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久思:“……”怎么我忘记跟郝女士说了吗?
骆久思:“我”,“我住在亦微家,这两年。”
“亦微?谁?”
骆久思:“你等会儿。”说完转身跑开,不一会儿拉回来一个羽绒服裹得圆滚滚的男孩子。
“亦微。”
“我妈。”
段亦微:“˙ ˙ ”
挪挪挪,挪久思屁股后面,探头。
骆久思宠溺地摸自己肩旁男孩子的头,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郝西音知道儿子很高兴。
“这……”郝西音觉得不太妙。
“嗯,阿姨好。”
“你你你,你好。”有什么事好像超出自己的设想了。
“来,亦微,你最爱吃的。”
看着一旁坐着注视那个一脸幸福吃面男孩的自家儿子,郝西音觉得这回自己一定会被骆钦揍的。内心呐喊脸:完蛋了。
“真好吃,没有妈妈弄的好吃,呼呼,好好吃,没有妈妈弄的好吃。”口是心非的某货请自重。
“久思给你吃一半。”好大的“一半”啊。
“乖,你吃。”我一定会成功的,握拳。
要不要告诉儿子,自己故意用酱油瓶装的陈醋。
还,还是算了。
郝西音:“老公啊,老公啊,要不咱再生一个吧?”
骆钦:“怎么了?”
郝西音:“你跟不跟老娘生?呜呜呜呜,你儿子交了个小男朋友了啦。骆家要绝后了,呜呜呜呜。”
骆钦:“……”,“你办的好事。”
骆钦:“好了,早点回来,不怪你。”
搁下电话,郝西音沉下脸,轻轻叹了口气,手抚胸口。
结婚十五年,只要了久思这一个孩子,现在他……你也毫不在意,你终究,还是忘不了她吗?
我,是不是做错了,当年是不是不应该。
年轻时候的郝西音是个大美人,年轻温婉,本是沉静如海的一个人。可为了骆钦,这样一个人嬉笑怒骂,这样一个人挽起长发,任四面楚歌,自岿然不动,骆征病重,董事们步步为营,骆氏经济岌岌可危,新嫁娘扛起本该骆钦扛起的一切,只为放任他沉迷。
骆钦少年风流,红颜天下,多少女人为他沉醉,他又为多少女人折腰。
军家女儿为何这般柔情似水,当我长成,足以睥睨天下时,骆钦你可还看我入眼?毫不犹豫的在骆钦提出移职的时候矮下身子,即使这是骆征骆老爷亲自给的,即使自己知道他会要自己走。
他竟没有。
没有更好一点,也没有更坏一点,十五年,即使无数次骗过自己他已然忘了她,可是胸口那阵
痛清楚的提醒自己他此生再过不了她。
苏轻微,怎样的一个女子。
为他生,为他死。
他们相遇在自己和骆钦的婚礼上。
你百无聊赖的站在自己身旁,直到她在台前唱起一首婉转的歌,我看见你痴迷的望着她。
你走向前,折身邀舞。
自己穿着白纱,站在一旁看你携另一个女子的手起第一支舞,骆老爷子捶拐杖,大骂孽子,他和她依旧谈笑风生。
你说:“郝西音,你能如愿嫁给我,却不能让我真娶了你。”
后来……
你们一直保持着知己好友般的关系,偶尔见面,偶尔出游,直到……
她为你挡了一枪。
我看见她死在你的怀里,我知道的,她该是深爱你的。
此后我总是会胸口疼痛难耐。
我看见她胸口染开的红,我知道的,遇见你,盛开。
“姐,想什么呢,叫你好多遍了。你今天给我那么多电话什么事啊,我带楚观沧去购东西了。你也知道他好不容易答应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没什么,不,有什么,有啊有。”,“你知道那个叫亦微的孩子吗?”
郝赫有点心虚的撇嘴:“知道啊,久思的同学吗。”
“臭小子,我儿子也弯了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打哪听说的?”额,这什么?
“儿子为了他去学煮面都两年了,而且他们都住一起了,呜呜。”
“……”,“小外甥很纯的,就我知道的全校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喜欢他,给他递情书送点心,可是他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哟。”
“……”郝赫你还不如不说。
“什么,百分之八十啊,他一个也不喜欢吗?完了,他一定是喜欢那个什么亦微,呜呜,你不知道他对他那个好,还……还把我给他做的面给那个小不点吃了。”,“虽然我是拿着面去炫耀的。”最后一句嘀嘀咕咕的小小声说。
郝赫望天翻白眼。
“那好吧,就当他喜欢亦微。唔,楚观沧也喜欢亦微,据说亦微长的非常可爱。”
“是啊是啊,比小思小时候还要可爱啊,都高一了还跟个正太似的,唔,实在是太萌了。”
“……”姐你的立场呢?
第十二章:过往
送自家姐姐到市里的机场再回来都半夜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来去如风的,姐嫁过去以后这性子怎么变了这么多,以前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变成这么闹腾的一个人。
开门换了鞋,走进漆黑的房子,还是控制不住想去看看楚观沧,扭了扭门把,果然没有关。
楚观沧租住的房子房东有用,赔了些礼让楚观沧今天就搬了,电话刚好被郝赫听见,就把人强势地拉了过来。
其实楚观沧来这个小镇也才三年余,一个教书的外乡人到底没什么根基,突然遇上这事有点慌,没什么主意,就任着郝赫拉了自己走。
郝赫轻手轻脚的走进去,他在熟睡。
手不受控猂制的轻轻抚摸他的脸,然后包着他的半边脸,感受手下的温热。
随着关门声响起,楚观沧用猂力的翻了个身,朝着窗子,头使劲的磨枕头,磨了一两分钟,泄气的抽猂出手抚猂摸自己的头发,不是第一次抓到他亲吻自己的头发了。
那天只觉得他身上浓浓的伤感,坐在自己的床头,借着月光在看自己的脸,我不知道。
发上久久没有散去的温热,我惊醒,藏在被子下面的眼睛看见散着水光的一双眼,他伤心的想要落泪,我知道。
楚观沧突然无可抑制得想要哭泣,在眼泪破碎眼角缝隙之前,他快速地起身跑到郝赫的房间,把郝赫扑倒在床猂上,头压着他的胸口放声大哭。
郝赫把楚观沧翻身搂在怀里,大力拉过被子裹着彼此。
楚观沧手揪着郝赫胸口未及脱掉的衬衫,断断续续地哭着。
一直很委屈,挨打的时候,罚跪的时候,父亲醉酒的时候,母亲哭泣的时候,被爱的时候……被郝赫爱的时候,好像所有的委屈,曾经的,现在的,都还到眼睛里,想哭,只想哭。
他亲猂吻自己的头发,抚摸自己的脸颊,月光下,他转身片刻的黑影,我清楚的记得眼泪滑猂进头发,温热的,潮猂湿的,疼痛的触感。
在以前那个家发生的一切原本都忘记的一切,噩梦般的一切,全都回来了,全部都。
“妈妈死了,妈妈死了,爸爸杀了妈妈,他想杀我,他要杀我。”楚观沧突然开始嘶喊,全身颤抖。
“呜呜呜呜,啊~~~为什么为什么。”楚观沧抬手就抓了一把自己的脸,郝赫双眼染血,把楚观沧的手扯到自己的衣服里,安慰亲猂吻他的头顶:“没事没事,我在这呢,谁也不能伤害你。”
把楚观沧死死的压在自己怀里,一点也不顾自己被抓的血烂的后背。
发猂泄过后的楚观沧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抬头试探的亲吻郝赫的嘴唇,一点。
“郝赫,对不起。”浅若轻鸿。
然后便坠入梦中,不省人事。
如果我有一千个我,那么最不想离开你的那个一定是真的我。
我爱你,楚观沧,一直爱。
郝赫摸猂着嘴唇,吻,第一个吻。
你能让我快乐如登天堂,只你能。
楚观沧在梦里。
他梦见那个雨夜,被郝赫疯狂占有的雨夜,梦里觉得很安心。
那天……
是研一的暑假,楚观沧因为无家可归所以留了校,而郝赫本市人竟然也没有走。
512研究生楼,只剩楚观沧和郝赫两人住着。
楚观沧前一天去照顾刚做过人流的宁小规,所以夜不归宿。第二天被宁小规赶走回宿舍的时候小了很大的雨,回到楼下的时候已经快要关楼了,淋得全身湿猂透,冷得发猂抖。
抖着身猂子跑到宿舍楼下,却见郝赫醉醺醺的躺在雨里,楼下的草坪上。
暑假的大学就像一座空城,也不知道他淋了多久的雨。
“郝赫,你怎么在这啊?快起来,咦,你喝了多少酒啊?”楚观沧架起郝赫跌跌撞撞地走进楼里,等把他架回512,楚观沧累的只出气不进气了。
走到他的床边,自己累的和他一起倒在床猂上,歇够了,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郝赫拉开。犹豫着把他剥干净,,脱到内猂裤的时候,郝赫似乎要醒了,楚观沧吓得一下跳起来,然后转身就跑进了厕所。哆嗦着开了热水,把衣服裤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穿着湿衣湿裤到花洒下面一站,热水浇在身上,顿时舒服地打了好几个冷战,才缓过来。
侧耳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大着胆子,把身上的衣服裤子扒下来。打算花两分钟把自己冲一冲再料理外面的那位。
结果把头伸出水柱,睁开眼睛,就看见郝赫穿着条白色紧身内猂裤站在自己身后冷眼看自己。
他的,他的,那里已经高高翘猂起了。
“你……”
郝赫把楚观沧一把压在墙上,伸手关了热水,开了冷水。
“你,起来,好,好冷……啊嚏,啊,啊嚏。”
郝赫一把扯下楚观沧的内猂裤,褪到胯底,把他的手扯过来,握着他的手腕让他给自己扯下白内猂裤。
楚观沧别过脸不看郝赫,用猂力抽手。
等内猂裤自行掉到脚底的时候,郝赫一脚抽
猂出来,一脚把内猂裤勾到手上,抬头对楚观沧露齿一笑。
“你……你要干什么?”
郝赫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手大力拉开还挂在楚观沧腿上的内猂裤,把自己的内猂裤塞猂进去。
又一声惊呼,郝赫把楚观沧扛在肩上,他的腹部压在郝赫的肩上,当即就一声干呕。
爬到郝赫的床猂上,把楚观沧从肩上卸下来,温柔的放在床猂上。
整个过程楚观沧都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能把自己和他一起弄到上铺,这么危险,万一万一……
郝赫跪立着身猂子,痴迷而又眷恋地看着楚观沧,手指轻柔的滑过楚观沧的脸,就像从前三年内做的无数次那样。
突然温柔的俊颜变的痛苦不堪,好像有眼泪从郝赫的双眼里流了出来。
我不知道那是雨还是你的眼泪,我不知道。
有些人伤心到深处尽情流泪,有些人绝望到深处默默无声。
楚观沧看着郝赫静静的流着眼泪,心里突然痛得终于忍不住闭上双眼。
一片阴影压下来,楚观沧突然就不想阻止这一切,为什么要阻止,这个人那么深爱着自己,这个人沉默只是因为深爱,幸福那么少为什么还有互相伤害。
郝赫让紧闭双眼的楚观沧翻过身,提起楚观沧的腰,白色内猂裤挂在腿弯以上。
郝赫的眼泪染开楚观沧的鲜血。
当第一根手指侵入自己体猂内的时候,楚观沧终于忍不住轻声哭泣,头埋在枕上,眼泪倒灌进被你温柔亲猂吻过的额发。
第二根手指进来的时候,楚观沧开口叫:“郝赫,郝赫,郝赫,郝赫……”
第三根手指出入自如的时候,楚观沧返过身,一把扯下自己包着郝赫内猂裤的白色内猂裤,哭着把郝赫推猂倒在床猂上,分开双猂腿,跨猂坐在郝赫身上,伸手拉过郝赫的手,让他扶着自己的腰,自己慢慢抬起,手握着郝赫慢慢「插」入自己。
手指的扩张根本不够,痛,撕裂,进不去,楚观沧捶郝赫胸口:“进去,进去,呜呜……”
郝赫张猂开双手把楚观沧抱紧,被松开的腰猛的往下沉。
进去了,撕裂得很厉害,这是混着鲜血和热泪的,他们的爱。
楚观沧不顾身下的疼痛,疯狂地扭着腰肢,又哭又喊叫郝赫用猂力:“郝赫,郝赫……”
郝赫下臂向上抱紧楚观沧,下「身」用猂力的往上顶。
“啊,啊,啊,啊……”每顶一次楚观沧就放情的大叫一声。
曾经死一样的痛过,才知道我对你情深如海。
第十三章:沉默是因为深爱
郝赫一夜无眠,想着楚观沧梦话里的“沉默是因为深爱”。
那个雨夜之后的清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单上斑驳的血迹那么刺眼,纵情过后的痕迹那么明目,仿佛空气中都是暧昧。
郝赫已经记不清了,只以为是自己强要了楚观沧,后来楚观沧研究生都不念一走了之更是加固了自己的这种想法。
郝赫一直都不知道,其实那晚,他们俩个是情到深处,苦到折磨。
所以这七年他始终不知道,他不说,楚观沧也只是沉默。
沉默是因为深爱,楚观沧也同样。
楚观沧不说,郝赫不懂,于是七年蹉跎。
而郝赫是如何找到的楚观沧呢,就是一期风景观记电视节目上,自己在镜头里看见了走过的楚观沧。
于是七年后重逢。
三十岁的现在终于抱他入怀。
天幕慢慢拉开,楚观沧醒来抬头对郝赫一个甜甜的笑:“生日快乐。”
郝赫激动的一把扯起楚观沧:“你爱我,你爱我。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不然怎么会怎么会……”继而自嘲的松开手:“怎么会又怎么会呢?”
楚观沧在他松手的一瞬间向上抱住郝赫脖子,脸贴在他颈侧:“爱,一直爱。”
松开手望着郝赫双眼:“你呢?”
郝赫勾过脖子轻吻他的额发:“怎样不爱你告诉我,从来都只有你,只要你。”
楚观沧在在七岁的时候逃开家,从此流落在外,直到被孤儿院收养,院长问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他撒谎了,遂改名楚观沧,也是在那里认识的宁小规。
宁小规本名就叫宁小规,父不详,母亲将她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她才三岁,直到遇见七岁的楚观沧,两个人后来共同被收养,只是……楚观沧被送了回来。上高中的时候重遇,如果没有遇见郝赫或许楚观沧会守着宁小规,如果没有遇上莫无归,或许宁小规会继续爱楚观沧,七年后,郝赫找到楚观沧,七年前宁小规遇上莫无归。
郝赫就是因为太喜欢楚观沧才被蒙蔽了双眼遮盖了双耳,看不清听不见,在爱与被爱中颠沛流离。
两个人温存的抱了很久,直到楚观沧跳起来:“快,快起来,要要要迟到了。”
郝赫一把捞住楚观沧的腰说:“数学科也早读吗?”
“对,对啊!”,“我,我……你的背怎么了?”楚观沧一声惊呼,忙把郝赫的背转过来,哽咽着说:“是我抓的对不对?我从小一伤心过度就会自残,我……”
七岁之前的楚观沧,在自己的父亲喝醉后殴打软弱的母亲时只会抓挠自己的手背,有些时候伤心过度攻心还会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