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翻见他脸红成一片,拼命想要掩饰的样子,心中早已了然,憋了一个午后的欲火是越发旺盛,将王畅一把抱起就往
床边走。
王畅穿的浴衣也就不过一根带子松松拴在腰间,待郭翻将他放到床上后,就只刚刚遮住了他的隐秘部位,配上他刚沐
浴后有些粉红的肌肤,越发撩人。
郭翻也实在不能再等了,将自己身上的薄衣一扔,便覆了上去。
王畅张着嘴与他热吻,手除了郭翻的脖子,便不知道放哪里。
郭翻狠狠吻了他一阵,直吻得王畅“嗯嗯”喘不过气了,才稍微离开了一下。
两人的唇瓣均是对方的津液,短暂的分离牵出几根银丝,更显得淫靡万分。
王畅又是害羞又是惧怕,用力闭着眼睛。
……(嗯,此处省略XXOO数千字,大家懂的。)
郭翻当夜终于一了心愿,将王畅狠狠爱了数番。
看着王畅昏迷中一脸汗湿的脸和微皱的眉头,郭翻叹了口气,自己今夜真跟疯了一般,想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珍宝彻
底占有,实在是跟那野兽也没什么分别了。
不知道明日王畅醒来是否会大发雷霆?
郭翻想了想明日王畅发怒的样子,笑了笑,搂着那温惹的身子在已有些发白的早晨沉沉睡去。
第二十八章
王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他叫了声小南子,小南子应声而入,接着指挥几人抬了两大桶水进来,随后把门关上
,先递了一碗粥给王畅,“大人,老爷吩咐您醒来后先吃点东西,我马上就去叫崔大夫来给您把脉。”
王畅点点头,刚要起身,一声惨叫,又跌回了床上,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都疼痛难忍,特别是昨夜容纳郭翻的后部,简
直仿佛裂开一般的疼痛。
王畅脸红成一片,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可怜巴巴地望向小南子。
小南子早被郭翻吩咐过了,这时便大着胆子上前,先用床上的小枕堆了一个软软的靠垫,然后扶着王畅斜斜靠了上去
,期间还注意不要将王畅赤裸的身体露在外面,用被褥将他裹了个严实,才端起碗,准备一点一点喂王畅。
郭翻正好在这时打开房门,见了此景,心中略有不快,便匆匆上前接过那碗,对小南子点点头,“你去请崔大夫过来
吧,我来喂。”
王畅抬头看见是他,低下头,脸莫名其妙又红了一片。
郭翻很是喜欢这样因为自己而脸红的王畅,摸摸他的脸,将他的下巴轻轻抬起来,“现在才害羞?昨夜我们什么害羞
的事都做了,现在羞也太晚了。”
王畅抬起头瞪着他,张嘴要辩驳什么,郭翻已将一勺粥塞进了他的嘴巴,“吃点东西,你喜欢的翠竹米粥,昨夜我把
你累坏了,对不起,我实在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了”
这话让王畅羞得简直想钻到地缝中去,他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郭翻再次抬起他的下巴,舀了第二勺粥放进他嘴里。
王畅将粥含进嘴里,又低下头咽第二口,这次郭翻却没有抬起他的下巴。
王畅觉得有些奇怪,抬起头,看见郭翻突然沉默地望着他。
他与郭翻认识的时间并不算久,可已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男人,郭翻这样的表情必定是有心事,不由得开口问道,“
怎么了?今日朝中发生什么事了?”
郭翻看着他,又舀了一勺粥到他嘴里,“今日皇上派我去燕子矶督军。”
王畅愣了一下,“为何要派你去哪里?”
“我之前主动向皇上请的缨,却没料到这么快就派我去了。”
真正的燕子矶离京城并不遥远,不过十几里的路途,但燕子矶的对面便是长江,过了长江,便算是北人的势力范围。
为了在京城和北人之间建立一处足够安全的屏障,朝廷的军队并未只驻扎在长江以南,而是有大部分驻扎在长江以北
上百里的范围内,最远的驻扎点甚至已到了黄河边。北人虽不喜定居耕田而生,但每到北方草地荒芜便过黄河进行掠
夺,因此朝廷在长江以北的驻军时常与鲜卑人进行激烈的交战。
王畅忍住身体的痛直起身体拉住郭翻的袖子,“你是去江左还是江右。”
郭翻道,“江右。”
王畅急了,“为什么?你并不是行伍出声,朝中士族派出的督军向来只在江左的燕子矶附近装装样子,为何独独你要
去江右?”
郭翻又喂了他一口粥,“这也是我主动提出的。纪顾这次被皇帝彻底给端了老窝,南方士族虽有不满,可也要惊吓一
阵子了,均田令将会在他们中间好好推行,我便是要趁这机会到军队中去网罗一些将领,以后有用得上的时候。”
王畅急急咽下米粥,看着郭翻,“是谁?那个要害你的人是谁?竟然让你需要联络将军来对抗他?”
郭翻知道王畅异常聪明,却没想到他竟这么快就猜对了方向,微微一笑,又塞了一口粥在他嘴里,“不管是谁,我也
要保护好自己和你,好好吃粥,我们不谈这个了。”
王畅还想问什么,郭翻却东拉西扯,再也不回答一句,王畅匆匆喝完那碗粥,在被郭翻轻轻放进澡盆的时候,终于还
是问了一句,“你何时走?”
郭翻拿过白布,抹了些皂角液,轻轻在王畅柔嫩的肌肤上擦拭起来,“明日清晨。”
王畅在澡盆中转过身子,望着郭翻,眼睛里已是泫然欲滴了,“这么快?”
郭翻叹了口气,摸摸了王畅的头发。
“那何时回来?”
“三个月吧,这百日的时间够做那些事了。”
王畅到这时,终于可以体会那些诗句里所描述的闺怨是何等的真实生动了。他此时的幽怨,比那些怨妇们恐怕是有过
之而无不及。
昨夜才体会到灵肉相融的欢愉,与心爱的人彻底结为了一体,今夜,便要与爱人分离。就算那分离不过是几十上百里
的路程,可一想到郭翻一点武功也不会,却极有可能要与那些凶猛野蛮的鲜卑人作战,王畅心中就泛起一阵寒冷,就
算在那温热的澡盆里,也浇不掉那冰冷的感觉。
郭翻见王畅在澡盆中发抖,以为水冷了,皱着眉头道,“来人啊,水怎么是冷的?”
王畅抓住郭翻的手,“不是水冷,是我身子冷,抱我,抱我!”
郭翻见王畅这番摸样,以为他生了病,摸了摸额头,并未有发热的迹象,却又担心,开口叫人去唤崔苗苗。
王畅也不管自己身体还是一片湿润,内部经过昨夜的摩擦还是一片红肿和黏糊,支着身体翻出了澡盆,脚一软差点摔
倒,郭翻急忙将他抱住,王畅勾住他的脖子便吻住了他的嘴唇。
爱人主动献吻,郭翻自然毫不推拒,吻了一阵,两人都有些情动,郭翻将他压在身下道,“畅儿,你身子经不得连日
的欢爱,若再像昨夜一样,你身子便得伤了。我抱着你,我们好好睡一觉罢。”
王畅摇摇头,将手伸到郭翻的身下,摸到那昨夜在自己深处搏动的硬物,轻轻摩擦起来,“今夜,你一定要用力抱我
,我才能在这三个月里靠这两夜的记忆来想你。”
这话让郭翻那刚用力压下的兽欲再次从血中沸腾了起来,也顾不得王畅的身子了,分开他双腿便想立刻要他。
王畅的那里还红肿着,郭翻如此粗暴立刻让那里被撕裂了,血流了出来,郭翻一阵心疼,立刻就要出来,王畅抓住他
的肩膀,“不要走,就这样,留在那里,留在那里!”
郭翻看着王畅,总觉他仿佛立刻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可眼里却没有泪珠,心中更是疼痛,深深吸了口气,将自己拔了
出来,搂紧王畅,朝外喊道,“去请崔大夫来!”
王畅看着他眼里都是委屈,“你不想要我?”
郭翻抱紧他,“我想要你想得快忍不住了,但我不许你这么伤害自己!”
崔苗苗很快便到了,给王畅上了药,又熬了些降烧的药给王畅喝了,便静静离开。
王畅有些埋怨地看着郭翻,郭翻走过去将他抱进怀里,摸摸他的头发,“畅儿,别伤心,我三个月后便回来了,别为
我担心。”
王畅抓紧了他的手,将头埋进郭翻的怀里,身子终于还是轻轻颤抖起来。
第二十九章
郭翻离开的时候,王畅并未送行,郭翻翻身上马,回头张望了一阵,见门内并未有人出来,叹了口气,勒住马头慢慢
带着人往前走了。
待人都走得不见了,王畅才走出门口,看着郭翻消失的方向站了好一阵,闭上眼睛,转身回了郭府内。
坐在椅子上,王畅只觉得心里一阵空虚,这主屋实在是大得有些可怕,空气中尽是些孤独的味道。王畅按住自己的胸
口,什么时候郭翻已成了自己身边不能离开的人,没了他,连心跳的声响都觉得惊人。
王畅寻了一册老黄历,翻开后在郭翻回来的那天圈了一个墨圈,又翻到今日的地方,用毛笔在那纸上划了一根线。低
头看了半晌,王畅安慰自己道,不管如何,已经过去了第一日,以后自己每日划去一日的历纸,待那纸越来越薄,郭
翻回来的日子便近了。
把那剩下的九十来张纸翻来覆去数了几遍,已经是近正午了,小南子敲门来送了饭食,王畅懒懒地吃了几口,打定主
意午后去中书台看看。他中毒后已许久没有做自己的公职了,前日上了一次朝,昨日和今日又没去,自己向来以奉公
尽职为豪,如今这也无甚可自豪的了。
下午进了中书台,好些人便围了过来,先寒暄了一下王畅的身体康复如何,便有人旁敲侧击打听他与郭翻的关系。
王畅知道那日早朝,自己被郭翻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进抱出的,已引发多少人的猜测,只那日他并未回到尚书台处理公
务,这些家伙们没找到机会,如今看这些同僚们一脸的好奇,知道若不给他们一个答复,只怕脱不了身。
他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与郭翻相爱的事也不觉有何好隐瞒的,当下便道,“我如今住在郭翻家,我与他也算是如那夫
妻一般在一起了。”
这从当事人口中道出的实情大大满足了同僚们的好奇心,可这实情也实在是有些让人震惊。
有些平日便与王畅有隙的同僚心中得意,知道今后总算抓住了王畅的一个丑事,便可四处宣扬,让王畅的声名臭起来
。与王畅交好的同僚们多半叹气,有些直言不讳的还劝道,“此事不太妥当吧,大人的兄长和父亲可有何说的?”
王畅一笑,“我已被王家赶了出来,如今我已不算是王家的人了。”
这话更是让周围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有个平日交情不错的官员拉住王畅的手急道,“如此不妥啊,王大人,你且不可如此冲动轻率啊!这得从长计议啊!
”
王畅微微笑着握住那人的手道,“赵大人,您的关心在下心领了。人生一世,与其感慨光阴蹉跎,世事无常,不如抓
住自己能抓住的。得必有失,今后在下也许会觉得后悔,但再来一次,也许当初我依然是此抉择。若想通了此节,便
无甚可后悔和害怕的。今后如何,走一步算一步罢。”
王畅平日很少说这些,今日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口,周围的佩服的人倒多了起来。
只有那赵大人还是拉住他的手道,“大人,父母兄长之恩不可轻废啊。他们如此,也不过是为了爱护你,切不可轻易
伤了他们的心啊。”
王畅知道赵大人实在是担心自己,可自己的父亲和哥哥都已下了决心,他这外人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于是连不迭点
头,终于打发了赵大人。
随后王畅坐上自己的位置,开始处理些还留在手中的公务,不经意抬头一看,许多同僚竟在偷瞄自己,遇上他的目光
,都转过了头。
王畅心中笑了一下,自己如今既是声名败坏又是无所依靠了,不知自己这中书令的位置还能保留多久,又或者保住这
职位却没了实质的权利。自己倒可以到地方去做个小官,可离开了京城,便不能与郭翻厮守了,因此还不如便这样维
持现状的好。
王畅打定主意,低头便又看起了文书,到了时辰,便起身离开了尚书台。
回到郭府内,小南子已经笑盈盈地递上一封信,“大人,是老爷过江时写给您的,让人送了回来,您拆开看看吧。”
王畅看着那信封上写着“良人畅儿亲启”,脸立刻红了起来。
良人即可称呼丈夫也可称呼妻子,这畅儿是两人私下里的昵称,这样大刺刺地写在上好的纸封上,真是说不出的羞人
。
王畅一边心中暗暗埋怨着郭翻,一边却又甜蜜异常,将那信封紧紧拿着,却不急着拆开,一直到进了里屋,又洗净了
双手,才将那信拆开。
郭翻并未在信里说些什么要紧的话,不过是要他爱惜身体,不可喝酒,便要喝,也只能喝府内的龙岩沉缸,不可去那
阴暗的小巷内寻一个破烂酒馆喝那些酸酒,又要他穿得厚实些,天气已开始凉了起来,又道他还须得让崔大夫再医治
一段日子,调理一下身子,又要他不可太过挂念自己,自己此番督军已是做足了准备,断然不会有何意外,要他放心
在家中等着……总之絮絮叨叨的,多半是牵挂他的话语。
王畅读完一遍,又一个字一个字细细品味,仿佛要从那字中看出郭翻平日望着他的深切眼神。小南子晚膳已放上,又
催了他好几次,王畅才将那信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胡乱吃了几口。
是夜王畅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自从离开王家,他便夜夜在郭翻的怀中入睡,也不过一个来月的时间,他便已习惯了
这个男人宽厚的怀抱和温暖体温,今日要他在这冷冰冰的被褥中睡去,实在是难为他了。
王畅在床上闭着眼睛,脑子却一片清明,突然听见门外轻轻的一声响,随后一声“吱嘎”,门被人从外轻轻地打开了
。
王畅心中一惊,有人进来了!
是谁?这人要干什么?
王畅将手伸到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这是他今夜才放在枕头下的,是为了在郭翻不在时保护自己的准备,却没料到
第一天便用上了。
那人的脚步很轻,王畅几乎听不见,只好捏紧匕首,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
终于那人轻轻按在了他的身上,并用力似乎要将他翻过来。
王畅装作睡着的软绵样子被那人翻了过来,然后猛然从床上翻起,举起匕首朝那人猛刺过去!
第三十章
那人似会武功,吃惊之余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王畅的匕首,接着连退两步,便出了房间,随即转身轻轻一跃,
上了屋檐便往外奔去。
王畅追出房门,黑暗之中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觉得那身形似曾相识,突然开口道,“李奇!是你吗?”
那黑影顿了一下,停在那屋顶上,似乎在犹豫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王畅赤着脚奔到屋檐下,开口道,“是你吧,你是偷偷来看我的吗?还是哥哥派你来的?”
那黑影还在是不动,王畅踮起脚,“你下来吧,我们聊聊,我不会做什么的。况且你会武功,你真的要走,我如何能
拦住你?”
那黑影转过头,走了几步,跃下屋檐,朝王畅拜了一拜,“二少爷好。”
王畅看见他,便想起了哥哥和父亲,拉住他的手到了屋内,先是急切地问,“哥哥和父亲还好吗?”
李奇犹豫了一下,才道,“老爷……气得病了几天,大少爷……让我来暗中照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