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啊”太子没有生气,反而是开怀大笑的朝前继续走着。
到达太子寝宫的时候,雨渐渐的小了,可太子和我身上的长袍都湿了半截,太子酷爱红色,整个太子宫中都是红色围绕,我四下看着,也就不奇怪为何地宫之中都是红色装饰了。
“太子很爱红色?”我情不自禁的问出口。
太子坐到凳子上,看了我一眼说道“恩,很喜爱红色”
我点了点头,继续四下看着。
“把湿的衣物换掉,我有事情交代你办”太子慢慢的喝着嘴边的茶说道。
“可是这里没有衣服”我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些日用品,地宫中的衣服鲜红,想必来到皇宫之内当奴才,便不能穿成那样,也就没有带来。
闻言,太子双手合并“啪啪啪”三声,门就被推开,换换走进两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太子殿下,衣服拿来了”其中一个女子缓缓道来。
太子点点头,又看了看我,女子便走了过来说道“这是衣物,换上吧”说完,还对我笑了笑,便退了出去。
“换上吧”太子话语轻淡。
“在这里吗?”我有些疑问,毕竟我喜欢找没人的地方换衣服。
“对,不必避讳,在本太子面前换就好”
闻言,我抬起头,看着面前低头品茶,不曾看我一眼的太子,心想,他应该对自己是没有兴趣的,不然不可能说的这么轻淡,我又何必在这矫情?
语毕,我拿过那衣服准备换上,衣服是普通的淡绿色,跟隽永皇宫之中的颜色差不多,只是靖远宫中的淡雅一点,质地没有什么不同,不奢华也不粗糙,普普通通,我退下了红色长袍,又将里边的亵衣脱掉,身子果露在空气当中,有些小冷,但却不会发抖。
我抖开干爽的亵衣,正准备套上,一双大手从就从背后把我抱了住,手掌有些凉,触碰到我的肌肤,让我下意识的想躲开,可却被有力的肩膀固定在怀中,他的怀里有些温暖,像足了小八的怀抱。
我低着头,没有挣扎,片刻后说道“太子殿下不是对奴才没有兴趣吗?”
我感觉到耳边呼呼的热气,有些痒,有些湿,耳边的唇慢慢开启说道“本太子对你是没有兴趣,只是不知道为何那两人却对你如此的有兴趣?”
那两人?我有些迷惑不解,我转过脸,却看不到太子的脸,却与他的唇贴到了一起,他的唇很温热,慢慢的在我的脸上磨蹭,有些暧昧,我努力的转过脸说道“太子殿下口中的那两人是何人?”
“你想知道吗?”
我重重的点点头说“想知道”
太子没有应答,只是抬起一只手,用力的将我的头转像刚才的位置,紧紧的贴在他的唇上,他的唇在我的脸上,慢慢的张开,又慢慢的阖上,像似亲吻,又似啃咬,我有些不自在,想挣脱他的怀抱。
“别动,如果动了,本太子不会告诉你的”
我下意识的服从命令,一动不动的站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忽然,感觉背后冰冰一凉,像游走在北部的一条冰蛇,我知道那是太子的手指,在他的手指停顿在我腰部到臀部之间的时候,我紧张的问道“太子殿下,不是要告诉我吗?请说吧?”
耳边的热气呼呼作响,太子的唇慢慢离开我的脸,说道“你知道在这里有着什么东西吗?”
这里是哪里?我有些迷茫,太子大概明白我不知道,用力的在我腰上一捅,我有些吃痛,脚下有些软,便瘫软在他的怀里,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那么本太子告诉你,你身后纹有隽永皇宫的调军令”太子语中有些轻挑,却不过分。
太子放开我,拽了拽下摆,便坐回到位置上,喝了一口茶说道“这也就是本太子抓你来的原因”
我疑惑的看着太子,忘却自己还光果着身子。
“隽永皇宫大乱,局势动荡,瑞亲王造反,逼迫隽永皇帝端木峰交出皇位,现如今端木峰已经死了,整个皇宫掌权的只有太子端木岫阳,和他的八皇弟端木德蓿”太子抬眼看了我一下,继续说道“你不必好奇,这都要归功于你,如果没有你的到来,两个根本没有交界的皇子如何能亲如手足,共对外敌?”
共对外敌?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有些激动的说道“八皇子能走路了?”
“哈哈哈哈,他当然能行走,而且现在还是先锋将军,你很好奇对不对?当年瘫痪在床的八皇子,为何如今生如猛龙,与那隽永太子的名声,在八国之中也是显赫,甚至盖过了本太子”
太子说的有些激动,我却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来望着窗外绵绵细雨说道“他们二人共同对敌,瑞亲王不敌,被逼绝路,可谁曾想,端木岫阳身旁的太监出卖了他,将他调动军令的圣域锏的秘密告知了瑞亲王,这个秘密一时间一就传开,隽永满朝文武逼迫端木岫阳亮出只有皇帝才配拥有的调军令”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面无表情的问道。
太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望着窗外说道“大有关系,当年你身染重病,练长生之时,太子预料到宫中的变故,变命人将圣域锏在高温下熔了,又找来专门的师傅,将溶液纹刻在了你的肌肤之上,也就是你身后那朵盛开的梅花。”
闻言,我不知不觉的把手伸到背后,抚摸着腰间,一间不能言语,傻傻的看着,望着窗外的那人。
许久,太子继续说道:“此时,他们二人全国上下调动兵马都在找你,可谁也没有料到,你会被本太子抓到”
说完,太子笑了起来,声音依旧沙哑,但却很悦耳。
“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我只想知道重点。
闻言,他回过头,停止了笑声说道:“那太子身边的太监,是我安排进去的,你说我又何曾不知?”他停顿片刻继续道“靖远、隽永两国、从建国至今都是敌对,都有侵吞对方的想法,如今我拿到大好机会何必利用?”
太子盯着我,我自始自终没有言语,只是听着,太子见我不语便继续说道“如今,你已在我手中,那二人就是有天大的本年龄也不耐我不何,我交给你一件事,如果你办妥,我定放你回国,与那二人见面,并解了那二人燃眉之急,日后我在与他二人堂堂正正的较量,如何?”太子挑起眉毛,冷冷的看着我。
“太子可是要大皇子的兵符?”我先前在马车里就已经提过此事,只是没有详谈。
“没错,方才你已知我心,现在又何须多问?”
我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身子有些冷的发抖,便回过神,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穿了一起来。
“大皇子,是给心胸狭窄之人,但却喜爱风情,身边很多妃子、宠儿、我让你过去伺候,却不愿意让你当宠儿,所以你只需当个本分的奴才就可,如有机会,打听到兵符的下落就好”
我没有回答,继续穿着衣服,心中却满是对小八、和太子的挂念,当初的小仇小怨也都抛之脑后,现在对我而言,却想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他二人身边。
“本太子宅心仁厚,并不想多责难与你,如果你倒戈相向,那也别怪本太子心狠手辣,大皇子那里,你多留意一下,每三日,我便会派人与你联络,你可懂得?”
我当然懂得!这就是奸细与卧底的工作,现在是这么称呼,古代应该叫做奸细探子,我穿好衣服,冲太子点了点头,含笑道“太子殿下放心,奴才定当不辱使命”
我知道,我的艰苦生涯又重新开始了,或许比以往的命运都要艰苦,但我却只能艰难的走下去,我不知道我将来要面对哪些困难,待熬这艰难的时刻,方可见到一片多色的云彩。
在我打理完一切准备离开太子宫的时候,太子在我身后抱住我,轻轻在我耳旁道来“记得,我的名讳为“擎苍”
第42章:皇子府+纯钧恋水心
初到大皇子府邸,是居于皇城外的一个角落,这里看上去很原始,环绕在树林之中,有些清冷孤傲,但却不失典雅,一看便知道这大皇子是个喜爱文雅之人。
在太子殿下的帮助下,我弄了一张新的文碟,有了个新的身份,叫细远,是城中,王家的儿子,父母双亡,便卖身到大皇子的府邸当了一名小小的奴才,一般负责府邸的劈柴、烧火、打杂的事情。
“细远,今儿你把院子里的柴火劈完,在把水缸里的水打满”说话的是管家王福才,一个仗势欺人的鸟人,没事对一群人奴才呼来喝去的,背地里被人骂的死去活来。
“知道了,管家,我这就去”我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日,却从未见过大皇子,我何德何能见皇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
但我却是奴才之中最出挑的,每每都会遭到戏谑,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围绕在我的身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哟,我说管家,你怎么天天给细远这么的工作,你看他细皮嫩肉的,你怎么舍得”王二牛从一旁打趣道。
“你个小杂种,敢拿我开玩笑,我看你是皮紧了,想让我给你松一松是吧?还不干活去?”
王二牛一脸的吃瘪,不情不愿的走出了院子,大伙一看管家发怒了,也都不欢而散。
我摇了摇头,把身上的有些破烂的衣衫整理一下,便到院子里,把刚送来的柴分开类别,哪些容易劈,哪些不容易,一般不容易的我都会留在最后边。
劈柴打水是我日常必备的动作,对于现在这副身体来说,已经不算负荷,也算力所能及,只是可怜了我的小手,从往日的细皮嫩肉,变的粗糙,每个手指上都裂开细细的口子,有时用力过猛,便会溢出细细的血丝。
工作完毕后,我一个人堆到柴房,躺在干草垛上,舒服的眯上眼,手却不自觉的抚摸上脖子的长生锁,锁的一旁挂有一个镯子,这是那两人送给我的,等我在山中醒来之时,身上便有的东西。
我正迷糊着,便听到外边有人唤我的名字“细远,你在吗细远?你在吗?”
我睁开眼,看着门外说道:“我在这里”
“嗨,原来你躲到这里啊,害我好找”
他叫敏敏,是王妃身旁的丫头,私下跟我的感情很好,一日她打破了王妃心爱的玉盏,吓的要死,那日王妃便彻查起来,最后是我帮他顶了罪,被王妃一顿板子伺候,差点一命呜呼。
“怎么了?什么事?”我从草垛上坐了起来,望着她、
“诺,给你的”她含羞的从腰包里掏出一个纸包,是用牛皮纸包裹着的,我伸手接了过来,打开,纸包里是仍旧散发香气的豆皮儿,我笑嘻嘻的抬起头,说道“给我的?”
“恩”她含羞的点了点头。
“敏敏,你从哪里弄来的?”
“今儿,我领了银两,出门的时候,恰巧碰到有卖豆皮儿的,我知道你爱吃,就给你买了一张”
我知道她不是恰巧,却不揭穿,只是笑嘻嘻的把豆皮儿包好,揣进了怀里,敏敏瞪大眼睛问道“你怎么不吃?放起来干嘛?”
“我现在不饿,想等明儿早上在吃”
王府有规定,刚进府的奴才是没有早饭可以吃的,好不容易有了个豆皮,我当然要留到明儿白天吃了。
“恩,那你忙着,我先回去了,不然王妃找不到我,又该责罚了”说完,敏敏站起身走出了柴房。
我双手枕与脑后,便又躺回到干草垛上,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入黄昏,夕阳的余晖有些晕黄,我站起身,拔掉插在头发里的杂草,便出来门。
“细远,来来来,过来一下”我刚走出柴房,就看到王管家喊我过去,我慢吞吞的走了过去说道“管家,有什么吩咐的吗?”
“没什么,这是新来的,叫王水生,以后跟你同屋睡,你带他过去吧”说完,管家甩着袖子,屁颠屁颠的走了。
“你好,我叫细远,以后请多关照”我笑嘻嘻的说着。
那叫水生的明显一愣,随后说道“我叫水生”说完便伸出手,好似握手一般,我伸出手,轻轻握住那粗大手,他手中的物体,在我们二人的问好情势下,没有一丝破绽,我明白了,他是太子派来与我联络消息的人。
我回到柴房之中,打开手中的纸条,上边赫然写着,静观其变四个大字,也对,现在这种不温不火的情况,也只能静观其变,不然先露了马脚,能不能走出这府邸还是两码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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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纯钧,从小无父无母,是祖母一直照顾我,在我十六岁那年,我和祖母回乡探亲,半路遇到了山洪,在水中漂泊了一天一夜,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张陌生的面孔闯入了我的视线。
他叫水心,是这里主人的徒弟,这里的主人名叫“纳兰拓”,是个温和的老人,面相可亲,他告诉我,我一直顺流而下,被大树挡住,存活了下来,至于身旁未见到其他人,我当时很无助,甚至有些害怕,我不怕吃苦,却怕孤独。
老人愿意收我为徒,传授与我武功绝学,我欣然的答应了,虽然面无表情,可内心却很开心,老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只是摇摇头,老人抚摸着我的头,思量半刻后,他笑了笑说“你就叫纯钧吧”,我喜欢这个名字,但我却不识字,不知道该怎么写,我只会烧火做饭,所以我主动请缨,以后的日常生活都有我来负责,可老人却笑着摇头拒绝了,他说“你要茁壮成长”
我来到山谷后,每日都在山上勤于练武,那张冠玉般的面孔渐渐遗忘,只因他被师傅派出山了。
不久,我在高埠上打坐,耳旁突然想起簌簌的脚步声,我睁开双眼,有些痴呆,那张陌生的面孔再次闯入我的眼帘。
他叫纳兰水心,是师傅的大徒弟,我的师兄,比我早入门半年,年长我二岁,他天性懒惰,却又聪明睿智,他偶尔会调皮,却惹人怜爱,他经常跟师傅叫真儿,可师傅却从不责罚,我每天都会偷偷的观察他。
龙源山涧,这个美丽的山峦之巅,瀑布顺流而下,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一条银线,在翠绿的丛林中,好似银蛇舞动。
水心很喜欢这里,每天吃过晚饭,他都会一个人坐在山涧的土阜上看着远处,眼中充满了悲伤,有些孤寂,不知不觉流下的泪水,滋润着刚刚发芽的嫩草。
我也养成了习惯,每日都会偷偷的在一旁观看,眼中无旁骛,只有他,水做的人儿,看到水心,心中总是莫名的安稳。
有一天,我在雨中练功,急于求成,却将师傅的长生心法颠倒,静脉紊乱,腹下传来的剧痛,让我倒在雨泼当中,雨水流进了眼中,有些痒、有些辣、我半眯着眼睛,匍匐前行。
夜已深,我是偷偷跑出来练功的,我很怕,我要强大,我怕被抛弃的滋味,我要强大,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
我有些头晕,我想我大概是感染了风寒,估计今夜会死在这雨夜里,就在我绝望之时,一把墨黑纸伞挡住了无根之水,我忍着剧痛抬起头,那是一张关切的面孔,他不停的叫喊,我有些晕眩,听不清他的话,他蹲下身,将我抱在怀中,温暖的胸怀让我毫无躲闪的钻了进去,我埋头于胸,颤颤的抖动肩膀,我知道我哭了,我从不畏惧死亡,可此刻我怕了,我彻底败了死亡之神。
那夜,他与我共身与一个木盆当中,他帮我沐浴,认真的帮我清洗掉身上每一处淤泥,我依靠在他温暖的怀中,前所未有的满足、幸福,我抬起手,想抹掉脸上的水珠,可没想到没有力气,手抬起又落了下去,溅起水花,入盆之中,我的手触碰到他的肌肤,很柔软,光滑,我有些头晕目眩,但不知不觉中,我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