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艳仰起头来。
迦岚细眯起眼,唇角些微的上扬着,他倾身在桂艳的唇上轻点。
那温热暖嫩的两瓣唇,令他食髓知味的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品尝。
桂艳睁着眼看迦岚,微微颤抖的身子因为他放肆的举止是越来越有……反应!
「不……唔……」想出声阻止迦岚那意图探进他衣服里的手,他反而牙关失守被攻陷,让迦岚有机可趁的将舌头攻了进
来。
犹豫着如果迦岚太过份的话,桂艳考虑干脆咬掉他的舌头算了。
「不专心,吾要怎么惩处汝才好。」迦岚轻啮着桂艳柔嫩的下唇,一只无赖的手未经主人的同意,四处在别人的领域上
放肆的游移。
「你、你到底是想怎样……」后继无力的尾音,桂艳就像待宰的羊被狼给盯上了,只能颤颤着等待。
「吾在检查检查汝是否有无受伤。」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但手却是再摸别的地方。
「把你的手拿开……」桂艳微酡红着脸和恼怒的眼神,下身不自觉的扭动,他夹紧了腿,像是想要遮掩什么?
「吾在看汝哪里挂这戒指最好。」像是知道了桂艳的反应却又故意装作不知,迦岚按着他的腿似乎想让他分开。
「戒指什么……当、当然是戴在手上!」桂艳怕极了迦岚那按在他腿上的手,他用被捆着的手去拨开。
岂料迦岚竟然反转手改按他的手在他两腿之间,语淡轻快的意指着他手下的地方道:「吾觉得这里不错,汝说呢!」
「你、你你!变态!」桂艳误以为迦岚想把戒指戴在他两手压的地方,气红了一张脸直骂迦岚,眼底满是给委屈占满。
「吾说这里。」迦岚握起他的手,轻放在自己的唇边,亲吻着其中一根指头关节处,蔚蓝的双眸充满坏心的笑意。
「你!」桂艳是气的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谁让他被整了才知道那是迦岚的双关语。
「放、放开我!」脑羞的他一整个脸面红的不像样,委委屈屈的眼里半蒙着些许水气。
「放开可以,那迦蛡……」迦岚阴侧的冷笑,话冷的像寒天里下的雹冰那样寒刺,也冷刺的吓坏了桂艳。
「不、不放开了,这样挺好的。」桂艳扁着嘴,努力将委屈吞回肚子里,谁让他心头上的肉被这无赖给捏着。
「不要了,嗯?」迦岚抿着唇,细细的眼透着些许危险。
「不要了,就这么绑着也、也没关系……」桂艳说着违心之论,他缩起脚,背贴着墙,想着能离迦岚多远就多远吧……
只是他胆小又惧怕的模样,却惹得迦岚低低的笑出声,桂艳不明白他为何而笑,只知道防御的盯着他看。
只见迦岚拢着自己细白的银丝发在指头间里转绕,颇有饶性的与他眼神相对。
倒是桂艳反被他诡异的打量,给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他老觉得迦岚的视线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你、你想说什么就说,别、别一直老盯着我看……」桂艳被迦岚看的脸颊都热烫起来了,他把手探在脸上摸,猜忌着
是不是脸上有沾什么东西?
「别摸了,没东西。」迦岚拉下桂艳东摸西找的手,低低的笑声彷佛也能传导,两人手接触到的地方,桂艳都能感觉那
笑声都震荡了他的心里。
「吾想好好看汝……」最后那一声轻喟,桂艳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他还是依言将手乖乖放下,垂低的视线紧张的
不知落在哪才好。
迦岚冰冷的指尖搁在桂艳的下颚上,令他将视线抬起。
「吾怎么会忘了汝?……汝是如此的令吾为之心动疯狂,吾都想这么永远的将汝绑在吾的身边,少一刻也不能,吾怎么
会忘了汝呢?」迦岚的话说的很慢,他的指尖划在桂艳的眼眉上,动作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重视,深怕多一点力都会
舍不得般的珍惜。
「吾有没有说过,很爱汝?」
迦岚的双眸,桂艳第一次觉得那是很炙热的蔚蓝,像蓝天白云后藏有烧不进热力的艳阳。
「……有。」哪有人会问当事人自己表过白了吗?桂艳涨红了脸,这才扁了扁唇,犹豫了会才轻启唇回答这难以回答的
问题。
「那汝有回应给吾答案吗?」迦岚轻捏着桂艳的下颚,将想逃避视线的目光再度转移回来。
「自己、自己想……」桂艳硬是不肯把视线与迦岚对上,这样俨如是情话的对谈,怎么到了迦岚的口里就成了逼问的内
容?!桂艳微微羞恼迦岚不知情趣为何物的呆脑,却熟不知自己确比迦岚情根短路的更大条?!
「汝这么左躲右闪,想必从没给吾正面答应,是不。」迦岚惩处性的靠了上去轻啮桂艳的耳根。
「谁、谁说没有……」桂艳因躲避迦岚的追问而侧过去的脸庞,正好令迦岚俯身而下的一口含咬了他的耳根。
「你、你、你……」桂艳是想推阻迦岚的口虐,但他却还要忙堵着下摆边那迦岚无赖的手,那未经他允许的又进犯过来
,四处的乱游移。
「别、别这样,我……我哪有……哪有没回答你……」桂艳想拉开迦岚作怪的手,却反而无力的揪在他臂上,任他放肆
的在他两腿间作怪。
急促的呼吸声,令桂艳话说的有头无尾,断断续续的无法完整表达,想合起的腿中,夹了一不属于他的手,任意的抚弄
他敏感的地方。
「停、停……」桂艳手指收拢在迦岚的臂上,抓着他的袖子,两眉微拧的紧闭双眼。
那被隔着布料轻抚着的地方,本就是桂艳最为敏感的所在,又因为长年两人被周遭因素给错开,久不尝情欲的他怎么受
的住迦岚如此撩拨。
很快的,那掩在下身的地方,布料给微微湿透了,渗入了较为深的颜色,迦岚撩拨的指尖停顿在那上头,拥着桂艳埋在
他软热的颈子上,不住的闷哼着笑。
那因低笑而松开的口里,是那被恣意蹂躏到红肿不堪的耳垂,桂艳双眼闭目着,他额上冒着薄薄的丝汗,潮红着双颊,
无力的瘫在迦岚两臂中。
双眼闭着,努力调息呼吸的桂艳,不知道迦岚带有深意的笑容看着他,要不是那门外传来的声响,只怕现在他的下场更
是难以想像。
谁能料的到,只是隔着布摸,他都能有感觉成这样,桂艳羞耻的不想睁开眼,就想这么闭着作逃避。
只是迦岚似乎还没打算放过他,他那只被啃咬的红肿的耳垂,迦岚还不肯放过的直用手捏。
桂艳挥手想将迦岚一直在他耳边作弄的手拨开,却不意的碰着个冰冷的硬物。
「别碰。」迦岚握着桂艳想摸上耳垂子的手,他那薄的看似无情的两片唇,就轻附在桂艳的耳边悄然的低语:「汝若把
这弄下,吾就给汝挂这。」
迦岚说着还用手去按桂艳那染湿布料的地方,惊的桂艳是两眼突然睁开。
那红肿的耳根子,因为热肿,桂艳感受不出疼痛,早已有了些麻痹。
只是迦岚不知何时?!悄悄的,把那银戒给他挂上了耳垂。
像月牙形状的戒指,细的那端穿过了桂艳的耳肉,无接缝一体成型的戒指,也不知是怎样拆挂上他的耳朵。
只怕迦岚刚刚做的那一切,皆只是为了转移桂艳的注意力?!
迦岚口含他耳根子不放,也应该就是为了挂上那戒指,撕咬他耳垂再予以治愈吧?
只是他为何要这么做?桂艳百思不解。
迦岚抚着他的脸庞,替他将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表情很是满意那戒指挂在他耳朵的景象。
「好了,起身吧,应该还不需吾抱着汝走吧?」迦岚狭促的眯起眼,他那抿着的唇勾起一抹冷冷的淡笑。
「把、把我的手解开!」桂艳是羞的耳朵都想要冒烟了,他知晓迦岚那狭促的笑容和语调指的是什么。只怪他自己经不
起迦岚的撩拨……
「汝就这么想这样走出去?」迦岚坏心的将目光一直投往桂艳的下身上。
「你、都你害的,我不出去,你自己出去!」桂艳都已经羞耻的不想再将这件事提起,可偏偏迦岚就喜欢往这事上打转
,一点颜面都不算的留给他。
「怎么?又不听话,那吾想想,迦蛡……」迦岚眯着眼的冷笑,他本不怎么喜欢那小鬼,但那小鬼似乎挺好使用的,迦
岚坏心的在内心盘算着,怎样才能让桂艳有更多的死点让他握在手里操控。
「你、那也是你的儿子,你怎能……」桂艳掩着脸,对迦岚老是拿儿子来要胁他这事,令他心里有些受伤,虽然当初生
下儿子时,迦岚的确说过不要儿子这事。
115.龙神的徽章
「如果汝喜欢,吾可接受。」迦岚眉挑略拢,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能让迦岚接受这迦蛡的存在,这对他来说已是很大的退让步了!
「走吧,外头真鸠等着。」迦岚往桂艳的唇上偷了个香,狭促的笑容满足地盯梢着桂艳旁酡微红的颊面。
「咦!?」桂艳诧异,他怎么都不知道真鸠在门外这事?
而迦岚既已知晓门外的是真鸠,那他、他跟他……岂不是刚才的声音都给真鸠听见了吗?!
桂艳彻底的想找个地方将自己窝埋掉算了!天大的事都不比他刚才丢脸的呻吟声被给人知晓还来的重要,他不要出去见
人了!!!
桂艳将自己脸面窝在两腿膝盖间,欲哭无泪的很。
迦岚挑着眉,似乎又打着什么坏主意,原本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来,他靠着桂艳的身旁,两手环着他,下巴就放在桂艳
的肩膀上。
「汝不想出去,不然就跟吾继续刚才的事情好了。」迦岚一点都不在乎门外有人这事。
「走开,你这混蛋!」桂艳头也不抬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闷着的底下传来,弄得他不好意思出去见人的到底是谁的错
阿!
迦岚笑呵着,亲了亲那挂了戒指的那只耳垂,有了这枚戒指,以后就再无人敢去动他;而自己就算再忘了,有了这枚戒
指,天涯海角他都能再找到他然后忆起他。
迦岚眯笑着眼,若不是真鸠把实情说出,他永远也不知自己书房里藏放了一卷轴和他的那枚戒指。
龙族里的族民,都有敬奉龙神的习惯,而龙神亦有保护龙族的责任。
但大多数的龙神都不轻易以真身示人或深居隐世,为了能让龙神通其知晓龙族里的大小事,或让族民能一眼知晓其为龙
神,每一个龙神都会有一枚属于自己的徽章。
它可能是一个石碑,也有可能是一吊饰,或者是不起眼的石子。
这全端看持有的龙神所想要的形式变化。
比如说真鸠,他的徽章形式就是一面镜子,而迦磬则是一根黑杖。
龙神所持有的徽章最终都会交予龙族里的族民,其目的就是与龙神保有联系的方式,在族民祈祷的时候能让龙神通晓,
而收有龙神徽章的持有者,一般都是该龙族内重要之人士或是被龙神视为重要的人。
像真鸠当年就是把那面镜子模样的徽章交予他的弟弟景鸋,弟弟景鸋则是当时的国主,并把哥哥真鸠交予他的镜子在他
逝世后转往奉供在南国的宗祠里,这样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如今的保管人已是桂艳的胞姐那邯。
真鸠把徽章化做镜子模样,其是为了能看到自己所疼爱的病弱弟弟景鸋,而心念驱动下,他徽章自成了一面如巴掌大的
镜子。
而迦岚的心思则是更为明了,一枚银色内刻有文字的戒指,是他想套牢了桂艳的想法吧。
当迦岚翻出这枚戒指时,那上面藏有的思念,在他触及之下,他就明了。
那想不起却又思念的紧的人儿,究竟是谁?
是的,就是他,他就是这幅画轴里的人。
这枚戒指,代表的不只是他的龙神象征,还包有他心念的驱使,如果没有极重要的思念,他是催化不出这枚戒指的。
这银色的戒指,内里刻有一个字,艳。
116.花好月圆(上)
迦岚拉着桂艳换穿了一袭同色系的服装,但不知怎么的,迦岚看着桂艳的背影,有一瞬间他恍神了,他的手不自觉的握
上那红发尾端痴呆呆的看着。
一时桂艳还没察觉,直到两人都整装有一段时间,门外的人还多敲了三下,这才回头催促迦岚时,才察觉了迦岚的怪异
。
「岚怎么了?」桂艳反身握住他的手,那冰冷冷的触感与他自己温热的手是截然相反的感觉。
「吾……吾好似从前常替汝梳发。」若说一开始迦岚是疑惑,但他看到桂艳一副喜悦多于吃惊的模样时,他便是肯定了
。
「你怎么想起的?」桂艳握着迦岚的手紧紧的,他期待着他能想起更多只属于他俩的事。
「没……就只是想替汝梳发,如果是从前,吾一定很拗执着要替汝梳发。」迦岚牵着两人的手,慢慢的走到前面开门。
门开的那瞬间,光洒落于两人一身,面前的,是抱着孩子的真鸠。
「花花?」桂艳一看到从下巴缠着一块白布吊绑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在头上的迦蛡时,诧异的伸手从真鸠身上抱过孩子。
「就、就掉了几颗牙,还好掉的都是乳牙……」真鸠不敢对桂艳说出真相,怕好不容易重逢的两人会又伤感情。
「呜~」小娃儿撒娇的嘟起嘴要亲桂艳爹爹的脸,只是在亲到时,中间却隔有一只冰冷冷的手。
「汝也半大不小,下来,别让艳儿抱。」迦岚声音低的可怕,冷冷的音调更甚过以往,桂艳几乎不敢相信这人是迦岚吗
?
「你对他一向都这么冷淡吗?」桂艳虽然很努力隐忍了,但他的双眸还是蓄满了水光。
「伊不可宠,吾国无继承者,伊已是大公之身分。」迦岚冷淡的从桂艳手上拉下了迦蛡。
桂艳低垂视线,怜爱摸摸稚儿,皇室一族身来背负的命运,没想到他的儿子依然没能避免掉这不自由的枷锁。
「唉,说这么多,你不就是吃儿子的醋。」真鸠推着两人,让桂艳牵着小娃儿的手走。
「……」迦岚不说话,亦不反驳,只是温柔的揽上桂艳的腰,和他款款的向前走。
前堂小厅以款好膳食,这是他们一家第一次分离这么久,团圆在一起。
桂艳有些感叹,明明就是如此稀松平常的事,却让他感动的差点落泪。
「唔~爹爹。」迦蛡攀着小手,就想往爹爹腿上坐。
一旁的迦岚,不悦的神情是一丝连隐藏都没有的完全表态在脸上。
真鸠一看苗头不对,便拉着小娃儿说:「小艳,这菜是小子最喜欢吃的,你给他夹吧。」
什么菜是迦岚喜欢的,真鸠根本就不知道,但他敢保证,只要是桂艳夹的,在难吃迦岚也会说好吃。
果不其然,让原低气压笼罩的迦岚一下回升正常,桂艳先是贴心的给迦岚夹了那菜,也给真鸠夹了些,之后他搁了筷子
,将迦蛡抱上腿,那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迦岚招手让一旁的宫女上前。
「容长老人呢?」
「禀岚王,容长老前往去接容华小姐了。」
宫女痴迷的目光落在迦岚脸上,她从未如此看过岚王对谁和蔼可亲过?就不知这原本住在宫里角落的男人怎会出现在这
?还跟岚王同席还抱着小少主?
「容华?」真鸠想了想,嘴里还吃了一半,这名字听起来还真是陌生的很。
「汝过来伺候少主。」迦岚指着一旁的宫女,要她把迦蛡抱离桂艳的身上。
迦蛡虽然很想抗议,但迦岚的脸色是越来越低,越来越难看的时候,他也只好乖乖的挪着小屁股坐到另一个位置上去。
迦岚冷眼看着迦蛡离开桂艳身上,那脸色这才骤缓,他一手揽着桂艳的腰,让他挪着位置更接近自己。
那迦岚的手,除了揽着桂艳的腰外,却还是不怎么安分的用指尖摩挲着桂艳,而桂艳因迦岚挑逗的指尖起了微微的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