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嘟……卧槽,冠奇这厮速度,干脆一个字都没回答哥就把电话给挂了,啥意思啊他???这么销魂的午夜节目他要错过啊???
操!不寻思了,喝酒,哥把电话住桌子上一撇,住床上一栽歪仰脖就开喝,那边江潮傻逼似的站在那里,估计他都迷糊了,等哥过去关心他?那他得等,就趁这机会治治他,胆肥了吧?再不冷冷他,他丫的都能上房揭瓦了。
“大海……”果然,这蹄子见哥没鸟他,自己寻思寻思可怜兮兮的悄声唤哥,哥没理他,继续翘着二郎腿喝酒。
他朝前走了两步,然后瘪嘴冲哥说:“大海,我迷糊。”操,高谁谁不晕?大酒瓶子哇哇砸,不迷糊才怪。
“能死不?不能死再继续啊。”哥斜眼瞥他,满不在乎的表情。
“大海,你别生气了,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上了你好不好?”这蹄子说着说着就往哥的床前蹭过来。
“大海……”嘿,还挺会的,知道如何打进敌人内部?哥眨个眼的功夫,这蹄子就摸上了哥的大腿苦求起来:“我真迷糊,头好痛,你看看我啊。”
“滚滚滚,操你妈的你话该。”哥寻思装逼就得狠装,抬起脚一脚踹上那蹄子的肚子,他呜呼一声抱着肚子倒了下去。
老半天他不动,后来哥听着他哭了,很悲伤很悲伤的那种,断断续续的开始自己呓语:“我不去看你生气,我去看了你还生气,大海,你到底想怎么样?呜呜呜。”哎呀我去的,他还有理了?你丫的不把哥小JB踹的阳痿了,哥能生气吗?或者换个说法,你丫的好死不死偏偏赶在哥小JB无能了你去看病?在这衍谁呢?
他这种行为完全属于变态,人家结婚你穿黑衣服哭,人家丧事你穿红衣服笑,操!
其他妈的烦,他哭的哥心烦意乱的,忽然觉得活着真没啥劲,尤其像我们这种人,活着死了对任何人没任何意义,根本就是浪费新鲜的空气,睁眼睛就开耍,耍完了闭眼就睡,一天天有啥劲?没劲!真没劲!这是纯给他得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等项明回来还能像现在这样自由?人特么的就是永远都不知道知足。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门外冠奇喊道:“操你妈的曹海,赶快开门。”
哎呀我去,怎么的?护花使者来了?成啊,哥倒要看看今儿唱的都是哪一出,跳下床就走过去给冠奇开门,嗬~这人,全乎啊,冠奇为首,一左一方分别是大坤和虎子,咋的?怕动起手来吃亏,还得带俩金牌打手来啊?
“嘿嘿,咋的,知道哥饿了,给哥带夜宵来了?”哥笑嘻嘻。
“江潮呢?躲喽。”卧槽,这三个破门而入,直捣黄龙,完全没鸟哥的云淡风轻。
哥撇嘴笑笑,随后听到他们七手八脚的问候江潮,把江潮扶起来,然后有人就在哥身后开骂,骂哥畜生,不是人,才好两天就开作,妈了逼的,到底是谁和谁作啊?哥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骂完了?说够了?”哥仰脖子冲冠奇瞪眼:“都说完了是吧?赶快滚,马上带着他从哥家滚出去,这不欢迎你们。”
“操你妈的曹海,你喝完尿又开始耍是不是?”这是冠奇,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我去你妈的,和老子逼逼扯扯个JB啊?能不能带他滚?赶紧滚!”哥扬手指冠奇叫骂,完全被他们几个惹恼了。
144:和哥搁这玩角色扮演呢?
“你知道他这一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知道他当时踢伤你有多自责吗?”又是冠奇,哥就知道,这厮一直惦记俺家币姐。
“去尼玛的吧,老子管他咋熬过来,别和老子逼逼听见没?他自责他妈逼啊,刚不知道多爽呢他,滚。”哥一面喊着一面扑过去,扯起江潮就往门外推。
虎子和大坤也急了,过来就和哥扯吧上了,哥恼怒:“操你俩妈的,赶快松开哥听见没?不处了是不是?兄弟不处了是不是?松开,操你俩妈的。”
“去你妈的,你醉了,赶快洗吧洗吧睡吧。”大坤这厮膀大腰圆的,扯着哥脖领子就把哥给抡床上去了,你爸,哥毫无反抗的机会。
“曹海操你妈的,你到底想咋的?今儿你要说不要江潮了,我就领他走。”嘿?冠奇这厮来脾气了是不?和哥叫板是不?
“去你妈的,你个捡破烂的,喜欢穿哥破鞋是吧?走,赶紧领这骚货走。”我丫急了,掀起大坤盖在哥身上的被子扑腾一下子坐起来。
“行,我一会就领他走,曹海你给我听请楚了,江潮误伤了你很自责,他想来想去寻思去治病你能高兴,他这才去的,他那是心病,一个月的时间你知道他都在干嘛?他都在反复让当年那一幕情景再现,心病还得心药医,你听过的吧?啊?你看不出他瘦了?你看不出他精神恍惚?你看不出他遭受了多少折磨和煎熬?你就耍吧,我不知道你咋想这事的,现在你都听清楚没?清楚了是吧?我现在就领他走,操你妈的。”
是的,哥知道哥的想法正好与江潮的背道而驰,我们不是情侣吗?怎么会把同一件事情想的完全成了两个样子?江潮以为是救赎,哥以为他是在设计陷害哥,呵呵,有趣,真特么的有趣,哥看见的是酒瓶子正面,而江潮看到的却是酒瓶子的背面。
哥啥也不想说,哥现在烦躁的很,大吼一声:“都他妈的给我滚,操你们妈的。”然后他们鱼贯而出,很快屋子里就静了下来,楼下不停的敲暖气管子,哥狂躁至极,疯狂的跳起来使劲跺脚,朝着楼下大骂:“你敲你麻痹,操你妈的,再敲老子下去宰了你。”霎时,楼下静悄悄,那哥还不消停,又抬脚咣咣跺了两下子才消气。
气的哥睡不着觉,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操他妈的,这是咋的了?下面还特么的疼上了,牛子眼发热还微痛,贼沙挺,火辣辣的。
折腾来折腾去的,实在折腾的难受,哥爬到地上去抽屉里翻那东西,翻箱倒柜的,最后毛都翻到,咬牙在床上挺尸。
大概熬到天光大亮的时候,哥实在挺不往了,捂着肚子套上衣服滚楼下去买药去了,那活儿难受得买抗生素,防止感染的,在医院医生给开的那些药,也特么不知道要哥给扔哪去了,不想吃的时候整天在眼皮子底下,等想吃了就他妈的找不到了。
在药房买完药哥直接就在那吃上了,完后也不想回家,夹个鸡巴就去了三叔的游艺厅,嘿,这游艺厅可有年头了,辉辉早都不在这做了,好像是回老家了,要说人走茶凉还真是,走了大半年了也不说给哥来个电话慰问一下,还是哥想着他偶尔给他去俩电话啥的。
进里头转了一圈,没啥劲哥就走了,走到家楼下,却忽然不想回家,然后哥也不知道咋回事,竟鬼使神差的溜达到了江边,下面不舒服,走那两步道有点像娘们在街上走走道忽然发现月经初潮,于是乎,夹紧屁股走路,哇咔咔,对,就这样感觉。
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哥买了一份烤冷面,又买了一张煎饼果子,你们猜哥去哪里吃的?哥站在江桥上一面喝着西北风一面吃着饭哈哈哈。
吃到一半哥发现个事,没买水,操,哥快噎死了,一口气没顺上来就咯咯的打起嗝来。
噎的哥真想一个猛子从这飞下去跳江里喝两口水,草草草,不行了,噎死了,哥起身拔腿就往桥头跑,丫的得喝水。
跑了两步道,哥发现哥跑反了,刚要回身调头跑,一下子愣往了,那脑瓜子包的跟植物大战僵尸似的不是江潮是谁????
我嘞个去,这蹄子还挺有情调的?使用这么别致的造型在这吹江风????与哥玩偶遇?脑瓜子不要了?不想活了???不破伤风牛子刺挠呗??
他窝在桥上延伸出来的缓台上,背脊靠着铁栏杆,双腿屈曲双手搂抱着,脑袋枕在自己的膝盖上不知道在那想毛呢。
哥再一看,这蹄子的手里抓着塞着哥送给他特别生日礼物的御守,心不知道跟着被风吹起的御守飘去了哪里。
又是一阵江风吹起来,那御守似是要从他的指尖飘去一般,他仰头,正好与居高临下瞅着他的哥眼神撞个正着。
“……”他看着哥,眼中有情思在翻涌,他没说话。
“……”哥看着他,也没有说话,整个人都被他那双蓝眸中的水光所吸了去。
双手插兜,迎着江风,狠下心肠,哥转身就走,咦?好神奇,哥是也不打嗝了,牛子也不疼了,操!
他猫似的跟了上来,一声不吭,脚步轻盈的紧紧追着哥的背影而来,我俩一截一截地走过铁桥,一个又一个延伸出去的缓台擦着我们的身侧朝后倒退着,脚下的江水滔滔,耳旁的江风凛冽,刀子似的擦着我们的面部肌肤,可哥却觉得打心窝里暖和,呵呵。
哥痞痞的走在前面,那感觉有点像走在巴黎时装周的T台上一样,旁边的铁道轨成了衬托哥的装饰品,是用来彰显哥的魅力滴,身后跟着的是哥的设计师江小骚童鞋,嘿嘿。
真凉爽,江风吹扬我们的发,吹散我们心中的阴霾,希望他永远都跟在哥的身后走下去。
鞋尖擦着地面飞起,扬起铁桥上的尘土,一颗小石子在哥的脚下飞击出去,叮的一声敲上了铁桥架子上,随后落入了脚下的江水中,哥扬起唇角,双手插兜继续朝前走着,JB头真的不疼了耶。
走到了尽头,石阶而下,沿着岸边朝着防洪纪念塔走去,然后过了友谊路直接扎进中央大街上,溜溜达达的往家走着。
哥心情简直爽歪歪,顺道还去了一趟中央红超市,买了好些个吃的喝的,这一路上瞧着哥的目光都没断过,哥知道不是哥拉风,是造型跟特么木乃伊似的江潮比较另类。
提着两大包好吃的,哥他丫的为了身后的粘人精,愣是装逼没打车,后来哥发现哥也够二的了,特么的家里附近就有个连锁超市,在家楼下买多好?非特么的在中央大街就买上了。
谁看过拎着两大包好吃的男人在中央大街步行街上悠闲散步的?这不是纯吃饱撑的没事型嘛?????
要用虎子的话来说,哥这种,属于纯装逼型的哈哈,好比倾盆大雨天你丫的戴墨镜,大冬天穿夹克敞着怀一样二逼。
累的跟个狗似的,胳膊都特么麻了哥才到家,爬楼梯,开门,进屋,江潮始终跟哥的影子似的,一声不吭的跟哥进了屋,然后贼傻逼的往立柜那一站,低着头也不吱声,跟特么用足球打碎教室玻璃窗的小孩子似的。
怎么着?搁这玩角色扮演呢?准备虚心接受老师的批评呗?其实哥还真没想着马上去冠奇那把币姐搞回来,清静两天好,省着看见他就烦,哎,可谁知道造化弄人啊?去江桥上喝个西北风都能遇上这蹄子,操!
没鸟他,哥把两袋子吃的往地上一丢,打开电脑就玩上了网络游戏,嘿嘿,这蹄子也特么实在,愣是在那立正没动地方,你他丫的不知道抓往男人的心首先是要抓往他的胃丫?咋的?自残自的脑瓜子傻掉了???
哥特么一直磕游戏磕到晚上九点多,这蹄子就给哥从下午一点一直搁立柜前站到晚上九点,哥特么肚子饿的呱呱叫,就特么等他这顿饭,这蹄子愣是没自觉的不动地方,这给哥饿的,饿了饱、饱了饿,反反复复都八个来回了都,江潮,你个缺心眼的,操!
结果你们猜肿么着了?他丫的最后以昏倒来博取哥的同情,妈了巴子的,哥饿的跟什么似的,还得把他抱上床,还得给他脱衣服、擦脸、擦手盖被子,最后还得特么的给他去厨房下面条,麻痹的,郁闷。
等把一切都搞好已经二半夜了,看他躺在床上睡的那么香,哥端着饭碗站在床头看半天,最后还是没叫醒他,自己憋气的炫(吃)了一碗面条子后悻悻的上床睡觉。
伸手才把台灯闭上,就感觉有个热乎乎的身体钻进了哥的被窝,然后三蹭两蹭的就蹭进了哥的怀里,妈的,这蹄子掩饰的好啊,愣是没要哥发现他一直在装睡,或者装晕???
然后他见哥没推开他,似乎吃了颗定心丸,蹭蹭股股的就开始和哥玩美人计。
浅淡的月光自床头上的窗户帘子缝隙里打透进来,把币姐脑瓜子上包扎的纱布照得异常的清晰,低头瞧瞧他小样,哥差点没噗嗤一声笑出来,傻逼样,跟特么僵尸似的,把哥当植物了?要大战一下子啊?
我伸手顶在他的脑门上,他吓了一跳,急忙倒在哥怀里装死,操,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傻帽!
“别特么得瑟,赶快睡觉!”黑暗中,哥说话的声音非常冰冷,可是哥知道,我们的心却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