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肌肉男!我靠,这都什么心愿?还好意思给念出来!
那……俺家的这位写了点啥?尤其是这半瓶的,还没填满,肯定是最近的……他和他,也认识了大半年了……徐天海
抱着胳膊,挠挠下巴,很严肃地盯着那些星星瓶,然后,看看窗外,已渐鱼白,看看房门,关得好好的,最香莫过凌
晨觉,苏妈妈一定睡得很沉,四下里静悄悄的。
轻轻地旋开瓶子盖,取出最上面的一颗粉红色的星星,看着就暖暖的,笨手笨脚地拆开,徐天海眨了眨星星眼:“帆
扬起的日子,道声别离,在别离的浪花里,心已回航。愿平安归来,愿思念轻远……”
什么意思?
写个心愿嘛,为什么弄成这个调调?要猜的!不过呢,若硬要往自己身上靠,嘴里仿佛嚼着一块蜜糖,即将出海的人
,道别的那个不是自己还能是谁呢?船还没开,心却不想走,只是,最后一句愿思念轻远……徐天海心里有点不是滋
味,小纸条辗转在指尖,又按旧痕折上了,转瞬间,又是一颗粉红的小星星。
索性把瓶子底朝天,一股脑都倒了出来,星星乱跳,随便抓起,拆开,细读: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照片上的你,怎么就忘记了呢?”
“站台上的他,真的是吗?心跳的好快,愿苍天真的不再负我!”
“一定要找到那两个小子,还他一个公道,唉,这人,真是个麻烦,呵呵,我捡回来的!”
“蚵仔煎诶,那味道伴随着你我成长,你恍惚的眼神是否忆起曾经的岁月?”
“曾经拥有,还是天长地久?蚵仔哥,你在等什么?”
“沈欢喜欢他,我知道,可我的心,又有谁知道?”
“他笑的时候……呃,怎么说呢,还真是……那蓝围裙,我服了,彻底服了!拜托啊,别再折磨我了,乱了,都乱了
,他干嘛还不走?”
“苹果,对不起……”
“笨啊,沈欢,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别招惹他,好吗?”
“A市XX区XX路XX号……我要看看他的家,或许这次会有新的收获。”
“妈妈的眼睛虽然看不清,可心却是最明白的,她什么都不和我说,可我却都知道,蚵仔,你到底为什么不相认?”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我却不能拒绝他吻我!!!”
“他的承诺,和我是那么的遥远……”
“臭脾气,你是天王老子吗!就不拽你!敲碎你的壳!”
“泪,色狼一只,吃大亏了,真该叫他在海水里多泡泡!”
“今天很忙,很忙,可他的短信很短,很短……只有一个。”
“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愿你一路平安!”
“我故意的,一起失眠吧,其实,真的很想,从未有过的恶念,好吧,败给你了,很想和你做一次!(横看成岭侧成
峰,怎敌他臀翘诱人)!”
“墨田,我回来了,可我的心呢?留在了何方?他不是蚵仔,而我也不是金丝雀,为什么我却如此的伤心欲绝?”
“我想你,你是我的蚵仔公!”
……
星星坠满地,桃花朵朵开,字字珠玑泪,颗颗暖人心。
徐天海,噼里啪啦过电在晨曦中,恰似每一根发丝都打出了火花……尤其那张带括弧的,一直攥在手里,打开,看一
遍,再打开,又看一遍,快捻碎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取出一个满瓶的,迅速拆解着,一颗,两颗,三颗……一瓶,两瓶,三瓶……
考了低分的自责……当选学习委员的喜悦……清明节的思念……妈妈的视力不要再恶化了……建一艘吨位级的大船…
…少年人的烦恼,大男孩的惆怅……点点滴滴,岁岁年年,几乎每个星星都能看到蚵仔的字样,仿佛所有的心事都在
默默地对他诉说,一年一个瓶子,没有都拆开,匆匆读过,已窥全貌,满床的五颜六色,看到后来,徐天海再也没有
力气将它们一一复原,手心里兀自攥着那张额外加了括弧的,满嘴满心都是苏湛的味道,酸酸涩涩,亦苦亦甜,浸在
这味道里,不知不觉地深深陷入,就连枕头都是酥软香甜的。
梦里的一切真是太好了,好得叫人实在不愿醒来。
一对乌亮黝黑的眼睛,睫毛刷刷的,晶晶亮,亮晶晶,小脑壳晃动着,徐天海嘿嘿地笑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捏了捏
那小脸蛋,欲罢不能,谁让那小样这么讨人喜欢呢。
被捏的小脑壳咧咧嘴,却很受用,嘟着红艳艳的小嘴巴,凑了过来,在徐天海的脸颊上蹭啊蹭的,滑滑的,痒痒的…
…
那还等什么,徐天海的嘴巴也凑了过去,两条胳膊也拢得紧紧的……狎昵间,小脑壳的脸变了模样,或者,他原本就
是这样的,好看的巧克力色,带着清露般的甘甜溢满口,唇齿含香,徐天海抱得更紧了,耳鬓厮磨中喃喃自语:“苏
湛,我是你的蚵仔……”
“你终于记得了?”
“嗯。”
“都记得?”
“嗯。”
“那说说看,都记得什么?”
“爸爸,妈妈,还有你。”
“爸爸?你还记得爸爸?”
“嗯,爸爸的渔船,很小,却能装下我们一家人。”
“妈妈呢?”
“妈妈的蚵仔煎是最好吃的。”
“我呢?”
“……”
心阵阵紧缩,捧着那张丝滑俊美的脸,吻去黑瞳里慢慢涌出的晶莹,徐天海心酸却又心动:“如果哪天你的船建好了
,你当船长,我作你的水手……”
哽咽声,轻微细碎:“你不会游泳……”
温热的唇吸吮着温热的泪,咸暖成渍,吻不够似的:“你的船,永远不会沉没。”
徐天海知道这是个梦,可一切又是那么真实可感,湿润的唇略带攻略性地辗转,颀长的脖颈与平滑的锁骨勾出一道优
美的曲线,坚实的胸膛贴烫暖人,两点润红因着激动,饱满得像初熟的红枣,鲜艳欲滴。毫不犹豫地摸上去,徐天海
的指尖传来轻轻战栗,快感遍布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已被唤醒,不清不楚地在情欲的炼炉里开始燃烧、发热、火烫。
飘飘欲仙,浑然忘我,只求怀里的人回应再激烈些,凶猛些,来自下体的胀痛使人耐不住地发出一声轻呻,不管是哪
里,一旦触碰上了就是一波过电般的涟漪,SO,努力触碰着,尽可能地与另一具肉体摩擦生电,企图擦出更大更强的
电量,电个透彻。
嘴上吮着、手上揉着、身下擦着,齐心合力向着同一个目标奋斗着,让身心都火一般地燃烧起来,这滋味,酥麻入骨
,犹嫌不够,不安地扭动着,个别感官赧涩地呼张着,寻着更深地安抚。
一只带着同样火热温度的手小心地探过来,抚上那不安的扭动,徐天海哼唧起来,仿佛鼓励般地越发不知足地索取着
,即便是在梦中,也要得强烈,故而将那手指当成了救命稻草,哼唧得越发重了,索性开口求着:“快点!”
梦中人很迟疑,反问着:“怎么……快?”
迷迷茫茫地胡乱应着:“给我,快点,苏湛。”
“你真……色。”
“嗯,嗯,嗯……我色,我色,你说的都对。”
耳边似乎一声叹息,温热的触感突然从内里传来,从前到后,又从后至前,布控周身,妈的,做个梦都这么爽,里里
外外都沉浸在难以言喻的快乐中,蹭着,扭着,挤着,摇着……和那几根手指做着醉人的游戏……
一个激灵打得猝不及防,却又说不出的通骇,高潮来得毫无预告,也许,梦里的一切原本就是片段般的断续性地折磨
人,还好,终于来了,徐天海快意地叫出了声,随着身下的波涛汹涌,叫得也很销魂,连自己听着都很享受,所以,
索性多叫了几声,仿佛被甩上云端,光着脚,踩在柔绵的云上,欢呼跳跃,不愿落回地面。
终归是要跌回地面的,徐天海春梦初醒,余味犹存,酸软地睁开了睡眼,恍恍惚惚地看到了对面的一张脸,清风雨露
般的可人,巧克力的光泽幽幽暗暗,晶润的眼眸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
呵呵,原来还在梦里,这梦可真好,还带后续加长版的,呵呵,呼出一口气,复又闭上了眼,盼着若能梅开二度,人
生岂不愈加快哉?
欲要换个姿势,续接良梦,忽觉腿根处一片黏湿,轰地一下,脑袋被什么击中了,双眼陡然睁开,瞪着对面的那张脸
,彻底醒了。不是梦,居然不是梦,苏湛,活生生地,真真真切切地存在着,浓密的睫毛还眨了眨,连呼吸都是热的
,此时正用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幽幽地望着自己……
37.春梦了无痕
醒了,却不能相信,现实不以人的意愿为转移,徐天海下意识地探出了一根手指头……
我戳——
苏湛的脸被徐天海的粗手指戳到,陷了个坑,白了,转瞬弹起,又红了,这红迅速蔓延,从脸颊到耳根再到脖颈,覆
盖住早就泛起的潮红,上升为真正的黑里红,一块丢进火里的巧克力,闪烁出隐隐的红光。
忽喇喇似大厦倾,徐天海犹似被苏湛的双眼施了定魂咒,一动未动,双腿更是紧紧夹住,肌肉本能地往里缩,唯恐泄
露了天机,转念间却又懵懂地知道,其实什么也瞒不住了,盖着一床被,又挨得这么近,再傻的人也都明白刚才到底
发生了什么,一世英名,就此毁了,那点威武也不复存在,玉透般的脸红得发亮,一点也不输于苏湛。
两只煮熟的大虾,各自曲着身,谁都没敢动,互瞪着,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
这究竟是一场悲剧还是一出喜剧?人生大起大落实在太快,快到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思维能力,就在徐天海努力拼回早
已破碎的意识时,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对面的苏湛那好看的鼻子下,缓缓涌出一点红,起初如红豆般大小,渐
渐地,红豆凝聚成线,流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艳丽。
倒抽一口气,徐天海终于忍不住呃了一声,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鼻血,那是鼻血!
晕血的人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大脑小脑以及所有尚未归位的脑细胞还处在一片空茫中,苏湛忽然抬起一只手,迅速
抹了一下,鼻血顿时不见了,紧接着一跃而起,一头小狼扑向了痴愣愣的徐天海……
猛然间,身上一沉,眼前一黑,脖颈一热,唇上一痛,徐天海被死死地压在了小狼的身下。
惊心动魄,这是缺乏语言天赋的徐天海后来总结的,饶是如此,在苏湛不管不顾地啃吻下,徐天海还是恢复点神智了
,没啥过多的反抗,因为那显得矫情,心里想着这光景不是一天两天了,任他的狼吻落到哪儿是哪儿,胸前的某点很
快就有些红肿,啧,有点疼!您倒是换着点啊,别竟在一边嘬啊!
也没太配合,因为……苏湛根本不给任何的时间和机会,小狼还没吃过肉呢,又老嗅着肉味,这种纯天然的嗜血本性
不需要任何人开发,稍一撩拨,势不可挡,苏湛的低喘犹似狼吟,呜呜地,面对身下的美味有种不知从哪里下嘴的忙
乱。火热的唇上下游走,两只狼爪到处侵犯,徐天海咧咧嘴,面对这样的疾风骤雨,意外又发懵,却有种说不出的兴
奋,不禁抬眼望去,目光对上,小狼的眼里燃着两把火,烈烈地,又是一个铺天盖地的吻,徐天海的呼吸被全部夺走
。
小狼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在被子里一爪扯下徐天海从A市特意带来的睡裤,将那里的湿黏攥了满把,徐天海有些
挣扎,这也太丢人了。可小狼很享受,带着点贪婪急急揉搓着,支愣的头发,轻蹙的眉宇,迷润的眸子,微张的唇瓣
,一只漂亮迷人的小野兽,嗷嗷待哺。
徐天海有点眩晕,不知为什么,陪着苏湛一起呼吸急促,血脉沸腾,紧张无措……
急急弄了几下,徐天海轻哼着,一边看着,一边配合地微微分开了两腿,半软的东西承受不住地颤抖着,开始抬头、
昂首、器宇轩昂……此时的苏湛格外的动人心弦。
苏湛似乎受到了某种启示,于是毫不客气地掰开徐天海的腿根,扶着自己早已怒涨发亮的漂亮物什,雄赳赳气昂昂地
撞着那红润的洞口,就要硬闯进来。
这可不行,徐天海一把拦住了,技术上的指导势在必行,终于开口道:“宝贝,宝贝,等一下。”
那声“宝贝”叫得人一愣,苏湛戛然而止,喷着早已紊乱的气息,虎视眈眈地盯着徐天海,眼里快要汪出水来,越看
越迷人,
于是,在迷死人不偿命又没有提前备好润滑剂的黄金时刻,徐天海担负起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使命,抱着苏湛,凑
到耳边:“有润滑的吗?油也行……还有……门锁好了吗?”
孺子可教也!苏湛点点头,还是一语不发。
一瓶柔肤乳用去了大半瓶,苏湛的手一直在发抖,一切就绪了,徐老师马上进入下一个课程,时不待我,俩人都有点
扛不住了,尤其是苏湛,那里不断滴出晶亮的液体,丝丝亮亮的……徐老师再次附耳,说着说着,自己的脸倒通红一
片,连带着身体也变成了透明的粉红色,高耸的物什更是红润润的鲜嫩,招人吮食。
这个不用教的,苏湛自觉地含住了,果然别有一番滋味,渐渐地,倒有了点前戏的意思,徐老师微笑着蹙起眉宇,抚
着身下起伏的头,一下一下地感受着来自苏湛口腔中的异样风情。
徐老师没坚持多久,在全部释放的一瞬间,忽然地就想起了什么,那是一幅瑰丽的画面,夕阳染红的海边,奔跑中的
两个身影,一大一小,牵着手,兴奋地喊叫着:“苏湛,快点,爸爸的船进港了……”
“蚵仔哥,慢点,我跟不上了……”
余潮滚滚,徐天海缓缓地睁开了眼,望着嘴边尚有几滴浊白色液体的苏湛,忽然道:“我是你的蚵仔公。”
“我知道。”苏湛的头深埋在徐天海的颈弯,头发有点扎人。
“我等着……你进来吧。”
驶入港湾的船,发出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宣告着凯旋而归的喜悦,随波荡漾,水拍岸石,偶尔发出一两声短促地欢鸣
,震得人心神恍惚。
起先是有点疼的,船体很大,港湾很小,又仿佛进入了暗礁区,小心翼翼试探性地慢慢进入,浅浅滑行,目光紧紧盯
着徐天海,留意着面上一丝一毫的变化,白瓤的顷刻变红壤,船体没有停,驶向港湾的最深处,徐天海终于耐不住地
发出呻吟,这船有股子探险精神,有些地方是不禁碰的,船头打在上面,连痛都变成了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