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记错了!再说又不是不回来了,也许一年半载的很快就回来了,您看府里上下弄得像是我们去私奔出逃似的。
”
“哼!”听了这话,柳颐哼了一声,站直了身子,将丝绢收好,一手摸了摸头发,再整了整衣服,脸上恢复了一副高
贵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之前的癫狂样子,她挥挥手,淡淡道,“好了,我也乏了,之桃,陪我去看看后院那朵牡丹开
了没?”
“好的,夫人。”之桃走上前扶着柳颐,却还是不忘回头狠狠瞪了眼南宫晔,仿佛威慑着说着“照顾好小清主子”。
摸了摸鼻头,南宫晔觉得自己这个少爷似乎太没地位了一点……
就在柳颐要一脚踏入门内时,她却突然停住了步子,转过身道,“对了,沐南那小子呢?”
一听夫人提到自己的名字,沐南猛地一惊,转过头便看见虎视眈眈看着他地众丫鬟们,不免小心翼翼吞了口口水,缩
了缩脑袋,小声道,“夫人,小的在这儿……”
只见柳颐轻轻笑了笑,语气十足十足温柔,“哦!对呀,你也是要跟着小清宝贝出门的呢……好好照顾少爷少奶奶哦
!回来了,本夫人重、重、有、赏!”
话音落,柳颐转身,那身姿可称为优雅之极,然而,只有之桃知道在转过身后柳颐脸上立刻挂上阴险又愤恨的模样,
更甚者,在听到沐南被众丫鬟合力恶整下发出的悲惨叫声时,她瞬间露出了得意洋洋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一刻,之桃再次意识到,在南宫府,南宫夫人果然才是最不能惹的人……她嘛,顶多算第二而已!
至于另一边远离祸端中心的南宫老爷和安陵清,究竟在干嘛呢?其实,这也是个迷……
只能知道的是,众丫鬟们在欺负完沐南、一个个哀怨地瞪完南宫晔之后,终于长舒着气拍拍手,一脸端庄优雅地返回
了南宫府,各自去干各自的活计,南宫睿这才抱着安陵清从树上跳了下来。
最后,南宫睿紧紧盯着安陵清的眼睛,就是死不放手,嘴里还在叮嘱着,“小清都记住了吗?真的记住了吗?”
点了点头,安陵清看着南宫睿,乖巧地柔柔答道,“恩,安陵都记下了。”
“一个字都没忘?每句话都记下了?”南宫睿不仅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似是十分紧张。
“老爷不相信安陵了吗?”安陵清嘟了嘟嘴,眨巴着大眼睛,似是有些委屈。
瞬间被煞到了,南宫睿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自己怀里小小的粉嫩嫩的小婴儿,一下更加激动了,语气也兴奋起来,“
小清宝宝叫声爹爹吧!”
安陵清有些不好意思,脸一下子就被熏得粉红粉红的,大眼睛里荡漾着清澈的光,小心翼翼地抬头瞧了眼南宫睿又立
马低下脑袋,小小声小小声道,“爹爹……”
就在南宫睿想继续激动时,一个低低的,透着强烈怨念不满的声音响起,“老头儿,握够了没?安陵是我的媳妇儿,
您的媳妇儿去看牡丹了,要握您去握她的!”
说着,南宫晔黑着脸将安陵清的手抽出来,紧紧握在自己手里,然后一手搂着他的腰,狠狠瞪着南宫睿,眼神凶狠得
仿佛眼前的不是自己的爹,而是杀父仇人似的。
一听这话,南宫睿浑身气势瞬间爆发出来,南宫晔只感觉强大的压力迎面袭来,他一手紧紧护着安陵清给他输内力不
让他受到影响,一边紧紧抵抗着南宫睿释放的压力。
两人对峙良久,南宫睿眼里的厉色渐渐变为了欣慰与赞赏,他伸手拍了拍猛地松口气满头发汗的南宫晔,淡淡道,“
好小子,不愧是我南宫睿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好保护小清,爹只送你一句话‘高处不胜寒,不管你走到哪
一步,都不要迷失自我,不能辜负小清’。”
安陵清看了看南宫睿又看了看南宫晔,嘴角微微弯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轻声道,“我会好好看着相公的,爹
爹放心,对了,让娘亲也不用担心。”
一句话一出,两个男人都愣住了,南宫晔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在安陵清侧脸上狠狠亲了口,然后得意洋洋地冲也是一
脸喜色的南宫睿道,“爹您放心啦!就是我粉身碎骨了,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安陵宝宝一根汗毛!”
点了点头,南宫睿伸手轻轻拍了拍安陵清的脑袋,柔声道,“收好爹爹给你的东西,记好爹爹的话,这一路你们就要
自己走了,爹爹等着小清宝贝早日回来。”
说完,南宫睿转身往回走,在南宫府的大门即将关上的那刻,南宫睿以内力给南宫晔传音,说道,“不管在外面发生
了什么,南宫府都是你们的家。”
有些呆呆地看着吱呀一声关上的朱红大门,南宫晔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烫,狠狠揉了揉眼睛,南宫晔紧紧抱着安陵
清,在他耳边轻声道,“安陵,这一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记住,我南宫晔此生绝不负你。”除非你爱上外面的
世界,或是眷恋其他的外面的人,选择离我而去。
后面的话,南宫晔没有说出口,但是他心里其实一直是有这种担忧的,毕竟这么多年,自从小时候差点发生拐卖事件
后,安陵清从未接触过别人,没有出过南宫府。
也许安陵清对他的感情只是依赖,因为他从未有过别的选择,所以这一路,他也想让安陵清懂得真正的完全的幸福意
义。
如果安陵清最后的幸福不是他,他……会放手,但如果安陵清在经历了各种纷繁繁华后,还是选择紧紧回握住他的手
,那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于君绝!
马车渐渐远离了城区,踏上了郊区的官道,安陵清此时正躺在南宫晔腿上沉沉地睡着,南宫晔则手拿着一本书在静静
阅读,这时,突然一种奇怪的咚咚声音从一个箱子里传来。
声音越来愈大,安陵清一下就被惊醒了,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转头问道,“少爷,什么声音呀?”
看书看得太投入,直到安陵清问,南宫晔这才听到箱子里发出的奇怪声响,蹙了蹙眉,走到箱子前敲了敲,然后拿出
钥匙开了锁,箱子一打开,南宫晔只觉得乌云罩顶,好心情全没了。
只见一个身穿碧色和一个身穿紫色的小女孩从箱子里蹦了出来,她们俩皱着眉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一脸晦气地说,“
真是憋死我了,你说是吧?”
两人互相同时问对方,只见两人有着一模一样的脸蛋,同样的只有十岁孩童般大小身高,同样的柳眉如画,同样的瓜
子小脸,同样的眉间一点红朱砂,同样的双手叉腰,两人动作表情一致,那模样还真是有些趣味。
安陵清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浅碧姐姐、晓紫姐姐,你们怎么从箱子里跑出来了?”
而南宫晔明显没有安陵清这么喜悦的样子,反而沉着脸,“你们怎么在这儿?”
两姐妹对望一眼,然后同时不屑地哼道,“我们是来保护小清少奶奶的,你管不着!”说着,二人仗着身体灵活又娇
小玲珑,一左一右同时扑进安陵清怀里撒娇,“小清小清小清……姐姐们好想你呀!”
有些手足无措,安陵清呆呆地只得任两个女孩儿吃豆腐,反观南宫晔的脸色一下子更黑了,他伸出手一手抓了一个,
从安陵清身上提了起来,两个女孩儿悬空瞪着脚,然后同时恶狠狠瞪着南宫晔,伸出手指着他异口同声,“欺负小女
孩,你不要脸!”
哪知南宫晔冷哼一声,一脸不屑,“明明是快三十岁的老女人了,还在这里装嫩,别以为你们身体长不大,我就会被
你们的表面所骗。”
“哼!”一听这话,同时哼了声,两人同时朝两个方向撇开脸。
将两人放在离安陵清远远的地方,南宫晔揽着安陵清沉声问道,“你们究竟跟来干什么?”
安陵清伸手捏了捏南宫晔的手,阻止南宫晔继续这么凶巴巴的,他转头冲两人浅浅笑着,问道,“姐姐们怕是闷坏了
吧?安陵给姐姐们拿点糕点吃吧?”
一听,浅碧晓紫两人眼前直放光,终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同时看着南宫晔一脸赏赐的模样说道,“本小姐不与你计
较,反正老爷夫人说了,我们负责保护好小清少奶奶,至于大少爷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们!”南宫晔正准备说什么,却被安陵清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只得气得在一旁死死咬牙,愤恨地想着自己与安
陵宝宝的二人世界这下,彻底毁了!
有了这两个除了穿着喜好颜色不同外,说话、做事都是同时进行的长不大双胞胎姐妹,这一路,绝对不会平静了……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宏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间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第十回:楚腰纤细掌中轻
得得的马蹄声和着沐南不成曲调的小调,倒是有几分悠闲的味道,忽然听得一声清脆的鸟鸣,安陵清随手掀起马车的
窗帷,抬头侧目望去便见苍山含翠,配着点点艳红,好一派秀丽景致。
嘴角情不自禁微微勾了起来,正准备放下窗帷,耳边却突然传来浅碧晓紫的合声,“啊!好漂亮,停车停车,我们要
在这里野餐!”
安陵清被突如而至的惊叫声吓了一跳,眼神微微一闪,眼睫毛也跟着颤了颤,南宫晔伸手一拉将他拉回自己怀里,抚
了抚他的背,装作没听到浅碧晓紫的话,只顾柔声说着,“安陵累了吗?要不要下马车歇会儿?”
抬起头,安陵清眼睛晶亮亮的,好似一双上好的黑曜石一般,眼眸里含着纯粹的喜悦,定定地瞧着南宫晔,直叫南宫
晔被看得脸也有些隐隐发热,伸手摸了摸鼻头,掩饰着,轻咳一声,扬声道,“沐南,停车。”
下了车,这才发觉此地真可谓山清水秀,近处不知名小花儿开了满地,远目望去,尽是山峦叠翠含着浅浅点点红,又
有潺潺水声隐隐传来,倒真是个妙处。
安陵清听到有水声,不禁有些心痒痒,毕竟这几日都没遇上城镇,都是风餐露宿着的,对于从小习惯每日沐浴的安陵
清,还真是觉得难以忍受。
南宫晔瞧见安陵清偷偷四处环望的模样,心里渐渐有些明了,不禁也有些歉然,于是走上前拉着安陵清的手,往拴着
马车的树那边走去。
从马车里翻出洗浴的用具,南宫晔将它们放在包裹里装好,然后斜挎在肩上,跳下马车,他一手揽过安陵清的腰,运
气飞身而起,几个起落间便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子前。
安陵清一看到眼前这清澈的泉水,脸上立刻露出了喜悦的笑容,禁不住转身拉着南宫晔的手臂,轻踮起脚尖,轻轻亲
在南宫晔的右脸上,然后红着一张小脸,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荡漾着浅浅的梨涡,甜甜唤道,“谢谢少爷。”
被安陵清弄得有些心驰荡漾,南宫晔一下没把持住,一把揽过安陵清的纤腰,霸道地侵占了那招惹他的红唇,手也似
是有自我意识一般,激动地一把拉开了安陵清的腰带,扔到了地上,直到感觉到怀里人身子变得软软的,南宫晔才不
舍地放开了。
然而,低头一瞧,只见安陵清樱桃小口呀呀气喘着,星眸里一片水蒙蒙的,似是能从那儿看到江南那一场绵绵细雨般
,又见他杨柳腰软软的含着春情浓浓,还有细细香汗从脖子处一下滑落到了锁骨,然后隐到令人遐想的衣襟里。
啊!
只感觉一种炽热的原始欲望开始苏醒,南宫晔连忙用手捂住鼻子,然后急急推开安陵清,背过身去,默念清心咒,然
后喃喃自语,“冷静冷静,安陵还小,才十五岁,这还是野外,安陵娇嫩得很,不能在这儿,冷静冷静……”
然而,令南宫晔没想到的是安陵清之前本就有些腿软,猛地被一推开竟倒在了地上,有些委屈,安陵清撑起身子,却
又不小心扯到了头发,一头青丝立刻铺散开来了。
微微嘟起嘴,安陵清软软唤道,“晔哥哥……”
几乎是本能的,南宫晔在听到安陵清的呼唤时便立刻回了头,然而,南宫晔从没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的“本能”,因
为他是如此无法拒绝安陵清,更是无法抵抗这样的安陵清。
脑子里陷入了一片浆糊状态,他只能看到,少年软软地倒在一片铺满小碎花的草地上,衣襟凌乱不堪,外衣腰带早已
不见,一目扫去,能窥见得少年优美的脖颈,又隐隐露出了那精致的锁骨。
一头乌黑青丝铺散着,显得少年肤如白玉,欺霜赛雪,见他眼眸里含着淡淡的恳求,又凝满了春情脉脉的水汽,似是
求欢似是羞涩,樱桃小口微张,似语非语,而刘海下又隐隐显出殷红的、似是花朵形状的印记,构成了一种极致妖冶
的魅惑。
然而,少年的眼睛里却是清澈见底的,这样的惊人妩媚里,却丝毫不见妖异,而是清纯的、透彻的,似是根本不了解
自己的魅惑,只是不经意间的,浑然天成的,自然而然便显露出来。
一阵阵口干舌燥,南宫晔从没像此刻这般狼狈过,只见他嘴巴微张,瞳孔放大,原本捂住鼻子的手也放开了,而有两
道蜿蜿蜒蜒的鲜血从鼻子流淌而出,整个人看起来极其傻气与猥琐……
微微一惊,安陵清瞪大了眼睛,担心地出声唤道,“晔哥哥,你怎么流鼻血了?”
说着,安陵清便努力地爬了起来,急急忙忙走向南宫晔,从怀里拿出手帕,伸手便要为他拭去鼻血,然而安陵清一靠
近,南宫晔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即将被焚烧殆尽。
于是一手迅速夺过安陵清手中的丝帕,然后将身上的包裹塞到安陵清手中,捂着鼻子紧紧绷着腿瓮声道,“安陵你自
己洗,我一会儿来找你,我……我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
“可是,少爷你……”
实在受不了继续被安陵清用着含着水汽担忧地望着他,南宫晔低吼一声,“走了,一会儿来接你!”
话音落,安陵清便只能看到一个蓝色的背影,飞隐没在山林间,微微蹙着眉,望着南宫晔似是有些慌乱的离去的方向
,安陵清低低自语,“可是,少爷你在流血呀……”
不过,想了想也没想通究竟怎么一回事儿,安陵清也决定不想了,抱着包裹,高兴地走到池子边,一件件地将衣服脱
了扔在地上,然后伸出白嫩嫩的玉足探了探水里的温度,猛地一下被冰了一下,不过转而又适应了,毕竟夏日里用泉
水洗浴也不会生病。
慢慢地,安陵清踏入水中,往池子中心走去,小池子也不深,最中间的地方也只没住他的腰身,微微低侧着头,安陵
清一把将长发揽到胸前,露出了整个背部。
正准备将头发浸到水里,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背后传来,安陵清猛地回头,却没见到人,心里有些害怕,小小
声问道,“谁在那里?”
没有人回答,安陵清眨了眨眼睛,转回了头,身后又是一阵更大的声响,安陵清吓得转头问道,“有人吗?有人就回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