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和你同样相信精灵。嗯,虽然还说不上能看见精灵的姿态……她邀请声称听得见精灵声音的可疑祭司,洒下
大笔金钱,热中于聆听启示。几乎连义父都感到困扰不堪。」
回过神时,阿尔文整个人倚在椅子的靠背上。平时根本不会出现这么邋遢的坐姿,但身体却无法施力。看着不再隐藏带
有恶意笑容的但丁,一面觉得很奇怪一面好不容易说出话来。
「我想真正感受得到精灵的人……才不会开口要钱……」
一说话,才发现连自己的气息都很炽热。心脏以快速的频率鼓动着,脑袋逐渐模糊,皮肤却火辣辣地变得敏感。
「义母所相信的精灵,似乎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
「敌人和同伴啊……哎呀,怎么啦?连后颈都变成蔷薇色了。」
被伸过来的手掌轻快地抚上脖子,阿尔文吓了一跳浑身一震。
「喀登。」连同椅子向后退,身体僵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差一点点就要发出奇怪的声音,甚至连呼吸也不得
不为此停下。
「阿尔文?」
紫罗兰色的瞳眸正注视着。「没事。」阿尔文如此回答的同时别开视线。
「看起来不像没事啊。」
但丁站了起来。
空气震动,烛火摇曳。巨大的黑影映照在石壁上。
以缓慢的步伐绕过桌子,但丁伫立在阿尔文身后。尽管想要回头,可一被抚摸了头发之后就变得动弹不得。
「但……」
修长的手指钻入金发之中,顺势往耳朵摸去。阿尔文全身酥麻地爬满鸡皮疙瘩。该为此感到惊愕的事实是,那并非是一
股恶寒而是快感。
「啊!」
手掌从胸口滑也似地伸了进去,令他无法遏抑声音。
巨大的手掌,自阿尔文的喉头滑下摩擦抚弄着胸部。指尖掠过胸前小巧颗粒的一瞬间,被至今不曾感受过的感觉所侵袭
而动摇不已。
「但,但丁……你做什……」
「……什么精灵啊。」
好近。气息喷上后颈,接着嘲讽道:「别笑死人了。」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啊。爱作梦的领主大人真是令人伤脑筋。」
「唔,呃……」
从背后被架住,硬是从椅子上拖起来。
阿尔文就这么顺势被推倒在床铺,制伏于雪白的床单上。还搞不清楚情况,企图暂且先翻过身体时,却在眨眼之间便被
他压了上来。
「什、么——」
「身体很热吧?」
但丁的脸庞近在咫尺。
只不过是被他用手指拨开贴在脸颊上的金发,就必须为此压抑住喘息。
「是甜酒的效果。」
但丁戏谑的声响笼罩下来,肌肤宛如无形的涟漪一般酥痒。
「虽然听说这是只要混进酒里喝下,就连虔诚的修女都会欲火焚身的媚药……看来并非全都是胡诌。你那双蓝眼睛,都
已经泪汪汪啰。」
「骗、人。因为你不是也喝了吗……呃。」
「我喝啦。喝了在桌子底下掉包的,另一瓶甜酒啊。」
在说不出话来的阿尔文上头,但丁从喉咙里哼了一声,低沉地嘲笑道。脸颊半偏,伤痕也扭曲地歪向一边。
「你还真的,很简单地就被骗了。所谓的轻而易举就是指这么回事吧。随便相信别人会有什么下场……让我好好地,教
教你吧。」
「放、放开我。」
睡袍被褪去一半,阿尔文奋力地企图反抗。但是身体简直像喝得烂醉如泥似地,无法随心所欲。像人偶一般受到他轻易
摆布,蓝色的睡袍被扔在床铺底下。剩下的只有一件变成像贯头衣的单薄长版无袖背心。由于原本正打算要钻进被窝了
,所以连内衣也没有穿。他的手由衣摆滑进,大腿在他来回抚摸之下,令阿尔文的声音变得激动。
「住……住手,但丁!你究竟在想什么!」
「你问什么……你不曾和童仆这般玩乐过吗?」
「不、不……不曾,这、这种,被禁止的行为……!」
「哼,」瞧不起人似的笑声传来。「你……该不会想说你连女人都没碰过?」
「才、才没有那回事!」
明明尚未娶妻却说碰过女人,虽然并非刻意虚张声势,却不自觉脱口而出了。
「我想也是。只要去过王都,应该就曾经让美女侍奉过……如果是像你这么俊美的男人,想被你拥抱的女人应该不少才
对吧。既然如此我也先感谢那些次数繁多的侍奉经验——来教教你前所不知的快乐。」
「但丁,不行,住手……呃……」
双唇被堵住。
为侵入的舌头吃了一惊,拚命地打算将他推开,但厚实的胸膛却文风不动。
……香味。
近似紫罗兰的但丁气味,散发着强烈的香气。
「嗯……」
违逆了阿尔文的意志,力量从身体流失而去。
随着力气的消失,最初粗鲁的亲吻也转变为温柔的动作。但丁的舌头带着葡萄酒的味道。被舌尖探索着上颚,由于酥痒
感而扭动着身体。气息纷乱得令人痛苦、身体炽热得令人痛苦。然而,却并非只有痛苦。
但丁的嘴唇游移至后颈。
前襟被强硬地扯开,发出劈里啪啦的布料撕裂声。敞开的领口被扯下到双臂的位置,裸露的肩头轻轻地被他啃啮着。
「咿……」
即使疼痛,却包含着回荡在骨骼中的甘甜。面对甚至希望他继续啃咬的自己,阿尔文陷入混乱。
「唔,住……住手……咯……呃。」
「……住手?明明都已经这副模样了?」
长版无袖背心被卷上至接近胸部,阿尔文的下半身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一被他用指腹抚摸了几乎抵上腹部的成熟挺
立之后,紧咬的唇瓣便轻易地松开。
「但丁……呃!」
「怎么办呢?要大声喊叫找人过来吗?这里直挺挺的,被年纪小的表弟压在床上的模样,童仆看见了八成会吓个半死吧
。」
「卑、卑鄙的家伙!」
「承蒙您赞美,实在光荣啊。」
他的笑声听起来像是准备大快朵颐似地。阿尔文心想野兽如果会笑,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因为我是卑鄙小人,所以连这种东西都带在身上喔。」
但丁似乎拿出了什么,但是阿尔文无法看得很清楚。
最后,身体被轻松地翻成了俯卧的姿势。虽然想要撑着手肘爬起来,但是破裂的长版无袖背心却束缚住阿尔文的手腕,
阻挠他的行动。
「啊……啊、啊……什么……呃!」
赤裸的臀部间隙中,被涂抹上冰冷又黏稠的东西。
「这是秘密的新娘用品……为了不会在初夜时感到疼痛所使用的。」
「什……啊、啊!不要,这种事情……呃。」
但丁的手指,潜入了私秘部位。
惊觉到他打算做些什么,阿尔文费尽全身的力气企图逃脱。在俯趴的状态下,一度好不容易抵达床铺的边缘,但转眼间
又被拖了回去。察觉自己正被他耍弄着,于是不甘心地咬住嘴唇。
「就算你逃跑,也只是在逗我开心而已喔?」
「但丁,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呃!」
「我说过了,这是在教你相信别人会落到何种下场。快,把脚张开。」
「不……呃。」
「我叫你张开!」
「啪!」臀部被打了一记,阿尔文屈辱地喘息着。但丁整个身体切入了双膝之间。被他粗暴的手臂抬起腰,抓住臀缘,
掰了开来。
「——唔呃……」
被濡湿的那个部位,无论如何施力也无法抗拒指头的侵入。
心情转为绝望。明明光是将排泄器官暴露在他人眼前就已经是无上的耻辱,竟然还从但丁那儿遭受到更过分的羞辱。
而且,这份痛苦才刚开始。
「……唔……啊……」
「咕啾。」湿润的声响传来。
刚开始除了恶心之外不做他想。虽然如此,但丁的手指摩擦了那个部位几次之后,便逐渐地升起热浪,产生出奇妙的感
觉。指头的动作一旦停下,内部就变得瘙痒难耐,不禁暗自渴望他能够继续摩擦。
「嗯……啊……」
「渐渐舒服起来了吗?」
看不见但丁嘲笑的表情,然而这或许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里头添加了会诱发瘙痒感的成分。据说是为了让新娘的那个部分变得蠢蠢欲动,期望新郎快
一点进入所做的安排……啊啊,瞧,伯爵大人的屁股也抬起来了。」
经他如此提醒,才发现自己的腰部正在摆动着。将额头压进床单里,阿尔文放弃反抗,恳求但丁。
「……拜、拜托快住手……这种……」
但是残酷的动作与闷声的嘲笑并未就此停下。
「住手?真奇怪呐。你应该是希望我把你弄得更加湿答答的才对吧。」
一面在肩膀、背上落下亲吻,但丁不怀好意地说。
「……对,多加几根手指,就像这样……」
「啊啊!」
「咕啾。」第二根手指划开狭道。
那一瞬间,阿尔文沉醉于袭卷全身的感觉,抓住床单喘息着。
虽然并非没有碰过女人,但却谈不上经验丰富。对于宛如仍然残留着青涩的果实般的阿尔文而言,但丁的爱抚实在太过
强烈。就像是在尚且坚硬,且冰凉的苹果切面上,抹上加热过的奶油。奶油在果肉上流泻……也有些部分确实地渗透进
去。
「啊、唔……呃,住手……那、那里,快点住手,不要啊……呃。」
「那里?」
「嗯嗯,嗯呃……不要,摩擦……呃!」
「是指这里吗?」
「啊……!」
连察觉自己的哀求反而是在取悦但丁的余力都没有。
完全不曾想象,应当隐密不露的那个地方,竟然会产生如此欢愉。
「为什么摇摆屁股?……哼,生得一副像清高天使般的脸孔,想不到这么淫乱。」
「啊啊!」
甘美残酷的指头增加。
被撑了开来,敏感的部位一如渴望地被顶住,阿尔文扭动着身子。
「你活该啊,阁下。被原本信任的对象挑逗,而且获得快感是什么感觉啊?你不向精灵求助吗?就说『我被但丁侵犯了
,救救我』。」
他的讥笑非常令人悲伤,心灵也冻结起来。尽管如此身体的灼热仍不曾冷却。一度稍微失去力量的腿间,再度胀起到几
乎疼痛。
「你瞧,口水都从这种地方流出来了。」
「嗯……呃。」
但丁的左手碰触着挺立。
自小巧的铃口溢出的透明液体,沾湿了但丁的手指并牵出一道丝线,让阿尔文涌出一股想要当场消失的念头。
「不……不准、碰……呃。」
「不可以撒谎喔。明明想要被抚摸,想到都让它阵阵抽搐了。」
「不……呃。」
敏感的尖端被黏滑地搓揉着,伴随着疼痛的快乐令他缩起肩膀。
「很适合你喔,阿尔文。懦弱又没骨气的你,只要像这样供男人玩弄就行了。如果不抵抗,可爱地呻吟,我就让你舒舒
服服的。」
「啊、啊……啊啊……」
茎干被握住,有规律地摩擦了起来。
深埋在后头的手指也配合韵律抽动着,令阿尔文陷入迷乱。摆荡的腰肢究竟是企图逃跑,抑或是要追求更大的愉悦,已
经连阿尔文本身也分不清。一味地晃动头部,金发拍打着额头与双颊。脚指紧紧地蜷缩,用力过度的小腿肚简直就快要
抽筋。
「唔、唔……」
阿尔文的手指将床单揪成一团,喉头阵阵颤动。
「是这里……吧?只要揉一揉里头的这地方,你就会做出淫荡的反应。」
「住手……已经……」
几近临界点。
由于巧妙的手淫,挺立中蕴含着几乎无与伦比的炽热。若想要拼命忍耐而一用力,便会猥亵地紧紧绞住没入后穴的但丁
手指。
「射出来吧。」
含带嗤笑的无形嗓音震动着阿尔文的鼓膜。
身体灼烫得近乎疯狂,但内心却无可救药地发冷。为何,非得被欺负至这般田地不可呢?像这样让阿尔文痛苦、羞辱他
,但丁就会感到快乐吗?
「想要高潮了吗?快啊,阁下。在被人掏掘着臀部的孔穴之下射精给我瞧瞧。」
「不……啊,啊啊……呃……!」
理性上知道非得忍耐不可。
但是在体内发生的小爆炸,却轻易地将那个念头吹散。
明明应该是睁着双眼,刹那间却什么也看不见。彷佛背脊中被钉入欢愉的木桩一般动弹不得,阿尔文吐出了精液。
让但丁的手,沐浴在炽热淫靡的欲望之中。
气愤、悲伤、羞耻——即使如此身体却喜悦地爬满疙瘩。这层现实为阿尔文的苦痛再追加了一记痛击。
但丁的手指从后头滑溜溜地抽离,无法压抑呻吟。
力量从阿尔文的腰部流失,身体瘫软了下去。
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从来不曾料想过,会被但丁厌恶至这个地步。尽管媚药的效果似乎逐渐消退,但无论怎么做
自己的力气也无法与他匹敌。
「……呵……」阿尔文自嘲。瞬间,落下了大滴眼泪。
明明一直相信着……明明想要去相信。
无法断言在心理[心里]的一隅,不曾对判若两人的但丁存疑。倘若说自己一次也没有想过他是抱着什么企图,才来到这
座城……是骗人的。但即是这样仍然想要相信。希望拥有去相信他人的坚强。
「转向这里。」
身体被粗暴的手扳回了仰卧的姿势。金发四散地打在床褥上,阿尔文仰望覆盖着自己的但丁。四目相交的一瞬间,但丁
宛如略为动摇似地蹙起眉毛。眼泪停不下来,残忍表弟的脸孔好似浸在水中一般地蒙眬不堪。眨了眼后,泪珠爬下太阳
穴,在发间失去踪影。
「——厌恶到,令你想哭吗?」
被他恼怒地如此说道。阿尔文本身,并非由于想哭才哭泣的。
而是尽管心想宁死也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但却不受控制地泪流不止。
「都是你,不对。」
紧皱起眉,令眉间刻划出一道道皱纹,但丁说道。
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这种状况下再怎么思索阿尔文都是被害者,而但丁是加害者。
「都是因为你……让我感到焦躁,才会落得这种下场。」
虽然是单方面的借口,语气却变得比至今更多了几分温柔。但丁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伤脑筋,这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但丁的脸庞慢慢地贴了下来。
以为又要被强迫接吻,阿尔文紧紧闭上眼。然而温暖的双唇却落上眼角。吸吮着阿尔文的泪滴,将之舔去,顺势吻上太
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