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想草根事情?”
乳头被贇恶劣的揉搓着立了起来,辛诺扒拉开他的手,“我看得出来寒恺修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草根会出事肯定有其他的原因,不如……啊,轻点!”
贇予大口咬上他的肩膀肉,辛诺嘶嘶痛叫起来。
从床上坐起来,贇予满脸忿懑之色,“姓寒的把草根害成这样还不够,你还想把草根往他身边送。不管什么原因,他就是不应该让草根吃这种苦头,你没看到吗?王伯为了草根,为了孩子,他都虚弱成什么样了。”从里侧跨过辛诺的身体,贇予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你要是再帮着姓寒的说半句好话,以后每天晚上睡地板,我说到做到。”
做了一次,辛诺本就意犹未尽,贇予白果果的身子在眼前晃,辛诺一阵口干舌燥,“好了,不说他了。宝贝,我们……”
贇予忿忿的甩开辛诺揽在他臀间的手,“你们一个个狼心狗肺,玩开心了就是宝贝,玩过了就杂草都不如,我算是看明白。”贇予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草根,你要像姓寒的那样……”他危险的哼哼的两声,“我阉了你!”
辛诺苦笑的看着被重重甩上的门,这个小祖宗还真是不能惹到,不过就替寒恺修说了句话,他就像炸了毛的公鸡。
无奈何的辛诺也起了床,等草根醒来得找个机会把他跟寒恺修问题解决了才行啊!
068:坚持,妥协
三个巴掌,是自视甚高的宛倪珑二十几年的人生当中不能承受之重。
在她的观点里觉得凭着傲人的美貌及让无数眼红的家世,所有的男人都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的自信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中被无情的碾碎了。
她开始惶惑,寒恺修的心能不能被她俘获?
人生太过如意,岂能容忍生活中出现半点不顺;宛倪珑狂拨寒恺修的手机,每次回应她的都是嘟嘟的忙音,她想问问,那个女人哪里好?寒恺修视若珍宝。
宛穆林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抛下开了一半的会议,即刻叫司机飞车回家。
女儿神经质一样的举动已经连续了几天了,今天又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想到比叛逆期更难理解的儿子,再想想女儿因为寒恺修而癫狂的模样,宛穆林愁肠百结。
时尚洋装在床上铺了一层又一层,下人低眉敛目的站了一排。宛倪珑手里的衣服丢在地上,她狠狠的踩上去,“你们除了说好看就不会说点别的啊,一个个像根木头一样,就没一个灵活一点的,气死我了!”
宛倪珑蓬头垢面,脸上是化了一半的妆,为了挑到件满意的衣服已经折腾了快两个小时。她很不爽,因为寒恺修好不容易给她打电话了,她却找不到一件可心的衣服出去见他。
宛穆林看着这样的女儿,痛心疾首。他的一对儿女都要毁在寒恺修手里了。
见到门口的父亲,宛倪珑奔过去拉着他撒娇抱怨,“爸爸,你看,我的衣服都旧了,修一定不喜欢我穿这些。怎么办?爸爸,我没有新衣服。”
这些衣服可以开几家服装店了,有的甚至连牌子都没有剪,宛穆林揉揉突突跳的太阳穴。
“孩子啊,不要去想寒恺修了,爸爸再给你介绍比他更优秀的好不好?”
宛倪珑看着父亲,好像他说的外星话,“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当初我跟他在一起也是你同意了的,也是你说在这一辈的年轻才俊中就数寒恺修最出众,你不是最欣赏他,怎么现在又说这样的话?”
他后悔啊,后悔听信了寒恺修那些当年只是年少轻狂的诓话。儿子因为他成了同性恋,现在连女儿也一头栽了进去,看了一辈子,想不到在儿女的事情上,他竟然看走了眼。
不能,女儿真跟了他一辈子就这么毁了,他不能让女儿再这样下去。
父女俩坐在床沿边,宛穆林挥手让下人都散了,语重心长的说道,“倪儿,爸爸很对不起你,对于当年他们的那一段我也不想多说,只是觉得愧对你啊,当初让你知道那些事情说不定你现在就不会这样了。爸爸替你心痛也替小涣心痛,小涣他不知悔改是爸爸疏于管教造成的,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为了一个寒恺修不值得啊!”
“爸爸,已经晚了。”宛倪珑低低的说,“我已经陷进去了,不管他爱男人还是爱女人,我都要得到他,我可以不计较他以前的事情,只要他跟我结婚,我不在乎。”
就算结婚后他依然跟那个野种鬼混她也不在乎。
宛穆林一生做的事情无数,唯独这一件错的离谱,是他亲手把女儿推到寒恺修面前,本以为是个良人,却不想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谁年轻时没有点荒唐事,心性不定误入歧途在所难免。
冠冕堂皇,动听至极。
宛家唯一的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同性恋,他必需要替女儿寻觅到一个能撑起宛氏的栋梁之才。关心则乱,他怎么就大意的被寒恺修钻了空子,那个男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倪儿,他看到的是宛氏的实力,而他的傻女儿一颗心扑到他身上已经挽回不了。
罢了,宛穆林谓叹一声,政治婚姻就政治婚姻吧,只要寒恺修对女儿好,其他的就由他去吧。
在床上挑了身衣服,“我女儿穿什么都好看,看看这个吧,相信爸爸的眼光。”
宛倪珑泪光闪闪,抱住父亲,“爸爸,我不能输,我必须要得到寒恺修。”
“爸爸知道。”
富庶之家的孩子婚姻都由不得自己,宛穆林明白其中的苦痛,所以他从来不限制女儿的感情,民主的让她自由恋爱。绕了一圈,还是摆脱不了政治婚姻的下场。
可能,这就是身在豪门的命吧。
这是女儿坚持的,那就随她去吧。
069:我们到此为止
化妆品是女人的另一张脸,宛倪珑的憔悴被化妆品极好的掩盖住了。坐在雅致的包厢里,她忐忑的等待着寒恺修,时不时的拿出镜子看看脸上有什么纰漏。
寒恺修迟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不是他刻意为之,而是安格冶从日本回来了,同时带来了他苦候多时的佳讯,事有轻重缓急,寒恺修毫不迟疑的转道跟安格冶会合。
安格冶的归来说明寒氏的危机有了缓解。
“对不起,我来晚了。”寒恺修疲惫不失风度。宛倪珑看到他眼泪差点又下来了。
现在的她少了从前的做作,对寒恺修的每一分情绪都是发自内心的。寒恺修有感觉,这才是他最头痛的,他倒宁愿宛倪珑一如从前那样跟他做戏。
饮品宛倪珑早就吩咐侍者准备了,送上来后她迫切的说,“修,这是你喜欢喝的,你试试看这家的手艺怎么样?我特意吩咐他们按你喜欢的口味调的。”
不忍拂她的意,他轻抿了小口,“嗯,还不错。”
开心的笑了,宛倪珑摊开菜牌,“修,你想吃点什么?照你从来的喜好还是……”
这样的宛倪珑真让他无所适从,从前的她可是一向以自我为中心,什么时候会这么考虑他人的感受,“倪珑,别忙了,今天我叫你出来不是吃饭,我有事跟你谈。”
笑容窒息,她牵强的笑。“什……什么事啊?不能吃了饭再说吗?”
“你的项链哪里去了?”寒恺修直奔主题。
摸摸脖子,宛倪珑不明白,“什么项链?”
“蓝宝石!”
宛倪珑的眼睛躲闪,“那个……我放家里了,修,你……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真不老实,寒恺修有些怒,“别跟我撒谎,你知道的。”
“我……我……”看到寒恺修动怒,宛倪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不说他都会生气,不如实说好了,“项链被我弄丢了。”
读不懂寒恺修眼里的深沉,她急促的解释,“跟你见面本来想戴着的,可是项链却怎么都找不到了。项链是修送给我的,我知道不应该弄丢了,修,对不起……”
宛倪珑都要哭了,求助般的看着他,希望得到他的谅解。
“你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它是在什么时候吗?”
“最后一次……”宛倪珑仔细回想,“有一次一个名牌服装的走秀,请我去做压轴嘉宾,那天我戴着项链去了,后来……反正后来我一直都没再戴过。”
恺修拿出精致的一盒递给她,宛倪珑疑惑着打开,一看之下,合不拢嘴。
“天啊,修,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个等会再说,你先回答我其他的问题。”
今天是什么日子,问题辩论会么?宛倪珑有疑问可也没说出来,寒恺修把项链找回来给她,欣喜的同时她也在想修对她果然是有心的。
“XXX路,你为什么去那里?谁让你去的?”
雀跃顿时跌落谷底,宛倪珑逃避的低下头,“我没有去过那里。”
“别对我撒谎。”
寒恺修的语气很冷,带着压迫力,宛倪珑承受不住的抬头,“我真没……”那是什么眼神,好吓人。
“好,你不说可以,反正我也没想能从你这儿问出点什么。”寒恺修起身,“另外再通知你,我们至此为止。”
宛倪珑一呆,什么至此为止?
寒恺修走到门口,宛倪珑追上去死死将他抱住,“不,修,你不能这样,不可以。”她妥协,“我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
那天在餐厅听到服务生的议论,有了身孕的草根被她记了下来。侦探社拍到了寒恺修跟澄涣的亲密照,她的注意力都被转移过去,等到后来她才想起从头至尾都没有一点关于那个怀孕女人的消息。
跟踪寒恺修没有得到半点可益的线索,苦无对策的时候,宛倪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
没有多余的寒暄,甚至连问候语都省了,只是告诉她一个地址,那里有她想知道的一切。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宛倪珑摇头,“我也想知道是谁,听声音很陌生,后来我再打那个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寒恺修恨不得掐死她,草根因为她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虽然有王伯在他还是少不了的要担心,最在意的只有在眼前才放得下心来吧。不过话说回来,事情发生了也不能全怪她,自己也有责任。
“修,我错了,我不该去找那个女人,不该擅自做主替你打发她走,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掰开搂在腰间的纤纤玉手,寒恺修冷着心,“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你对他做的事情的我可以当作是你无知的鲁莽,你也只是被人利用而已,总之我们到此为止。”
她的脑袋一空,上前一步挡在门边,“什么被人利用?什么到此为止?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泪雨纷飞的宛倪珑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么的凄婉无助,没有遇到草根之前寒恺修曾经想过娶她,像他们这种身在豪门的公子哥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一场无爱的婚姻可以换来多少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然而,现在的寒恺修想要的已经不仅仅是财富,他要的是还有比财富更重要的东西。
070:峰回路转
明知残忍,他还是不得不告诉她,“项链就是在那幢房子里找到的,你被人利用了。”
高傲如她,怎么接受这样的事情,宛倪珑睁大眼,“肯定是他,一定是他,他说了会帮我,却又在后边害我,他怎么可以这么坏……”
“他?”寒恺修抓住疑点,追问,“他是谁?”
宛倪珑潜意识里压制不住的恨意迸发而出,“除了那个野种还会有谁,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好过,想不到他这么坏。”她抓住寒恺修的手,激动的喊,“是他,就是他,他恨我,那个电话肯定也是他打的,他就是个魔鬼,我说他怎么会那么好,还帮我找人去助威,原来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修,你要相信我,我是无辜的,都是他想害我,想分开我们,他从小就见不得我好,真的不关我的事。”
澄涣!
绕了半天又绕到澄涣身上去了,寒恺修头都快炸了,本想抽丝剥茧理清所有的思路,现在又变成了一团乱麻。
把激动的女人按在椅子上坐好,“不会是澄涣,他受伤了,已经在医院里躺了几天,身上好几个刀口动都不能动。”
听说澄涣受伤了,宛倪珑的眼泪马上止住了,她费了半天功夫才化出来的雅致眼妆在泪水的冲刷下已经是惨不忍睹,“哈哈哈哈,他受伤了,真是报应啊,老天真是不长眼,怎么只是受伤呢,他那种人死了才活该!”
可能是意识自己的态度不合宜,她立即收敛来,水光潋滟的注视着寒恺修,“修,你不知道他警告我,不准我跟你在一起,还说要来抢我家的财产,他真的好可怕。”
当年澄涣身上的那些伤寒恺修记忆犹新,那时候他以为是澄涣不满意宛倪珑受宠而乱说的,现在亲耳听到她恶毒的诅咒,他总算是见识了。
宛家的女人真可怕,身在宛家真可怜。
“小涣怎么说也是你弟弟,你不应该这样敌对他。”说起来澄涣也真可怜,而宛倪珑让人越来越看不懂,真不明白她对澄涣那么大的仇恨从哪来的,“有时间去看看他吧,怎么说你们也是一家人。”
去看他?
宛倪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疯了一样大笑起来,“你叫我去看那个野种?修,你有没有搞错啊,为什么你们都说他可怜,说我任性。他就是一个魔鬼,你们都被他骗了。”
疯狂的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寒恺修默默看着她,就她是在用疯狂来发泄心里的不畅快吧。
“你不能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他还是为了那个女人?”到现在她连两个情敌谁主谁次都不知道,不管是谁她都无法接受,宛倪珑不可能输给任何人。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点用了,你再好好想想项链你丢在了哪里,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办得到。”宛倪珑细细的啜泣,寒恺修打开门她也没点反应,他迈出去的脚步又跨回来,“你有给我打过电话?”
宛倪珑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的,听到他问话她就机械的回答,“打过,可是你拒绝了,我一直打都打不通……”
吐出一口气,清楚的看见一团白气,寒恺修关上门大步走了,再也没回头。
关门的声音很小,却宛若一道厉雷劈在她的心头,宛倪珑知道她跟寒恺修之间因为这扇门彻底的隔绝了,他们再没有一点可能。
两行黑黑的液体流淌在脸颊上,桌上摆放整齐的餐具被拂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寒恺修,我也爱你啊,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
峰回路转,安格冶的日本之行替寒恺修解决了大难题。
追溯源头,日本方面江横的问题在安格冶的巧妙安排下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出于某种原国,寒氏危机解除的消息寒恺修并没有向外界公布。有关寒恺修因为能力问题被剔除继承权的传闻愈演愈烈,他照旧云淡风清,不置一词。
安格冶还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嘴里嚼着口香糖像坨屎滩在寒恺修办公室,寒恺修胡须拉杂不修边幅的样子他怎么可能放过嘲笑的机会。
“我说姓寒的,你的宝贝儿草根哪去了?这么久没见他了,我还有点想他了,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