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链子。胡国东则戴着副眼睛,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纪达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胡国东这个蔫坏的人。
胡国东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看上了纪达这个暴发户。
总之经过了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然后又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之后,二人一人点了一支事后烟,并排挤在标间小小的单人床上看
电视。
看了一会儿,胡国东弹了弹烟灰,然后问:“纪达,你知道自打咱俩完事儿后,我一直在考虑什么吗?”
纪达想了想,说不知道。
胡国东道:“我在想,干嘛不让Леонид住这儿小破标间,咱俩去住总统套房啊。”
“……”
“……”
“东子,你他妈怎么不早说啊。”
结尾
第二日早上洗漱后,打开门纪达看到的就是Леонид一脸苦相的站在门口。
胡国东非常淡定的看了自己的老朋友一眼,该穿衣服继续穿,毫无压力的让Леонид看到自己脖子上刚挂的金链子。
——那金链子之前是挂在纪达身上的。
纪达那边接了个电话,说钟杉想体验一下东北农家乐,叫纪达收拾好了赶快去。纪达转头问胡国东:“东北农家乐,你去
不?”
“农家乐?那还不如去你家乐。”
“嘿嘿。我也觉得是。”
虽然这样说,胡国东还是同意纪达一起去农家乐玩玩,反正他们在沈阳的工作并不急。
Леонид操着一口海蛎子腔开了口,说他在沈阳还有朋友要拜访,就不跟他们过去添乱了。实际上是这厮再也受不了
看到自己爷们气十足的好友和另一个爷们气十足的人搞三搞四,所以随意找了个借口。
纪达跟他不熟,客气几句也就算了。
******
他们决定去的农家乐就在沈阳周边地区,开车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事情。董大、钟杉一辆车,纪达和胡国东一辆车,一前
一后上了高速直奔农家乐。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了,东北早就降到了零下十度以下,雪也下过两场了。道路两旁都是积雪,白茫茫一片。
昨晚做了大半夜,白天又做了飞机、看了二人转,胡国东和纪达都有点累,俩人便交替开了一个小时车,远远的吊在董老
板的车后面。
纪达开车的时候,胡国东电话震了起来,他懒洋洋的开了免提,电话那头是他弟:“哥,我程子。”
“诶,怎么了?”
“哥你还在俄罗斯呢?啥时候回东北啊。”
“怎么了?”
“我想你了。”程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纪达开着车,也噗的一下笑出来了:“程子你都二十的小伙子了,咋还这么恋兄呢?”
胡国程一下就听出来旁边人是纪达了,当即嚷嚷起来:“哥,那土老板怎么到俄罗斯啦?”
“屁,”纪达骂:“我和你哥千里有缘来相会,我们在沈阳度蜜月呢!”
胡国东给了他一拐子,捂着电话筒骂他:“你傻逼吧,我就活该跟你在刘老根大舞台约会,又他妈跑农家乐度蜜月啊?”
程子听不清他哥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喊着:“土老板!我给你猜一个谜语!”
“啥谜语。”
“一个胖子从楼上摔下来变成了什么!!!!”
这都是纪达玩剩下的了:“变成了死胖子。”
“对,变成了你!”
“……”纪达摸了摸鼻子,嘿,死小子,他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
胡国东拿着手机乐了一会儿,忽的对着电话教训程子:“程子,礼貌点,别这么说纪老板。”
程子没吭声,只是用鼻孔呼哧呼哧喘气。
胡国东又乐了:“这是你嫂子,知道吗?”
“……啊?”
程子傻了。
纪达乐了:“小叔子,你倒是叫人啊!!!”
啪。
程子把电话挂了。
胡国东数落纪达:“你还真会顺杆爬。”
纪达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去摸胡国东两腿之前的“档把儿”,嘴中道:“不主动点,小叔子不同意怎么办啊。”
胡国东拍开他的手:“你太主动,他更不同意了。”他低头一看,程子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胡国东想了想,就把手机关了
。
这是弟弟又不是儿子,受点惊吓就当锻炼一下了。
******
驱车两个小时后,纪达胡国东尾随着董大钟杉到了农家乐的小村。
这小村并没有什么特产,只是最近几年大搞农家乐,才兴盛起来,来来去去的也有不少人过来体验生活。
这村子因为是在个小山坳里,温度就比沈阳还低了几度,刚一从开着暖气的陆虎里下来,钟杉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我还从来没到过零下十几度的地方呢。”钟杉看上去挺兴奋,他一身行头都是到了东北后才置办的,如果不听他说话的
口音,光看他这副样子已经和东北人没啥两样了。
提前联系好的屋主领着四人进了屋子,屋子蛮大蛮亮堂,靠窗户一个火炕,因为是白天,所以炕温不算太高,暖暖的很舒
服,床脚叠着两套被褥。
“这边是北房,南房待会儿领你们去。”屋主热情的笑着,把两只手拢紧了袖子里。
这屋主的房间不多,一间自己住着,两间给客人。最后分配了一下,纪达和胡国东一间,董大和钟杉一间。
晚上吃饭的时候,董老板特地点了钟杉期待已久的酸菜白肉。酸菜缸子就摆在院子里头,接近一米深的大缸,上面压着块
硕大的石头。缸子一打开,满院子都是那味儿。屋主取出了一整头酸菜,切了一半下了锅。
等最后那酸菜白肉端上来的时候,透黄的酸菜衬着莹白如玉的肥肉片,让人看了就有食欲。
他们四个大老爷们很快就把这菜干掉了,其中尤数个子小小的钟杉吃的最多。
吃饱喝足,四人又在炕上玩了会儿牌,一直聊到深夜这才散场。
屋主很负责,炕已经烧得热乎,告诉他们让他们洗洗睡了就行,半夜的时候他会负责把炕炉的火压下来,保证不把他们烧
行。纪达用眼角瞅了一眼胡国东,然后凑到屋主面前,跟他说:“兄弟,不用了。我俩都是东北的,家里以前有炕,回头
我们自己把炕火压下来就行了。您就别进屋忙了。”
等其他人都走了,胡国东一脚踹在纪达膝盖:“你挺有主意的啊,大半夜不让人家进屋关火,你准备干什么啊?”
纪达嘻嘻躲过,一下扑住胡国东把他压在炕上:“你看这好好的四人大炕让咱俩人住,咱可不能白瞎了(浪费了)这么热
乎的床啊是吧。”说着就伸手去扒胡国东的衣服。胡国东假模假样的像个良家妇女一般挣扎了一下,然后就平躺在那里任
纪达折腾。
要说这炕还真暖和,俩人光着身子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你来我往半天,没盖被子也不觉得冷。
折腾够了,俩人各自滚到炕的一边,四肢大开的平躺在那里唠嗑。说了家人、说了工作、说了朋友,说到最后困了,也就
渐渐没了声音。
大半夜的胡国东被炕给生生烧醒了,这火炕如果半夜不压下火的话,越烧越旺能把人烧的流鼻血。
胡国东去推纪达:“诶,我说你倒是醒醒啊,下去压火去。”
纪达被他推醒了,坐起身子一抹鼻子,好嘛,一手血。
“血都流成这样了你还能睡,你上辈子是娘们吧。”胡国东赶忙从一旁拿手纸给他擦鼻血,折腾半天这才终于给拾掇干净
了。
纪达膀子上搭着衣服,鼻子里还插着两块手纸,就这么下地灭膛火,一边灭一边嘿嘿傻笑,半天停不下来。
胡国东问他:“笑什么呢?”
纪达道:“这不笑咱俩呢吗。”
“咱俩有啥可笑的啊。”
“笑咱俩幸福,随便拎出一段子就够拍《东北一家人》了。”
“要拍你拍,不跟你丢这人。”
“对,咱不拍情景喜剧,咱得拍小日本儿的爱情动作片。”
说完,纪达扔了手里的东西,就又扑倒了胡国东。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