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种田记(穿越)+番外——松树的果

作者:松树的果  录入:09-28

一番说词虽然不是天衣无缝,却也让村里人信服了。也无非是家里多个老人睡觉,吃还在小七家里,谁也懒得去推敲个中缘由了,听了还说的过去就成了。何况第二天,就听见小七家里拉拉唱唱的,更相信了这是个戏班子,只是人太少,只有一个唱腔的妇人。

第49章

三天后的翠红楼里,随着‘喂’的一声长长的拖音,大厅里闹哄哄说笑、调闹的嫖、客、姑娘都抬头看向台上。在大厅明亮的灯光中,秋红两手向右,肘微沉,莲步的向左微弧的转向大厅的戏台中央。口里拖着长长的一声“喂……叫一声哥哥喂,叫一声郎罗喂。”然后是后台许老们欢快的乐器声,接着,又是一声‘喂’,小七摆着同样的姿势,走着同样的步子跨进台子中央。“喂……叫一声妹妹喂,叫一声妻罗喂”,然后是两个人比肩,蝴蝶似的来回穿插。秋红唱道;“郎对花,妹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啊,种下了一棵籽,发了一棵芽啊,”小七接唱;“发了一棵芽”,秋红;“什么杆子什么叶?”小七;“红杆子绿叶”,秋红;“开的是什么花?”小七;“开的是小白花。”秋红;“结的是什么籽?”小七;“结的是黑色的籽。”秋红;“磨的是什么粉?”小七;“磨的是白色的粉恩……”,然后,又是一串串欢快的音乐声。

小七趁此看向台下,嫖、客、姑娘一个个交头接耳,对台上指指点点,又互相点头额首。脸上都有些惊奇的表情,这让小七很满意,只唱了一小段,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虽然还不知道台下那些人的评论是好是坏,但是,已经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了不是。小七想,这还得感谢琼瑶阿姨了。小七没读过什么书,也不会搞什么设计,所以就照搬了改过版的打猪草。小七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听过打猪草,但是,改过版的小七知道叫对花,是琼瑶小说《苍天有泪》改编的同名电视剧里,两个女主角,雨凤和雨鹃唱过的。小七听过喜欢就记下了。今天就刚好派上用场,小七本来打算让秋红一个人单唱的。但秋红十年未登过唱台,心底早已怯了场。再者,小七一时间也没决定好哪首歌用作秋红的出场,是劲爆点的,还是平常点的,或者是忧伤的。最后,小七觉得还是热闹点的好,再加上自己上场可以给秋红壮壮胆,这才排了这场。排时,小七已经想好了,自己偶尔出几场也不会有什么人认识自己。无非以为自己是秋红请的一个临时搭戏的,而山里刘家的村民都老实本份,也没有那些闲钱来这些风月场所,所以不用担心事情会闹到村里去。

“喂,叫一声哥哥喂,叫一声郎罗喂……”秋红又唱,小七接唱“喂,叫一声妹妹喂,叫一声妻罗喂……”音乐、动作又如第一段时轻快、来回穿插。秋红“郎对花,妹对花,一对对到小桥下,只见前面哪,走来一个人恩……”小七“走来一个人”,秋红“前面来的什么人?”,小七“前面来的长人”,秋红“后面来的什么人?”,小七“后面来的是矮人”,秋红“左边又来一个人哪”,小七“左边来的什么人?”,秋红“来的一个扭扭捏捏,一步一蹭的大婶婶恩哪”,小七“大婶是什么人?”,秋红“不知是什么人”,小七“妹妹喂,妹妹喂,她是我俩的媒人哎……”,两人合“呀得依得呀得喂,呀得喂,呀得依得呀得喂,呀得喂”,音乐到此‘咚’的一声欢快的结束。

一时间,到处拍掌叫好,掌声热闹一片。更有那好起哄的人,嘴里吹着口哨,叫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声音大的盖过掌声,却在下一刻,掌声鼓得更加响亮,叫好声一片。

小七扬起手向场中挥舞,带动大家更高的情绪,又突然双手向下,做了个静声的手势,才开口道;‘虽然妹妹一朵花,可娶在了家中,看久了也变成了糠粑,哎……’哎了一声,小七沮丧的垂头,随后左右紧张的看了看,嘴里嘀咕;“这话虽然说出了我们男人的心声,可也要小心,别让家里的母老虎听见啊。哪只花猫不偷腥,哪个男人不爱娇。这家花虽然香,可哪里比得上野花水不?”小七面对大厅的众人,作着双手摊手状,表情哀怨。引得台下一片笑声,几声呼哨。随着一声“你说什么花香不花香的,洗脚水打好了没有?”小七耳上一痛,秋红一把拧住小七的耳朵。小七赶紧缩脖矮身,嘴里一大叠声的叫道;“娘子,轻点,轻点,水已经打好了,你手下留情啊,为夫的这就为你去洗吧。”秋红‘哼’的一声,拧着小七的耳朵去了后场,两人消失在台上,场下又是一轮掌声,一片叫好。

一会儿,小七背着个包袱,急急走了出来,向着走在身边的秋红,嘴里念着;“娘子,丈母娘病重,捎信来让你回去相伴。你就快快的去吧,不用担心为夫了,我会,我会……”随着小七长长的拖音,音乐响起。

小七唱道;“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把那花儿采。”小七做了几个右手前伸,手掌向前微摆,你快走吧的姿势。秋红走两步又退回来三步。音乐再到,小七又唱道:“暖暖的春风绵绵吹,桃花朵朵开,枝头鸟儿成双对,情人心花儿开……等着你回来把那花儿采。”歌声止,音乐停。秋红道;“夫君,奴家走了,你要在家里把猪喂好,把地锄了,把衣服、被子也洗了。我去几天,回来我会查看的,回来发现我说的你没做,就让你跪洗衣板。”秋红作势一幅上前要拧小七耳朵的样子,小七吓的倒退,满脸堆笑;“娘子,你就去吧,慢走,不送了啊。为夫的这就回了吧。”

秋红这才接过包袱走了,小七‘呀嘿嘿,呀嘿嘿’的笑开了,谁知秋红又回来了,对小七又是叮咛一番,最后,秋红唱道;“你送我送到了小村外,有句话儿我要交待,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旁的野花你不要采,记着我的情,记着我的爱,记着把我天天来等待,你要等着我回来,千万不要把我来忘怀。”这一幕又到此结束。

小七又再次登台,一边走一边望,嘴里说;“自从那恶婆娘走后,已经过了半个月,我天天来村口等路过的花姑娘,半个月过去了,在这半个月又零一天,我终于等来了一个花的-----花公鸡。恶婆娘虽然凶,可当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时,我还是会想我的凶婆娘啊。”音乐响起,小七唱道“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你还不回来,我寂寞难耐。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你还不回来,我泪流满腮。”唱完,小七叹了口气,作无精打采状,又突然的一下蹦起;“糟了,糟了,衣服泡了三天还没洗,娘子回来我会死层皮。”说完,急急的冲出台子,冲向后台。

跟着秋红上台,音乐随着脚步响起“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一阵轻风满山走,满山走,哥啊,哥啊,哥啊,哥啊,可知你的阿妹,想阿哥。”唱完,秋红悲切的道;“夫君,你可知道,咱娘已经乘鹤西去了,再过几天,奴家就可以和夫君重聚了。”等过了一会儿,秋红右手横摆在胸前,左手背在背后,抬头望天,表情严肃庄重。口里吟讼道;“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说完才几秒,秋红‘哎呀’一声捂住肚子弓着腰;“娘家这几天伙食太好,油水太厚,吃多了点肉,肚子就闹开了,今天都跑了十几次了。哎呀,不行了。”秋红弓着腰跑向后台。

小七在后面听到台下又是一片大笑,叫好声不绝。其实,小七在台上就听见巴掌声几乎没断过,真是比预计的效果还要好呀。最后一幕是两人相逢,四目相对,双手牵在一起,小七唱道“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秋红“雪舞的时节举杯向月”,小七“这样的心情”,秋红“这样的路”,两人“我们一起走过”两人牵着一只手,面向众人。秋红“我希望你能陪我到地老到天荒”,小七“我希望你能陪我到海枯到石烂”两人又牵双手,深情对望。两人“就算一切重来,我也不会改变决定”,小七“你选择了我”,秋红“我选择了你”,两人慢慢的转向众人唱道“这是我们的选择。”

第50章

众人一个个都站起来,鼓掌、叫成一片。小七示意大家安静。大厅一下子又静了下来,小七说;“今天是我们秋红姑娘再度复出的日子,大家听的怎么样?”大家齐声说“好”。小七又问大家;“还想不想听?”大家又喊道“想”,现场的气氛嗨到了极点。小七只得加大声音说:“请大家原谅,今天就唱到这里了,秋红姑娘已经一次唱了几首了,如有喜欢的朋友,可以明天早点来,到华嬷嬷那里点秋红的场,好吗?今天就实在抱歉了。”下面有人说好,有人说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小七拉了秋红就走,心说,要做红牌,就要有红牌的范儿,红牌是说走就走的。

第二天,小七首先登场,唱的是一首周杰伦的《东风破》,低沉带点忧郁的歌声拉开了这天的序幕。然后是秋红登场,唱的是那首毛阿敏的《相思》,跟着秋红又唱了命运呼叫转移里的那首《七月》,再来是赵薇的《发现》,全是一系列的伤感歌曲。一时间,大厅里只有大家的呼吸声,没有谁大声呼喝,没人调笑,仿佛被秋红的歌声带进了那个伤感的世界。唱完赵薇的《发现》,再来的是一首陈瑞的《白狐》,可能因为想起了以前的事,也许是带进了秋红自己的心事。排练时,小七就觉得秋红唱这首《白狐》,唱得充满了感情,只是苦了后台那几个演奏的老头。全是些这个时代,听都没听过的歌曲,懂都不懂的音乐元素。不过,好在这几个老人家全是玩了一辈子乐器的。小七唱过些遍,就知道变通,和奏起来,久了掌握了现代歌曲的元素,就好应付了。

秋红唱完,小七登台,以一首快歌,小沈阳的《哥只是个传说》。唱到高处,有一点点的走音,不过,放在这个古代,任谁也听不出来的。在最后的;“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他舅,木头,木头,他舅。”声中结束了今天的节目,小七和秋红下台时,下面一片沸腾。

这样是小七极愿看到的,在这个自己知道陈实的娘陷在这翠红楼里,却无法把她救出去的时候。小七即便没有问老鸨,也在心里明白。就自己手里的几十两银子,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而当自己看到秋红在这翠红楼里过的如此的凄惨,就决定了既然现在救人不出去,但也要让秋红改变现在这种挨打、被动的生活。清誉在秋红,那是永远都谈不上了。然而,对于在翠红楼长到七、八岁的陈实,即便他再天真,也早已明白秋红做的是怎样一种营生,过的是怎样一种生活。何况陈实真的天真吗?如果天真,为何没有在自己收留他前,问他时,他没有告诉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娘?小七心里对这已不是一个疑问,小七之所以,没有去问老鸨,秋红赎身的事,其实,小七也存了那么一点私心。收留陈实是因为不得已,因为那‘不得已’,自己这趟进城已经一下子拿出了十多两的银子。不是自己不想帮秋红,而是自己有一家子人还得靠自己,靠何首乌的那几十两银子。如果这家子人里的不论哪一个,出了点什么事,何首乌的那点钱,自己的这一点私心,可能就救回了一条命。从世人的角度去看,自己和秋红并没有太厚的交情,为了秋红,让自己家再一次的回到刚穿越来时的一贫如洗,或者更不如。小七是万万做不到的。现在,自己能帮秋红的,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再度红起来。帮她照顾好陈实,恐怕不只是自己的心思,也是秋红的心思了。

如果,照眼前的这种情况下去,再过两天,小七就可以脱身了。到时候秋红可以把这些天和未来几天,自己教她唱过的歌,乱搭着来唱就可以了。小七实在有些想刘武和小小了,放两个孩子在家也不放心。

第二天一早,春红就找上门来,虽然小七不喜欢她这个人,但小七挺欣赏她的直接、不拐弯抹角。春红来无疑是为了挖角。小七也不必去问她是怎么会知道这些都是自己教秋红的,但,春红的意思很明显,让小七跟她长期合作,甩开秋红。

小七忍不住问:“为什么呢?”春红似乎认定了小七会向自己妥协一样:“因为无论秋红每天给你多少,我都会多她十倍的给你,不到一年,将会有很多钱,流进你的口袋。你肯定会奇怪,我为何敢出她十倍的价钱来请你和我合作,实话告诉你,我这人天生好强,即便我沦落至这翠红楼里,我也要做这楼里的第一人。我这次就是不要嬷嬷的例钱,倒赔上我这些年余下的一些私房,我也要赛过秋红。反正,你为财,我为地位。我们应该能处的不错,你说呢?”

小七看着春红的傲慢,不可一世的表情说:“我是很想要很多的钱,但是,我想,用我自己的双手去赚,会赚的更多,还有……”春红想不到小七会拒绝,气愤的问:“还有什么?”小七绕过春红走出门去,在跨门的那一瞬间,小七回头说:“还有,猫头鹰再怎么样,也学不出黄鹂的叫声的。”

小七走远的时候,听见身后瓷器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小七笑了,很开心的那种,春红打压秋红的时候,却想不到,有天会有人带着秋红来打压她。肚皮舞吗?或许自己该想法,教秋红一些现代舞了,探戈?伦巴?迪士高?霹雳舞?还是一些即兴舞?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春红那边留不住什么人了,自己就懒得费脑力、心思的去教秋红了。而且有一点,秋红适合唱伤感歌曲,那些歌都不需要热辣的舞,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说了。

黑夜如期而至,大厅里来的早的嫖、客和姑娘调笑时,也忍不住的翘首盼望。音乐细缓而至,一个女声打破音乐,在音乐的细诉缠绵中,女声向人们诉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在蛮荒绵延的沼泽地中,为了救一只受伤的丹顶鹤,而沉进了沼泽,再也没有起来。只留下那只被她救起的丹顶鹤,在空中哀歌……”

女声诉说到此,然后是一小段音乐,秋红踏着缓慢、优雅的步子步上台子:“过了那条小河,你可曾听说,有一位姑娘,她曾经来过。过了那片芦苇坡,你可曾听说,有一位姑娘,她留下一首歌。只有片片白云,悄悄落泪,只有阵阵风儿,轻声诉说,嗬嗬……还有一只丹顶鹤,轻轻地,轻轻地,飞过……”

上来就是一首伤感怀旧歌曲,这次不同的加上了个人独白,使歌曲让人有了联想性。跟着是许美静的《城里的月光》,再来是董贞的《相思引》。然后,小七登场,有台下的姑娘发出‘啊’的叫声,挺有前世粉丝团的范儿。小七打算今天都以伤感歌曲为主,一首张信哲的《白月光》细细倾诉,小七难得的配上了忧郁的眼神。

接下来又换上秋红上场,这次是许茹云的《如果云知道》,采用的却是郁可唯的唱法,一上来就以高、潮那几句,最吸引人的部分接棒:“如果云知道,想你的夜慢慢熬,每个黑夜多一秒,每次呼喊多一秒,只感觉心不停燃烧,你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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