来。看着那张安详的脸,宝宝肥嘟嘟的,侧着身子,在睡觉觉。
像是天使。
第三十六章
我的宝宝,我的宝宝呢?不知不觉睡着之后,睁开眼,原本的期待一下子把我拉入了更大地绝望。第三次睁开眼发现躺在同一张床上,摆设甚至是味道都没有一丝改变。
是默希律,一定是他把我的孩子抱走了。这个想法充斥着我的脑细胞,不停的膨胀。不可以,孩子是我的,这个信念来得更加强烈。
我故不上腹部的伤口,想要下床。不,是跑出去,直接跑到默希律的面前,把宝宝给抢回来。但是真的很疼,不止是疼,而是那种让人无法动弹地剧痛。
右手旁有个小小的仪器像是注射止痛剂的,有个红色的按钮。迷迷糊糊地时候看见护士小姐按过,那个就一定是开关了。
这么想着我颤颤巍巍地伸长左手,按了一下,两下……具体按了多少次,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死死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按了下去。
等过了几分钟,药效开始起点作用,没有那么难过的时候。把插在手臂上的输液针拔掉,从针孔那喷了点血出来,针头上还带着一点血丝挂在半空中。
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一时没站稳,直接一头扎在了地上。腹部有点疼,一抹一手的血,伤口好像裂开来了。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从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
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实在站不起来就靠着肩膀和腿在地上爬。爬到墙边,再慢慢向上撑。慢慢迈开脚,一点点一点点向前移动。
光是走到门口,就已经让我筋疲力尽。原本只是十来步的距离,我就足足走了十多分钟。门掩着,用肩膀轻轻一碰就开了。
走廊里没人,所以才没有听到尖叫声。如果要是我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连走带爬地在动,也会吓个半死的,不是吗?
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血从我按在腹部的手指夹缝里慢慢的流淌而下,“嘀哒”掉在地上。一路走来,身后留下了一串鲜红的血迹。
走到电梯前时,我的身上早已湿透。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好靠在电梯旁地墙壁上一直喘气。电梯在往上升,目的地正好是好这里,是医生吗,还是护士?我好像快不行了。
“叮咚”电梯停了下来,就在门开启的那一刻,我眼前一黑,被晕死了过去。
当我再次想来的时候,我又躺回了那张熟悉地床上。伤口已经缝合,身上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散发着很好闻的味道。
“宝宝。”现在可不是想这些地时候,我要去把我的宝宝要回来。这么想着,身体也做出了反应。
“你就给我乖乖地躺着。”苏把我坐起地身子要按了回去,“拜托,你再来一次的话,我就真的要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你以为你是医生啊,还想自己给自己接生,要不是即使把你送到医院,最坏的结果就是一尸两命了,你知道不?”
“哦!你怎么知道的?”
“就是那位收留你的小武同学说地。还有以后不要再留着一身血在别人面前晕倒,我可不保证,所有人都像我和小律那么大胆。”
“默希律他人呢?”我一听到他的名字,再也无法平静。
“干嘛,想他了?”苏邪邪一笑,看来又误会了我的意思。
“宝宝,他把我的宝宝怎么了?”
“喂,小律能把他儿子怎么样啊?”苏笑着说道,在细细一想他确实不会把他亲儿子怎么样,他是那么地想要一个孩子。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把我的宝宝抱走?”我的脑子现在无法思考任何一个问题,只能一股脑地说出口。
“你难道想要全医院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个男人生了个小孩?那样的话,你怎么可能和我这么休闲的说话,早就被记者给包围了,笨蛋。”他点了点我的额头。
“那我的宝宝呢?”我小声地询问道。
“刚刚宝宝哭的厉害,你又好像很累地样子,我看他好像饿了,就让护士带他去喝奶去了。”呼,听他这么一说,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不怕死,刚开完刀就给我下床,伤口裂了,血流了一地,你就不怕失血过多翘了。”苏像是在批评我,不过看起来有那么点怪就是了。
“我一睁开眼就发现宝宝不见了,我怕默希律把他抱走了,一时紧张就这样了。”当时也没考虑那么多,现在想来当时真的好危险,差点就没命了。
“你害怕小律把孩子抱走了,不给你啊?就算要抱,也一定不会把你落下地,你放心吧!”苏在笑。
“我想看看宝宝。”我小声地说道。
“那,我去看看干儿子吃饱了没有?”
“干儿子?”我睁大眼睛看着他。
“呵呵,你和小律的儿子当然要任我做干爹了,我们什么关系啊!”这些都是你一相情愿吧!你可没问过我啊?
阔别一个多月之后,再见见面地这一时刻。我心里一片混乱,乱得一塌糊涂,刚刚还理直气壮地说是要去把宝宝抢回来,可现在真见面了,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默希律他怀里抱着那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原本光秃秃地只包着尿片的小家伙现在穿上了很可爱的小衣服,很舒坦地躺在他爸爸地怀里。
原本应该是这样,很美好,很温馨地画面。很可惜,我们并不是夫妇,甚至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更加不是恋人。而我,甚至不是一个女人,是把他生下来的父亲。
气氛很尴尬,我早就没有了原本的气势,低着头不语。他把熟睡地宝宝放进了小床里,走到床边停下了脚步,沉静了很久。
“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对,喝了很多酒,你又不顺我的意我才会一时生气做那地那么过火。”他是在像我道歉吗?我吃惊地抬起头看着他。
“一个人大着肚子跑出去,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啊?还莫名其妙地跟着陌生人回家,你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现在又变成了指责。
“苏。”在心里大叫一声。
“钱包里只少了几块钱,你不会笨到连信用卡都不会用吧?”他手里拿着的不就是我从他那么拿来的钱包吗?
“这个。”我想不出理由,还是正大光明地说出我就是不想用他的钱,不想欠他这样地话。
“头发丑死了。”他拉了拉我的发梢,“脸上也没肉。”他卡住我的下巴张望了一番,“你又没好好给我吃饭,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就剩下一堆骨头架子。哪像是刚生完小宝宝的样子,你看看那些女人哪个不是胖胖的,直嚷着要减肥。”
“也没差那么多。”有胖一点,好像。
“小武还好吧?”
“那个收留你的小男生?他死赖着不肯走,我就让苏叫医生随便说了些理由就打发他走了。”默希律说得好轻松。
“那他。”都这样了,相必现在连大雄都知道我是孕妇这件事了吧?我何必还抱有一丝侥幸。他一定会讨厌我的,他明明就最恨别人说谎。
“你以后不许和他们见面。”他很干净利落地打断了我的思绪。
“为什么吗?他们都是好人,要不是他我现在还流落街头,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好人,陪酒女能生出什么好儿子来?”默希律不懈地嗤笑了两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默希律的话直直地刺进了我的心脏,“陪酒女生不出好儿子,我还是没人要的孤儿呢!那我也好不到那里去唠?”
“你和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他起码有个爱他的妈妈,对了还有大雄。”那个怎么看都很瘦弱的大雄小朋友。
“黑社会头目的儿子,值得你这么羡慕?”默希律他很不爽,而我听到黑社会这三个字地时候根式吃惊不小。我只猜到他家里蛮有钱的,想不到居然是混黑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