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异能之吃干抹净（卷一）——安否安否(12)

随着时间的流逝，虽然圆球的表面没有丝毫变化，但显然圆球显然并不怎么舒服，圆球在沉默了会在茂名越发用力时，双手开始扒拉着把圆滚的身子从茂名手中救出。在从茂名手中自由后，圆球双手撑着地面快速的退后了六七步后方才停下来。圆球就着双手撑着地面的资势望着满含怒意的茂名道。

“侯选人茂名，这是你第二次威胁你的机械体。在天邦大陆，机械体与控物者从来都是最信任彼此的存在。希望星二号记得补充契约里有着这一条，”不允许伤害茂扬“，但对于希望星二号而言，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侯选人无任何伤害的情况下。但是……侯选人，既然你无法全心信赖你的机械体，那么希望星二号如你所愿，会试着挑选可替代的人类。”

圆球话语里似带着一抹隐隐的悲伤的话语，又似只是错觉。

甚至茂名还不及多感应这话语所含的意义。圆球又一次道。

“强制关机中，关机倒计时……十……九……一，关机成功。”

这是第一次，圆球在有着能量的情况下，自动关机。

20.心灵密语

随着圆球最后关机的声音，房间内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数抹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让圆球原本的银白色带上抹不真实的光感。

当茂名内心的怒火随着时间流逝而退去。茂名望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圆球，眼里闪过一抹晦暗情绪。深深的呼了口气，茂名俯身把圆球抱至怀里，金属独有的冰冷感在五月的天气到是说不出的带着股凉爽意味。

只是……

“叩叩！叩叩！”茂名似漫不经意的用两者轻叩着圆球的表面，听着房内惟有的金属声忍不住叹了口气。

圆球有了情感是好事，只是之前那般表情，代表着圆球似乎有些难过了。

虽然茂名对于自己之前的做法并不后悔，但是在此刻，回想着圆球那般的话语，不知为何总感觉似乎有着隐隐的后悔。

“圆球，或许许多事我都可以有理性而言，但惟独对于茂扬，那如我之逆鳞，碰之则爆，你怎么就不明白？”

也惟独在这种时候，面对着无知觉的圆球，茂名才可以低喃着说着自己内心最深的感触。

夜越发的沉了起来。五月的天气，偶尔有些活跃的动物已经在夜间活跃了起来。

“哇哇哇！”

“吱咕吱咕。”

分不清是何种动物或是虫类的鸣叫声就是房内所有声音的来源。灯早就被茂名关了，窗外的月光透着窗帘依稀笼罩着茂名与圆球，不甚清晰，却也不至于完全黑暗。

随着时间的流逝，怀抱着圆球入睡的茂名呼吸渐渐平稳了起来，就仿若陷入最深沉的睡眠，但那原本抱着圆球的双手不知为何却是止不住颤抖了起来，那般的模样，如用力过度后的后遗症，但对于这，茂名除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却连姿势都末曾变动过。

“呼呼。”不知何时起风了，微风吹动的窗帘带起些微风声，给屋内送来凉爽，茂名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梦见什么美好的事物般。

“嘀，检测中……侯选人已沉睡……自动开机中……十……九……一……开机成功。”

不知何时，屋内尽响起一阵沉闷的机械音，而伴随着这机械音结束，那被茂名怀抱的圆球却是微微的动了动，那般的弧度不大，却恰是正碰到茂名颤抖的双手处。茂名的手在圆球触碰时不自然的一抽，那紧抱的怀抱瞬间有了松动。

“怦！”一声轻微的像是什么碰撞的声音后，圆球直接伸出金属手臂移开茂名的双手，从床上跳落下地。

圆球撑着双手在床铺地面嘀溜溜的转了数个圈，似有些事想不明白般。但这种转动最多持续不到两分钟，圆球双手一撑，却在加速运转下又跳回床上。

圆球的目标赫然是茂名，轻微的往前蹦跳两步，圆球整个挨在茂名身侧后，圆球银白色的表面此刻突然笼罩上一层灰蒙蒙的光线，那些光线渐渐的汇聚在茂名的手侧的棉被上，渐渐的就仿若被棉被吸引般，全数不见。而那光线全数不见时，圆球却是直接蹦至矮柜位置上

“侯选人茂名，你的体力只属于最低级别，建议下次攻击请使用控物技能，否则以希望星二号躯体材质，会造成侯选人不必要的损伤……希望星二号已经替侯选人修复成功……希望侯选人注意……”

低沉的听不出丝毫情绪的机械音在良久后方才响起。

而这一次，当这机械音消失后，屋内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月亮降落，阳光升起，当第一抹阳光照射至屋内时，茂名睁开了双眼，半坐起身的茂名望着空空的双手，抿了抿嘴，下意识的转头往四周望了望，在眼见矮柜上同样被阳光照的银白色泽越发亮眼的圆球，茂名顿了顿，随既若无其事的穿好衣服，抱着圆球塞进了书包。

在茂名经过刷牙洗脸，吃完早餐，与茂扬告别直至茂名走进办公室如些漫长的时间内，圆球沉默着，就仿若依旧关机状态。

但在茂名早上抱起圆球时，圆球那几乎可以称得上习惯的自动调整姿势的动作让茂名知道，圆球虽不知何时从关机状态中开机，但其实此刻对于他所做的动作都有所知觉的。

但……

茂名手数次放至书包的位置，却每次都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每日茂名到学校的时间都在上课的前几分钟，此次依旧如此。

几乎就在茂名把书本拿出的同时，上课铃声却清脆的响起，哪怕茂名并不在意学习的内容，但身为一个学生，在上课时，茂名也并不喜欢多分心去想。

高一课程对比于初中多了数门，也复杂了无数。上课时，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是神情紧绷着，除了最后排数位有些微细索的声音响起外，整个教室惟能听见老师讲课的声音。茂名握着笔，望着黑板上老师所列出的重点，略有些心不在焉的记着。此刻一个上午已经上了两节课，书包内的圆球依旧没有半分声音。

昨日圆球最后的话语已经同意替他去挑选适合人选，但此刻他已经来到学校如此长时间，圆球没有任何反应。这代表着什么：没有适合人选？或者仅仅只是因为昨日他的态度，圆球拒绝为他服务？

这两者对于茂名而言都并不算好消息，既然入了修炼之门，能强大，茂名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强大的渠道而选择平庸。

或许他该试着主动修复与圆球的关系？虽然昨日是迫不得已，也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怎么也该尽可能的争取一下不是吗？

茂名握着笔的手不自知的用劲，眼里却是有了决定之色。茂名望了一眼那依旧在专注的在黑板上写的什么的老师，若无其事的把笔放下，手自然垂下，就欲往那开口的书包而去。

“前方第二排右侧第一位，心性纯良，侯选人茂名，他作为你的第一人选，也算可以。”一道声音突然直接从茂名脑中响起。

这种声音就圆球的说法，称之为控物者独有的心灵密语。这是由控物者或机械体直接通过脑波在目标人脑中对话，对于目标人而言，那话语清晰无比，但对于外界而言，却没有一人能听见这声音。

虽然这种技能早在一月前圆球就与茂名说过，但这却是圆球第一次在茂名脑中说话。

茂名听着脑中那清晰的机械音，整个人顿了顿，当反应过来那正是圆球独有的音感时，茂名不由的低头望向那被书包整个包裹的圆球，眼里闪过一抹连他都不懂的复杂情绪。

“前方第二排右侧第一位，心性纯良，侯选人茂名，他作为你的第一人选，也算可以。侯选人，此为希望星二号由心灵密语与侯选人对话，候选人不必惊讶，只需如希望星二号之前所言那般直接在脑中把侯选人所想的告知既可，希望星二号可通过脑波感应到侯选人的话语。”

似乎是以为茂名过于惊讶，圆球在略微停顿一会后，在茂名的脑中又一次重复道，并且在重复话语难得的还有着解释。

“前方第二排右侧第二位，你是指留着板寸头，穿着淡蓝色衣服的那位？”茂名压下眼中的情绪，手轻轻的敲了敲书包圆球所在的位置，在脑中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

“是。”

“嗯，我知道了，希望星二号你既然找到了目标，就不要找了，我会先试着跟这位接触，如果这位不行，你在帮我找第二位？”

“是。”话落，圆球的声音又安静了下来。

很好，他与圆球的关系并没有受昨天的事情干扰。

茂名内心下着定义，压下突然升起的愧疚感，抬头专心的望向圆球所说的目标人物上。

茂名此刻所读的高中，也不知是因为只是普通高中的关系，亦或者仅仅需要所谓的标新立异，此所高中虽然大体的行程条规上与别的高中相同，但除了衣着不许暴露，女生不得披头散发之类，并没有强制性要求学生的衣服必须穿着校服。

而这条在茂名以前看来无所为谓的条约此刻到是帮了茂名大忙，因为学校没有要求穿着校服，十六七岁的年纪，不管男孩女孩正是爱美的年纪，衣服着穿那真是各有奇招，几乎不重样。也正是因为此，在圆球所说目标时，茂名可以一眼看出圆球所说的是谁，并且描绘出比较鲜明的对证特征。

但衣服穿着的不同，对于茂名的帮助也就仅限于此。

剩下的十几分钟，茂名紧紧的盯着那目标人物，仔细搜寻这人的资料，但脑中一片空空，丝毫没有印象。

而这种挫败感终于在下课后，目标人物转身后好了一点，看着那目标人物的圆脸，茂名终于找出了一点印象。

这人叫贾谊，学习成绩在班上属于前二十的好学生，一天到晚笑眯眯的，似乎每天都有开心的事，人缘关系不错。至少就茂名偶尔无意望向贾谊时，总是能看见贾谊跟着一帮子人打打闹闹。此刻亦然，不过是下课休息的十分钟上，贾谊还坐在位置上，就有两三个男生走至贾谊面前，似乎在说些什么，三人开朗大笑。

真是……茂名暗咒了一些，收回望着贾谊的视线，眼里有些烦燥。

21.英雄救男

“候选人茂名，目标人物有什么问题？在刚才选择目标人物时，希望星二号已经探测过，身为侯选人第一目标人选，希望星二号选择的目标人物精神力并不强，不会给侯选人造成任何危害”

眼见茂名的眉头越皱越紧，似感觉到了茂名的精神波动有异样，在书包内的圆球略微动了动，接着圆球直接在茂名脑中又一次对话。

“不是这个问题。”

“不是伤害的问题那是？希望星二号不明白，在无法造成侯选人伤害，又能实验侯选人的控神能力，侯选人为何还如此犹豫？身为一个控物者，最忌心浮气燥，犹豫不决。那样在侯选人控物道路上会造成阻碍。”几乎就在茂名话落后，圆球的话语又一次在茂名脑中传来。

圆球的话语依旧是冰冷的机械音，没有带出任何情绪，就仿若圆球的情感机制在昨日与茂名的争吵中全数退去般。

听着圆球的话语，茂名微叹了口气，略显疲惫的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转移不在望向贾谊。

“希望星二号，我知道你所说的，对于这一点我会注意。不过我对于目标人的犹豫并不是我突然害怕之类，只是……”茂名顿了顿，低头望着实则什么都看不出的书包，咽下一些原本想说的话语。“希望星二号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会在这两天内对目标人试验。”

“侯选人，据希望星二号检测，你的脑波显示你对希望星二号有所隐瞒，但基于机械体对于控物者无条件信任的条约，在不伤及侯选人自身的情况，希望星二号可以认可你的保留。但希望侯选人说到做到，希望星二号最多所能容许侯选人犹豫的时间为两天，若两天内侯选人依旧无法实施控神，希望星二号将采取强制措施。”

强制？如何强制？难道还能控制他的身体不行？

这个念头在茂名脑中一闪既逝，但基于茂名对于圆球的认知，茂名并不觉得这个念头仅仅只是荒谬之谈。

两天吗？

不管基于自身还是圆球的要求，这两天也是他能给自己最宽裕的时间。

“嗯。”茂名抿了抿嘴，低声应了一声，在安静的等待一会并末等到圆球再一次的话语后，茂名抬头望向黑板，那上面老师正在快速的写着什么。

十分钟的课间休息时间，在茂名与圆球的谈话中很快结束，此刻显然又是一节课的开始。但此刻茂名的双眼似认真盯着黑板，实则脑子却在飞速的确转动着想着策略。

茂名虽然已经在这个班内读了一年，但一来茂名重生前已经是五十的岁数，除了一些怀念读书的时光的感慨外，让他以朋友的态度去跟这些他脑中的小屁孩交流，显然不管怎么对于茂名而言都是个很难过去的坎。

反正在学校有无朋友也不是必须的条件。茂名索性在学校内过起了极其单调而枯燥的生活。上课听讲，下课要不发呆，要不就直接睡觉。一年下来，茂名与班上的所谓同学的交流几乎可以称得上零，在班级内茂名不下一次听过，私下里那些人议论他有自闭症的说法。对于这种说法，茂名一般都直接一笑置之。

这原本并没有什么。但现在的问题是，不管茂名在班内有无朋友，别人对他的看法如何。既然圆球已经选择定贾谊做他的试验人。那么他必须要有一个单独与贾谊相处的时间才行，而且这时间还不能短，虽然控神一次基于茂名此刻的精神力，也许十分钟都不要就会结束，但茂名毕竟是第一次，谁也说不准茂名失败几次才会控神第一次成功。

而就他与贾谊现在几乎称得上陌生的关系，他该怎么让贾谊能跟他单独相处这是个问题。而且就贾谊的人际关系来说，什么趁其不备，偷偷把贾谊敲晕了带到屋内，试验好后在若无其事的还回来的想法更是不切实际。

再次，控神所要求的可是要让目标人对茂名越是信赖越好，在茂名没有用过控神的情况下，最好则是贾谊全幅信赖他为最佳。

一个只能称得上陌生人的同班同学，要在两天内两人有个不短于一个小时的独处时间，并且在两天之内，这两人还要成为相对信赖的存在。

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是……这般一想，茂名越发的有些烦燥了起来，但就这么让圆球换个试验对象？不，在没尝试之前就放弃更不可以。要知道，圆球既然选定贾谊做第一个实验对象，那自是说明，贾谊是最适合他的。

那么，该怎么才能做到上述的要求？

这还真的该好好想想。

这一想茂名就想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让两个陌生人两天内变成可以互相信赖的好朋友，这实在是个无比高难度的问题，越是想合理化，茂名却越是不知从如何着手。

因为明天是星期天的关系，晚上是不上晚自习的，茂名在位置在磨蹭了一会，眼见教室内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茂名内心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今天只能算是无用功了一天。

明天还有一天，也是最后一天，如果还是不行，或许他不得不放弃让贾谊信任他这一点而直接实行控神技能。

他是不是把自己逼的有些紧了？

这几乎称得上懦弱的想法刚在茂名脑中闪过又被他直接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