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单单多了经验,也给对方长了脸不是?毕竟自家妹妹擂台上真正比武者没几个,也有些不给姑娘家面子啊。
可如今,谁还有这个胆子上台比武?
就算最后今日抱得这位重量级“美人”的不是自己,他还怕落了旁人的口舌,说自己审美观有问题,如若被谁在将来
提起,十有八九会这么说“嘿,小子!你不是喜欢天霸叱他妹妹天如花这样的美人吗?当年还在对方的擂台上打了个
你死我活,最后则惨败而归啊!”
如此一说,自己还有脸活着吗?!
所以,如今被说他家面子如何如何,自己也要有面子活下去不是?
在场只要是人的,没有一个不愤恨。
来瞧热闹的热闹没瞧见,反而十有八九会引来骚,毕竟……这美人实在是太恐怖。
天霸叱让仕女先搀扶自家妹妹下台,自己则说了一通开场白。
大概内容就是,各位别客气,尽管上,只要妹妹嫁给在场中的任何一人,必然有着丰厚的嫁妆。
随后让人把嫁妆中最为贵重的东西一一抱出,转而先前还在鄙视那位名叫如花的少女的那些神人则开始考虑另一个问
题。
比如……我只是要娶一个女人,而且神人本就没有固定的爱侣,只要先娶了她,然后晾到一边,自己岂不是可以得了
那些来之不易或者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宝贝了?
可,他能不能只要嫁妆,不要人啊……
颇有几分心动的神人,心中满是忐忑的把目光瞟向在场的那位还在娇羞中的如花小姐,瞬间有着一种心跳越来越快,
逐渐快到要飞出胸膛的感觉。
那几位老兄中,定力足够的则立刻把眼睛狠狠地从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姐身上移开,定力不够则立刻口吐白沫一抽抽的
倒在地上。
那些瞧见了如花小姐娇羞模样的神人,纷纷流露出恨不得插瞎自己双目的冲动。
夏目毫不顾忌的哈哈大笑,这一笑声在宁静的掉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的会场分外凸现。
先前便有不少人好奇此人到底是何许人也,眼下则自然更多了几分好奇。
毕竟在场不论身份地位,都不敢当面耻笑,可这明显是少女声音的主人则不然。
不单单哈哈大笑,还笑得好不知掩饰。
这天霸叱原本便因没人跑到擂台上比武脸色铁青铁青,他都加了如此多的嫁妆为何还没人上台?要不在等等?还是说
再加嫁妆?
他就不明白,自己妹妹的确长的不够美丽,但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吧?
他妹妹忽然某一天跑来和自己说想要嫁人,虽说当时他便觉得这个任务过于艰难。
可毕竟是自家妹妹不是?犹豫半天,他只能厚着脸皮开始问问四周有没有人打算娶妻的。
一开始还的确有,可一听他是在推销自己妹妹便立刻脸色苍白的否决。
无奈之下他只得一次次加高了嫁妆,可依旧如此。
最后在自家妹妹哭闹之下,不得已办了这次的比武相亲,还差不多把自己的老本都给套了出来,便是为了给自己妹妹
找个婆家。
他也没多少要求,只要对方是个男人,然后带走这个妹妹就成!
可谁知,上擂台的人没等到,却迎来这么带有耻辱性的笑声!
天霸叱气恼极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回头吼道“是谁在哈哈大笑!给我站出来!”可刚一出口,他忽然察觉,那笑
声是从一个不得了的包厢传来。
里面是谁,他心中自然清楚不过,眼下如若得罪了里面的大人物……
不,不,别说是大人物,便是随随便便一个跟班,自己都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啊。
天霸叱感到自己悲剧了,只可惜最为悲剧的还在后头呢……
夏目的故事1
雅致的房内,以白色为主。
白得有些空荡,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毛绒地毯,白色的家具,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灯台,白色的蜡烛燃烧着徐徐的,
也是这房内唯一有着暖意的烛火。
窗外吹来一阵凉风,待起依旧白色窗帘发出沙沙之声。
白色的沙发上斜靠着一个身着血红色连衣裙的女子。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黑色的长发落在四周,散开成扇状。
那女子涂抹了血红色的唇膏,如同软了血后的怪物。
门外似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少女缓慢的睁开双眼,如黑衣一般漆黑的眼眸却没有任何感情。
那少女有着精致的外表,却并不是异常的美丽。
可她却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情,身材娇好而性感,少女的青涩在那玲珑的身躯上更显出几分妩媚。
这张脸只有十七八岁,可那少女身上所带的气息则完全相反。
那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远去,那少女再次缓慢的合拢眼帘。
只是,在下一刻却又立刻睁开。稍加不悦的隆起眉头。可眼眸中没有任何的感情,她冰冷的完全与身上那套艳丽的红
色外衣不同。
反倒是有着一双漂亮眼眸却没有灵魂的人偶,只是空洞的坐在这诡异的房间内。
少女身前有着一站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杯红酒。可那红酒似乎没被人动过,散发着一种醇厚的芬芳气息。
那少女轻轻开启双唇,殷红色的唇瓣配上稍加苍白的脸颊,不知为何总让人有着一种深处中世纪欧中的味道。
而眼前这少女则是某位女伯爵?或者我们该称她为吸血鬼……
“时间到了?”声音优美而低沉,没有少女的清脆,则是悠扬而缓慢。
无疑是的询问,他并没有渴望有谁能回答他。
双唇紧紧抿起,似乎在挣扎和愤怒,但最终,那看上去异常丰满的双唇抿成直线,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个娇好的弧度
。
可旁人看来,这只是一种冰冷的讽刺,到底讽刺什么,有说不出。
“已经到了……”悠扬的感叹,她缓慢的起身。
拉开这房内唯一一个衣橱,入目,则是一片艳红,那红色却散发着一种让人感到压抑的艳丽。
而那少女则平静的从中形如一一挑选,挑出一件瞧了瞧略带不满的神色,便随手抛到地上。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之下,整件房内根本没有任何下脚的地方。
可那衣柜似乎还有着数不尽的衣服供她挑选,那少女不会厌倦的从中拿出一件件颜色相同,款式不同的衣裙。
不错,只是裙子,连衣裙,不同款式,不同样子,却同样都是连衣初,都是红色的衣服……
少女持续着从衣柜中拿出衣服,然后流露出不满神色,抛到地上这样的动作,反反复复,反反复复的继续着……
旁人永远不会知道他会在何时停下,或许根本不会停下,她只是单纯的持续。
自然,在这并不宽大甚至略显狭小的房内,根本性没有这个“旁人”不是?所以,这个少女有着无数挥之不去的时间
来慢慢挑选一件能让自己满意,或者让自己所在以内的那个人满意的衣服。
过了多久,没人知道,或许连那少女都不曾在意过。
房门被用力拉开,从外走入一个男子,儒雅俊朗的面容上戴着一层薄薄的微怒。
可就算如此,那少女也不曾在意过,或者该说就算门被粗鲁的拉开,可她连眼神都没有被飘过去一次。如今,他已经
沉静在挑选这有着数不尽衣服的衣橱内,如同着了魔一般,单一机械的重复着以上动作。
那男子看着这一幕,忽然先前那薄怒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深深疲倦。
观赏房门,他直接踩在那些或是华丽,或是简约的衣服上。
走到那少女身前,搂住她的腰,代入怀中。安静的拍打对方的后背,带着几哄你,几分安慰。
“你哥哥,已经去了……”很简单的话,很简单的七个字。
那少女依旧面无表情,手中还牢牢地抓住先前拿下的衣服,只是,被涂抹了殷红色的尖锐指甲却陷入了掌心。
搂着她的男子稍稍后退半步,双目牢牢地注视着她的脸颊。
长长的睫毛被耍了一层薄薄的睫毛膏,显得万分细长,眼线画的有些粗却到眼尾时高高翘起。
整张脸被打扮得分外精致,苍白的脸颊,艳红色的双唇,欧式话的红色长裙却露出细长的小腿,黑色的同跟鞋刚凸现
了他浑圆俏丽的丰臀和细弱的腰肢……
那男子在心中稍稍感叹,她,在这里并不是如何的美丽,光说五官根本不及这人哥哥的十分之一,身材,也不如狐族
任何的一个少女,甚至连一些这座宫殿的仕女都不如。
可她却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和打扮得手法,她总是知道如何打扮能引人注目,知道如何稍稍扬起的嘴角弧度最为迷人
最为可爱。
她的哥哥曾经说过,这少女天生便明白这点,也天生便知道如何掌握自己的优点并加以扩大。
可如今,这张打扮得如同欧世纪贵族之后的少女却面无表情,双目空洞的注视着眼前之人。
眼眸中依旧冰冷的可怕,没有任何浮动。
可,那双空洞的双目却落下一滴泪水……然后,又是一滴,又是一滴……
如同破工愉堤的洪水,连绵不绝的喷涌而出。
她站在白色的房内,四周却散乱着艳红色的布料,微微卷曲的长发散落在背后。
妩媚中多了几分诡异的空灵和绝望……
眼线并没有被泪水而冲落,那泪水一颗颗的落下却丝毫没有破坏脸上的妆容。
高而挺直的脊梁倔强的站直了身躯,不愿被这绝望的消息而打败。
过了许久,那双丰满而艳红的双唇微微分开一层小小的缝隙。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开口道:“他,可曾留下什么话?”
“他,他曾说过。”那男子为难的不敢直视眼前的少女。
“说。”冰冷的强势,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士气也有着一种目空一切的高傲。
他身前那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说不愧是兄妹?
哥哥所拥有的士气,眼前这看似弱不禁风少女也有?
“他曾说过,既然这个世界没有了烬孤狐,那么,也不该再有夏目。”这便是那男子不愿开口的真正原因。
哥哥临死前却让自己过去为一的妹妹,并且还是万分疼爱的妹妹给自己陪葬。
就算跟随那男子这么多年,可他依旧不明这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能为了一个自己所憎恨所厌烦的创始牺牲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爱人们,能为了这花费自己所有爱人鲜血的世界再次牺
牲自己最后的依靠,却在完成这该死的世界后,自己则选择走向人生的终点,并且带走唯一一个一路陪伴自己走来的
血亲……
那男子略带无奈的摇头,可他却瞧见先前空洞的双目则多了几分温暖和暖意。
嘴角流露的不再是冰冷的讽刺而是上扬的甜美笑意。
瞬间,那毫无人气的吸血鬼瞬间变成了可爱中多了几分俏皮地少女。
那少女缓慢的重复着先前他所说的话“既然这世界没有烬孤狐,自然不会有夏目……没有烬孤狐的世界但不会有夏目
,夏目只会出现在有烬孤狐的世界里。”她说道,低沉而认真。
那男子心中则是惊涛骇浪,根本无法仔细说出那种彷徨而不安的感觉。
他急忙开口说道:“这只是你哥哥随后说说的……”
可他还未说完,那少女便一脸不悦的打断:“哥哥怎么可能随口说说?!”
那一丝的愤怒让他险些无法继续其的的言词,但为了这少女不会傻乎乎的随那人而去,硬着头皮呐喊到:“你难道要
为了你哥哥就去息尽?那你的爱人又该如何?陪伴你多年的友人又该如何?自家养的凤凰和一条小金蛇难道还要交给
旁人看管不成?或者说,你对他们并没有真正的爱意?既然如此,又为何要与他们在一起?给他们希望?”
激动而愤怒的言词并没有换来那少女一丝的不悦,他似乎还沉静与独自的喜悦中,并不在意的摆摆手:“他们自然重
要,可是,哥哥更为重要……他是夏目的阳光,没有他,夏目便会失去目标……他是夏目的生命,没有他,我只是行
尸走肉。”
那男子嘴角狠狠的抽了下:“你们是兄妹!不是恋人!”
那少女很认真地点头:“自然,可夏目的人生和生命都是哥哥给的,甚至,人生中的温暖,也只来自哥哥,没有他,
我又该如何活?夏目自然要随哥哥去了。”
那男子一时间不知如何再去劝说,只能呆呆的看着她再次回到衣柜前,从中挑选一着同色系的衣服。
一件件不满的扔下,一件件不喜的抛开。
那男子看着看着,却不知为何有着一种浓浓的悲切。
离开的那个男人是他一生的挚友,他是夏目的阳光,难道就不是他的人生目标和追求?
只是,那人却依然走了……走的还是如此毅然决然根本不给旁人任何拒绝他离去的机会。
如今,眼前这个女子也要离开,那么,这偌大的神殿还有何意义?
他开始茫然了……
夏目的故事2
艳红色的裙摆随着那少女纤细的腰肢而舞动,他身旁的男子并未流露出任何迷恋之色,眼神中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回
忆和缅怀。
他在回忆什么?缅怀什么?或许他身旁的少女知道,可如今这位美丽的少女却把全部心思都投入在那有着永无止尽衣
裙的白色衣柜上。
那男子狠狠揉了下眉头,大步走到衣柜前,拽住对方的手腕向外一拽,把那少女从衣柜前带出来。面无表情的扫了眼
脚下已经被他们踩的凌乱的衣服,稍稍无奈的叹了口气,代替那少女走到衣柜前。
与你少女的哥哥相处几十个创始日,而与自己身旁这位少女相处也有几十万个创始日。先认识他哥哥,从而再认识她
。
两人从外貌而言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只要静静地相处几日,更会让所有人都明了,他们是兄妹,而且是何等相似的
兄妹。
有着一样倔强的脾气,有着一样固执的性格,有着一样花心却又极其矛盾的专情,也有着对方物保佑感恩的心……
自然,还有对自己足够的狠毒,对自己异于常人的冷漠。
这让他印象最为深刻的,也是无法理解的。
但,他同样也必须要承认,这是他们家中的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吸引点,每每瞧见他或者她关怀的目光转而对自
己所要面对的冷漠无所畏惧,这前后的差异依旧让人难以忘怀。
这有着一种被关怀,被特殊照顾的感觉,自己才会在年幼时便留在那人身旁,并一直流到如今吧?……就算心中早已
明了,这只是他们家中的一种表现方式,一种生活模式后。他还是无法摆脱这种被一个人重视的感觉。
没有人,当真没有人能摆脱这种目光和无形中的照料。
只是,他与旁人不同的是,自己留下不是成为他的爱人,而只是单纯的朋友,或者说……保姆?管家?!
该说自己是完全不贪心还是说,旁人太过于贪心,想要他那种温柔单独占有,只可惜,想要留下的人太多太多。最终
又不肯放弃,留在他身旁的人,只能默认旁人的存在。
烬孤狐,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在人间,是人人得以诛之的半人半妖;在仙界,所有人都窥视初瑞瞳所留下的修炼法门;在神界,则是一个叱咤风云
的人物;在这,属于他的世界里……他则开始不在属于自己。
想到这,那个男人开始烦躁,稍稍隆起的眉头表现着自己不悦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