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入衬衫内月村张得很大的手,滑过磷的胁腹,然后就在胸部摸索。
“……啊……”
月村撑在磷的柳腰上,将他往上抱起——让他横躺在地板的床垫上。
“——且慢!月村老师……啊……”
月村的体重都压在磷的肩上——然后由下往上将他的衬衫钮扣解开。
“我觉得对你很过意不去……”
在他低声说着的同时,热热的舌头也忙着在舔磷的耳畔;磷立刻缩紧脖子……。
“怎么这么说呢……!?”
他不解月村的话,反倒是磷认为会激起月村热切的眼神,可能是自己造成的。
因为自己的心……已被月村深深吸引!
“不过……”
他终于开了口!可是月村游移的手,又引起磷阵阵的抖颤。
“——磷!这又是为什么……!?”
磷依然闭住眼睛摇头。
“因为我必须待到我爸爸回到这里为止!”
“还有阿润也会来这里看我……”
“——磷!”
月村深锁眉尖,抓着磷的肩,面面相觑。
他那冰冷的唇,用咬噬般地吻他。
滚烫的唇,好象快要溶化掉,几度交合。
放开唇后,月村推开想抱紧他两伸出的磷的手……月村用另一只手压在他头上。
“——月村老师……”
他们两人额头对着额头,看着磷不安的眼神,月村又再一次激烈地吻着他。
月村并末开口——却达到责备磷的效果。
“……”
俯着头的磷的睫毛在颤动着。
胸前的扣子尚未解开,但已被月村拉至脖子上。
月村已渴切地开始舔着袒露在冷气中有些哆嗦的磷的胸部。
“……啊……”
阵阵的燥热感——加上甜蜜的接触——磷就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
他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任由月村的手在自己身上爱抚、游走。
“……嗯……月村老师……”
耳边是磷持续的呻吟声。
月村只要放开手,磷就迫不及待地用双手紧紧搂住月村的脖子哀求着他。
“……磷——”
那双手臂让月村感到既无力又无奈。
嘴巴说他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却还是热情地响应着月村的吻——使月村难过得心都在痛。
“——啊……”
月村粗暴地脱去磷穿的裤管已被海水打湿的长裤。
月光下——是那双细白的赤脚……。
连磷的心在月光下也无所遁形的被映照出来!那是个多么纤细的心灵——以及金枝玉叶般的手脚……。
但月村也明白——在他危险细致的心里中,又潜藏着不动声色的强烈火热之情欲。
也许,磷也无意去接受阿润的感情——而只是在这里等待他罢了现在在自己凄中的是一双崩溃的眼神……既然连月村也不
委身的人,不如就把他毁了吧;月村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
只是月村很清楚——他宁愿自己心碎,也不会毁了磷。
“——磷……”
月村抓住他的脚踝,用牙齿咬噬他。
然后再移向大腿内侧——用嘴压着——再将自己的身体挤进磷的两腿之间。
磷吃惊地瑟缩着身躯,可是还是闭着双眼,并未抗拒。
透过月色,在月村身下的是磷雪白的皮肤;月村从他的胸至大腿……用手慢慢地一边爱抚,同时也用舌舔着……。
“啊……唔……”
随着月村的舌舔,磷的身体起了一阵酥麻的快感;突然股间,被粗粗的手指插入……使磷几乎停止呼吸。
“啊……哦……”
接着月村的手在内侧摩擦过;这不知使磷感到难过?或是快乐……?
“啊!呼!月村老——”
磷的指头泛白地紧紧抓住月村的肩;身体也跟着发头。
“我想要拍磷君——”
“可是总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不对!也许是我——希望这么抚摸磷吧——……”
对于能拔出手指,而在瞬间得以放松的磷,月村则改用分身插入对方的体内。
“啊……啊!!”
紧咬着唇的磷,则不断地发出微弱的哀叫声。
——接着,再冲上磷的身体,但因尚未到达深处,故几经摇晃着磷的股间;分身才得以插入。
“呜……呜……”
顷刻,才自强忍着的唇——吐出重重的一口气出来……。
此时,磷的泪水就不听使唤汨汨流了满脸。
对于磷的寂寞、秘密——月村全想要深入了解。
至少他知道——磷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磷——我爱你……”
“——月村老师……”
月村对着张着眼,一副想哭出来的磷是报以微笑。
月村有——好大的手及宽阔的胸膛。
每次想和月村温存时,就会浮现自己已与阿润有性关系后油然而生的愧疚,而使磷不敢越雷池一步。
月村也体会得出磷在发现自己已知悉此事时,他的惊慌表情——所以,月村故意以背对着磷。
“磷……我爱你!”
“啊……”
虽有些粗暴,但勇于向自己索求的那双手及他的吻——是那么温柔、甜蜜。
不愿惹人厌及紧张的情绪消除之后……磷的手也放松了些。
磷的身体就在一紧一松的状态下,痛苦与快感交织着。
“啊啊——……唔……”
包括月村的呼吸及——胸部被一上一下压抑导致的呼吸困难,加上被往上冲撞的身体……
让磷处在欲火焚身的境界中……此时,所有的矜持与羞耻——全都抛诸脑后——。
“月……村老……师……”
同时也使得过去从未对任何人委身过的磷的意识,亦随之粉碎……。
“——磷……?”
抱住的月村,则是濒临窒息的地步——。
他用着急促火热的呼吸,在磷的太阳穴附近怜香惜玉地狂吻着——连柔顺的发香也一并吞噬了一般。
每呼吸一次,就闻到残留在发际的海水味。
——窗外拍打的波浪声,明天就听不到了——。
“啊——……”
磷细长的指尖,掐进了月村的两肩。
磷的表情——恰如月下飞舞的白色浪花般美艳动人。
月村想将这表情深深烙在心坎里……而更加用力地搂住他。
早上——海或天空是一片纯白。
白色的鸟,则在海浪上成群翱翔。
“……”
早晨所吐的气,也是白色。
月村把行李放到车上,来找磷时,果然就看到他已伫立在海边。
“你穿这么薄的衣服,怎么可以到海边来呢?”
月村将披挂着的皮外套,替只穿着白衬衫的磷套上,静静地看了磷一眼。
依然是寂寞的神色——但磷却很清新地看着月村。
“月村老师,你要多保重……”
“好的……”
月村挑起眉,话说了一半就止住了。
——最后能做的,只有接吻而已……。
“——你一路小心!月村老师……”
磷闭着眼,沉静地与月村告别。
——睡梦中,月村的手在抚弄着望向他的磷的发际。
光是这个动作,就令他心脏跳动不已。
很兴奋——所以心在狂跳;但也很难过……。
这是才不久前的那夜的回忆。
“如果跟他去的话,他的手就随时都会在我身边吧?”
磷把从椅子上掉下的座垫捡了起来。
“……”
波浪声——犹如呼吸般地在鼓动着——。
结果——自己留下的只有这个海。
“你是——磷君吗?”
“我——大概就是你的爸爸……”
父亲这么说后,就在某个黑暗、静寂的傍晚,突然出现在磷的眼前。
父子俩在这个房子里对着暖炉取暖,生活着一阵子后;父亲又似来时一样又一阵风地消失踪影。
连句再见也没说,就走了。
“对不起!磷……”
“妈妈很想要生下你!那个人虽然是很爱我——可是他却是很懦弱的人!所以,我才要生下他的小孩……”
(明知这会造成不幸的后果也要生!)
母亲一直是郁郁寡欢。
始终是带着寂寞又像要透视磷般的眼神;父亲也是——。
这栋房子及所有的一切。
还有海——及爸爸、妈妈与自己本身都是毫无色彩。
只有一直重复的海浪声;那非海的力量的声音……而是水磨擦的砂之声。
这个家,只有挂在墙上那幅月村的写真照片,是唯一具有色彩气息之物。
洒满太阳光具有热带气氛的绿树——才充满着绿意的色彩;只有在这灰色的世界中,被切成四角的另一个世界;看起来才
有生气与斑斓的色彩。
“能够带他去这个地方吗?……”
“如果能去这种地方,一定很幸福——”
对母亲的印象,她始终有着少女的娇羞。
一头细细柔柔的长发——和自己神似的眼睛……。
“妈妈,月村老师就像是这张照片的人一样。”
只有他在这个房子里有呼吸——且富有热情的色彩。
“我和阿润……就完全不一样……”
只要透过月村的镜头,就能生动地呈现出海的生命来。
“我在这里,就根本点缀不出任何色彩来——”
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轻轻的放下——内心激起了一阵阵涟漪。
磷想将它压抑下来……。
“但已经……太慢了……”
磷静静的说。
“月村老师,你最近变得很奇怪;不久前,你也曾经有这个现象!”
月村想起不知是何时的展示会,在休息室时,南君说过这句话。
“啊啊……是你吗?”
月村毫无霸气的回答、苦笑。
即使难过,月村也绝不会显露于外的人——南君第一次目睹他最近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也只有顺其发展喽——因为明天就要开始摄影的工作。
“——明天开始的行程是……月村老师?”
“咦?啊?哦!我知道!没问题!”
他虽对南君笑笑,但还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月村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是否可以顺利拍摄!”
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坐在桌上看着南君。
“现在的我,世界好象变模糊了!”
能感染自己情绪的窗外的淡蓝色天空——景色依旧,可是此际掏空的心,对此情此景却没有太多的震撼及感动。
“……总觉得缺少一点什么——对了!或许有一半是因为情绪影响……我觉得自己的心……不在这里!”
和磷分手的那天早上的气氛——也笼罩在寂寞中;但回想磷叫他走的唇;月村的心就绞痛起来。
彷佛撕裂般的心痛——可是却又爱得很遥远……。
即使回到没任何改变的事务所来,但却毫无真实感。
和磷在海边渡过的数日——也如梦似幻般不真实——可能是身旁的磷,始终是哀愁的关系。
南君很体恤——他未开口追问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真的很抱歉!这么麻烦你叫。南君……”
对月村困窘的笑着说出来的话,南君也以相同的微笑对他。
“其实你不必向我道歉……”
“说的也对……”
“我只是很担心;在这种情绪下的你,可能也无心于工作吧!”
“——会吗……?”
“会的!”
等电话响了三声,南君才将电话接起来。
月村木然地望着接电话的南君。
“——连我很想去找怜的心情,都被南君看透!实在很厉害!”
原本就很细心的南君,对目前一点戒心都没有的月村,一切都看在眼里。
“——磷……”
他现在在海那边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吹着很剧烈的风——那边的风一定更大;磷一定又是孤苦无依的感觉吧!
“好想见他!”
月村承认这点后,心里就更加难受。
现实在忽然之间一阵灿丽——似乎连窗外的云也在声声催促他快去找磷。
“啊!我的底片盒在什么地方——?”
才接完电话的南君,眼见忽然着急回头的月村,就立刻挂下电话。
“那个底片盒,在老师回来后就叫我去了,不是吗?”
“是吗……?”
好象是喔——月村敲敲额头,而南君则走往书架。
“其实,我未经老师同意把它冲洗出来:想当作写真社时代的回忆——”
“你……!?”
“对!你要看看吗?”
月村心跳地拿出相片。
一想到自己在海边,与磷生活的片段全呈现在相片中;就有点犹疑起来。
以及磷尚未发现自己爱上他的时候——与之后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