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客气道:“伯父,伯母有礼,这位天仙一般的小姐有礼。”大家都被我逗乐,特别是欧阳初雪,花枝乱颤。
宋濂说:“若儿,这两位是你的欧阳伯父和温伯母,还有他们的千金欧阳初雪。你欧阳伯父在我年少时常常和我并肩作
战,我们是生死之交。”
我再次微笑致意。
欧阳看着我说:“看样子就是个好孩子,老宋,你福分不小啊。”如果你们知道了我对宋谦的觊觎,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当初说过的话。
“呵呵,你家初雪也是多少人眼红着啊。”
两位老朋友哈哈大笑,自豪之情洋溢其中。
之后宋谦带着他们一家三口入座。欧阳初雪挽着宋谦的胳膊,宋谦付诸一笑,好一副金童玉女的美好画卷,而我,只能
做赏画人。
我跟着宋濂在外面守了片刻,人差不多到齐的时候,我也入座。我同欧阳家三口,宋濂,宋谦,丐帮帮主,武当派掌门
一桌。
少林寺和峨嵋派的人吃素,共享一桌。其他各路豪杰,依次入席。
宋夫人身体不适,避不出席。不舒服的地方,恐怕不是身体吧。
小玉悄悄告诉我:欧阳夫妇一个叫欧阳雄,一个叫温诗雅,是天下第一堡无尘堡堡主和堡主夫人,武林中有名的大英雄
侠侣。无尘堡和风雨山庄齐名,有“南风雨,北无尘”之说。欧阳初雪是欧阳夫妇唯一的女儿,自小被捧在手心里养着
,虎父无犬女,她习武天赋极高,武艺不俗,凭借自创“飘雪剑法”和惊人的容貌,被称为为武林第一美女。
欧阳初雪和宋谦自小青梅竹马,情深意切,是武林中公认的金童玉女。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之间有着一层看不见却把外人挡在外面的隐形墙。而我,就是那个外人。
我是不是要像前世一样,在他们结婚的那天,盛装出席,说着恭喜和祝福的话。如果有意外什么的,我还要挺身而出,
为他们护航。
我想我做不到,这一次,无论怎样,我都要奋力争取。反正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诸多顾忌,唯唯诺诺的在
这世上苟延残喘。如果是这样,再重活多少次,都是没有意义的吧。
第十二章:双喜临门独伤怀
所有人齐聚一堂,宋濂上前讲话。他声如洪钟,穿透宾客的各个角落。他先是一抱拳,对大家说:“首先感谢各位给老
夫薄面,聚集在此。”
众人马上回答:“庄主客气,这是我等的荣幸。”
宋濂继续说:“请大家来到这里,主要是见证我宋濂,今天收般若为义子。”我上前,站在宋濂身边。
底下议论纷纷,讨论我是何方人物。我一直跟随宋濂左右,这里的人,却没有几个真正了解我的底细。
宋濂摆手,“可能大家都不熟悉般若,他刚下山不久,却是他,妙手回春,救了我一命。”
下面赞美声四起,“想不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医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我腼腆的笑,“各位前辈谬赞了,略懂皮毛而已。”虚伪,谁不会?
少林方丈捋着他的白胡子,说:”不错不错,不骄不躁,后生可畏。“我再次腼腆的笑。
“般若品行正直,心地善良,老夫同其一见如故。据悉他新近丧母,孤身一人。老夫不忍其独创江湖,故收他做义子,
请各位见证。以后,还望大家对他多加提点。”说得收我做义子就像是对我的恩赐一样,搞清楚是谁求谁好不好。
我笑得无害,“般若先行谢过各位前辈和兄台,以后需要仰仗各位的地方还有很多。”好吧,我鄙视我自己,朝上有人
好做官。
之后,小玉端来一杯茶,我双手奉给宋濂,“义父请喝茶。”
宋濂一脸慈祥,“何必这么见外,以后跟着谦儿叫我爹爹便可。”说罢将茶一饮而尽,递给我一个红包。
我双手接过红包,“谢谢义父。”打死我也不让你占我便宜,不过义父和老爹又差了多少?
“这孩子,还害羞,哈哈。”您老人家真会安慰自己。
底下各路豪杰,纷纷起立祝贺。宋谦也站起来说:“恭喜父亲,恭喜二弟。”可是,说完他的注意力马上集中到欧阳初
雪身上。
之后,我入座,近距离观赏宋谦和欧阳初雪的你侬我侬。宋濂继续留在大厅中央。
他说,“既然今天大家来到这里,老夫也顺便宣布一下其他事项吧。在座的各位可能有所耳闻,就在昨夜,般若遇袭,
若不是谦儿及时察觉,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群情激奋,“两位公子都没事吧?”“刺客抓到没有?”“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欧阳初雪对宋谦上看下看,仔细打量,“谦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宋谦安慰她,“没事,你谦哥哥懂得保护自己,不然怎么保护你。”
“谦哥哥你看不起我,我不需要保护。”
“谦哥哥就喜欢保护我的初雪妹妹,你不愿意,我就去保护其他人咯。”
“不要不要,我要谦哥哥的保护,我只要谦哥哥的保护。”
为什么我有种在看琼瑶片的错觉。
安抚好欧阳初雪,宋谦对众人行礼,“多谢各位的关爱,在下和二弟都无大碍,只是在下学艺不精,让歹人逃脱。看来
人的武功招式,应该是千叶教。”
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我旁边的武当掌门说:“这千叶教,野心不小啊。”
宋濂打断大家的谈论,“众位都知道,千叶教近两年来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收服其他各派邪教,现在所有邪教唯千叶教马
首是瞻。我们却还不知道千叶教教主是何方神圣,足以见得其高深莫测。而这一次,千叶教对我儿般若的袭击,恐怕是
一种信号,一种他欲称霸中原武林的信号。”
所以,要找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下手?千叶教的人还真强大。
众人纷纷附和宋濂的话。
“所以,我们一定要联合起来,对抗魔教。而这一两年,老夫身体每况愈下,恐怕没有办法带领各位。因此,老夫决定
提前退位,让出武林盟主的位置,留给真正有能力带领天下同道的人,一起匡扶武林正义。”
在场有跃跃欲试的,有表面挽留的,有真心惋惜的,神态各异。
宋濂叹息一声,“哎,我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武林正义就交给他们吧。”此言一出,青年才俊们眼睛放光,连
宋谦的脸上,也散发出异样的神采。天下,果然是诱人的词汇。
当然仍旧有很多挽留的声音,宋濂说:“我已经决定了,三个月之后,就在本山庄召开武林大会,选出新的盟主。还望
各位踊跃参与。”
“既然宋盟主退意已决,我们全力支持宋盟主。”声音整齐划一,气势如虹。应该有很多人在窃喜吧。
本来以为这就结束他的演讲了,他又道:“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众位分享,就是犬子宋谦和欧阳初雪的婚事。犬子今年二
十又五,已经到了成家的年龄,幸得欧阳家两位堡主、欧阳小姐的抬爱,我们两家已经定下亲事,等武林大会结束之后
,就举行婚礼。”
一时间恭贺声此起彼伏,我听到最多的词汇就是天作之合、双喜临门。当然也有不少惋惜声,感叹为什么他们的欧阳小
姐就要嫁人了,宋公子为什么就要成亲了。
小玉一脸花痴相:“这世上,就只有他们能配得上对方。”
欧阳初雪娇羞的靠在宋谦的身边,宋谦礼貌谢过他人的祝福,满面红光。
今天不是以我为主吗?为什么我觉得我觉得我连男N号都不是,我只是一个看客,看着别人的幸福,感伤自己的可笑、可
叹、可怜。
第十三章:酒后是乱性还是吐真言
宋谦和欧阳初雪一一接受众人的祝福,我也微笑着说:“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宋谦点头示意,欧阳初雪小鸟
依人。
到老个头,生个屁。
终于可以吃点东西了,今天太累,受到的刺激太多,一时间消化不过来,要借助食物才行。
英雄豪杰,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是真好汉。
宋濂示意我跟各位前辈兄台敬酒。宋谦自告奋勇的要替我,他说我酒量不佳。我一把推开他。酒嘛,水嘛,有什么大不
了,喝醉了,睡一觉就是。我是男人,不用你来管,你好好照顾你的初雪妹妹就可以了。哥哥我今天心情好,要开怀畅
饮。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借酒消愁愁更愁?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我才不愁,我今天是高兴,才喝这么多的。其实我酒
量挺好的,你们看,我喝了这么多,一点醉的感觉都没有。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宋谦为欧阳初雪夹菜,宋谦为欧阳初雪盛
饭,宋谦为欧阳初雪拂开掉下来的碎发。
你们两个好烦,老爱我面前显摆。
我绕过重重障碍,终于来到他们跟前。我很不客气的说:“你们两个不要再我面前晃来晃去了好不好,晃得我头昏,呵
呵。”说完,我心情异常舒畅。
欧阳初雪不知所措,看向宋谦。宋谦拉着我的手,说:“般若,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屋休息吧。”
我挥手,“呵呵,我没醉。来,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百子千孙、百世不想见。呜呜……”我突然哭起来,怎
么今天这么感性?
所有人都注意到这边,宋濂面色尴尬,走过来交代宋谦:“谦儿,若儿喝醉了,你送他回屋,好好照顾他。”
我反驳,“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清醒的记得住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份温柔。“来,我们不醉不归。”我向宋濂举
杯。
宋谦对欧阳初雪交代了几句,回答宋濂,“我会的,爹。”之后吧我往我房间的方向拉。
我才不要,我要继续喝,直到记不起这个人是谁为止。宋谦一把将我抱住,以新娘抱的方式,往屋内走去。我隐隐约约
听到宋濂说:“不好意思各位,小儿不善饮酒,让各位见笑了。来,我们继续。”
宋谦的怀抱真温暖,真结实,不像我,用小玉的话来说,“瘦得跟竹竿似的,不能让女孩子找到归属感。”
我一边用双手环抱他的脖子,一边对他说:“宋谦,我讨厌你,你是混蛋。”
他正常人不和疯子计较的表情,“好,好,我是混蛋,乖,我们回去休息好不好?”
这时他已经走到了后院,我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下来。“我不回去休息,我要继续喝酒,酒很好喝,呵呵。”
“我们下次再喝好不好,酒不能一次喝光,要留着慢慢品尝。”
“我不干,我就要喝酒,就要喝酒。”
宋谦无奈,将我点穴,送进屋里。
我泪如决堤,“宋谦,你为什么不对我温柔点?你为什么要喜欢那个欧阳初雪?你为什么不像对她那样对我笑?我讨厌
你,可是我更讨厌我自己。”
宋谦怔怔的看着我,“呵呵,你被吓到了吧。是,我喜欢你,我般若喜欢你宋谦,我是变态。可是,我就是喜欢上了,
有什么办法呢?我怎么能够让我的心停止律动呢?宋谦,你也喜欢我好不好?”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往他身上靠。
宋谦一言不发,默默的为我脱掉外套,将我裹进被子里。
“宋谦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会因此看不起我吗?”
宋谦平静的说:“不会,你只是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没有醉,我很清醒,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外面招呼客人。”
“呜呜,你果然还是看不起我,你想逃开。”
“我没有,你想多了。”
“那你留下来陪我。”
宋谦再次愣住,我起身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楚楚可怜,“我怕黑,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宋谦叹气,“好。”可是他没有任何动作,我也不动。“你先放下,让我脱下外衣好不好。”我立马放开手,钻去床铺
内侧,给宋谦留下一个大大的位置。
宋谦脱掉外袍,坐上来。他的身材真好啊,隐隐约约可以透过亵衣看到他结实的胸肌。大概是我的眼神太露骨,他很快
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
我也缩进去,抱着他,闻着他淡淡的体香,这样的感觉,真好。而他,没有将我推开。就这样,我渐渐进入梦乡。之后
迷迷糊糊的吐了几次,我已经记不清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小玉守在我的床边,“公子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的头很痛。”
“这是正常的,你昨晚和太多酒了。这是醒酒汤,你喝点吧。”小玉递过来一只碗。
我一饮而尽,真苦。
小玉接过碗,对我说:“昨晚真苦了大公子,照顾了你一宿,才回屋歇息不久。”
“是吗?呵呵,我记不太清昨晚发生的事情了,一会见到他。我会跟他道谢的。”我不放心的问小玉:“我昨晚有没有
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小玉白了我一眼,这丫头,越来越不当自己是奴婢了。“公子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
哎,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禁伤身,还伤心。
第十四章:我是认真的
喝下小玉的醒酒汤,她又给我灌了一碗粥,对我说:“公子再休息一下吧。”
我点头,头昏眼花、腰酸、背痛、腿抽筋,现在下床,大概会分不清东南西北,乱冲乱撞。哥哥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我继续蒙头大睡。
等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头疼症状好了许多。
我唤小玉过来帮我梳洗,等一切弄好了以后,又到了用晚饭的时间。我由小玉扶着来到饭厅。宋濂和宋夫人已经坐在那
里,饭菜也已经上桌了。
宋濂问我:“若儿,你好些了没有。对不住,为父不知道你不善饮酒。”他满面愧色。
我笑笑,“我好多了,是我自己逞强,给你们添麻烦了才对。”
“一家人还说这些干嘛?对了,我已经在族谱里加上了你和般离的名字,明天就让她入土为安吧。”他有着明显的讨好
意味。
“好。”般离,你听到了没有?我终于完成你交代的事情了。
宋夫人幽幽的说:“果然是什么娘养出什么儿,据说昨晚很精彩啊,我没有亲眼目睹,真是可惜了。是吧,雪儿。”
坐在她身边的欧阳初雪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夫人。”
“我说事实而已。”
“伯父伯母,般大哥,我们吃饭吧,饭菜快凉了。”欧阳初雪甜甜的说。
宋家夫妇依言拿起筷子。等了这么久,却不见宋谦。
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大哥去哪里了?”
“哦,谦哥哥送我爹娘去了,大概要晚一点才能回来。”欧阳初雪说。我怎么觉得她有炫耀的意味。即使是炫耀,身为
未婚妻的她,也是名正言顺的吧。
我很想问,那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离开?终究没有开口。
晚饭过后,欧阳初雪陪着两位长辈说话,我继续回屋当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