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晓星呆呆地站,风雷巽奇怪地问道:“你不换衣服吗?会着凉哦。”
“可是……我不会穿……”
“什么?”风雷巽更加奇怪,五岁了连衣服也不会穿吗?虽然衣服的款式是有点复古,但也不至于很难穿着,并没有繁琐的腰带之类的,而只是盘扣而已。
“我帮你穿一次,你要看好了。下次你要自己穿,知道吗?”
孩子并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自己穿,只是乖巧地点点头。将孩子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用布帮他擦干身体。
小小的身子洁白如玉,皮肤白里透红,嫩滑得想让人咬一口。小小的手,小小的脚,薄薄的胸膛,一切都非常细致小巧。
小身子冻得发颤,直往风雷巽怀里钻。风雷巽还赤着上身,胸膛直接贴上对方嫩滑的皮肤,鼻息间闻到孩子身上的乳香,内心升起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别动来动去。”风雷巽轻轻打了孩子的PP一下,帮他套上衣服。因为衣服时碰到孩子的腋下,惹得他格格地笑。
“你在做什么?”
突然凌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风雷巽被吓了一跳,立即转过头来。只见风流云站在门口,因为逆光,看不清他的面容。
“小叔。”风雷巽站起来,行了一礼,他总是相当有礼貌,尊敬长辈。“刚才晓星的衣服弄湿了,我在帮他换衣服。”
“哦,是吗?”虽然没有刚才的凌厉,语气却很奇怪。
风流云走进房间,晓星立即扑进他的怀里。风流云此时的眼中尽是温柔和宠溺,让风雷巽觉得刚才他的凌厉只是错觉。
“衣服我来帮他换吧。这孩子太调皮,不会乖乖让人换衣服。”说着捏捏小孩子的脸蛋,惹得后者噘起嘴巴。
“是,那我回去了。”风雷巽转身走出门外,却被叫住。
“请代我告诉林老师,等会儿的课,星儿要请假。”
“为什么我要请假?我要去上课。”小孩子挣开父亲的怀抱。
“我教你也一样嘛。星儿乖,陪陪我吗?你去上课了,我很寂寞哦。”风流云说完亲了一记孩子的额头。
“会寂寞吗?那我就留下来陪你好了。”
风雷巽关上房门,还能听到房间里的父子两人的柔声细语。那时他年纪还小,只觉得两人相处的气氛很奇怪。他听说过恋母、恋父、恋兄等等,于是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恋子情结’。
番外:养成系小攻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梨花木床上,清新的晨风抚过,鸟儿在园子的树枝上吱吱喳喳地唱歌。非常宁静美好的早晨,当其他风家的孩子已经在练操场进行早上的修行之时,风晓星仍卷在被窝里。
其实他早已经睡醒,却仍然卷得像只小虫子一样。被窝里还残留着风流云身上的味道,就像风抚过草原一般的清新淡雅。晓星很喜欢这种味道,但他不愿起床的原因还有一个,因为他更喜欢风流云的声音。
“小懒虫,起来了。太阳晒屁股啦。”
风流云笑着将床上的‘虫子’连同被子抱起来。而晓星在这个时候总是假装没有睡醒,嗯嗯哼哼地不肯睁开眼睛。
“小家伙还不起来,早饭要凉了。”风流云将有点微凉的手伸进被窝里,开始搔孩子的痒痒。惹得孩子扭来扭去,忍不住睁开眼睛咯咯笑。
风流云帮孩子穿好衣服。他总来不让晓星自己穿衣服,就连鞋子和袜都是亲自帮他穿好。晓星以前重来不觉得这样很奇怪,他以为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子的。
但是自从来到风家之后,他看到其他的孩子全都是自己动手穿衣做事。开始的时候感到奇怪,慢慢地他发现奇怪的是自己。小鸟总要离巢学会自己觅食,而自己也总有一天要学会独立。
他也曾经试过自己穿衣服叠被子之类的,但是怎样也做不好。来不及再尝试多几次,风流云就已经笑着帮他全部做好了。
早餐已经摆在桌上了,一直都是晓星喜欢吃的点心。葱油花卷、桂花糕还有咸骨粥,几乎每天都是不同的点心和小吃,全部由风流云亲手做的。他就像万能的一样,什么都做,就算不会做,只要一学就会,而且能做得比别人好。
“葱油花卷沾着粥吃味道会更好。”风流云将花卷撕成小片沾了一点粥,递到晓星嘴边。松软的花卷充满葱花的香味,有点咸咸的,非常美味。
他将递到嘴边的小片花卷吃掉,小舌头不由得舔了一下风流云的手指。他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眸子中闪过的精光,继续低头吃粥。风流云也舔了一下那根手指,然后笑着捏了捏孩子的脸颊,“你这只小猫咪,吃慢一点。”
正当两人乐也融融之际,门外出现了一个身影,“晓星!上课咯!”
刚练完晨操吃过早饭的风雷巽跑进来,身上只穿着无袖的外褂,刚梳洗过身上还透着水汽。长年的训练,使他长得比一般的孩子挺拔强健。虽然尚且年幼,却不像其他孩子一样急躁,浑身透露出一种沉稳坚毅的气息。
他看到风流云也在,向其行礼,“小叔,早安。”
风流云微微点头,算是回礼,虽然脸上带笑,但眸子中却透露出不悦,“小巽,你今天还是一样准时。”
“今天师傅要教咏春拳,我想这套拳法很适合小星。”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让晓星缺课。
“真的吗?今天可以开始学拳术了?”小孩子对厉害的东西一向很有兴趣。晓星其实很喜欢学武术,所以无论多么艰辛的基本功,他都会一板一眼地做,绝不马虎。现在终于可以开始学拳,他当然高兴。
“呵呵,你想学呀?”风流云将花卷撕下一大块,塞进孩子嘴里。“那我来教你好了。”
“唔唔……”孩子的小嘴被花卷塞住,根本无法回答。风流云转头对风雷巽说道:“你告诉李师傅,今天由我来教星儿。所以今早的课他不去上了。”
“咦?”
风流云总是这样,凡是晓星感兴趣的课,他都由自己亲自来教,不让晓星和大家一起上课。这是风雷巽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那么……”风雷巽惋惜地看了一眼晓星,“我去上课了。下午再来找你玩吧。”
“唔唔……不要!”晓得硬是将花卷吞下去,眼泪都差点挤出来了。“我想去上课啦!我要跟大家一起学拳法。”
孩子两只小手拉着风流云的衣袖摇晃着,用期待的眸子看着他,“好嘛好嘛!”
“我来教你不好吗?”风流云拍拍孩子的小脑袋。
“可是跟大家一起学,才能表现出我的聪明呀。而我这么聪明,当然是因为你教导得好了。星儿绝对不会让你丢脸的。”
“这样呀……”风流云摆着考虑的样子,瞥了一眼在旁边用期待的眸子看着自己的孩子,那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对孩子勾勾手指,“为亲我一下就答应你。”
哧的一声,风流云脸上立即多了一个小水印。小孩子很爽快地亲了青年一下,但似乎不能让青年满意。
看着对方不满意地皱了皱眉,晓星会意,搂住风流云的脖子,用自己的小嘴贴上对方的嘴唇。
这场面让被无视的风雷巽石化了。虽然一直生活在山里头,但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的。这个应该叫做‘亲吻’吧,英语是‘奇死’。一般是恋人之间和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亲密行为。
听二叔说,亲人之间也会做,不过都是亲脸和额头啦。但他们亲的是嘴唇耶!
风雷巽虽然老成,却仍是个九岁的小鬼头。单纯的思想到严重冲击。
最后,风晓星终于如意地跟着风雷巽到练武场上课。其他的风家孩子和师傅对于晓星今天能来上课都感到有点惊奇。当看到他们身后跟着的风流云就更加惊奇。
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风流云笑着对李轩仁道:“李师傅,我只是来参观下,不用顾忌我。”
“哦,好的。”从那如旭日春风般迷人的笑容中回过神来,李轩仁转回严肃的表情,对学生们道:“现在开始上课。”
李轩仁是位真正的武者,对于武术有很深的造诣。而且也是风流云的姐姐风涟漪的丈夫。学生都是风氏族人的孩子,但他对于学生的教导总是一丝不苟,而且十分严厉,就算是面对自己的儿子李语同也是一视同仁。
所以,他虽然是外姓人,但在家族中却被受尊重。他向学生们说解咏春拳的基础以及特性,然后与儿子李语同示范拳法姿势。
李语同比风雷巽年长四岁,虽然也不是同辈孩子中最年长的,却是同辈中武术造诣最高的,是所有孩子的大师兄。
晓星听得很认真,明亮如星子般的眸子一眨也眨地看着师傅和大师兄拆招。而风流云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视线一直粘在孩子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
孩子们跟着师傅练习拳术,出拳要有力,招式要灵活。李师傅和他的儿子李语同拿着教鞭在巡场,见到孩子有不符合规范的姿势就会进行纠正。
晓星虽然很聪明,但毕竟年幼。手脚灵活,却力度不足。李语同教了他几次,仍然没有改善,当然要挨教鞭。风家的教育相当严厉,学得不好就要受罚。就算是族长的儿子也不能例外。所以,晓星也很乖地张开手掌,但教鞭落下的时候,却被人执住。
发现是风流云捉住他的教鞭,因为对方是长辈,李语同当然不敢表示不满。他向对方抱拳行礼,“六叔,请您莫见谅,小星学得不好就要受罚,这是族里的规定。”
风流云勾起了嘴角,流露的笑容带着寒意。李轩仁感到不妥,于是拉着风流云小声道:“流云,不要跟孩子计较。语同这孩子做事一向很认真……”
他还没有说完,风流云却道:“星儿也未必学得不好。”
说完转头对李语同道:“你过来,我来示范给你们看,什么是真正的咏春。”
李语同看向自己的父亲,得到李轩仁点头同意,于是上前向着风流云一拱手,“请指教。”
风流云穿的是修身的古式长衫,他将下摆捻起系在腰带上,也向着李语同施礼。虽然只是一个简单平常的动作,却让人觉得很优雅。似乎并不是准备比武,而是开始古典的舞蹈。
让李语同看得一呆,眼前人影闪动,风流云身影快如电光,手法矫如如蛟龙,李语同在醒悟过来时已经被他制住。
动作太快,孩子们根本没有看清风流云是如何出手的,他们的大师兄已经被他打趴,都不由得发出惊呼赞叹,随之鼓掌喝彩。
李语同眼中闪过不甘,虽然他年轻气盛,但身为武者的自觉还是有的,输了就是输了。正想起身行礼,只觉身体一轻,已经稳稳地站立起来。
风流云松开托着他手腕的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微笑道:“再来。”
此次李语同不敢再恍神,严阵以待。对方又是快如闪电的手法,但此次李语同集中精神,终于看清其招式,错手隔开攻击,同时出拳,拳势虎虎生风。
风流云始终保持着微笑,侧身避开劲拳攻击,伸手在李语同的拳上一拨,同时起脚踢向对方小腿。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冷不防被踢,李语同吃疼蹲下,只觉后背如被压千斤,再次被打趴在地上。正当他咬牙切齿之际,身体又一轻,再次被托着站立起来。
“再来。”
俊美的青年脸上依然挂着那抹犹如春风抚脸般温柔的笑容,但李语同却觉得那比恶魔狰狞的面容更加可怕。
咬牙,低头,行礼,“语同认输。”
“那你还认为必须出拳有力吗?事实上咏春拳讲求的是动作敏捷,快速,刚柔相间。”
风流云背着手,走出学生们面前,“希望大家记住,拳术只是一种套路,用于强身健体。但是,若真正对敌时,大家不能只遵从于套路的规范。所谓兵者,诡道也,用脑子思考,用心理战术迷惑敌人,无所不用其极,方能制胜。”
李轩仁宣布自由练习,风流云向着晓星扬扬手,示意他过来。
“怎么样?我刚才很帅吧?”风流云将孩子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帮他擦去额角上的汗水。晓星虽然平日被他抱惯了,但是现在大家都在努力地练习,自己坐在一边休息似乎不太好。
扭着小身子想跳到地上,只觉得腰间一紧,下巴被勾起来与风流云对视,“我帅不帅?”
“帅啦……”发觉有几道好奇的视线投过来,晓星更加不自在。
敢敷衍我?风流云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流了这么汗,星儿渴了吧?”
拿起旁边小几上的茶含了一口,低头哺进孩子的嘴里。成功地看到小孩子吃惊地睁大眼睛,一脸的呆滞,任由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将茶水哺入孩子嘴中,舌头卷过小巧的丁香小舌,然后舔了舔孩子的嘴角。
“还要吗?”
虽然平日也有被对方亲嘴唇,但是晓星重来没有被这样吻过。对这方面的事小孩子还懵懂不知,但是其他人惊奇的视线却让他感觉脸红耳炙,从头到脖子全染上绯红。
他像只受惊的兔子,跳到地上,“我要上厕所!”不等李轩仁批准便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风流云看着孩子的背影,像只狐狸奸计得逞一般,笑得眯起了眼。直到李轩仁轻咳一声,才转过头来,似乎在问‘怎么了’。
看对方似乎一点也不避忌,反而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李轩仁想了很久才组织好语言道:“流云呀,不要在孩子面前做这种儿童不宜的动作。”
事实上,他本想说,不要跟孩子做这种儿童不宜的动作。不知道什么原因,讲出来就变成这样了。虽然语言差不多,但意思却大相径庭。
“谢谢姐夫提醒,以后这些事我会回房再做。”
反而变成了李轩仁默许了风流云对晓星所做的事。李轩仁正要纠正,却见风流云笑起来柳眉如弯月,非常好看,眸子犹如明亮的繁星,让他一时移不开视线。
早上的课很快结束,孩子们都去食堂准备吃午饭。平时晓星会跟风流云回房间去吃饭。但今天晓星却跟在其他孩子后面。
风雷巽觉得奇怪,“你不回去吃饭吗?”
“我……”孩子低着头,脸上还泛着一点绯红,好一会儿才道:“我跟大家去吃饭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啦。”风雷巽蹲下来,说道:“食堂的菜不一定合你口味。无论喜不喜欢吃都要吃完,不可以浪费。”
“嗯。”晓星很乖地点点头。
“好。那先跟我去洗手吧。”他向孩子伸出手。
晓星很开心地拉上那只手,蹦蹦跳跳地跟着风雷巽朝食堂走去。并没有发现一道炙热的视线正紧紧地粘在他身上。
“喂喂,美人儿,不要露出那么火热的眼神啦。让我好生嫉妒哦。”一把磁性的男声让风流云回过神来。
转头便看到来人俊美面容的特大写。对方伸手撑在他脑后的柱子上,身体也贴过来。风流云冷眼看着对方一副嬉皮笑脸,“二哥,我要告诉二嫂。”
“告诉她什么?”风从云用手指捻起对方那乌黑油亮的长发,闻着发稍散发的清香。那是他小时候的习惯,从以前他就觉得弟弟身上味道很好闻,能让他感到全身放松舒适。
“你调戏自己的弟弟,近亲相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