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一刻,周斌顺利地进去了——当然,跟昨夜一样,他也同样没有戴套。
即便是再充分的前期工作,遇到周斌这种天赋异禀的身体,高继南仍然痛了那么两下——当然,也只是两下,很快,他就被周斌掀起的浪涌吞没,随波逐流,被彻底卷走了。
周斌简直感动得想哭,这么久的努力,终于在这一刻全部得到了回报。尤其是,高继南在深麦色肌肤渐渐泛起红色的情动之时,突然睁开眼睛,深黑色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周斌,又硬又酷的一张脸,此刻却全是布满情欲的魅惑,然后双唇微张,轻轻地唤出了他的名字……
还有什么事情tmd能比这个更让人兴奋的!
果然啊,即使昨晚痛了一下——当然,这货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同样在高继南身下发出过一连串情动的“拟声语气助词排列组合”——但比起现在的成就感,那都不算什么了。果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菊花套不着男人”!(这货已经彻底无下限了,大雾!)
鸡血激动欲火冲天的周斌,自然是用更加卖力的猛烈来回报给他了。
上午的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这间屋里。
而床上的人浑然不觉,仍旧在抵死缠绵。
不知疲倦,不知尽头。
不够,似乎怎么都不够,还想要更加激烈,还想要更加深入,与眼前的人彻底地、完全的合二为一。
直到高继南终于在一阵近乎痉挛的快感中痛快的宣泄而出,抽搐地凶猛收缩,同时击溃了周斌的坚守。周斌一声低吼,用一次凶猛的进击,深入到能够抵达的最远处,将爆发的热情尽数倾泻而出。
满室寂静,只剩下了粗沉的喘息。
来自同样坚实的两个男人身体所散发的诱人的某种气息,充满一室。
26.囧一样的圣诞节
真是,tmd,太爽了!
周斌其实没有预料到,跟高继南的第一次,就会如此火花四溅酣畅淋漓——这货又选择性遗忘了昨晚自己被搞得嗷嗷叫的事情了。
果然么,压倒猛男和推倒软妹纸的确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众:抽死你个没节操的种马!),那种激烈的碰撞,乃至有些势均力敌,必须全力以赴地感觉果真是更加带劲。
满心舒爽的周斌无耻地趴在人家身上,他凑过去,打算跟高继南交换一个深情的吻……
砰!
下一秒,周斌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一丝不挂地躺在了地板上——
被高继南直接一脚踹下来的。
同时,爆炸一般地吼声从周斌头顶砸了下来:
“我X!你tmd居然射在里面!”
高继南翻身下床,还没站稳,腿一软,又跌坐回去,后面一阵诡异的似痛非痛的钝挫感,让他一时间有些呲牙咧嘴。
一低头,只见周斌坐在地板上,看得饶有兴致。
高继南额头青筋乱冒,tmd这头无耻的种马!
他朝周斌竖起两个中指,并且坚决踹开了试图上前帮忙的周斌,自己叉着腿,挪去了浴室收拾残局。
其实周斌也觉得有些腿软,这一夜,又是被搞又是搞人的,高继南累,他也是同样的累。
他奋力地攀着床沿,爬到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后腰,以及……下面那个现在还有些火辣辣的钝痛的隐秘部位。比起自己来,高继南那极度不纯熟的动作,真的把他整痛了。
周斌苦笑着又揉了揉刚刚被高继南踹到的胸口,唉,还真的有点痛呢。
大概这就是找个猛男的副作用了。
人家抱个软妹纸,那叫做“人间绝色”或者“人间胸器”。而自己找的这个,不管刚才爽成啥样,这会儿踹起人来那叫一个猛辣啊,只好叫做“人间凶器”。
终于,周斌还是没忍住,在高继南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挤进了浴室。
高继南真的很想把周斌踹出去,不过最后终于还是在对方黏黏糊糊地贴上来后,妥协了——当然,不排除这个闷骚的家伙其实心里同样地腻歪——尽管,他的脸色还是一样的铁青。
等到两个人收拾停当,穿好衣服,回复成两个高大挺拔正经的酷帅男人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中午。
这么多年的生活,总不能长期吃外食,因此这两个大男人多少都还有那么些厨艺。尤其是,如果说高继南因为长期单身,偷懒得多,厨艺不咋样的话,那么周斌——确切地说,是裘艾宙——这个曾经的“新好男人+模仿丈夫”,厨房里的活儿就是绝对的熟稔,相处了大半年,高继南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只是……
两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冰箱,相对无言了。
“这个……最近几天都没在家里做饭,我一直没买菜,嘿嘿……”
“……我只想知道,现在怎么办?”
周斌挠挠头:“只好出去吃了。”
高继南冲他竖中指:“出你妹!劳资走不动,痛!”
周斌一张脸苦哈哈地:“其实……我也痛。”
“……”
当然,其实说起来,那种隐约的钝痛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两个人在沙发上腻歪了一番,终于还是忍着不舒服的怪异感觉,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表情,出门吃饭去了。
吃完饭,时间刚过下午两点,周斌心血来潮,说眼看着就是新年了,而且为了纪念咱俩定情,正好高继南又少了一件冬装,不如去买衣服。
高继南相当不以为然,什么叫我少了一件冬装?哥一件衣服穿N年,冬天的衣服还真就不缺。我看你是钱多了,就想着败家吧!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拗过周斌。于是,周斌开车,两人直奔市区。
只是,到了商业街,两个人都被圣诞节外加周末的汹涌人潮吓得不轻。
周斌开着车,转了N圈,才找到一个车位,忍不住有些抱怨:“……不是都说现在CPI高企,居不易么,怎么商场里还这么多人?”
高继南摇头:“所以说,你这就叫饱汉不知饿汉饥。圣诞节商场大打折,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周斌撇嘴:“拉倒吧,谁都知道,所谓的打折,全tmd是坑爹!招牌上挂个2折起,走进去一问,别说2折了,5折的也早抢光了,剩下的都是8折以上,以及不参加折扣的。”
“噗……我怎么不知道,斌少你对这类行情还这么熟悉?我以为,像你这样的有钱人,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你难道不是直接去那些奢侈品专柜的么?”
“……你就别拿我开涮了!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么个败家的纨绔子弟形象?”
高继南没回答,但那眼神分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周斌急切地要为自己正名:“真的,不要以为我过得很奢侈!你看见的,除了我住的房子,还有这车子是花了我爸的钱,剩下的,包括汽油钱在内,我花的可都是自己的薪水,而且,每个月还有得剩,我可不是月光族!”
高继南心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丫省掉了房租,也不用供房子,甚至还省掉了按揭买车的月供,这就是多大的一笔开销了!不过,说起来倒也是,至少这大半年来,周斌的日常生活的确跟他这样的普通工程师没什么区别。不过……
“行,我错怪你了。介么你说,现在怎么整?要进去跟人挤吗?”
周斌揉着下巴:“要不……我今天奢侈一回,咱们直接上那种专柜,绝对没这么多人……反正,老爸丢给我的金卡,我还真没刷过,今天拿他当一回凯子好了……喂!”
高继南直接用手扇周斌的后脑勺:“什么叫拿自己爸爸当凯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周斌摸摸后脑勺,嘀咕了一句:“……真是人间凶器……”
“你说什么?”
“没什么……那咱们到底怎么办?”
高继南直接抓起周斌的小臂:“走吧,反正来也来了,咱们两个大男人,还怕被挤扁了不成?”
周斌因为高继南主动拉自己的手而高兴得不行,自然是欢欢喜喜地跟着高继南进了商场。
等到两人买到了想买的衣服,逃命似的离开商场时,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五点了。
开着车,转了半个城,却处处人满为患,最后,也只好到超市买了一堆食材,回家自己下厨。
等到吃完饭,再收拾好东西,两人这才有时间窝进沙发里腻歪一番……
当然,两个人都还算克制,也就是抱一抱亲一亲,顶多摸两把。周斌体谅着高继南今早是头一次被开拓,肯定不舒服,而高继南则是下意识对周斌的野兽身躯心有余悸(咦?),总之是两个人都下意识地没往那方面去动作。
直到——
“我该走了。”
“别走。”
“9点了,我得回去。”
“你丫有没有谈恋爱的自觉啊?”
“觉你妹!我要回去换衣服!西装穿两天,皱成梅干菜了!”
“今天不刚买了衣服么?”
“大哥,那是大衣,外套,没买裤子。”
“没事,穿我的裤子,咱俩身材差不多。”
“……我要换内裤!”
“穿我的,咱俩尺寸差不多。”
“差多了!你个牲口……喂,你往哪儿啃!”
“……唔,mua~~别走了,乖~~”
“乖你妹!滚!”
“喂!你真踹啊……”
“你要是敢在我脖子上留印子,看我不捶扁你!”
“……果然还是人间凶器……”
……
……
这囧一样的圣诞节啊!
当这对狗男男住到了一起很久之后……
某一天,两人河蟹完毕,又一起挤进浴缸,夫夫二人来了一场“鸳鸳浴”。
周斌将高继南勉强抱着——鉴于二人基本不相上下的身材,实在是没法把人抱进怀“里”——同时还无耻地在人家耳后和脖子上轻轻地啃着。
高继南突然有些“哀怨”地说:“你说,爷堂堂一大老爷们儿,怎么就栽在你个没节操的家伙手上了呢?”
“因为我是高帅富嘛。”
“边儿去!高帅富不是该搂着白富美么?至少也该是木耳吧。怎么你就看上我这个吊丝了?”
周斌笑起来,欢爱过后的嗓音听起来越发低沉磁性,他凑到高继南耳边:“你知道高帅富英文应该怎么说么?”
“嗯?”
“我告诉你啊……”
周斌轻轻地吐出几个字:“G-A-Y,S-H-Y,F-O-O-L,Gay Shy Fool。”
高继南风中凌乱。
27.萌点用尽,完结吧!
要按照周斌那原始而兽性的想法,既然两个人已经是开诚布公坦露心意,并且已经有过最最亲密的接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过了,而且这件事情自家父亲大人也没有反对意见了(啥,你问高继南家?呃……他还有家人吗?),那么,让高继南退掉他租的房子,搬进来跟自己一起住,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可是,居然不行!
高继南只扔下了一句:“咱俩暂时不能一起住,不然会纵欲过度。”
周斌满头黑线,不过,好像的确如此,估计热恋期的人都会这样吧,只要是没事凑一块儿,就会很快地粘上,然后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平安夜两人做了第一次,圣诞节清晨第二次,自己终于得偿所愿把人压倒,然后……当天晚上高继南没能回得去,因为被自己压倒,次日白天又来,还不止一次,当然,自己再没让老搞有反攻的机会……
好吧,高继南说得有道理,短短两天,的确是有些过头了,以至于周一上班的时候,两个人都是腰酸腿软的。
唉,毕竟他们两个都是一脚跨进三十大关的男人,而不是二十啷当岁血气方刚体能正处于巅峰的愣头青了,这些事情,终归还是有点节制的好,别的不说,可千万别忘了,自己这身体的前主人是怎么消散在空气中的!
周斌握拳,老搞你放心,我一定会克制的,嗯!
他淡定而忧郁地45°仰望蓝天。
恋爱的确是一件有点奇妙的事情。
周斌这么想着。
比如现在,他在一旁看着高继南,原本已经熟悉到极点的动作,连同那劲实有力的身材,每一块优美而有力的肌肉线条,甚至还包括深麦色肌肤上满布的汗珠,这些他看了多年,闭着眼睛也能描摹出来的东西,在此刻,全都带上了别样的性感。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别误会,他们两个可不是在做什么不健康不阳光的事情。
事实上,他们此刻正在健身房,吭哧吭哧地折腾自己。
他们两个上的是一家很大型的连锁健身馆,在S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营业面积这么大的健身馆可不多见。
只是,他们两个现在所处的位置,却是平日里周斌时常来,而高继南却来得不多的,搏击训练房。
从大学的时候开始,还是裘艾宙的他就多年一直坚持着以中式散打为主的搏击练习,尽管因为不是从小扎根基,不可能练到多高的水准,但至少还有了那么几手。
现在换成了周斌的身体,他也要感慨老天眷顾,身体的前主人虽然生活放荡,却多年如一日地练习跆拳道,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他十四岁时。当然,搏击术是没法通过记忆来继承的,何况跆拳道这种东西,也是“练道”的意义更多于实战意义,但是多年的锻炼,让这副身体始终保持着绝佳的韧性和爆发力,这让他重新练起搏击时能够事半功倍。
可是高继南?
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他强拉着高继南加入武术协会,一起学习搏击。说起来高继南当初学得不算差,只是他对此向来不上心,练得也不勤。(某刀按:请参考前两章内容。)
可是现在……
周斌看着一旁的高继南狠砸沙袋的动作,一边感慨老搞果然是有天分的,尽管以前练得不勤,但一招一式都很是那么回事,一边又在咋舌,怎么老搞最近突然打鸡血了似的来时狠练搏击了呢?看他现在那阵势,就像是把沙袋当成了自己似的……
周斌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是了,大概还真就是这样的!
周斌转身,开始专心致志地练起来。
开玩笑,再不努力,难道等着被高继南追上,然后被他压倒反攻吗?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所以,在电源电压低到1V以下的时候,仍然能具有较好的slew rate以及swing……嗯,这就是我总结本次项目的一些典型结构,提供给大家斟酌的几种可复用IP core的大致介绍了,具体的architecture、parameters和specification我已经撰写了详细report,发到大家的邮箱了,也希望大家多交流,尤其是指出其中的错误。”
今天是12月31日,元旦小长假下班前的例行组会。
周斌在那儿侃侃而谈,那副表情堪称严肃认真。而高继南在一旁看着他,一边心里感慨:周斌这家伙,上班时间绝对的一本正经,谁能想到私下里的他,呃,主要是在自己面前的他,会是那么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