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佩服自己的身子,好的时候没毛病,不好的时候,病接踵而来,经过一夜的站立,我直直的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帐内,但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小八的,是端木岫阳的,他坐在我身旁,看着我醒来。
“皇上,将军他醒了吗?”我关切的寻问。
“你还是管好自己,莫寻问他人”
“皇上,我……”“不必多言,吃了这碗药”
我被端木岫阳扶坐了起来,将一碗浓苦的中药喝了下去,口中苦味乱窜,忍不住犯呕。
“吃了这蜜饯吧”
眼前的蜜饯,泛着光泽,被端木岫阳夹于指中。
我张口吃了那蜜饯,嚼了两口说道“谢皇上”
“你的身子,如往”
端木岫阳,伸手扶上了我的脸颊,他手指微凉,我想躲闪,可却被他拽住没办法逃脱。
“你那么在乎八皇弟?”闻言,我睁大双眼看着他,说道:“皇上,我……”
还没等说完,话就被端木岫阳用唇舌堵了回去,他攻占,掠夺,猛力的噏住我的舌头,舌根处隐隐作痛,口中的蜜饯乱窜。
我被吻的迷乱,呼吸不结,大口的呼着气,我闭上双眼,任由那双手在我身上游走,这种感觉竟然不讨厌,似乎很熟悉,总像在梦中有过。
他解下我的腰封,扯掉我的亵衣,肌肤触碰到他丝质的龙袍,丝滑的,他脱掉靴子,躺了上来,将我抱在怀中,拿起我的手,伸进他的衣中,我触碰到那光滑的肌肤,结实、坚硬。
第48章:陷害
我醒来的时候,端木岫阳已经出了营帐,我四周环视了一下,似乎能感觉到昨夜激、情所留下的痕迹,帐中充斥了的味道,我慢慢坐起身,背脊露在空气中,塞外的清晨,湿气很重,伴随着冷气,我不禁发抖,我抱紧被子,可一扯被子却发现,从被子上掉落的兵符。
我是见过兵符的,竹蔑所做,我很好奇,却带着疑问,为什么端木岫阳会将兵符落下?我起身穿上放在一旁的干净长袍,又找来草原的冰水洗了脸,便出了营帐,出账前,我将兵符紧紧裹入衣内。
对于昨夜和端木岫阳所做的事情,我已经抛之脑后,我来到小八的帐外,看着帐外守护的士兵,摇了摇头,叹口气便离开了,端木岫阳依旧不让我见小八一面。
我从小八帐外离开,便到了塞外人的厨房,顺着厨房内,隐隐散发出牛肉的气息,我踱身进了厨房,厨房内似乎人满为患,拥挤不堪,众位师傅都在忙碌着各位主子的早膳,看见我走进来,也只是撇了一眼,便又聚精会神的忙活手里的美食去了。
我走到一位师傅身旁,问了句:“哪位是负责烈火将军食物的?”
身旁的师傅看了眼,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一位师傅,便不再理会我了,我也不在意,便走了过去,跟那位师傅寒暄了几句,大概意思就是说,我想来做这顿早膳,自然进了宫,认识了小八,给他做了奴才,还真没正经的给他做过一顿饭。
身旁的师傅略带怀疑的眼光出了厨房,我挽了挽袖子,将长发绑好,便动手忙活起来,等一切忙活完毕,一顿新鲜热乎的早膳出炉了,面对自己做的美食,我有些沾沾自喜,脸上被炉火打的滚烫,我卸下围裙便出了厨房。
等早膳开始,小厮们将早膳端近了小八的帐中,我还特意告诉那小厮,就说是我做的,果真,不到一会,小八便在帐内闹了起来,面对小八的无理取闹,端木岫阳无奈,便让我进了营帐,只是进去的时候,端木岫阳意味深长的看你了我一眼,便出了营帐。
我迫不及待的走进营帐,小八瞧见我,便激动的要从虎皮上起身,我连忙制止了他,他握住我的手说:“水心,让你担心了,我发现我很没用,都答应要拿第一的”
我看着小八脸上的难为情,不禁笑了出来说道:“烈火将军,你该操心的是自个儿的身子,你担心我干嘛?受伤的又不是我?”
我越是说,小八就越是难为情,在我面前,他永远都是一个弱者,不,应该说是一个能敞开心扉,去谈内心的人,当然,我也乐于去当这个人。
“好了,别发呆了,早膳做好了,用膳吧”我风轻云淡的说着,顺手又把已经摆好的食物用竹筷拿了起来,为小八布好菜好,别让他拿起来吃。
“将军,早膳不可草率,应该让人先尝试”
经过身旁的小厮提醒,我才想起来,毕竟这是宫中的规矩,破坏不得,我点了点头,既然你提及的,那么就你来吃了。
瞧着那小厮涨紫的脸,我断定,他心中必然会说,我多这嘴干嘛?
等小厮尝试过后,小八眉间的紧皱才退了下去,开心的冲我大笑,他那傻劲,永远都是天真的,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
我拿起筷子,夹一片牛肉,慢慢的放进小八的口中,小八有些羞涩的张开嘴,面对小八的羞涩,还真是善心悦目啊。
“啊……膳中有毒”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我和小八都吓了一跳,我看着眼看落入小八口中的牛肉,我一个用力,把牛肉甩了出去。
我回过身瞧着,那小厮痛苦的表情,极为吃痛的捂着肚子满地打滚,脸色惨白,嘴唇发紫,不禁也提他捏了一把汗。
小厮凄厉的尖叫声,终于把草原大汗,端木岫阳,擎苍太子,都吸引了过来,一时间帐内挤满了人,我瑟缩在一旁,冷眼旁观。
草原大汗是很珍惜人命,在草原上,总有一种生命平等的感觉,可就在蒙古大汗为那小厮招太医的时候,那小厮痛苦的毙了命。
“今日烈火将军的早膳,是谁做的?”
端木岫阳的声音永远都是冰冷,连站在一旁的我,都不禁颤抖,只是,草原大汗听到端木岫阳的话,脸色暗淡了下来,毕竟在草原上,自己是主人,各位来客的早膳也都是自己厨子的人做的,如今端木岫阳的话,却有猜忌自己毒害烈火将军的感觉。
“回皇上,是大汗的厨师所做”
跟在一旁的公公立刻上前,跟端木岫阳进言,端木岫阳闻言,便看向蒙古大汗,蒙古大汗也不焦躁,吩咐了下人,去将日负责烈火将军早膳的师傅带来。
那位师傅来的时候,面色依旧平常,我看了眼那师傅,便不再说话,心中讥笑,看来今日,又是我的一个新的灾难日。
“奴才见过隽永皇上”师傅言语极为平稳,不焦不躁。
“烈火将军平日的早膳可是你负责?”蒙古大汗,抢先一步去质问自己的人,面对蒙古大汗的举动,端木岫阳也为多言。
“回大汗,是的”
“哦?既然是你负责,今日出了人命,你也不可苟活,拉出去砍了”蒙古大汗高和一声,便吩咐士兵拉出去砍了。
端木岫阳心中不快,在没有问清为何下毒之前,竟然草率的要将人砍了,看来这草原大汗,是故意为自己开脱的。
等两个士兵上来,一左一右架起那师傅,那师傅才开口辩解说道:“大汗,奴才有一事要说”
“哦?何事?”
“回大汗,小的虽平日负责烈火将军的早膳,但今日却不是小的做的”闻言,众人均都抬起头,心中猜想,看来今日做早膳的人,必定是投毒的人。
我站在一旁,观察了一下众人,隽永国一边眼中喷火,今日势必捉拿真凶,草原这边,不温不火,到是靖远国太子擎苍,眼中似是讥笑的瞧着我。
当擎苍看向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今日之事跟他有关,我无奈的感叹,一个男人,心胸如此狭隘,斤斤计较,枉为一国太子。
“是何人?”草原大汗听着厨师的话,眼中也有了神。
“是他”那师傅指向了我,众人的目光也看着我。
我慢慢的走到前面,跪在端木岫阳身前,慢慢说道:“皇上,今日将军的早膳是奴才所做”
“大胆奴才,下毒谋害烈火将军,破坏两国之谊,你是何居心?”
面对蒙古大汗的话,我不回答,心中愤怒,就算我犯了罪,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教训。
面对我的不语,草原大汗更似激怒,不等他发怒,端木岫阳走到我身旁,命人将我带到他的帐内,要亲自询问。
我被带出的一刻,回头看了眼小八,小八的眼神,有哀伤,有心疼,有愤怒,我有些嗤笑,看来,自己在小八心中依旧不能做到完全信任。
众人见真凶捉到,也都退了出去,大家都报着事不关己的态度,看完了这场戏,端木岫阳临出小八的营帐的时候,吩咐士兵,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
我被押到端木岫阳的主营帐的时候,帐内只有我和端木岫阳两人,他冷冷的走到我的身边,狠力的捏住我的下巴说道:“你拿朕的话当耳旁风?”
他瞧了我一会便继续说道:“是不是认为朕太宠着你了?”
我用力的甩开端木岫阳的手说道:“皇上,不是奴才毒害将军的”
端木岫阳甩了甩手,便背到身后说道:“如果是你毒害的,你认为朕还会留着你?”
闻言,我大惊的看着端木岫阳,我心中有些感动,感动的不是端木岫阳明察秋毫,而是端木岫阳信任自己。
“奴才谢皇上信任”我赶忙磕头谢恩。
“你倒不必着急,朕让你见一人”端木岫阳瞧了瞧帐外继续说道:“进来吧”
我好奇,让我见一人?何人?我扭头盯着帐门,等那人进来,我方才看清,原来是多日不见的纯钧,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纯钧见过皇上”
多日不见纯钧,他的个头又高了许多,而且面色极为红润,郎眉寒目,俊朗至极。
“起来吧,跟他说说”
“是,皇上”
纯钧起身,便跟我道出事情的原尾,从纯钧的话中得知,下毒的是擎苍手下之人,这点我当然是知晓的,只是惊讶,不知何时纯钧做了端木岫阳的影卫,贴身影卫。
更另自己惊奇的,早上那块兵符竟然是擎苍太子一直让我去弄来的那块,是纯钧得到端木岫阳的旨意去靖远大太子那里偷来的。
靖远大太子平日极为小心保管,但却对自己的妃子直言不讳,他二人从小相恋,纯钧便是从这边得到了兵符下落。
第49章:谁清醒?
见到纯钧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惊讶,惊讶的是,不知他什么时候,成了端木岫阳的人,看着纯钧一副唯听是从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认定端木岫阳就是自己的主人。
虽然,端木岫阳明知道,我非下毒之人,可碍于众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也没有办法,便下令,命人将我拖出帐外,在众人的面前,重重的打了二十大板,当最后一板停下的时候,我已经将下唇咬出血了,身体像与灵魂脱离一般。
“将他托进去”端木岫阳一声号令,便甩袖进了营帐,而我在丫头的服侍下,回了自己的营帐,回到营帐中,我有些困,但却睡不着,面对最近发生的事情,总有措手不及的感觉,更或者可以说是,自己卷入了一场阴谋当中。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端木岫阳好似已经在我身旁多时,我抬起头,瞧了瞧外边的天色,已经深谙,大概已经过了傍晚,端木岫阳在一旁,闭眼小憩,或许在这件事上,他也无可奈何。
我伸出手,将被子拉了过来,慢慢盖到他的腿上,可在被子盖上去的时候,端木岫阳就醒了过来,一脸关切的问道:“身子可有难熬?”
闻言,我摇了摇头,只觉得喉间干渴,才开口说道:“我想和水”端木岫阳,赶忙回身,去给我倒水,在茶水送到嘴边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很委屈,想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次。
接下来的日子,便过的很轻松,每日就是等待端木岫阳的到来,跟他聊会天,吃吃饭,喝喝药,便闲暇下来,偶尔的时候,纯钧会来看看我,对于纯钧,他永远都是闭口不谈,不想跟我谈,在我失踪之后,他是如何跟随了端木岫阳。
其实我更想问的是,承影去了哪里?还好不好,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面对纯钧一脸的肃然,我还真是不敢问他任何问题。
大概在穿上躺了十几日,身子便可以慢慢行走,等我能走路了,也到了回隽永的时候了,看着军队整装出发,我便心沉了下来,我下意识的将手放进怀中,摸着那有棱有角的兵符,心中五味俱全。
在临出发的前一天,我找到了擎苍太子,他的营帐位于草原的偏南方向,那里傍在草原中心,一旁几只宝马优雅的咀嚼着地上的嫩草,一脸的淡然,倒是我,有些紧张,窘迫,我让首在门口的小厮通报后,便走了进去。
“你来了?”我没想到,擎苍会如此开场,好似等我已久,我慢慢踱到他身边,闭口不谈,只从怀中取出兵符,送他的勉强,擎苍瞧着我送到他面前的兵符,眼神一凛,便伸手接了过去,我嗤笑着,或许,他从来没有想到,我可以将兵符弄到手。
“我完成任务了,从今儿起,我和你在无瓜葛!”我说的笃定,想趁早和擎苍脱离不清不楚的关系,非奴非主,我何必要听你使唤?
“哦?当真无瓜葛吗?”擎苍脸上讥笑。
“你……”我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不知道擎苍到底要干什么。
“哈哈哈”擎苍从床上站了起来,回身继续说道:“难道,你认为你身上的蝤蛴毒,该如何去解?”
经过擎苍的提醒,我才想起来,或许太久不用武功,已经忘记,身上还存着毒呢,只是擎苍今日提起,莫非是想拿来要挟我不成?
“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吗?”我问的直接,真的想快些结束跟擎苍的关系。
“价值吗?是有的,只是要看本太子的心情”我从未发现,擎苍的嘴脸可以如此的让人厌恶,我转身便打算出了营帐。
“记得,每月十五,便是你毒发,待你满了十五次之后,你便无药可医”接下来的话,擎苍没说,我也清楚,无非就是,你无药可医,一命呜呼,对于生死,我忽然觉得轻了很多。
离开了擎苍的营帐,我便来到小八的营帐,夜里,可以清晰的看清里边的烛光,小八的身影烙印在营帐上,随着轻风,慢慢的摇晃。
我走过去,没有让士兵通报,而是直接闯了进去,对于端木岫阳的命令,我有些违抗,但我更想去弄清楚,小八现在对我是怎么一个看法,或许在他的内心里,我就是那个下毒,要毒害他的人。
当我走进去,小八瞧见我,眼神中有吃惊,有失望,此刻,我算明白了,原来在他心里,我真的成了一个卑鄙小人。
“我来看看你,身子可好些?”我问的有些木讷。
闻言,小八明显呆了一呆,方才开口说道:“尚好,你呢?身上的伤好些没?”原来,小八早就知道我被大刑伺候过,可他却从没有来看过我一次,想到这,我的心好像被击碎一般,散落一地,甚至可以清晰听到,玻璃落地的响声。
“没事就好,我先走了,明日便启程回隽永了,烈火将军早些休息”语毕,我便欲转身出了营帐。
“你真的要毒害我吗?”小八问的直白,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我在他的心里到底算怎么个存在?
我低着头,两肩抽动,闻声是在笑,更似哭泣,片刻后,我方开口说道:“你不在是以前的端木德蓿,我亦不在是以前的白芷怡。”
说完,我撩开帐帘走了出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到自己营帐的,自己浑身酸软,在回到营帐的时候,我倒在床上,便抱头痛哭,原来,自己喜欢的人不信任自己,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