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县令去压寨(生子)+番外——苦禅

作者:苦禅  录入:10-07

明知又被戏弄了,却已是骑虎难下,玉青辞只得横下心,硬着头皮从那结实火热的胸膛前抬起头,一边用薄唇去亲咬青天霸那肌理分明的颈脖,一边去扯青天霸的衣带。

“啧……好宝贝,你的小嘴可真销魂,一亲老子就酥了……待会别忘了亲亲下面,啊?老子、老子可是每回,都给你含过的……”

青天霸销魂地粗喘着,双手又不安分地揉上了他那挺翘的双丘,又被玉青辞狠狠扯开,“老实躺着,不准说话,休得乱动!”

“好好好,听咱家亲亲大老爷的!可这、这不就是木头桩子吗,啊?好哥哥,你的喜好可真特别……以后是不是给你块木头桩子,也能,那啥,啊?”

玉青辞怒,一看就是在存心给自己捣乱,哪有半分打算屈就的样子?!正欲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却突然听见一个熟悉而又稚嫩的童音:

“爹爹,三叔,你们……是在打架么?”

心头一惊,忙循声望去,只见宁月正站在不远处,歪着小脑袋,睁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衣衫不整交叠在一起的两人,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玉青辞慌忙要从青天霸身上起来,却被青天霸牢牢抱住不让动弹,毫不介意地对宁月道:“去去去,小屁孩一边玩去,老子跟你爹爹正帮你生小弟弟小妹妹哪……这种事可不能半途而废,对吧,啊?亲亲大老爷?”

“闭嘴!快放开!怎能让宁月……”玉青辞尚未挣脱,不远处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熟悉的低唤:

“宁月,宁月!莫乱跑,小心迷路了……”

紧随其后的,却是玉长揖匆匆而至的身影,和嘎然而止的,令人难堪的寂静。

第四十章:雪上加霜?气晕!

直到夕阳西下,落日的馀辉给宗祠的雕檐镀上一层金光,那隆重而又肃穆的仪式才终于曲终人散,原本的济济一堂,也变得门庭冷落车马稀。

一袭白衣的玉长揖,领着两位不省心的弟弟立于祠堂门前,礼数周全地一一拜别族里各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待到最后一位长辈也渐行渐远,门前仅剩兄弟三人之时,玉长揖脸上那谦和的微笑,这才随着最后一缕馀辉慢慢消散,即使很快就有守祠堂的人过来掌灯,那张白玉微瑕的脸庞,也没能被火光照亮。

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径自转身迈入了祠堂,只向两位弟弟低低地丢下一句:“进来罢,场面上的事办完了,如今该轮到家事了。”

这出人意料的冷静,一如他亲眼撞见自己最疼爱的二弟将失散多年的三弟压在身下欲行苟且之事,短暂的错愕之后,却只是移开视线淡淡地说了一句:“祭祀快要开始了,还不快去沐浴更衣?”

偌大空旷的祠堂里,青烟嫋嫋,灯火摇曳,照得那一排排的祖先牌位有些迫人的森然,连带着立于牌位之前的玉长揖,也显得如白衣神像一般凛然不可冒犯,与平日温润敦厚平易近人的玉大公子判若两人。

他定定地看着两位神色各异的弟弟,一手持着戒尺,一手指向供桌前面的蒲团,低沉而又清晰地命道:“跪下!”

青天霸如何舍得他家大老爷受这种委屈?而且跪了不就等于承认自个错了吗?他俩有啥错,啊?不过是两个互相看对眼的人,碰巧是亲兄弟罢了,自个都不计较,还能碍着旁人什么事儿?

再说年糕虽然事先再三叮嘱,无论大哥如何训斥都得老老实实地听着,不准顶嘴,更不许胡闹,可就算是嫡亲的大哥,也、也不该趁机欺负人啊!

正打算将脖子一梗,拉着年糕说啥也不跪,但玉青辞却拂开他径直走上前去,默然地跪下了,虽然脊背挺直,但却颦眉垂眼,薄唇紧抿,俨然一副等候发落的模样,看得青天霸好不心疼,只得赶忙跟上去,一撩袍陪着跪在了旁边。

“如今没有外人,唯有列祖列宗在上,你们自己坦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青天霸说话,玉青辞就垂眼回道:“正如大哥所见,是我……有违纲常,犯了大错,请大哥责罚!”

“责罚?二弟,你从小天资聪颖,过目不忘,三岁便能识字,五岁就能熟背我玉氏家训,但为兄愚钝,不记得玉氏家训第九条所谓何事,有劳你在列祖列宗面前,背给为兄听听?”

玉青辞眼睫一颤,抿着唇静默了良久,才终于开口,缓缓道来:“九族之源,人伦之始,尊卑长幼,各得其序,纲常伦纪,各得其次,凡我族人,需正人伦,首恶惟淫,犯之何可,况于亲属,敢炽欲火,倘乱其伦,罪不……容诛……”

“罪不容诛?为兄还以为,只是打几下板子便能了事,否则二弟怎会明知故犯,不仅不顾你自己和全家的清誉,更不顾你自己的性命,把祖宗家训当做儿戏?!倘若今日撞见的不是为兄,而是族中的任何一位长辈,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地跪在这里,跟为兄探讨家训吗?!”

青天霸再也按捺不住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在上都不打算再憋着了,急吼吼地说:“这、这才多大点事啊?至于要人性命了吗,啊?再说这事不怪他,有种、有种你冲老子……”

“闭嘴!”玉长揖沉声将他喝止,“三弟,玉青冉!你可记得你这新得的姓名?你可知为兄为何要给你取个冉字?冉者,不仅是希望你能有所长进,更有柔顺安详之意,不管你以前到底是谁,做过何事,既已认祖归宗入我玉家族谱,就得服从家训安分守己,不可再让你的那些江湖匪气,败坏了玉家的书香门第!长兄如父,而你如今不知悔改,反而出言顶撞,更是罪加一等,扰乱纲常有违家训,如何对得起玉青冉这三个字?!”

青天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把满肚子的话生生憋了回去,饶是他再如何迟钝,也听得出大哥这话里的弦外之音,莫不是大哥早已看出他的破绽,不过是没有挑明,他一直胡编乱造地忽悠大哥,敢情大哥也只当是在看他耍把戏?

没想到这平日里连话都说不囫囵的人,一旦训起人来竟如此凌厉,比年糕还厉害……

见那一脸不服的三弟,终于也瞠目结舌地老实了许多,玉长揖这才叹了一口气,渐渐敛去了锋芒,似乎又恢复了些许常态,“也怪为兄,明明早已察觉端倪,却对你们管教不严,一昧纵容,以致让你们今日铸成大错!为兄失职,自罚抄家训一百次,而你们一个身负功名,一个又失散多年,为兄不能,也不忍心对你们处以重罚,你们若还肯认我这个兄长,就容为兄失礼,罚你们一人责打六十下,以此为戒,下不为例,只望你们今后能够改过自新,好自为之!你们还有何异议,有何要申辩的,现在可以尽管提出来……”

玉青辞垂下头,缓缓回道:“我没有异议,也无从申辩,甘愿受兄长责罚。”

既然当初决意放纵,就早已做好了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而这样的后果,已然是大哥手下留情,比自己预料之中的好太多了……即便要向大哥坦白实情,恳请大哥的谅解,但错了就是错了,也要把该受的责罚先承受了再说……

而且,原来大哥并非自己所想像的那般一蹶不振,软弱可欺,而是心若明镜,洞若观火,方才那一番训斥,竟恢复了几分昔日能言善辩誉满江南的紫玉公子的风采,玉家能有这样的家主,定然能够得以安稳保全,如此,他也就安心了。

但一听说要责打,一直瞠目结舌的青天霸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不由分说地护住玉青辞,生怕大哥手里的板子当真落下来了,“大哥,大哥!小弟我有异议!他、他身子不好受不住,小弟愿替他多挨那六十下!”

玉长揖见三弟仍然执迷不悟,毫不避嫌地在祖宗牌位跟前搂搂抱抱不成体统,顿时又皱紧了眉心低斥道:“个人之过,岂能由他人代受?既然你嫌不够,那就加倍责罚,但二弟该受的责罚,一样绝不可少!”

青天霸更加急红了眼,反而抱紧了玉青辞,说什么也不容他挣脱,索性脱口而出地嚷嚷道:“他、他肚里还怀着孩子哪!这、这可是咱玉家的后代,若被你打掉了可咋办,你、你忍心吗,啊?”

玉长揖一怔,随即又不可置信地叱道:“胡闹!二弟、二弟明明身为男儿,岂能像妇人一般怀胎?!”

“岂止能怀胎,就连……就连宁月,都是从他肚子里生出来的,是我跟他的儿子!”

“青天霸,你……!”

玉青辞咬牙,大哥患有胸闷心悸的宿疾,可经不起这接二连三的惊吓!可惜已经来不及喝止,更忘了自己情急之下唤出了青天霸的真名,只听!当一声,似乎整座祠堂都在回响,原是玉长揖手中的戒尺,已经跌落到青石地板上了,而那一袭白衣的瘦长身躯也有些摇摇欲坠,“你……你们……”

话未出口,就已埋下头紧捂着胸口,缓缓倾然倒地……

第四十一章:秋后算帐?倒霉

玉府好不容易寻回失散多年的三公子,但大公子玉长揖又突然心悸发作,至今卧床昏迷不醒,怕是已然命数将尽了。

整个青龙县都在盛传,玉府正在筹办的大喜事,是玉家二公子玉青辞为了给病重的父兄冲喜,要迎娶续弦来着。

也有另外的传言说,不是玉家二公子自个要续弦,而是要给大公子续弦,好让大公子有所惦念,不至于撒手归西。

更有好事者猜测,看那一向富贵而不张扬的玉府,如今却大肆操办的劲头,恐怕是玉家那两位丧妻多年的公子,终于要双喜临门了。

但无论要续弦的是哪位公子,无论玉府的男子如何坐实了克妻之名,这对各路媒人来说都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可是祖祖辈辈有功名、出过三位状元、两位宰相、数位公卿的玉家啊,而且两位公子一个温润敦厚一个才貌双全,别说是续弦做正室了,就算是纳妾,也有的是人削尖了脑袋想往上凑啊。

于是这玉府的门槛,很快便要被前来说合的媒人给踏破了。

这不,一大早刚用完早膳,就又来了一位,还是个官媒。

玉青辞只得亲自出面,在花厅敷衍着,而被媳妇嫌弃话多不让陪同的青天霸,不,玉三公子玉青冉,则只能鬼鬼祟祟地躲在花厅窗外,将耳朵紧紧贴在窗纱上仔细偷听着。

只听那厢媒婆说:“……如今虽然有些没落了,但祖上也是出过状元郎的,是官家大户,至今也是书香门第,跟玉家可算是门当户对……”

青天霸就不由得低声嘟囔:“去他娘的门当户对!老子跟他是一个爹娘生的,还能有谁比老子更门当户对?!”

那厢媒婆又说:“……这家姑娘是出了名的贤慧,在家能好生侍奉父母,出阁就定能贴心侍奉好夫君与公婆……”

“卧槽,再咋个贴心,也不如老子伺候得好啊,就算她能伺候好前面,还能把后面也伺候爽快了,啊?”

“……您再看这姑娘的小像,瞧瞧这面相,多有福气,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嫁进来以后定能帮玉家开枝散叶,多添贵子……”

青天霸更不屑了,“啧,要说好生养,还能比得上咱家大老爷自个么?这肚子里头都揣着第三个了……”

他这般鬼鬼祟祟地拈酸吃醋,让跟在他身后的、由二狗子乔装而成的新来的侍从实在看得闹心,就凑过去低声劝道:“俺说老大,咱能不这么没出息行吗?明晓得玉大人只是在走过场,又不是当真要娶妻,你到底在紧张个啥啊?就算真不爽,就直接进去挑明了说呗,干嘛躲这里嘀嘀咕咕跟做贼似的,简直比以前还怕媳妇了,以前好歹还敢纳妾呢……”

青天霸顿时怒了,狠狠给了二狗子一记,“臭小子,你懂个屁!老子、老子就是怕他又怎么了,啊?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连个媳妇都哄不住的,算什么爷们?!老子跟你讲,把媳妇哄好了好处多着哪,啧啧,尤其是在床上,哪是那些野路子娘们小倌能比的啊……”

尚未来得及好生说叨,就听!的一声,轩窗被猛然从里面推开,把鬼鬼祟祟蹲在窗外的俩人直接撞得呲牙咧嘴,下巴生疼!

窗里露出玉青辞略带愠色的俊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俩,冷冷道:“抱歉,我还以为是麻雀在闹窗,叽叽喳喳地不得安宁,原来是你们两个……”

青天霸捂着下巴,慌忙咧开嘴朝他露出讨好的傻笑,他却视若无睹地关上窗,转身继续对官媒敷衍道:“三弟顽劣不懂事,整日没个清静,让你见笑了……”

媒婆忙陪笑道:“哪里哪里,不知府上的三公子可有婚配,不如进来一起瞧瞧,可有中意的姑娘?”

玉青辞隐隐有些咬牙切齿:“不必了,他不仅早已婚配,还曾纳过两房妾室,坐享齐人之福,就不劳费心了!”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玉府上下都已安寝之时,青天霸却还在玉青辞那紧闭的房门外,锲而不舍地挠着门:“年糕,媳妇儿,好哥哥,亲亲大老爷!你开开门,是老子错了,老子向你认错还不成吗,啊?老子、老子以后一定管住这张嘴,再乱嚷嚷,再乱嚷嚷就自己抽自己大嘴巴子!好宝贝,你、你开开门,开开门让老子进来伺候你,成吗?”

哀求了半晌,见里头依然毫无动静,又作势威胁道:“你、你再不开门,老子就踹门进来了,啊?到时候闹得大伙都知道了,可别怪老子犯浑!”

屋里终于传来玉青辞冷冷的声音:“你尽管闹,最好闹得人尽皆知,闹得无法收拾,如此正好,我俩就从此只做兄弟,也算让大哥省心了!”

青天霸顿时又蔫下去了,只得继续趴在雕花木门上低声求饶:“别别别,我的心肝大老爷喂,那你还不如一刀宰了老子……你、你是不是还在气老子以前差点纳妾的事,啊?那时,那时咱俩不还没好吗?你不是还在嫌弃老子吗?可如今不一样了,如今咱俩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没你老子连觉都睡不安稳啊,你就当可怜可怜老子,就饶了老子这一回,别计较以前那些破事了,成吗,啊?”

听他这般低声下气的哀求,其实玉青辞早已经心软了,可还是咬紧牙没有松口,不是他秋后算帐计较以前那点破事,而是今夜,是铁了心要让他长点记性——

从以前让他去召集手下加强戒备,他却被反而被手下怂恿着去纳妾,再到最近他几句话就把大哥气得犯了痼疾,事后还不知悔改一脸纳闷地说了一句:“这、这……咋这就晕了呢?大哥这小心肝也忒弱了,老子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家里还有个小王八蛋哪……”总有一日,他这藏不住话的嘴巴,这沉不住气的性子,铁定会坏了大事,害人害己不说,甚至还会重蹈血洗伏龙山的覆辙!

有时还真希望他只是自己的三弟,如此就能不带任何儿女私情,扪心无愧地像大哥一样管教他了……

但事已至此,玉青辞只得叹了一口气,对门外的青天霸说:“我身子不适,你就让我清静一夜罢,你也回你自己屋里早些安歇,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不、不成!你要不开门,老子也不走,就在门外待着,就当给你守夜了!”

每次都是如此,一旦达不到目的,就开始胡搅蛮缠!

推书 20234-08-22 :天价危情 上——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