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曲2010 下——文武之道

作者:文武之道  录入:08-29

“好。那您要不要看看我们的其他产品。因为香水这东西,在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用处。比如工作场合,休闲娱乐,

会见宾客,参加晚宴。都需要不同的味道,来配合不同的氛围。”购物小姐不遗余力的推销着,拿出柜台里大大小小

的香水样品,拿着试纸,让我一一试着闻了。

一来她实在太过热情,我不好推却;二来,我的确是个对味道敏感的人,这么多种味道闻过来,我的确有不同的欣赏

和喜好。但是,鉴于我的钱包不是很喜欢他们,所以我决定还是只买那一瓶‘一生之水’了。

购物小姐果然训练有素,并不因为我没有买任何她推销的其他香水而摆出脸色,而是再包好我买的香水之后,又给了

两三个我刚才说好闻的小样。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胡晓会拿到公司里的姐姐们送给他的样品了。敢情,这一买就

送是确有其事呀。

这正应了我们家豆儿的那句名言:做生意和做人一样,该优惠的时候就优惠,该吃亏的时候就吃亏。最后,必定是有

利润,或者有收获的。他老人家做的是经济财务工作,每天三句话不离本行,这也难怪,一天12小时扔在工作上,不

想想都要往脑子里钻。

再导购小姐把包好的香水和小样递给我的时候,我本着不要脸的精神,或者说得寸进尺的态度,提了个要求:“小姐

啊,你能把刚才给我试的那最后一种香水,给我一个小样吗?”

“好的。”她拿出一个状如琥珀的小玻璃瓶子递给了我。

“谢谢,你刚才说这叫什么来着。”我在左手上喷了一点。

“毕扬,木香。”

“谢谢,再见。”

“先生慢走。”

我提着那个包装精美的小袋,离开了柜台。站在购物街的一个角落,我又一次抬手闻了刚才喷过的左手背,味道似乎

跟我刚才初闻时有些变化,但就是这变化让我确定了:这就是昨晚在饭店闻到过的那个味道。并且我确定,这味道不

是肖素的,而是另外一个人留下的。

对于味道的敏感,让我对使用那种香水的男人产生了好奇。这香味,使人想到了清晨的雾松,挺拔坚韧,迷蒙而又高

远。“成熟而又浪漫”——大概是用来形容这种味道的吧。

其他的我不确定,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身上的香水味道,和我的衣着外貌,外加三俗气质极度不配合……

******

我不知道对于豆儿来讲我这算不算无事献殷勤,反正我是在夜里十点多站在他公司写字楼的下面等着他下班的,看见

他走出来,就直接拿着那瓶能换上百瓶酱油的小瓶子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

“豆儿,出来了。”我笑得很荡漾,就像昨天晚上从没发生过从他们家赌气出来的事情一样。我这种瞬间遗忘的本事

向来很高,跟谁吵架都是一觉后就好的。好得还跟原来一样,严丝合缝的,没半点嫌隙。

可是我们家豆儿不是这样,他有事儿多半憋着,或者闪避,若是真的郁闷了,那肯定是长久好不了的那种。所以,我

怎么能给他这种郁闷的机会呢?

我直接把香水递给了他,然后做负荆请罪的诚恳状:“豆儿,我错了。我昨天不该那么凶,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为

了让我妈安心。‘一生之水’,原谅我吧。”

“我没生气。”他用‘我生气了’的语气和表情,说了刚才那句话。并没接过我的礼物,而是用很平静的口吻跟我说

,“我不用的,你退了吧。”

“啊?”我一愣,随后郁闷道,“那昨天咱不说好今天一起买香水的吗?别这么快就把我列为讨厌对象呀?咱俩怎么

样,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呀?”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豆儿。”我叫了一声,快步跟上,“咱好歹有个说法不是,你不要也给个退货理由,明天我好跟导购小姐解释呀…

…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热情。还送了我其他小样,实在是不好意思退呀。”

“回去再说。”——成,还让我进家门,还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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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我发现我们家豆儿的确没说谎,他果然没有用香水,他身上并没有任何特别的香味——我这判断百分之百

准确,因为刚进门,我就把他箍在了怀里,贴着吻了很久,才松开。

看着眼前被我从生闷气,吻成暴怒,又吻成无可奈何,最后变成了甜蜜和享受的人,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各项技术指标

都在朝层层递进,春暖花开的方向发展……

“豆儿。你上班不用香水,那,昨天我来的时候,你喷那么香干啥呀?”——“我来”,“喷那么香”,我说出来之

后,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帽!这不明摆着就是个因果关系吗?!

我靠!敢情这小子闷骚的境界已经上达天庭了!原来我们俩就是那俩憋着的董永和七仙女,被王母娘娘,老常同志那

个“万恶”的电话硬生生给拆散了……

他没说话,红果一样的脸让我觉得今晚的鹊桥会十分有戏。这我得抓紧了,第一件事,最重要的就是,我一把掏出手

机,按下关机,扔到了桌子上。

“明天我没课。”我在说啥?对,就是没课,不用回去,在这儿耗上了。

“明天是周六,你当然没课。”他接着用最含蓄的方式,回答了我也不是很直接的问题,“我们明天不加班。”

27

我忽然觉得客厅的顶灯瞬间就成了一个聚光灯,而我的眼睛则成了带着变焦光圈的镜头,可以清楚捕捉到他因为内心

某种强烈情绪的涌动,而牵动的眉梢眼角的轻颤。

再问什么“你也没事?”或者再来句“那正好。”,就是心眼儿缺到姥姥家了。

任何语言都会冲淡凝聚的激情,感觉就像行云流水,云水间四散的渴望没半刻犹豫。我猛地一伸手把他带回了怀里,

唇再次印在了他的唇上,很深,很重。有种多于欲望,多于急躁的东西,像电流,从我的唇传到了他的唇上。

这吻极像烙印,似乎宣告着某种纪念仪式的开始,他与我,我与他,谁都难以抑制,谁都舍不得放开。

我拥着他倒进了沙发,看着他躺在身下,我不止一次幻想过那种,他闭着双眼,睫毛弯弯,颤如水中新月的倒影……

纯美的感觉如茉莉花开的香气。

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或者说是我想少了。

身下的人并没有闭眼,长睫毛下一对琥珀色的眼瞳比任何时候都来的灵动,活泼,隐隐透出的兴奋和欢乐,让我有一

种背后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

一呼一吸之间,我急速思考着一个问题:是先解他的衬衫,还是先扯我的上衣。我承认,我紧张,我不想在豆儿面前

丢脸,什么时候都成,就是这时候不成。

一秒钟的犹豫,我就感觉到自己衣服的扣子被一只灵巧的手扯开了一半。敢情,这事儿不能犹豫,攻城略地,片刻之

间,就被人占了先机。反败为胜,这是必需的。

我一下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动弹不得之时,他的眼中闪现出一瞬的惊悸。不得不承认,我喜欢这种感觉

,让我觉得自己强大或者对方弱小的感觉,所以,以这个惊慌的眼神为始,我的手隔着衣服,悄悄栖息在了他那个最

敏感的地方。

看着他的脸渐渐氤氲出桃花的容色,呼吸重重间,忽然有一种暗香来袭的馥郁。我的心里突然有种多于欲望的感动,

探头轻吻着豆儿的脸,感觉很像贴水的蜻蜓,在一片柔和中轻点,轻碰,从唇到面颊,拂过的地方激起他的涟漪。

我唇上薄薄的膜,轻触着他侧脸上细细的汗毛,锁过他的喉结,感觉着他津液吞吐时欲望的暗涌。这唇与皮肤的触点

,像一个探针,遥感着彼此灵魂的弦音。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有人说过的灵与肉的结合,才是爱情的至臻境界。

我心底所有的爱此刻都从指尖涌出,宽衣解带,停不下的是心头千回百转的撞击。情人情事,并不是欲望二字可以概

括的。豆儿是我的,这也许是我此刻最该说的话。

可是,直到今天,此时此刻,我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又给了我一种未曾有过的感觉:原来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疼~”我喊了一声。

眼前的人低头看了一下,笑如清风:“怎么了?”

“刮着了。”看着他的微笑,我差点没岔气,“你轻点不成吗?”

“谁让它脱到一半就长个儿了呢?”他这开玩笑的功力绝对在我之上了。

“我申请上床。”我的一条腿完全支在沙发外面,撑得都开始哆嗦了。

“洗澡先。”敢情他老人家给我脱衣服是为了这个。

我认为此刻的我非常适合写一本书,就叫做《论一个色狼的修养》:“洗可以,申请同洗。”

“节约用水,值得提倡。”他一句口号答应得我心花怒放,然后开始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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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是一件非常要求气质的事情,脱光以后站在浴室里,你不但能看见对方还能看见自己,你不但能看见对方身上的

肌肉线条,还能看见自己的略见端倪的啤酒肚。

其实,开始,并不是这样。开始的时候,一切很美好,我只看到了豆儿的身子,在热水雾气的朦胧中,抱着由衷地赞

美了一下:“行呀,小子,哪里练的。比以前结实多了。”

我一边夸,一边摸,还没怎么幸福,就听见他说:“张弛同学,你胖了不少呀,脸上没怎么显,身上都出来了。”

“那你还摸的那么过瘾。”我一下子跨进了澡盆,躺在了一池子温水里,看着他自嘲到,“像不像开水中的一头死猪

?”

“猪……弛……”他脸上的微笑粉饰着他心里的得瑟,挤进澡盆后,他就开始帮我搓澡,当然只措一个重点部位。看

着他做的如此得心应手,我猛然间觉得: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真tm有道理。在他的手指婉转间,我渐渐感到一种欲望如

波涛涌动的感觉,高高的浪扬起,一波一波,情生意动。最终,高高的潮水袭来,拍打在心情涌动的海岸,有一种血

液重新活得能量的感觉,温润四散在浴池中。

“豆儿”我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手触到水里,去探那个我想了很久的挂牵。触手的感觉是一种说不出的敏感和脆弱

,我似乎有点神经质,觉得它会像它的主人初见我时那样,对我有着不可知的不确定的兴趣。这彷徨只是瞬间,最终

紧密的接触让某种渴望决堤。那种叫激情的东西也许来自大脑,也许来自心里,它催动着我与他唇齿的厮磨,舌头的

交缠,交换着潮湿和温热,交换着对彼此的需要。

一上一下,我用唇描绘爱恋,用手淋漓轻狂。四周散着某种沐浴露的海洋气息,芬芳肆意。在水里的人,此刻就只能

用魂不守舍来形容了:绯红的脸颊,微闭的眼睛,一阵阵的轻颤,诉说着蕴藏的欲望,仿似火山内涌动的岩浆,滚烫

,翻腾……再紧绷后的一瞬迸发。

我在这一片激越中忽然感觉不再彷徨:盈握在手的,是我们彼此最深的亲密,所有的爱恋都暖如花开。不需要什么技

巧,不在乎什么魅力,能在最远的红尘相遇,在最近的贴身缠绵,此生的第一次,心上眉间,眼前的一切比我千百次

的想象都要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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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我俩明显有着越洗越不干净的趋势,我们一致决定,改淋浴吧,否则这澡今天不会洗完的。

“别闹了,我洗发水进眼睛了。”豆儿揉着眼睛,站在喷头下,委屈得模样让我猥亵他的想法愈胜,“人生最高的层

次是精神追求。”为了把眼睛里的洗发水冲出去,豆儿愤怒地叫嚷着道理教育我,妄想平息我心中对于非精神追求的

欲念。

“冲干净了吧?”我看着他有点发红的眼睛,心里有一点歉意。

“我洗完了。先出去了。”

他这话剪短了我眼底疯长的欲望,“可怜兮兮”是我现在最应该呈现的状态:“豆儿,那我也洗完了,成吗?”

“不行,你洗干净再出去。”他眼神清如陌上桑,完全不顾我痴心结如千丝网。

“好,我争取毫无纤尘,保证让领导满意!”以退为进,坚持就是胜利,我怎么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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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涂洗发水的空当冲身上的沐浴液沫子,用冲洗发水的时间顺便冲了涂在脸上的肥皂……数学里的统筹方法被我在洗

澡的几分钟发挥到极致。

把浴袍裹在身上,我凌波微步冲进卧室,然后就讨好似的想起了一段不知哪里看来的句子:“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在其板屋,乱我心曲。”关键时刻,再俗的癞蛤蟆,为了到嘴的天鹅,都能假充一把文艺青年。

“你乱我还乱呢。”豆儿一句话把我的幸福幻想都支到了爪哇国。

“你蹲那干啥呢?”看着眼前的人穿着一身淡蓝色浴袍蹲在卧室橱柜的一角,翻来翻去的,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恩。恩。”他胡乱答了两声,忽然像找到了宝贝,急急从抽屉里拿出,攥在手里。跳转起身,树袋熊抱桉树一样的

扑在我身上,猛地冲力,把我压到了床上。

这下摔得不轻,我呲牙咧嘴地朝他叫到:“耍流氓的时候,你性子比我急呀?老子腰快被撞折了……”

“揉一下。”他说着把手伸进我的浴袍,游移放纵开我本就迫不及待跳墙而出的渴望。

“藏着什么宝贝?”我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正想翻身扯开他的浴袍……

没成想他坦白的倒快,手里捏着那个我已经有十成把握知道是啥的玩意儿,说了一句死都没想到的,扎在我苦胆上的

话:“你要不要帮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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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干笑了两声,我觉得我的脸现在一定皱巴的像一朵风干的狗尾巴花。颧骨上的两陀肌肉半天都没缓过神

来,酸挤在那里不知道该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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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我家豆儿的熏陶下,我的性幻想已经到达了天鹅的层次,但是九九八十一种陪伴我DIY的假设,唯独没有眼前

的情况……

我曾经幻想过眼前的人是朵皎皎的白玉兰。先叶开花,独白于青青枝头,在微微羞涩中战栗……

我曾经幻想过眼前的人是冬雪种的寒梅,在乍暖还寒中凌烈,在温婉羞涩中吟哦……

我曾经幻想过眼前的人是一朵初开的莲花,粉嫩的含苞,晨曦中带着晶莹的露水……

我甚至幻想过眼前的人是朵怒放的牡丹,妙韵嫣然,吐蕊芬芳胜过一切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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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嫩了。我忽然觉得眼前的人,说白了就是一枝开着漂亮小花朵的猪笼草……没什么废话了,我就是那只

楞头的苍蝇!

“恩?”这猪笼草挑声疑问后,屋里陷入了一阵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狂暴。

推书 20234-10-12 :笑傲异界(东方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