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暖!
“我就不费事了,名字倒过来吧,文秦,就这样吧。”秦玟耸耸肩。
“虽然都决定好了,那么就出发吧!”凤珏伸伸懒腰,准备上马车,却突然被楚衣拦腰抱了起来,“喂!你干什么?”
“夫人,咱们上车吧。”楚衣一脸坏笑,不顾凤珏的抗议抱着他上了自己的马车。
奢华的马车内,车厢地上铺着上好的七彩羽毛织就而成的地毯,上面放置着檀木小桌,桌上左侧细银缠绕出的别致香炉,
散发出袅袅淡香,右侧一组精致的红玉茶具在门口进去的阳光下,泛出温润的光泽,车厢靠后没有放置座椅,而是就这地
毯放置了十二床真丝被子,和鹅毛羽枕,靠身小柜之上散放着几本闲书。
叮咚一声轻响,马车车角悬挂着的白玉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处微小的细节都体现了主人的贴心。
看到这样的马车,凤珏立刻收回了抗议,楚衣将他放到软被上,他舒服的靠在上面,抱着羽枕蹭蹭,“我喜欢毛茸茸的!
”
“好,到下一个城镇时买给你。”楚衣宠溺的看着他。
“嗯!”凤珏高兴的笑了。
马车外,众人无奈,这也太好骗了吧!
众人就这样变装,变身份出行了。
第五章:美人如玉,倾城颜(上)
“打……打……打劫……交……交……交出所……所……所有的钱……钱……钱财……还……还……啊……!”山匪小头
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凤珏一脚踢飞了。
“最讨厌打劫的,而且还是个结巴,更讨厌!常盘给我解决干净!”这是他们遇到第三拨劫道的。
“好。”鸠盘一把银针出,人灭了个干净。
当他们遇到第八拔山匪时,凤珏都懒得下去了,直接说了两个字,“常盘。”
一把银针出,干净立落,什么没有了,而凤珏赖在楚衣的怀里吃点心睡觉。
也难怪他们会被打劫,就他们这一行俊男美女的,又加上华车大批随从,一看知道是有钱人家出游,不劫他们劫谁呀!只
是没想到随从中全是高手。
“珏,你还气呢?”秦玟骑马行至华车的车窗边,看着里面缩在楚衣怀里吃点心的凤珏,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俩像小夫妻。
凤珏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山匪。”
“是,是,是,我知道。”秦玟似笑非笑的说:“不就是因为十四岁那年差点被人抢到山上当压寨夫人,从此你就特别恨
山匪劫道的,但是你家小寅一出咬死的咬死,重伤的重伤,你还用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吗?”
“我长的有那么像女人吗?”凤珏懒懒的抬眼挑眉。
秦玟无语,这让他怎么说呢?先不说现在在凤珏就说当年十四岁那年的他,那长的呀!唇红齿白,娇巧可人,又是在变声
期,无论是从前看还是从后看,怎么看怎么觉得是那家的小姐出游换了男装,说真的不劫他劫谁呀!在说说现在,虽说没
有那里的娇巧了吧,却多了几分妖媚,更别说现在他穿的是女装了,又点了装,加上那画成狐目的眼,呃……!太勾人了
!说实话,凤珏并非是男生女像,反而是那种穿上男装比女人还美的主,而且只要一眼就知道他是个男的,偏偏是这样的
人,让人看了想流口水。
“想什么呢?”凤珏张开口吃掉楚衣送到嘴边的点心,目光看着发愣加傻笑的秦玟。
“他在想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勾人。”楚衣坏气的一笑,大拇指擦去凤珏唇边的点心渣,顺便划过他的唇。
“咳咳!他这叫勾人?”秦玟一脸不能相信的样子,“你是没见他真证勾人的时候!”凤珏眼一翻一副我哪勾过人了。
“喔?那我到要听听,我家夫人什么时候最勾人了。”楚衣笑眯眯的说,招了他的一眼怒瞪,又占我便宜!
“上回你那个侄子封花如锦为妃的庆典上,最抢眼的可不是那花如锦,而是他!”至今已经事隔了一年多,秦玟依然记得
那日的情形,富丽堂皇的宫殿中貌美如花的女子接受封典,然而,此时殿外款款走来人夺了所有人的目,纯白的长袍,宽
大的袖,衣摆袖边都勾着淡青的祥云,淡紫盘纹腰带束出纤细的腰,领口微微拉开露出一对迷人的锁骨,乌发上挽月髻下
披散,一只青凤玉钗插在发中,发髻两边垂下两柳淡青色细长的流苏,底下各垂一双玉环正好搭在肩上,随着他的步伐发
出轻轻的脆响,那双细长的凤目勾了眼线,本就媚人的眼,更是勾人,一眼看去就如同被吸了进去,想吻那双眼,他抱拳
行礼,回头,那一回眸顿时勾走了殿内一大半的魂。
“你还说呢,就为了这事,那小子差点没杀我了。”凤珏嘟着脸,当时楚天的脸比锅底还黑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反感这种事。”秦玟耸耸肩说的无所谓,心里却被狠狠的刺痛,是呀,他不能接受。
凤珏冷笑,“我当然知道,有本事他就杀了我,我就是见不得那女人出风头!”从第一次见花如锦他就不喜欢,到现在人
已经入土了,他依旧不喜欢,“花如锦固然讨厌可恨,但,那慕容婉就是可怕了。”对于慕容婉那个女人,他心知肚明,
明白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却又没有办法抓出她的把柄,这个女人心思太细密。
“慕容?”楚衣皱眉。
“衣也认识她?”凤珏抬头看他。
他摇头,“不,我不认识她,我认识她弟,慕容今朝。”
“就是那个十一岁考得状元又辞去不做的那个慕容今朝?”凤珏皱起眉,好像楚天第一次见慕容婉也是那个时候,那时正
是用人之时,楚天亲自去了慕容家,没有带回慕容今朝,反而带回了慕容婉,立刻就封她为贤妃,仅次于皇后,这让他一
渡怀疑其中有阴谋,因为太过巧合了。
“嗯,怎么了?”楚衣看凤珏表情不对,在想慕容今朝是不是那里招惹到他了。
他摇头,“没。”
楚衣还要开口时,只听马车前方传来一声吼:“打劫!有钱的交钱,没钱的交人,否则管杀不管埋!”众人顿时一齐翻眼
。
鸠盘叹口气,“我可不去了,针没了。”
白鹭无奈,开口唤道:“小春小喜。”两个丫头一起出手,不用兵器,一阵踢踹,打劫的人只有惨叫的份,没还手的力。
“知道不知道我家爷最讨厌打劫的!”
“打劫就打劫吧!还劫人!不想活了你!”
“劫人!”马车内楚衣一听这两个字,立刻怒上心头,劫人等于劫色,“默沉。”一声唤,人影闪过,抬脚一踢,劫匪化
做了天边的流星!
大爷的!敢劫爷的人,爷还没吃到嘴呢!
俗话说的好,惹天惹地都不要惹欲求不满的人,不然会死的很惨,由其是楚衣这种人在怀却吃不着的主,一定千万要绕着
走,不然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到达落脚的城镇时天已经擦黑了,楚衣还是吩咐人出去,将车厢内的软枕换成了毛茸茸的兔毛,本来想换狐毛的,但狐毛
长短不一,披风还好,要是抱枕就会不太舒服,所以,车厢内的抱枕都换成了雪白的兔毛。
而此时,凤珏正带在白鹭的陪同下,带着燕子喜鹊逛街,他并不喜欢逛街,只是每到一个新地方会品尝当地的小吃,说白
了他还是贪吃,本来在酒楼里让小二去买就好了,可家里的小丫头们吵着要逛街只能一边逛一边吃喽。
一边走,他一边指,“我要那个,那个。”
“是,小喜,小春。”白鹭点头应声,左边的摊子让喜鹊去,右边的摊子让燕子去,走了一路就买了一路,她们三个顺手
也买了点小东西,最后几乎拿不动了,才找了家茶摊坐下,要了一壶白水,取出自带的梨花茶,冲泡,顿时香气四溢。
这样的香气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本就是一桌美女,加这般的香茶,想不让人注意都难,有大胆的上前搭讪结果人家是理
也不理,自讨没趣灰溜溜的走了,有些可就不那么君子了,一脸痞子样的男子走来,一脚踏在椅子上,目光猥琐的看着凤
珏。
“美人,找个地方和爷乐乐。”
第五章:美人如玉,倾城颜(下)
凤珏拿着茶杯,半抬眼冷笑,对白鹭使了个眼色,给爷灭了他!
白鹭一点头,手中暗镖将出,却突然收住了手,只见一公子哥儿手搭在那人的肩上,“朋友,人家小姐不愿意,你就别强
人所难了。”
“关你屁事!”痞子回手击去,确被那人轻松制住,“啊!”
“还不滚!”那人放手,痞子一脸恨怒的离开,那人转身准备接受凤珏的道谢,“小姐,不用……嗯?”然而他转身时才
发现,凤珏已经起身带着人走了,他快步追上,行礼,“在下江国粮,敢问小姐芳名。”
“江?”凤珏侧头看了他一眼,却也只有一眼,剩下的话由白鹭代言,“公子可是徽州江家?”
“正是。”江国粮得意的翘尾巴。
“江公子,不好意思,我家小姐订了亲,你呀就别费心机了。”白鹭特别加重心机二字,那痞子一看就知是江国粮找来的
,要是那家的大小姐说不定会被骗,但她家爷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没见过,说真的这都是秦玟用剩下的,而且演技绝对比
他好。
江国粮面色微难,还是陪着笑脸问:“在下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和小姐交个朋友,认识认识罢了。”
“认识就不必了,我们到了公子还是请回吧。”凤珏进入客栈,白鹭拦住想踏入客栈的江国粮。
他看了一眼,招牌升平客栈,伸着头说:“我与小姐还真是有缘,我也住在这升平客栈。”
凤珏诧异的回头,不相信的挑挑眉,易子倦正好从楼上走下,听到他说住在这,“怎么可能?我家公子已经把这包下来了
,怎么还会有外人住在这?少夫人,公子在楼上等您呢。”
“暮朝呀,我家小姐还没嫁过去呢。”白鹭帮凤珏小小的抗议一下。
“也不差那几天了,是吧少夫人?”易子倦笑的温柔,凤珏瞪他一眼,上楼撞上门。
楼下,江国粮眨了眨眼,而后被白鹭请了出去,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恋恋不舍的。
凤珏上楼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换回男装,装了一天的女人他可是受够了!卸下妆铜镜中一张惨白的脸,他闭上眼从怀中
取出一只小盒,打开指尖沾上少许透明的药膏,抹在额头上,发根下,然后手指慢慢的揭下一张人皮面具,那双眼还是细
长的凤目,那肤还是白如凝脂,只不过,眉间有一金红色的图腾符号,由如两只相聚的凤凰拉着尾巴,白日看起来鲜红如
血,夜晚时会变成金色在夜中散发着光芒,若有人认得那字会发现,那是一个字,冰。
他手指慢慢抚过眉间的图腾,听白鹭说这是他出生时带的胎印,可为什么他的记忆中有刺痛感?好像有人在他的眉间刺上
这图腾,那种感觉他到现在还能感受得到,很痛!
从袖中取出另一种药膏,打开,还没涂抹便被伸出的一只手拿走了,楚衣坐到桌上,手指挑起凤珏的脸,另一只手沾上药
膏轻轻涂抹在他的眉前,很轻很温柔,十分自然,那图腾随着他的涂抹变淡直到看不出来。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凤珏开口反问。
楚衣摇摇头,“没有。”不同于别人看到这图腾的鄙夷,一般人会将它当成是刺配,而他却认为这是很美的东西,只因它
在凤珏的身上,若是换个人,很可能他也会认为那是刺配,而在凤珏身上就似是仙人眉间的印记,那是身份的代表。
凤珏突然笑了,这个人!见他笑了,楚衣轻吻他的额头上图腾的地方,“不管它是什么,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他可爱的歪头,“这算示爱吗?”
楚衣摇头,“不是算。”他额头抵着凤珏的额头,“而就是,珏儿,我在对你示爱,你接受吗?”
对他突然其来的示爱凤珏侧开头,轻笑,“我考虑考虑。”嘴上说考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个人是紫辰的王爷,楚天的
亲叔叔,他与他之间不可能,但,这个人让他的心动摇,从没有过的动摇,渴望而又害怕,就像小时候冬天湖面结了冰,
想上去走又怕掉下去,那种莫名的患得患失。
“好,我等。”楚衣轻轻亲了他的脸颊,对于凤珏他可以等,只要不让他等太久不然他可能会做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事出
来。
翌日清晨,两匹枣红马拉的宽车已经等在了那里,江国粮靠在车边耍帅,路过的姑娘小媳妇分分偷看,江国粮身后的小厮
小钱不明白自家公子什么时候开窍了?竟然这般大方起来,这马这车可要不少银子呢。
秦玟先从客栈里出来,吩咐侍童奉观去牵马,他一脸鄙夷的看着江国粮,回头问从里面出来的白鹭,“云霜,这是被玉儿
勾搭来的?”满不在乎的一指,引起小钱的抗议,这什么态度呀!
白鹭冷笑不语,到是鸠盘冷淡的开口:“我家小姐会看得上这种货色?”一句反问,秦玟了然。
“我就说,他的品味什么时候降低到这种程度?”轻笑中带着调侃,江国粮的脸色微沉,身后的小钱几乎要冲出去揍人,
就在这时,四匹乌黑的高头俊马拉着一辆华车停在了客栈门口,江国粮并不懂马,却认得这黑马,乌黑如夜名唤奔雷,此
马极难驯服,更别说让它们来拉车,此种马非常之骄傲,并不是说没有被驯服,只是很难,让它们来拉车更是难上加上难
,除非你非常有银子,不然这种马,想也不用想。
江家曾经为了一匹奔雷花费了大笔的钱财,最后的结果还是没能驯服,被它踢坏马房踢伤马夫,逃入山林,再无踪影。
“都站外面干呢?什么时辰了还不走?”楚衣抱着睡梦中的凤珏走出,凤珏整个人被包裹在狐裘披风中,只露出乌黑凌乱
的长发,还有那张白皙的脸,就是如此已经让江国粮看痴了,小钱也明白他家公子为什么肯这么下本钱了。
江国粮目光往上移了一分顿时有种错败感,为什么同样是男人自己长的就没有别人好?其实他长的也不难看,而且可以说
得上俊朗,但是!与楚衣比起来就少了俊逸和潇洒,与秦玟比起来就少了几分洒脱,与鸠盘比起来少了傲气,与易子倦比
起来少了温情,若他知道那所谓的小姐是男子的话,怕是要一头撞死了!
楚衣冷冷的看了一眼一脸幽怨的江国粮,抱着凤珏上了华车,抱着人坐在枕被上,让人完全靠着自己,睡梦中的凤珏也配
合的在他怀里蹭蹭搂住他的腰。
官道上,一辆华车在前,后方是辆精致的马车,楚衣凤珏坐在前面的马车内,易子倦燕子喜鹊坐在后面的马车内,剩下的
人自然都是骑马,这其中最扎眼的就是白鹭,黑白的长裙骑在马上威风凛凛,至于江国粮,他的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