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g根xing福(生子)下——源莱

作者:源莱  录入:09-01

草根被张妈忽如其来的生气骇到,“妈,你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见她发过火。

在看电视的念予抬起头,很认真的对草根说道,“草叔叔,那个人不是好人。”

“念予,为什么连你也这样说?那个叔叔还给你带礼物了呢,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

“草叔叔,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芋头叔叔说,在这个叔叔面前什么都不许说,可这个叔叔却套我的话,问王伯在哪里,我一听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草根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他想起蔚以然曾经也有意无意的提起过关于王伯的事情……

门口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张妈的手在围巾上擦了擦,走过去开门,是寒恺修。

接过寒恺修脱下来的大衣,张妈轻声说,“他刚走了。”

点点头,寒恺修往里边走,“我知道,刚才在楼下碰到他。”

草根倒了杯热茶给寒恺修暖和身体,“你碰到谁了?小然吗?”

每天的暖心吻必不可少,寒恺修捏捏他的脸,“老婆,干嘛?见到老公回来不开心啊?”

草根仰起脸,有些许抑郁,“你说小然是好人还是坏人?”

“怎么会忽然这么问?那你觉得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踢皮球是寒恺修的强项,问题又踢回给草根。

锁着眉思索,草根烦愁,“小然对我好,当然是好人。可是妈跟念予都说小然是坏人,小然做了什么坏事吗?”

喝了口热茶,寒恺修拉着草根的手走向餐厅,“相信你自己的直觉吧,不过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除了家里人,其他的人对你好多少都会带着点目的性,对别人不要太相信。”

“念予也是这样说的。”草根难过,连念予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他不知道?小然真的是有目的才对他好吗?

“别想太多,先吃饭,我都饿了。”舀了碗汤放草根面前,“你的奶水不够,多喝点汤,补奶的。”

端起碗来,草根正准备喝,听他一说又放下了,“还好意思说,都被你吃了宝宝怎么会够嘛。”

对于他们此类对话已经有了免疫力的张妈念予充耳不闻,低头专心吃饭。寒恺修脸皮厚,也不当回事,“我那是先给宝宝尝味道,在饮食界有个专用词,叫试味。”

草根想不出话来反驳他,没接腔,张妈忽然接话,“少爷,早上看到你放桌上的药,你怎么了?”

“呃……没什么,买来放家里备用的。”昨晚路过24小时药店时顺便把李医生开的药买来了,随手放在客厅的桌子忘记收起来了。

念予夹了块鸡翅放进嘴里,“奶奶,叔叔说谎,我也看到了,上面说是壮阳的。”

一下子,全都静默如海。

咬着鸡翅,念予左看看草根右看看黑脸的寒恺修,很慎重的跟张妈解释,“念予不会撒谎,虽然有些字不认识,可总结出来的意思念予还是明白的,专治不举,写的很清楚。”

安静……

寒恺修的脸色黑一节白一节,草根皱眉斜睇他,“你真的阳萎啦?”

噗……

张妈没忍住,笑了出来,幸好嘴里没含汤。

头顶青烟缭绕,而祸首草根却还一脸好奇的向他征寻答案,寒恺修真想现在就把他压床上雪洗阳萎之耻,可是,此时的他真的没有那个实力。

103:没有主题

今年的雪比往年都要持久,几辆铲雪车在车辆稀少的车道上铲雪,旁边供人行走的走道上才铲完多久现在又覆上了薄薄的一层雪。

蔚以然小心的绕过铲雪车,朝着前方驶去。

冲冲与寒恺修打了个照面,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彼此都清楚很多事情多说无益。

“草根在等你吃饭。”

“我知道。”

“好好珍惜,草根值得你付出。”

“我知道。”

“对草根的爱,我会埋在心里。”

“我知道。”

……

三个字,说明了一切。

名利场上,尔虞我诈,精心安排着每一步棋的同时还要费尽心力去揣摩对方,这种感觉如履薄冰。人人都在戏中奋力演出,寒恺修一直都站在最尖端冷眼看着整场戏。

蔚以然一直都以为自己才是那个看戏的人,直到不久前,他才知道自以为是的精妙棋局,不过是寒恺修眼里的跳梁小丑。

运筹帷幄,寒恺修把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他有资格说:我知道。

逆行道上,一辆深色别克与蔚以然擦身而过,车窗上一闪即逝的脸庞……是宛穆林。

放缓车速,蔚以然从后镜中看着别克消失在茫茫雪海,冷凝的眸子闪过一道亮光。

“宛穆林最近有什么动静?”

耳上的蓝牙忽闪着,蔚以然玩味一笑,“找儿子?呵呵……有儿有女现在才想起被遗忘了几十年的儿子,真不愧是宛家的人,够冷血!”

一只雪鸟落在车头,像个优雅的绅士踱着碎步……

“给宛穆林打电话,就说……有人知道他儿子在哪里。”宛穆林,想不到像你这样的成人士也会有悔不当初的一天啊。

挂断电话,蔚以然一踩油门,小车像离弦的弓,尖啸而去。小车带起的劲风让雪鸟站立不稳,最后它扑腾着翅膀飞向了道路两边的环保树枝。

目送着与雪景溶为一体的雪鸟,蔚以然心中怅然。

草根离他而去,连雪鸟也接受不了他,也要远离他。

草根,你还记得我们的承诺吗?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站在我身边。

多么幼稚可笑的承诺,明知道只要寒恺修一出现,所有的海誓山盟终究只是一个梦。在你的心里,可有我的一个位置,不是朋友,是被你放在心尖上想念的人。

虽然只是我一厢情愿的选择,可是,我依然希望可以一直守护着你,到永远……

依山傍水,环境清幽的疗养院,医护人员都有极好的素养,门口除了安装着最先进的电子眼,还有威武的保卫二十四小时值守。

传闻与寒恺修成婚的宛倪珑就是住在这里,她能不被媒体骚扰静养到现在,还靠着寒恺修的相帮,而这处极少数人知道的疗养院也是由他一手安排的。

宛穆林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宛倪珑正睁在眼睛看着天花板,见到父亲只是轻轻的叫了声,“爸爸。”

只是一句爸爸,足够让宛穆林老泪纵横,多么弥足珍贵的一声呼唤。

从带来的果篮里拿出一个火龙果,“倪儿啊,你看爸爸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火龙果,快到圣诞节了,爸爸希望你可以在这个冬天涅磐重生,爸爸老了,有生之年只想看到你们都能过得幸福。”

吃着父亲喂到嘴里的火龙果,宛倪珑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两行清泪汩汩而下,湿了脸颊。

“倪儿啊,爸爸告诉你一件喜事,你以前经常说想要有个疼爱你的哥哥,总是羡慕别人家的哥哥怎么保护妹妹怎么对妹妹好……你有哥哥,一个连爸爸都不知道的哥哥。他跟小涣是兄弟,比小涣还要大几岁,虽然不知道当年为什么要瞒着我,总算是老天有眼,让我知道了他的存在,爸爸派了人正在找……倪儿,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都是我们宛家的血肉,都是一家人,爸爸希望哥哥回家的时候,倪儿可以健健康康的欢迎哥哥,我们……我们一家人可以和睦相处。”

宛倪珑被泪水洗过的瞳眸中清澈的映出父亲垂泪的脸,迟缓的抬起手,“爸爸……”

冰凉的触感,修长的手指细瘦,宛穆林惊喜交集,“倪儿!”女儿知道替他擦眼泪,知道疼惜父亲,说明她正逐步的好起来了。

父女俩眼中都满含泪花。

“抱歉,打扰了。”好听的男音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哀伤,“宛先生,你来了。”

宛穆林擦着眼泪站起身,“程医生。”

白色的医生长袍穿在高大男子的身上透着儒雅,鼻梁上的眼镜让他更添了几分学者的气质,填写着病历的样子很专注,看的出来是个做事有条理,为人很有素养的人。

查完房,关上门的房间再次只有父女两人。

“程医生我观察了他一段日子,他这个人做人做事都没话说,如果……唉,罢了,谁叫宛家没有这样的命。”女儿眼里心里除了寒恺修再也没有其他,更何况还……那些过往心痛,不提也罢。

夜幕降临,宛穆林看着女儿吃了饭才回去,他基本上天天都会到这里来陪女儿。

宛倪珑目送着父亲的身影掩在门外,轻声说道,“爸爸,对不起!”她说不出口的是,女儿的任性让你受累,你都长白头发了。

门紧阖上了,宛穆林哭了也笑了。

那一声对不起,他听到了,女儿还是有希望的。

104:温馨圣诞节

晶莹剔透的圣诞来临了,延着马路两旁的商店,随处可见红衣白胡须的圣诞老公公,以及闪闪发光的圣诞树。

寒恺修掌握着方向盘,静心等待着正在切换的红绿灯,一对对紧紧相依的情侣从斑马线上走过,眉梢都是喜气的笑纹。

什么时候也可以带着草根这样子出来溜马路啊?

很想,真的很想……瞳孔里的男女变成了他跟草根,两人紧密相拥,草根脸上是满载而溢的甜美笑花……

雪落在挡风玻璃上,遮掩不了寒恺修回家的迫切,脚踩着油门,寒恺修第一个冲了出去,喜庆的圣诞之光照亮他脚下的路,前方有草根在等他,还有可爱的宝贝儿们,他有热闹的一个大家庭。

关紧的厨房门挡不住炸虾的香脆,念予在门口跳,“奶奶,炸虾快点出来,我饿了。”

草根手里拿着尿片,见念予猴急的样儿发笑,“念予,你再跳炸虾也不会出来,过来帮我给宝宝换尿片,等叔叔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念予眼睛放光,不再等他的炸虾,两步就窜过来,“我要给小媳妇换……”可以借机揩揩油,小媳妇可比炸虾有吸引力。

“不行。”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念予的色心早就表露无遗,草根再笨也看得出来,“三宝还没洗澡,你先给大宝二宝把衣服穿上……”

讨好的蹭到草根身边,念予扯扯他的手臂,“草叔叔,我来给小媳妇洗澡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洗的香喷喷,白嫩嫩的。”

“不可以,三宝才那么点点大,万一呛水怎么办……你还是乖乖的给二宝大宝穿衣服吧。”摸摸念予嘟起的脸颊,草根笑了,“奶奶做了你喜欢吃的炸虾噢……”

言下之意,不同意就没有虾吃。念予噘嘴,“叔叔你越来越坏,都被寒叔叔带坏了。”

草根不解,“我哪有坏了?”不就是不让你给三宝洗澡么?

不舍的转向小婴儿床上的三宝,念予拿起叠放在沙发上的小衣物,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还是轻手轻脚的替大宝穿衣服,只是隔个几秒就要看一眼三宝……

好不容易把吉祥三宝弄妥了,草根扫了眼墙上的钟,“奇怪,怎么还不回来……”出门的时候寒恺修会给他带惊喜回来,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不见人呢?

正想着,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念予又抱着他的小媳妇绕到电视机前蹲着,“草叔叔,你望穿秋水等待的伊人归来了。”

什么秋水,春水,一人两人的,草根狐疑的走向玄关。

“哇,这是什么?”

一条穿着花衣服的大狗!

等到身形庞然的大狗吠叫着扑进怀里,草根才迟钝的听出来,“它是星果?”不会吧,怎么变这么多?

星果前肢搭在草根身上,舌头伸的老长要去舔他,寒恺修拉着它的花衣服把它拉开,“一边去,我老婆也是你能乱舔的么。”

草根挣扎着避开寒恺修凑上来的嘴,“你怎么把星果变成这样子啦?”没有毛毛的星果怎么看怎么怪。

“别管他,先让老公亲两个。”

说是亲两个,亲了好久,久到星果脖子都酸了。

呜……好不容易换了个造型让草根不害怕它,那个讨厌的人却一直霸占着草根。

“哇──”念予把三宝放摇篮里,看到星果就扑了过来,“好可爱的狗狗。”

拧着星果的大耳朵,念予很不手软,“你是哪国国籍?坐飞机还坐火车来的?哪天把你家里的狗妞也一起带来给我小媳妇玩好不好?”

星果被拧痛了,狂暴的龇着牙朝念予咬去。

“哇──”星果眼睛里的凶光把念予吓的倒在地上,起不来,“草叔叔,这是从哪来的疯狗?”

此时的星果哪里还有面对草根时的憨态可爱,俨然就是头暴怒的狮子。它的牙就要咬向念予时,寒恺修终于舍得放开草根红肿的唇,“星果──”

草根急忙去扶地上的念予,“念予,你怎么样?”转头他又去喝斥正准备贴过来装可怜的星果,“念予还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凶,再这样子我就……我就把你赶出去。”

星果呜呜叫唤着替自己喊冤,明明就是他不对在先,为什么挨骂的是我?普天之下哪里还有狗权啊!

寒恺修回家之前已经打电话交代过张妈准备星果的晚饭,晚饭上桌的时候星果的晚餐也一起来了。草根示威的把星果的三根骨头减到一根,“你今天不乖就要受罚,以后再这样就一根骨头都没有,记住了吗?”

眼睁睁的看着骨头飞了,星果无语凝噎。

别把我当傻瓜,我听的懂你说的话;我要力荐人狗平等,为什么他同样的欺负我,却可以大口吃肉,我就只有一根骨头?

念予笑的可欢了,炫耀的使劲咬着肉排骨,吮着炸虾,渍渍有声,“好吃,真好吃。”

筷子从天而降,夹走了念予碗里的美食,草根很权威的发言,“念予,今天你也有错,同样的要受罚。”

念予看着装肉的盘子都转移位置,而他最不喜欢的青菜都到了自己眼前,不服气的叫,“草叔叔虐待儿童,我还在发育当中不能没肉吃,你的处罚不公平,明明是星果不对。”

立场很坚定,草根毫不动摇,“我都看到了你,你拧星果耳朵。”

“你哪有看到,你们两个一直在吃嘴巴,怎么会看到我拧星果耳朵,草叔叔是非不分。”

草根脸一红,还是呛声,“我就有看到。”手肘撞撞低头闷笑的寒恺修,“你说,念予是不是拧了星果耳朵?”

“呃……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耶,老婆不能得罪,同样的念予也不能,三宝那个专干坏事的捣蛋鬼,总是在紧要关头煞风景,必要的时候念予可以好好利用。

“看吧,还是寒叔叔好。”念予得意。

“你……”草根气鼓鼓的瞪寒恺修,“今晚你睡地板。”

“啊……”寒恺修申冤,“老婆,我什么都没说啊,保持中立不行啊!”

“不行!”草根念予两人异口同声。

张妈解着围裙走了过来,“念予啊,星果很凶的,以后别再揪它耳朵了,这万一被咬伤了怎么办。”

推书 20234-10-16 :寂寂春雨晚来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