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其实这人的力气并不一定比那巨人力量大,那一脚也取了个巧劲。但那时那刻,不得
不承认他的表现足够让一些人震撼。
最后出场的几位,包括林牧北也只是抓举了下最大的那只石锁,就下了台。
然后在评判的核计后,又淘汰了八位,合计十位正式落选。其他四十人直接进入第一场的最后一轮抽签对决。
一直表现平平的林牧北抽到了第一回合。在油罐鼓足了气准备给自家兄弟高声呐喊助威时。裁判就举起红旗,示意林
牧北胜出。
“什么境况,什么境况?”其实不但油罐没瞧清状况,在场的很多人还没醒过神的功夫,和林牧北对垒的那人,就已
经落下了台。
“作假吧?”
“是那个人太不中用了吧!”
小声的议论,让林楠动了动鼻子。
‘没见识的,我家少爷的手段又怎是你等凡人能瞧着的!’
接下来的比试,倒有了几分热闹。从蒙古式摔跤到各路武术。直瞧的台下的人连呼过瘾。油罐边瞧着热闹边感叹林牧
北的不是。‘你说你那么急着结束干吗?起码也像这样比划两下啊!这个入场银子是白花了。’
最精彩的一场,竟然是那个第一个出场连中十个靶心的,叫周贵的人对垒那巨人。体量上相差悬殊的!人。让场外的
人都不禁为他捏把汗。
但很快的大家就发现局势好像并没有像大家想象的那么凶险。那巨人暴怒的跳脚着想抓住周贵,但周贵却凭借着身体
的灵巧,在场中腾挪翻滚,竟让那巨人连个衣角都没有机会抓住。那巨人面色赤红,冲动的挥舞着手臂,鼻翼喷着热
气,愤怒的用尽全力就向再次被他围入死角的周贵扑去。等的就是此时,周贵见机,一个扭腰,腾空跃起,一脚踢向
那巨人的脑袋,借着这力道,便要落入场中。那巨人虽然身体不灵活,手倒反应极快,在身体就要随着自身的重力倒
下台间,一把就抓住了周贵的一只脚。拖着周贵一起就要落下台去。那只那周贵也是艺高人胆大。一手就抓住台角做
围护的一段桩子一使力。身体瞬间在空中做了数个侧翻滚。那巨人手臂力量再大也不太经得起这种反搅的力量,终于
手脱了的脚,人咚的一声,落在台下。周贵则有些狼狈的在台边站起身,脚明显是扭了。没有被那巨人的力道捏碎脚
踝其实就该偷笑了。
换了衣装,稳入第二场的林牧北也已经悄悄来到油罐的帐篷。大家多在注意场上那场恶斗,他的出现倒没引起几人的
关注。
在林楠耳边悄悄吩咐了什么,林楠躬身退了出去。醒过神的小厮忙给林牧北添了座位。
第二天的比试,林牧北是直接晋级殿试的。在十五人淘汰五人的对决中,刨去象林牧北这样有功名或父辈泽厚在身的
,只需走个过场的,即在十二人中,淘汰五人。比赛采用了车轮战,只要一人能胜过两人便自动晋级。
太子表彰了各位勇士的勇猛,并当众邀了林牧北一起观赏。这种殊荣惹红了一些人的眼睛。一直表现平平的林牧北很
快就被无声的声讨着,被评价为靠祖辈阴泽庇护的无庸之辈。
那些耳语也被耳尖的油罐听道了。心里有些埋怨墓碑不会表现。明明是有本事的,干吗表现的如此‘低调’!大家听
他这么说也没反驳,倒是肺痨狠狠的剜了他几个眼刀。
刘凌云看着比武场上,正处于白热化的竞技状态,再看看端坐在太子下手,偶尔和太子聊上几句,表情一直平静肃穆
的林牧北。此时的林牧北是刘凌云不熟悉的。以往表现的有些散漫、吊儿郎当的大少模样,好象成了虚幻。此时的他
是成熟的,威严的,甚至可以说是野心勃勃的。
林楠看刘凌云的目光看向自家少爷,回首间一丝了然的笑容飘过面颊。便低头多嘴道;
“太子和少爷关系可不一般,少爷很小的时候就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太子殿下那会并不受皇上的喜爱,在宫里少爷是
殿下唯一能说上话的人。后来少爷——病了。殿下还不顾宫人的反对,出来看过少爷。直到少爷去了成都首府,关系
才渐渐淡了。”
听林楠耳语般的娓娓道来。刘凌云知道他也是知晓其中厉害。且静静的听了。
比试结果基本在大家的预料中。今年的比试比以往更有看头,让花了高价钱前来观赏的人士很是满足。
太子公布了殿试名单。也特别的表彰了一些勇士的卓越,算是宾主尽欢。
只得拒绝了油罐给自己办的庆贺宴。林牧北奉召携‘夫人’赴了太子宴。
刘凌云平身的时候,就看到正对着自己笑咪咪的太子妃。
“刘哥哥别来无恙啊!”太子妃亲切的称谓倒让刘凌云有些不好意思。疑惑的林牧北看进刘凌云的眼睛。这位不会就
是那位‘朋友’吧?
太子妃看出大家的好奇,便道出了原尾。原来四年前刘凌云在回家祭奠父母,准备回京履行圣旨,途中遇到了一个欲
进京赶考的落难书生。那书生一身清寒,却又不愿受人嗟来之食。刘凌云就出于敬服,让那书生暂时做了自己的赶车
人。!人在上京的途中就遇到了逃婚的太子妃。
这位太子妃是太子的外姓皇叔唯一所出。性格肖像男生,更是酷爱功夫,不爱女红。王爷也宠她,不但给她请了师傅
,甚至也不勉强她。自由自在的活过十六年华,就传来被赐婚太子的消息。对此王爷还是乐见其成的。可素馨是有自
己主见的人儿。怎么会甘心这样被点了鸳鸯谱。在抗议不成的情况下,被楞送上了花车。在离京不远的地方,让她逮
到机会,女伴男装的就逃了出来。
可惜离了官道不久,人就迷路了。正好就碰到刘凌云他们的马车。素馨豪气的拦了马车,让他们带他离开京城。
刘凌云看那书生虽然默不作声的示意他做主,却盯紧了素馨出价的那粒金豆子。算了算时日,送这‘姑娘’到下一个
镇子,倒也不耽搁时日,那书生本来也是以自己的脚程为准,如今坐马车,在会试时间回京,也是有充裕。便点头同
意了。
虽然那姑娘做男孩装扮,刘凌云自觉礼数还是要顾及的,便做到车辕上,让她坐进了车厢。一路上,活泼多话的素馨
讲叙着自己对江湖的向往。甚至有意邀请他们同赴江湖去瞧瞧热闹。弄的刘凌云二人有些哭笑不得。
刘凌云他们担心她一个女孩子生活经验不足,一路上更是旁敲侧击的劝慰她不要盲目离开家门,江湖凶险等等。却让
素馨更是对江湖的神秘和莫测感了兴趣。
二人只好送了再送,刘凌云后来只好点破她的女儿家身份。不想,却被素馨抨击说,男人的婚嫁就可以为所欲为,做
为女儿的她,却只能任由他人摆布。说完更是啼不成声。她哪知却触动了刘凌云的心伤。
同为天崖沦落人,刘凌云不能像这个女孩这样潇洒的撇下世俗。却不能不佩服她敢于抗争的勇气。
兀自悲愤的素馨那时看到刘凌云的沉默间,眼神里也失去了光彩所谓何来?如今倒是意会了。
最终决定分手后,刘凌云教授了她些简单的求生技能。及一人在外需要的防范。好在素馨虽是女儿身,的确有些功夫
傍身。当然那会儿,她可是以为自己在江湖中怎么也能排在一百名以内呢!有些有恃无恐。
彼此分手后,只身上路的素馨就在另一个镇子里。碰上了奉旨学艺归来的太子。误将太子当成了江湖人士的素馨,便
找太子来切磋技艺。在彼此都不知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你来我往的就暗生了情愫。正在俩人筹备如何逃婚逃的更远
时,素馨的王爷爹及时出现,结果就这样,算是圆满结局!
如今算是了解些刘凌云当时心境的素馨,更是对刘凌云特别看顾。倒是刘凌云被她瞧的有些不自在了。
林牧北适时的插言道,
“不知道那位书生的命运如何?”其实他已经可以肯定应该就是去拜访过刘凌云那人。只是他究竟是谁,还是让他很
是在意。
“你应该见过了!”太子笑笑的道,一脸的深奥。
“见过?”看太子不打算给自己一个痛快,林牧北回忆着这几日见过的人中——不会是那个人吧?
怀疑的盯着刘凌云,那人的性格那么臭,难为刘凌云想到他还会露出笑容。
宴席在温情中开始,在融洽中结束。
回府的途中,林牧北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我不喜欢那人!”
看着态度有些无赖的孩子气的大男人,刘凌云感觉有些好笑。
“他是我的朋友。”
“哼,你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可是那小子对我很不客气啊。你知道他在别人面前怎么评价我吗?”想起这些,本
来懒得计较的林牧北忍不住就要计较计较了。
“他那人刀子嘴豆腐心。”刘凌云开慰道。
“哼,我看他对我偏见深着呢!还史官呢,一点公正心都没有,如何做的——”
“做史官要的不是公正,而是如实记录,公正否,自有后人来论断!”刘凌云不自觉严肃的口吻,让林牧北有些伤心
。他明显是在帮护那人。可是刘凌云最该维护的人不是自己才对吗?
好一会儿沉默。看向另一边的林牧北,让刘凌云担心他是不是今天喝的太多了。
“头又痛了?”刘凌云有些担忧的问道。
林牧北转头看向刘凌云,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这样的刘凌云最终也只能呆在自己的身边,竟有些安心。轻“嗯”了
声,头直接倒进刘凌云的怀中。
对林牧北表现出的孩子气,刘凌云也没太在意。他们乘坐的马车虽然够大,但以林牧北的身材要完全躺开也是勉强。
就着他躺倒的姿势,推热了手掌,暖暖的敷在他的额头上。舒服的林牧北更放松了自己。
“算了,既然是朋友,我也不和他计较了。不过,那人性子不好,你还是少见他,不然,传染你怎么办!”对于懒洋
洋的发表着自己的结论的林牧北,刘凌云也只当不知其所云了。没有将林牧北的玩笑话放在心上。
三十二
所以当欧阳文前来邀约时,刘凌云欣然的同往了。私下开了自己书局的欧阳文,其实是个死爱钱的主。所以在朝堂上
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古板清廉姿态的史官样子,让知情的刘凌云都暗自为他捏把汗。担心他有一日被戳穿了。但欧阳
文却满不在乎,他自认行的正,坐的直,且书局的户主名头是刘凌云,他只是个帮士,即使被点破了,也没多大干系
。让当初好意维护的刘凌云有些误上贼船的感觉!
看过几本最近书局新发行的杂谈笔记。这种小说体文章在太太、小姐中流传甚广。所以倒不缺发行市场。
“你不做奸商,真是可惜了!”刘凌云看着欧阳文指点书局的版印,如何挑选题材。不无感叹道!
“如今憔悴赋招魂,儒冠多误身!”欧阳文扯着嘴角有些愤世极俗的道。
“你啊,那来那么多的闲愁闲恨的!”刘凌云嗔怪道。
对于这个损友,刘凌云有着尊重和理解。
“呵呵,也是,要愁那得功夫!”
“洗雨烘晴,一样春风几样青,万恨千情,各自无聊各自鸣。”看得意的回复自己欧阳文,刘凌云只得笑着摇头。果
然还是误交损友啊。
殿试的日子,最终获选的十名勇士,分成了两组,进行了战术和布阵的对决。
和林牧北分在同一组的有周贵和一世家子弟,赵君临。
有阶衔在身的赵君临自然瞧不上白丁出身的周贵,这种才一组合就产生的分歧,让林牧北有些厌恶。但也知这才是真
正考验一个将领整合战斗力的时机——
相比林牧北那里越来越白热化的战机。刘凌云难得的有些闲情逸致了。殿试,可不是寻常百姓可见的,只有爵禄在身
的官员才有资格在旁评点!
赋首小诗,思量个压韵的字角。偶与欧阳文交流下,刘凌云倒过了几日难得的逍遥日子。
“如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游宜睡。”欧阳文嬉笑着牵住刘凌云的胳膊。把臂同游的玩性大起。
“可惜,乃翁依旧管些儿,尚需,管竹管山管水。”刘凌云对欧阳文的邀请并不动心道。
“你啊,离那家伙远点,他对你不怀好意。”欧阳文临走警告似的的口吻,让刘凌云真是无奈。这两个人看来还真是
杠上了!只是刘凌云没有瞧到,此情此景被某人瞧了个正着。
深夜出现在自己卧室的林牧北,满嘴的酒气。让刘凌云有些不舒服。他想推开林牧北,却被纠缠的更紧。
“我让你不要见他了!”林牧北的眼睛里有着气愤。他难道不知道,他们才是一伙的吗!
“少犯荤,走开!”刘凌云不知道林牧北在生什么气。这样干涉他的事,让他本以为彼此是互相尊重的朋友立场,显
的可笑。
“你喜欢他?”林牧北拧住了刘凌云试图捭开他的钳制的手,将他们牢牢的用一手锁定在头顶。
“这和你无关。放开我!”刘凌云被林牧北的力气弄痛了。性子也不知不觉间变的拧了起来。剧烈的扭动起身体,想
甩开这个压在自己身体上的人。
“你忘记了你是什么身份了吗?”林牧北被刘凌云不肯妥协的行为弄的肝火更旺盛。
“你!”刘凌云没有想到,在他几乎私底下要忘记自己那个身份的今天,林牧北又提起。
“哈,怎么,难道你想承认你有个男夫人了?”出口的嘲讽,刺伤了自己也刺激了另一个人。
“是,你最好不要忘记了!”林牧北捏住了刘凌云的下巴,在他错愕的时候,吻住了他。
好一会,醒过神的刘凌云察觉林牧北正在拉扯自己腰带的手时。不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疯了吗?”刘凌云大声的呵斥着林牧北,这个家伙喝酒竟然喝的失去了理智。要自救的意识,让刘凌云使出
最大的力气想逃走。却被圈的更紧。林牧北的身体灼热的好象随时都会烧起来。刘凌云慌乱了。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
的预计。
“不要!”
耳朵里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的林牧北,红红的眼睛嗜血的盯紧身下的身体。他挣扎的越厉害,他的手撕扯的越快。
光滑纯洁的身躯里,有什么他极度渴望的东西存在着,是什么呢?受不住诱惑的他,啃咬着,吸吮着。甘甜的味道让
他一路滑了下去。对刘凌云的呼救和讨饶,置若罔闻。
他只知道,这个人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们好象本来就该是一体的。所以当林牧北毫不犹豫的攻破了最后的防线。刘
凌云已经痛的不能呼吸了。尽量放松着身体,想让痛楚轻些,却换来更深的挺入。
林牧北火热的身躯,霸道的占有着身下那具赤裸。贴合的肢体,才让人发现那具身体的脆弱。刘凌云咬紧了自己的唇
,闭紧了眼睛。疼痛和屈辱,让他想跟随这人带给他身体的感觉一起晕厥。但该死的意志力却不肯放过他。甚至每一
个细节他都知道。他放弃了求助。那个家伙疯了!你试图和疯子达成什么协议。
林牧北被身心的舒爽征服了。这种感觉让他怀疑是否真实。以至于他很长时间的待在那让他如痴如醉的空间的,不想
抽身。激情的碰撞,让他只想把握着这个步调,将这个人深深的烙印到只能记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