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世外桃源(生子)上——风吹翦羽

作者:风吹翦羽  录入:10-06

不过听小夏说我未用中饭,二爷担心我的胃病又犯,因此想将我唤起用饭,谁知却是怎么都叫不醒,二爷急了,试了各种方法,都叫不醒我。

请了大夫来看过,没有什么异样,只是陷入睡眠中,二爷也请了西医,一样是诊断不出什么毛病,只说我睡饱了自然会醒。

二爷便揣着不安,等了二日,好不容易在第二日的傍晚,终于等到我醒来。听罢我疑惑不已,怎么会一睡就睡了二日呢?

“青衣,身子有哪里不舒服吗?”二爷开口问道,眉头紧得都快打成结了,我伸出手抚上他眉心,“二爷,让你担心了,不过我身子没有不舒服。”

“那怎么会睡这样久?”二爷握住我的手,很是担忧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摇摇头,确实没有感觉身子有不对劲,二爷让我将睡前发生的事,巨细靡遗的说与他听。

我细细回想,没有遗漏的叙述一遍,二爷也找不出奇怪的地方,小夏那壶茶,二爷自是早已检查过,况且大夫和西医都说了,身体没有异状,可见也不是中毒或是药物影响。

找不出造成的原因,我这次的昏睡成了一个谜题,之后一段时间,二爷总是担心我又一睡不起,等到过了一阵子,不再发生同样情况后,二爷才稍微放下心来。

这日我进入桃源,准备调配新的香味,却隐隐觉得,有声音在呼唤我,我循着声音,来到楼房前的小河,却惊讶的发现,河面有些混浊。

我心里咯噔一下,河水为何不复清澈?我想起四年前的心绪不稳,慌忙间赶紧出了桃源,二爷正坐在榻上看书,见我苍白的脸色,连声询问。

“河水变了。”我呐呐说道,二爷一愣,起先不懂我的意思,随后猛然一惊,站起身来,“小河水吗?变怎样了?”

“变混浊了。”我艰涩开口,难道是心魔又起?可是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事,我的心里也没有愤恨,为何会有心魔?

二爷皱眉,觉得事情有古怪,他联想到我之前的昏睡,觉得这两件事之间肯定有关系,他决定进桃源研究一番,我只得带着他,又回到桃源。

二爷蹲在有些混浊的小河旁,没多久他招手让我过去,我磨蹭的慢慢走过去,二爷将我拉下身,指着河水中某一处道:“你看那里。”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觉得河底有些奇怪,仔细看了一会,才发现河水中的混浊,竟是从河底某一处冒出来的。

“看来这次的混浊,不是因为你的心魔,是这条河出了问题。”二爷沉吟一会,又开口,“你前些日子的昏睡,恐怕也是河水造成的,你还记得吧,你说曾经喝过这河水。”

我无言的点点头,知道河水混浊的原因,不是因为心魔又生,让我放心不少,不过想到自己的昏睡,可能是河水造成的,就让我不禁后悔,当初怎么会胡乱喝下河水呢?

二爷观察完河水,站起身来,举手轻弹我额头,“下次看你还敢不敢乱吃乱喝的。”

我捂着额头嗔他一眼,二爷笑着拉下我的手,将我抱入怀里,“行了,我都没用上力。”语毕低头轻啄了一下我唇瓣。

我和二爷耳鬓厮磨一会,便出了桃源,二爷让我今天不要去铺子,等他处理好事务,再一起进桃源,找出河底为何会冒出黑气的原因。

我坐在房里等着二爷,二爷来到上海后,开了间银行,未来银行会越来越兴盛,因此二爷赶在前头,与五爷合资,共同踏足银行业。

二爷这两年来,便是为了开银行做准备,才会常往来于北京与上海,我来到上海之后,才知道二爷早已计划周详,把未来都规画好了。

原来他这一世醒来,除了找到我之外,便一直想到上海,他认为上海最有发展,想在上海干一番大事业,年老之后,再带着我到清幽之处,安享晚年。

不过我却有些担心,上海因为是租界,三年后大清不复存在,国内动荡不安,上海常常处于无政府状态,不知道二爷的产业,到时候会不会受影响。

这时我又想到桃源的异状,四年前解开第一道封印后,三楼的厢房我和二爷上去过,却发现每一间都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就连我曾经看到异相的那一间厢房,第二次再打开门,里面却是空无一物的厢房,之前看见的人事物,都消失了,为此我和二爷都万分不解。

这四年来一有空,二爷就会上去查探,却没有什么收获,他认为三楼一定有什么,只是还未被我们发现,我虽同意二爷看法,却没有像他这样执着,想要找出蛛丝马迹。

没多久二爷便回来了,他嘱咐小夏不要让人来打扰,便关上房门,接着把窗子也紧闭,我有些羞窘,大白日的两人窝在房里,还紧闭门窗,忒惹人遐想。

不过我和二爷在一起四年了,怕是他身边的人都知晓了,就不知道二爷家中,是否也有耳闻?也不知他和家里怎么说的,这四年来,他只有过年时才回去。

二爷对于不能陪我过年很歉疚,我心里虽不是没有遗憾,不过他为人子女的,大过年的本应陪在父母身旁,若我不是男子,身为二爷伴侣,也应上门贺年。

所以每到过年前夕,我便会催促着二爷动身,让他赶紧回家,别误了府上祭祀先祖的时辰,想想今年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有月余,二爷又该动身回家了。

二爷关好门窗回头见我有些恍神,走到我身旁问道,“怎么了?又在想些什么?看你眉头都皱起来了。”

“二爷……快过年了。”我蹭了蹭他的手掌心,轻声说道。

二爷捧住我脸庞,弯下腰来,深邃的双眸凝视着我,“青衣,你不开心,既然不开心,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陪你?”

“……二爷,哪有做子女的,过年还流连在外头的道理?平时节日你已陪在我身旁,除夕团圆你本就应当回家去。”

“真不想离开你,每回都要分开两个多月。”二爷将我拉起抱进怀里,埋首在我脖颈旁呢喃。

我被二爷难得的孩子气逗笑,我拍拍他头顶,“一年到头都黏在一起,不会看腻了吗?过几年只怕你嫌烦呢。”

“才不会!难道青衣你烦了?”二爷闻言急切的抬起头,略显焦虑的问。

“我说说罢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有些讶异,二爷今天似乎异常激动,眼底深处竟还藏着不安,早上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不一样了。

“二爷刚才出门,有发生什么事吗?”我开口问道,这四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有话就直接问,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我遇见了柯先生。”二爷静默一会,闷闷的开口。

柯先生?似乎有些耳熟,想了一会才想起,是那个中国人,每次都陪洋人来我铺子,充当我们翻译的柯先生。

“然后呢?”想来问题应是出在那柯先生身上,我耐心的等二爷开口。

“我刚绕去你铺子,告诉他们你今天不会过去,他刚好上门,一听你不会去,便向我打听你情形,说你和他约好每日见面,今天怎么会爽约。”

“……并不是他说的那样。”我无语,怎么同一件事情,用不同话叙述,意思会相差这么大,“我根本没有与他相约,他问我是否每日都会在铺子里,我答是,如此而已。”

“你以后不要再与他见面了。”二爷冷声开口,我有些无奈,“他是客人,若他上门来,难道我还将他赶出去不成?”

“以后见着他来,你就到后边去,让伙计招呼他就好。”二爷说道,脸色还是不大好看,我笑了笑,“嗯,听你的。”

不管柯先生对我是否真有意思,但我不想他变成我和二爷争执的原因,二爷不过是吃味罢了,我与那柯先生也无深交,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自然是顺着二爷的意,不与柯先生碰面。

“……青衣,你会否觉得我太霸道?”二爷见我立刻答应,有些忐忑的问。

“不会,我知晓你是重视我,我们不要再提他了,还是先进桃源吧。”我笑着安抚二爷,他如此重视我,将我摆在第一位,我高兴欢喜都来不及,怎会嫌弃他呢?

54、

我拉着二爷进入桃源,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来到桃源中,我和二爷先到小河边查看,河底仍然冒出淡淡黑气,使得河面仍然有些混浊。

我们沿着小河边,往上游方向走去,和往常每一次一样,走到看不见楼房的一个转弯处,便再也不能前进。

彷佛被一堵看不见的墙隔开一般,虽然看得见前方景色,却怎么也走不过去,而且那道看不见的墙,范围很大,我们曾想试着绕过,却行不通。

不能前进只好折回,下游方向也是一样,因此没办法从河水源头找出原因,不过沿路走在河边,发现每隔一段相同距离,河底就有一处冒出黑气的地方。

我们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回到楼房中,坐在一楼大厅里,我在旁边泡茶,二爷皱眉沉思着,经过这四年,楼房中的摆设,几乎被我和二爷换了个彻底。

现在的楼房就像我和二爷的第二个家,大厅变得温馨许多,我和二爷没事就会进来品茗对弈,虽然我是初学者,棋艺不精,二爷还是很喜欢拉着我陪他下棋。

另外二爷还在厅里架了个书柜,将常看的书册搬了下来,大厅的另一边是我调配香味的地方,平时我和他就在大厅中,各做各的事情,偶尔抬首对望一眼,陪伴着对方。

现在我和二爷就坐在平时坐的位子上,讨论着小河水的异变,因为上一次河水混浊的原因,是因为我心中起了心魔,因此这一次,我和二爷见着河水混浊,都担心不已。

之前我误打误撞解开封印,除了让桃源的田地加速生长之外,多了一层不知有何作用的三楼,以及铜镜能观过去,其余没有什么大改变。

那时候二爷让我试了,可惜铜镜却是不能观未来,不过好在我们重活一遍,大致上的未来走向,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因此对于是否能看见未来,倒也不是这么执着。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二爷,你还记得四年前那次重伤吗?”

“嗯,我记得。”二爷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微微颔首道。

“那时是你的玉佩发出白光,便治好了你的伤,会不会你的玉佩也有什么玄机呢?”我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二爷那块玉佩。

“你进去这么多趟,应该比我更清楚,里面有什么罢?”二爷淡淡开口,我蹙着眉头,“我看不见,因为每次我一进去,就变成那块玉佩。”

二爷闻言不解的望着我,我向他解释道,每一次我进入他的玉佩,都是直接看见外界,玉佩里是否有另一个世界,我并不清楚。与其说是进入玉佩,倒比较像是灵魂附着在玉佩上。

二爷想了想,带着我又回到小河边,他拿出玉佩来,还没等他说什么,玉佩却脱手落入河里,我和二爷一惊,正要伸手去捞时,却见玉佩上头的点点红痕,竟然渗入水里。

不一会玉佩彷佛被洗涤过,上面的血迹全部消失,我和二爷望着渗入水中的血丝,发现红色好像在吸收黑色,将河底冒出的混浊,慢慢聚集在红色旁。

血丝吸收了混浊,并没有消散在水中,反而越来越红艳,渐渐的彷佛一段红线漂在水面上,红线越来越粗,水中的混浊也越来越少。

待到红线像麻绳一般粗时,河水已差不多恢复清澈,我和二爷惊讶的望着这一切,难道那红线在净化河水?突然,一声奇异的“啵”,我和二爷循声望去。

只见红绳突然长出一只脚,随后又一声“啵”,长出另外一只脚,二爷拉着我后退几步,那河中的红绳明显不对劲,怕是什么妖魔鬼怪。

随着几声“啵”声,那红绳竟是长出了四只脚,一条尾巴,然后是最后一声最大的声响,红绳长出了一颗头。

我和二爷惊骇的又退了几步,二爷紧握住我的手,我们正打算赶紧出了桃源时,红绳开口了,“是你们解开封印的吗?”

我和二爷一愣,脆生生的童音,若不是知晓是红绳开口,光听声音,倒像是个稚龄孩童,红绳见我两没有反应,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催促,“喂,问你们话呢,怎么不回答?”

“请问阁下是何人?”二爷将我拉至身后,转身面对会开口说话的红绳。

“我是这仙境的守护神,是你们解开封印的吗?”红绳开口说道,我和二爷暗自交换个眼神,这里是仙境?

“我们并未做什么,只是玉佩不小心落入河中。”二爷淡淡开口,我们确实什么也没做,只在一旁看着红绳变化罢了。

“第一道封印是你们解开的吗?”红绳换了个方式问,我和二爷对望一眼,点头承认,红绳继续说道,“那就是了,第一道封印解开后,我的封印便松动了。”

“虽说我等了四年,不过好在最后还是解了封印。”红绳说到后来,语气中充满了庆幸。

“若你是这里的守护神,如何会被封印?”我不解的开口问,红绳听见我的问话,有些垂头丧气,“我之前犯了过错,被仙君罚看守这里。”

“十三年前不知怎么着,仙君突然将我封印,让我等待有缘人。”红绳已经是声泪俱下,我和二爷面面相觑,同时想到,红绳口中的仙君,想必就是那位老人家。

“仙君说等到有人解开封印,我必须完成那人三个愿望,才可以离开这里。”红绳有些委屈的说道。

“什么样的愿望都行吗?”二爷沉思一会后,开口问道。

“只要不伤害他人,什么样的愿望都行。”红绳点点头,二爷似乎有些激动,正要开口时,红绳又补充,“也不能让我改变太多人的未来,这是逆天的。”

“怎么说?”二爷开口问道,红绳想了想,回答道,“譬如罢,不能让我将一个朝代给替换掉,这就改了大多数人的命运了,这样的愿望,我无法达成。”

“最好是跟你们自身有关的愿望,不然我的神力有限,效果怕会大打折扣。”红绳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和二爷面面相觑,看来对方似乎也不是万能的。

“有期限吗?能让我们好好想一想,要什么愿望吗?”我开口问道,红绳点点头,“行,你们慢慢想,需要的时候,到河边叫一声,我就会出现了。”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我嘴角有些抽搐,难道让我们喊‘红绳’?

“千秋,我名唤千秋。”红绳摇首摆尾的在水中游动,说完后随即钻入水底,竟是消失无踪。

我和二爷在千秋消失后,上前靠近小河,发现河水又是清澈见底,二爷的玉佩躺在河底,我伸手将玉佩捞起,现在二爷的玉佩,和我的是完全一模一样了。

“二爷,你想好愿望了吗?”我将玉佩递给二爷,二爷摇头,“还未有谱,你呢?有什么愿望想达成吗?”

“我只愿大家这一世,都能平安顺遂,一切便好。”我也摇头,若说有什么心愿,便是当初醒来时决定的,不再重蹈覆辙,能保园主和小冬子平安。

对于园主我是亏欠良多,这一世仍旧让他受苦受累,我却是帮不上忙,好在五爷事事替园主打点,我只能送些桃源栽种的草药给园主,让他调理身子用。

我和二爷又讨论了一会,这次河水的异常,应是和千秋的封印有关,或许是我们无意间触动了条件,使得封印得已解除。

对于平白得到三个愿望的好处,二爷显得谨慎无比,他认为不能浪费这些愿望,不过千秋说不能改变太多人的未来,是否暗示着,我们无法用愿望阻止几十年后那场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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