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做时别说爱 上——晴空勿语

「我去把食物放进冰箱冰着。」杜南拿着一堆东西，把清洁和沐浴用品放在沙发上，然后食物拿提进左翼。

「嗯！正好我也把全家消毒一下。」路华斯检查着杜南买回来的东西，挑了漂白水和空气清新剂出来。

当杜南收拾着食物时，空气中飘散着一种漂白水独有的涩味，只见路华斯努力地拖着地板，弄得整身也是汗水。

「我来吧。」杜南赶急跑过去接过地拖，对着他笑了一下：「你去煮东西吃，不然今晚我们不用吃饭了。」

「哎！好啦，我差点忘了。」路华斯拍一拍额头，为到自己的记性感到懊恼：「那你把地板拖一下再用清水抹一次就可以了，之前我已经简单地清洁过一次。抹完后记得喷点空气清新剂，现在的霉味太不好闲了。」路华斯皱皱眉子，一脸嫌弃。

「好。」杜南宠溺地看着他，目光完全不掩饰。

路华斯不自在地低头摸了一下鼻子，然后走到厨房内整理杜南买回来的食物。当中有生菜也有鱼肉，还有一些蟹柳等辅材。路华斯想了一想，决定做炒饭，刚好杜南也有买了一包米回来，只要煮熟它后就可以用生菜加蟹柳和蛋炒一碟简单的炒饭。然后鱼加姜和葱再放进水里蒸熟，可是没有酱油，或者

可以考虑用蕃茄汁代表去弄一下，酸酸甜甜的也不错。

路华斯决定了后，立即扯起衣袖开工。在机场时杜南已经在免税店内买好了一些衣服让他换上，此时浑身虽然有点粘粘的，也无影响他愉快的心情。

杜南看着路华斯认真地在厨房忙碌，眉目间的神色有点放松、缓和，心中的那个人就是像路华斯一样，每天忙碌完后可以喝上一口汤，不愉快时可以跟他分享心中的烦忧，家中一起打造出两个人的生活。当初他还以为那女朋友可以给予他的，现在他才发现路华斯才是最合他心中最理想的妻子人选——虽然性别甚么，有点出乎意料之外了点。

「你……看着我干甚么？」路华斯也不是死人，被这样热烈地盯着那有不知道的道理。

「没甚么。」杜南移开了双眼，然后继续拖着地板，装作没有甚么事的样子，可是路华斯却见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不过现在最大问题还是先要解决晚饭，所以路华斯很快就放开了思绪，努力地把食物变得可口。他现在有点庆幸杜南也是一个华裔的男人，至少在口味上两人可以一致。不然像以前的男朋友一样只吃西餐真是郁闷死他了。

42、回到纽约（三）

杜南大力地对路华斯的手艺赞赏，亦在他目光注视下把所有食物一扫而光。为此路华斯单纯地高兴了一晚。

到了睡觉时，杜南强制地要求他一起睡觉，不过路华斯其实也习惯了跟杜南一起睡觉，在北领地时，两人也是相依而拥的。

循例上，路华斯还是认真地抱怨起来。「这不公平，明明还有其他的房间。」路华斯嘟着嘴嚷嚷。

「你不会喜欢的。」杜南淡淡地说，倒头便躺在床上。只穿着一条紧张底裤的他看上去是那样的精壮，小麦色的肌肉奋起却不使人感到厌恶，腹前有标准的六块腹肌，看上去是那样强大有力。那一身隐藏在衣服的好身材尽展在路华斯的眼前。被子只被盖在下身，上身毫无保留地展示着他有力的身躯。

路华斯手有点痒痒地、不自觉地摸上去他胸前的两块最为明显的肌肉。手上传来细腻而温热的感觉，一刹那间路华斯觉得有烫手的感觉，最为明显的表现是他立即在下一秒缩回了手，表情无辜又天真。

杜南坐起来，一手抓着他的手腕，盯着他说：「你不想睡觉的话，我们来做些甚么？」暗示得很明显。

路华斯有点怔怔的，害羞地扯起被子盖过头。另一面也转了身不回答杜南的问题。他这副样子要是被巴黎时装界的人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曾几何时混迹在酒吧的大设计路华斯会知道害羞这个词？

不知为甚么路华斯对上了杜南后，伪装的外表一层一层被收起，反而用了最真摰的情感、认真地爱着眼前的这一个男人。那怕连伪装起自己也是一种蔑视，对杜南的欺骗。这样的他亚历山大看到时，一定会感到十分安慰的。

「我说真的。不来一次吗？」杜南诱惑地趴在侧着身的路华斯肩上，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口气带着一丝丝的诱惑。

很快地以肉眼所能见到的速度，血充上头，路华斯的双耳红彤彤的，半透明的肉色沾上了粉红色的红晕，显然可口极了。杜南看着恨不得在上面咬上一口，看是不是想像中的好味道。

「睡吧。」路华斯小幅度地挣扎着，怕引起杜南的欲望。坐了一天飞机和收拾了一晚东西，他感觉疲惫了。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无谓强人所难了。」杜南耸耸肩，倒回自己睡觉的地方。

路华斯可以确保双人床够大，甚至足够三个人在上面打滚，可是不知为甚么他却总能感觉到杜南的

动作，像是现在，杜南小心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尽量不惊动他，可是他还是被惊得在半睡半醒间清醒过来。

「你要去哪？」路华斯敏感的转过身。

「你对我真不放心。」杜南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吻了他一下：「我去给你温一杯牛奶。」

路华斯抿嘴，没有告诉杜南，他睡前不太喜欢喝东西。不过显然对于对于的心思，他心中觉得很感动。

「谢谢。」他轻声的说。

杜南没有说话，只是象征性地摸了他的额头一下以作安慰。

或许是杜南的怀中太过安心，也或许是牛奶起了作用，喝过牛奶后，路华斯很快便在杜南的怀中一觉无眠地睡到天光。

在他起来时习惯性地摸一摸左边，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从床垫的凉度来看杜南已经起来有一段时间。不过路华斯很习惯杜南每天都要晨运，只是他总是抱着一丝庆幸杜南会睡到跟他一样晚。

路华斯揉着眼，趿着拖鞋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静静的，没有半点人气，路华斯打算去厨房觅食，顺便望一眼杜南会不会在阳台上。

还没走到厨房时，路华斯便看到阳台上杜南正在练某种武术。即使在寒冷的天气下亦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和黑色长运动裤。黑白分明的衣服意外地令到杜南更添了几分肃杀的味道，彷佛正在进行某种仪式的祭司，严肃又圣洁。

圣洁？路华斯拍一拍自己的额头，脑子抽了吗？杜南的样子更像是利器，正在阳光中闪耀着吧？

「早安。」杜南做练完一套武术后，拿过一旁的白毛巾抹一抹汗，微笑着跟路华斯打招呼。

「早。」路华斯点点头，看向空无一物的餐桌，不太确定地问：「你还没煮早餐吗？或许我现在去煮。」

「不，」杜南淡淡地笑着，走了进来，解释道：「我习惯在晨运完后才吃早餐。刚好等到你起来了。」

他往小门走，一边继续说：「早餐放在厨房的电饭锅内。希望你会喜欢瘦肉粥吧。好了，你要吃的不用等我了，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再吃早餐。」

路华斯点点头，往厨房走去。

即使这不是杜南第一次为他准备早餐，但无可否认地路华斯还是感到了温暖。即使亚历山大也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得这么详细，而自己希望在第二天得到一

份早餐时，最好在前一晚就要打电话告诉亚历山大。

回忆中似乎只有在家中时可以这样肆意地睡到很晚，起床后不必担心没有东西吃，冰箱内永远准备好早饭或午饭，让他可以在任何时候进食。离开家中以后，自己已经失去了这种被在乎的感觉了。跟李轩在一起时，更多时候是自己调好闹钟，一早起来为他准备好早饭，在很少时候对方也只会喊一份外卖回家当早饭。

两人对比起上来，路华斯有点怀疑当初为甚么会喜欢上李轩，回想起来对方对自己的用心度根本没有杜南对自己的十分之一，至少杜南会关心他睡不好，也会为他准备上一份早饭！

路华斯掀开锅盖，热腾腾的蒸气一涌而上。

雪白色的粥上飘着几块精瘦的猪肉，上面洒上一上葱花，不知道是用了甚么香料，路华斯意外地在白粥中嗅到一丝香甜的味道。

无可否认地从色、香、味中，这一锅粥绝对是令人食指大动。路华斯盖上锅盖，摸着下巴。

虽然看上去很美味，但加点配料也是不错的。路华斯着手打了二颗鸡蛋，然后搅拌成汁液，再加进一些盐，放到蒸格内蒸着。

蒸蛋用的时间不用多，显然足够杜南洗完澡后可以享用上。路华斯看到冰箱内有着令人惊异的咸菜，事实上现在要是在眼前出现外星人路华斯或许也不会感到惊讶了！杜南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路华斯淡定地拿出来夹了一块咸白菜出来，用剪刀把整片白菜剪成一条条后，放进一个小碟上，再拿出餐桌上放好。

杜南洗好澡后，一出来就嗅到一阵鸡蛋的香气。他愉快地靠在小门上看着路华斯忙碌地从蒸格上拿出蒸蛋。

「真香。」他不绝的赞赏。

「你的粥也不赖。」路华斯含蓄地微笑，然后把蒸蛋放在餐桌上。

此时桌上已经有两碗瘦肉粥，杜南毫不怀疑这两碗粥尝着的温度绝对是刚刚好的。

他高兴地踏着整齐的步伐在餐桌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用汤匙试了一口蒸蛋，软度适中，味道也是极可口的。

「好吃。你真的可以去做五星级酒店做厨师了。」杜南点点头。

「呵，他们可不会要这样没用的厨房。」路华斯不在意地坐下来。

「今天有甚么地方想去吗？」杜南试探的问。

「……」路华斯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说：「没，怎么了？」

「我想你跟我去一处地方，我队长想见一见你。」杜南解释道。

「哦。」路华斯有点紧张地握着汤匙，尽量用平淡的口气问：「你之前的工作是做甚么的？」

杜南挑挑眉毛，神秘地说：「你去到就知道了。」

希望不会太糟糕！路华斯抿起嘴，把这句话烂在心头。

显然杜南并不知道路华斯的散发性思维已经把自己想到如何地不堪，他带路华斯回去当然并不是因为他队长想跟路华斯，事实上在自己主动把路华斯露出来后，德威已经把路华斯的家底给起了，包括他那为数甚多的欲望。在滥用公职上，他的队长向来做得比他更要好。

「这……可不是甚么好对象啊。」记得那时德威略为用忧心的口气跟自己说。他害怕自己队员的玻璃心会再次因为这个叫路华斯的男人而碎裂。

「……」杜南没有说话，甚至连姿态也没有动一下。

他从回忆中回过神，看着面前小口地吃着粥的路华斯，心中默默地对着自己队长说：「这次我不会看走眼的了。」

「——？」在某人的目光下，路华斯疑惑地抬起头问：「怎么了？」

「没事。」杜南掩饰性地低下头，慢慢吃着粥。

低了头的他没有看到路华斯抿起嘴，不太满意的表情。他可不喜欢被人隐瞒着的感受，那怕是为他好！

43、回到纽约（四）

路华斯带着好奇心跟杜南上了车——车？！

他定睛一看，的确是一辆私家车，还是宝马的。路华斯有点疑惑，难不成是问朋友借回来的吗？

「那是我买的。」杜南哭笑不得。这小傻瓜怎么会认为自己会穷到连车也买不起？况且这处离市区也较为偏远，没有车怎么出入啊？为此还在公寓的一旁建了一个停车场。

路华斯抿起嘴，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把问题脱口而出了。

「这很贵吧？」路华斯围着宝马车转了一圈，虽然比起在巴黎那边满眼保时捷、法拉利这些实在不值一提，可是对于‘可怜的’杜南来说，相信是很大的负担吧。

杜南看到路华斯单纯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甚么，他没好气地拉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座，然后推开了另一道门说：「你昨晚睡的屋也是我买的。快上车吧。」

「你怎么这样有钱啊。」路华斯嘟着嘴喃喃自语地坐上车。

「美国的房有多贵，我还有一间屋在伯莱希纹区，迟点带你去那处渡假吧。」杜南等着路华斯扣好安全带，便慢慢地从一整排车群中驶出来。

「啊，你真有钱。」路华斯有点惊讶，纽约的房价可不便宜，直逼巴黎了。连他也只有一间小小的房子落脚而已，可是杜南已经直接打通二间屋，外加一个渡假别墅！

做鸭子有这么好赚吗？路华斯无法理解。

杜南注意着路面，并没有转过头跟路华斯聊天，所以他只能靠倒后镜窥探到一点路华斯的表情。但他很悲哀地发现，路华斯的惊讶不是假的。自己有表现出很穷吗？还是路华斯一直误会了甚么？

不得不说杜南无限接近了真相，但就在他顺着想下去的前一刻，有一辆车突然切线，杜南反应够快地扭軑盘，车子突然转了一个弯，但还是无法自抑地在对方的车身上擦过。

杜南皱起眉头，打开了车门，对方也气冲冲地打开了车门，抽起手袖一副凶狠的样子直骂：「Hey！操你妈的，你碰坏了我的车子！」

「问题不在我身上吧。」杜南冷静得很，完全没有把快要伸到自己面前的拳头放在眼内。

路华斯赶急解开了安全带，也下车站到杜南身边。

「狗屎的，明明是你撞过来的！」那男人一脸横相，凶狠地抓着杜南的衣领。

「我想先提醒你一次

。」杜南慢慢地抓着他的手腕，用力反手地一扭，冷然地说：「你违反了交通规则，胡乱切线了。」

那男人痛地一直在用脏话狂骂，可是想不到杜南看上去挺弱鸡的，但手力却那么大，直接扯开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扭到手腕快要断掉了，但对方依然还有余力对付着他乱挣扎的身躯，在几处地方点了几下后，他就彻底地瘫软了，要不是杜南还抓着他的手腕，此刻他已经躺在地上。

这时男人也知道自己惹上了不得了的人，口中不乾不净地骂着，但到底没有再敢人身攻击。

杜南控制着他的行动一会儿后，才无语地放开，挑起眉毛说：「车子维修后我会给你寄帐单的。」原来在刚才那会儿杜南已经翻出了对方的银包，抄下了身份证编号、名字和电话号码后就把电话丢到狼狈地瘫坐在马路上的男人。

「斯卡里，嗤。」杜南勾起嘴角。

「呸。」斯卡里虽然狼狈，可是神情还是愤愤的，却不敢再接近杜南了。他认为这个东方的男子绝对修练了中国的神秘功夫，不然怎么会让到自己动弹不得？

斯卡里不敢得罪杜南，愤愤地收回了银包后才啐了路华斯一下：「死玻璃。」

「你说甚么？」杜南脸色一变，直接一只脚把对方踹到趴在车盖上：「你说甚么？给我再说一次？嗯？」杜南十分危险地冷哼了一声。

「没……没……没……」斯里卡结结巴巴地说。

两辆车子就这样停泊在其中一条车道上，但幸好路面够宽阔，不少车子从旁边的另一条马路开过，更是好奇地多看了这两辆车子一眼。

「算了。」路华斯白着脸扯扯杜南的衣角，这些恶言恶语他也听不少了，没甚么的，他才不在意。

「不可以。」杜南平静地转过脸，再次强调：「不可以！」路华斯是他的老婆怎么可以让人欺负？况且就算要被欺负也应该是被他压着XXOO再OOXX……

好吧，某个人已经陷入了诡异的思想着中，偶尔抽风是可以被接受的。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不要杀我！」路华斯和杜南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还没有结束，斯里卡已经先崩溃了，一脸恐慌地挥动双手，打掉了杜南的手然后缩到车子的一旁。

杜南发现居然有人比他还能妄想，他默然了一下，无辜地对着路华斯摊开了自己的双手。

远处终于传来了一阵响亮的警号，警察永远是最迟才到达的这一句话被验证了，即使他只是一个交通警。

「你们……你们……发生甚么事了！？」肥肥的警察艰辛地从车上下地，那一身肥肉让人想到或许他才是需要被问‘发生了甚么事’了的那一个人。难以想像以交通警天天的工作量来看，他居然还能这样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