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下也不例外。而且在下和在座的其他六人绝对相信殿下的能力,殿下的年纪尚轻但经验绝非尚浅。”祗夫木矢吹
恳切地回道。
九条悠在七人的齐声拥护下,终于决定答应暂时兼任十二守护之首之职。
“但是,还有四守护今天未到,必须得征得他们的同意之后我才会代为行使十二守护之首的职责。”九条悠说道。
“殿下请放心,今天我们七个在来之前就已经同其他四守护商量过了,我们完全可以代表他们的立场说话。他们四个身
份特殊,不方便在九条大作的丧礼上露面,殿下可以到这个地方同他们见面。”说着,祗夫木矢吹用手指蘸了酒水在木
几上写了几个字,用手很快将字迹又抹去。
接着七人同九条悠把酒言欢,等七人一起告辞之后,九条悠才又独自一人回到主馆,老管家山田佑卫门赶忙迎上前向九
条悠汇报:
“殿下,大家都在和室等您。”
“知道了。对了,山田,今天家宴之后你带着三阶堂到我别馆的房间。”
“是,遵命。”
随着和室门外站立的侍者将房门缓缓拉开,九条悠面上的表情越发严肃,目不斜视地直接走向和室内的主席之座。
九条悠落席入座,向座下的九条族人望去,俨然一副族长派头。今天九条氏众人望向九条悠的目光也显得更胜以往的敬
畏。
十二守护一直以来都是九条家族族长手持的利剑,今日那七人的现身,让九条悠作为九条氏族族长的地位得到了进一步
巩固。
晚上的家宴只是每人一碗红豆饭和一些清淡的斋菜,众人纷纷向九条悠敬酒。
宴毕,九条悠回到别馆,在自己房间的隔壁停下,打开房间门,躺在岛泽熏下午曾躺过的床上,感受着仍未散去的让人
安定的气息。
九条悠握紧了拳头,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多会儿,老管家便敲门进来,“殿下,三阶堂少爷到了。”
“管家,以后我就一直住在别馆了,让佣人打扫隔壁房间的卫生时注意不要随意动床上的所有东西。”
“是,遵命。”
三阶堂御仁走进九条悠的房间,发现刚才似乎已经喝醉了的九条悠现下神智清醒。
“果然你刚才是装醉。”
“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同我商量吗?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九条悠略显不耐地问道。
“可是小悠,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对你说了,因为你实在太棒了了,把我想提醒你的事情已经做好了。
”三阶堂御仁很崇拜地说道。
“难道你下午打算要和我说的就是和十二守护有关?”
“是,因为我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想要提醒你注意十二守护的动静。不过看来是我多心了哈!哈哈~不过,你应
该不会对那些过于强大的臂膀不加以防备的。”
“三阶堂,你为什么要这样不求回报的对我好呢?”
“对人好需要理由吗?就像你想要守护住九条氏族的荣耀一样,我也想守护住对我而言重要的家人。虽然我有很多同姓
的,从血缘上来看关系更亲近的族人,但是,我认定的家人,除了父母,便只有你这一个毫无理由早就在心里认定了的
弟弟了,这一点,你一定不要忘记。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了。”
“家人吗?”看着三阶堂地离去,九条悠的眼神闪过一丝黯淡。如果他和岛泽熏也是家人的话,那就不需要理由也可以
互相关心了吧!
第24章
岛泽熏离开九条府邸后,早上收到消息的司机便将车开到了九条府邸门口,已经在九条府邸的门口等候多时了。
上了车,岛泽熏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到东京。
一路上,窗外的美景都没有进入到岛泽熏的视线内,他努力说服着自己,想要在到达东京前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到达东京的住处时已经是次日凌晨了,岛泽熏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到床上就准备睡觉。
这时,手机的铃声划破了宁静的夜晚。
岛泽熏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未知来电,接通电话:
“喂?~”
“……”
“喂?~”没有听见应答的声音,岛泽熏以为是有人打错电话了,准备要挂掉。
就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电话的那边终于有了应答的声音。
“熏,是我。”
听到了从离开九条府邸就一直在心底渴望听到的九条悠的声音,岛泽熏反而陷入了沉默。一路上他都对自己说,他又不
是个女人,怎么现在会开始那么在意女人才会在意的那些无聊的事情了呢?本来已经好容易说服了自己不再去在意那些
琐碎的细节,但是当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电话那端的九条悠口中喊出,岛泽熏终于决定将一切都说出来,无论什么样的结
果,都要好过自己这样无法克制地胡乱猜测。
“熏,我是悠,你有听到我的声音吗?”
“是。”
“熏,听我说,本来我是想在去美国之前先到东京一趟,然后和你再好好说清楚的。但是才接到美国那边出了突发状况
的消息,所以我要临时赶今天的飞机去美国,时间很紧急,其他的话等我回来的时候再同你说。虽然只是去美国一段时
间,但是因为要离开日本,所以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在要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我们居然都没有交换过手机
的号码,你说是不是很好笑?还好你还没睡。恩,我没有其他什么事了,就这样吧,再见。”
“等等!”
“什么事?”
“我可以叫你悠吗?”
“你在我府邸休息睡梦中惊醒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叫了啊。”
“悠,请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熏?”
“什么意思?”
“不要在明明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眼神看你时,你却装作毫无察觉,但又把你对女人的体贴用在我的身上,然后再对我
说你是将我当作你唯一的好朋友。如果你无法接受我的感情,感觉恶心,那就不要再让我靠近好了。你在喊同一个名字
的时候,难道真的没有过把我和她重叠吗?你真的已经走出她的噩梦了吗?还是你的心底一直住着她,却将相似的我作
为了她的替身?我,我是一个男人!我不是她,我甚至不是一个女人!如果你爱我,你是真的爱我吗?你是真的爱上了
身为一个男人的我吗?你是真的确定爱我胜过了你心底所爱的她吗?”岛泽熏几乎是撕吼着将一直纠结在心中的感情爆
发出来。
“……”
虽然才几秒钟而已,但每一秒突然变得像一年那么长久,电话那头九条悠的沉默,让岛泽熏的心如同坠入了一个无底的
深渊。
“够了,你什么也不用多说了。我都明白了。谢谢你愿意让我靠近,愿意将我当作唯一的好朋友。可是对不起,以后我
可能无法再同你做好朋友了。但是,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对手。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再见。”
一口气将话说完,岛泽熏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关机。
明明心底早就知道答案了的,但为什么在答案被确认了之后,自己的心还是会这样抽痛呢?
又不是女人,怎么会为这样的事情流泪呢?
岛泽熏压抑着无声地抽噎,躺在黑暗中自己房间的床上,对自己说,终于,结束了,结束吧,不想再多想什么,或许一
觉醒来会发现只是一个梦,就当一切都是一个梦好了。
第25章
九条悠在被岛泽熏挂了电话之后,一直到临出发前都让暗五,同时也是秘书的骛津秋人不停地给岛泽熏拨电话,但岛泽
熏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在三阶堂告辞之后没有多久,九条悠便接到了暗卫的情报网搜集到的消息,美国的公司那边出了突发状况,他必须将原
定去美国的行程日期提前,赶今天飞机去美国。
在岛泽熏那样离开之后,九条悠原打算等自己将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好,再好好地理清他与岛泽熏的关系之后,赶在去
美国之前前去东京一趟,那时再将自己真正的感受坦白地告诉岛泽熏,然后还要问清岛泽熏,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会要
逃也似的离开,为什么转身的眼神是那样受伤。
直到刚才面对着岛泽熏电话中撕喉出的质问,九条悠才开始意识到,自己自然间流露出的过于亲近的行为居然会对岛泽
熏造成那么深的伤害。他才终于知道,为什么岛泽熏会在自己为了表示亲近而终于喊出了那个一直以来作为自己禁忌的
名字之后,却突然逃也似的离开,还露出那样受伤的神情,原来是误会自己将他当作了妹妹的替身。
但是当岛泽熏问自己是否真的已经走出妹妹的噩梦,爱岛泽熏胜过了自己心底所爱的妹妹时,九条悠是真的无法在还没
有理清一切的时候就随便给出岛泽熏想要的答案。
九条悠知道,因为自己心底对于爱的唯一的坚持,所以一旦给了岛泽熏所想要的答案,那么就注定了自己将要背负一生
对于妹妹的爱的背叛的枷锁。
九条悠本来以为他一生只可能爱上妹妹一个人,所以他一直逃避着,不愿承认自己对于岛泽熏真正的感觉。或许从心底
,他其实是无法原谅再次爱上了另一个人的自己。
“殿下,对方的电话还是无法拨通。现在必须要起飞了,我们的时间很紧急。”秘书骛津秋人挂断了还是无法拨通的岛
泽熏的电话,提醒道。
九条悠正在用互联网和美国那边进行视频电话,看了看电脑上显示的时间,决定先尽快处理好美国那边的突发危机。
刚下了专机,九条悠和众人便又坐上了去自己一手建立的KUK财团美国分公司的专车。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情况?事前你们没有预计到吗?”九条悠对着KUK财团美国分公司总裁Peter失职的行
为厉声质问道。
“我们没有想到中国香港GAG公司会突然冒出来同我们竞争,他们日前正在积极开拓日本市场,前期和我们KUK财团接洽
过,并且允诺只要我们KUK财团帮助他们开拓日本的市场,他们这次便不会参与同我们公司竞争,并且还会提供一些友善
的帮助。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公司内部管理层会突然发生人事变动,一直同我们KUK财团进行接洽的负责人突然间换成了另
外一个叫做闫子默的人,他在日本似乎正有其他公司与他进行接洽,据他说,那家公司给出的条件比我们KUK财团要丰厚
的多,所以他要考虑终止同我们KUK财团在日本的合作计划,转为同那家公司合作。而一旦两公司在日本的合作关系破裂
,那么美国市场这边他们也将重新加入同我们公司的竞争队伍,并且停止一切友善帮助。作为同类商品竞争公司,他们
在美国市场占有的分额比我们要大得多。而作为最早进驻美国的外国公司,他们的实力也比转向美国市场发展才两年多
的我们要强大的多。”
“知道日本和GAG公司进行接洽的公司是哪家?不过想想也可以大致猜到,能开出比我们KUK财团还要丰厚条件的日本企
业,只可能是现在一心想要从并购案惨败中翻身的岛泽集团了,我猜的没错吧?”
熏,没想到你才去东京几天就能给我准备这么大的一份礼,你还真是言出必行啊!九条悠紧皱的眉头在想到这是岛泽熏
为了作为自己一生的对手而送上的第一份大礼后,慢慢舒展开来。
“是的,据我们的了解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们还了解到,这次岛泽集团派出的接洽人员是闫子默本科期间就读香港大
学时候的同班同学,同时也是舍友的三蒲克哉。据调查,大学期间,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闫子默的个人资料呢?马上拿给我看。”
九条悠仔细看着手中闫子默的个人资料。闫子默?这个人,这不正是自己在美国念本科期间结识的同校研究生院的学长
ArthurYan?竟然会是他?这下看来事情将要变得棘手了。这个ArthurYan,或者该叫他闫子默的人,是教授们口中更胜
自己的商学院天才。而且据说他的家世在中国很显赫,在美国金融界的背景也很深。
九条悠不能通过动用自己在日本的政治背景来疏通美国的政治关系,因为那样大的动作必定会惊动不少的人。毕竟,KUK
财团是九条氏族一直以来隐藏的王牌经济支柱,而之所以能够隐藏至今,也正是由于KUK财团完全依靠历任九条氏族族长
的个人力量来进行管理。
“骛津,将电话帮我接到岛泽府邸。我要亲自同岛泽雄介通话。”九条悠决定进行双保险的两边施压。
“喂,岛泽先生,您好。我是九条悠。”
“您好,九条殿下。”
“我现在在美国,不过如我早前应允您的一样,我已经在九条大作的丧礼上当着众人的面明确表明了将要在近期内与岛
泽集团进行合作的积极态度。”
“是的,这件事情我已经有所耳闻。我已经打算让犬子全权负责这次我们岛泽集团同你们九枫院集团的合作事项。”
“是吗?岛泽君要从东京暂回京都了?”
“您真是消息灵通,居然已经知道犬子现在人在东京的事了。”
“没有,哪里的话,也只是偶然间听认识的人说了才知道的。”
九条悠听出来岛泽雄介对于熏同自己的事情并不知道很多。看来熏同自己撒谎了,昨天熏果然是假借丧礼之名特意连夜
从东京赶回京都的九条府邸去看望自己的。
“其实是这样的,我刚刚听闻岛泽集团正准备和中国香港GAG公司合作是吗?”
“什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我可是头一次听说。”岛泽雄介虽然口上若无其事地装糊涂,可是心里却一惊。没
有想到已经很隐蔽小心地将同中国香港GAG公司接洽合作的事情让熏在暗中进行了。听熏汇报说由于对方负责人的要求,
已经将接洽的工作转交给三蒲克哉处理了。怎么熏才刚一转交,九条悠那边就听到风闻了?难道是三蒲克哉有问题?不
会啊!还是GAG公司的那个棘手的新负责人有问题?
“是吗?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好了!因为打电话前我相信了传闻,所以原本我今天打这通电话给您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诉
您,如果您真的想同我们九枫院集团合作的话,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立即停止同中国香港GAG公司的接洽与合作。”
“九条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威胁倒没有,但是我确实是在警告您,如果岛泽集团在向我们九枫院集团抛出橄榄枝后,还向其他公司抛出更多的橄
榄枝的话,我们两个集团的合作便再无可能。我们九枫院集团可不敢和已经有强大的合作伙伴了的岛泽集团进行更多的
合作,让你们在我们不留神的时候将我们踩在脚低。”
“不,不……这怎么可能呢?”岛泽雄介被九条悠说中了心中的打算,连忙否认道。
“不可能的话自然最好,这也是我们九枫院集团所乐见的。但是,您也知道,我打听消息的方法还是很多的,如果不想
让我知道,最好您就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
“是,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但我希望九条殿下您也能遵守诺言,为了我们两个财团共同的最大利益而鼎立相助。我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