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你要点点什么?”那位侍应那酒单给我。其实我不是喜欢喝酒的。但在这一刻,我是多么的想一醉方休啊。我要了瓶洋酒,一个人坐在那里百般无奈的喝着酒,因为我看到了龙喜欢的那个男人,但我却没有看到龙的身影。我一直都在注视着那个男人,我想知道那个臃肿身材的男人到底好在了那里。
“一位吗?”也许是因为我一直都在注意他吧,在他忙了一会后走过来说。
“恩。”我礼貌式的笑笑。
“他没有来吗?”那个男人问的这个他,应该是龙吧,但我却装作不清楚的说:“你说谁?”
“没谁,你叫小宝是吗?我叫啊勇,这间酒吧的老板。”那个男人突然转换了话题后,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你好。”我依旧是礼貌式的应付着。
“那我可以坐在这里陪你喝会酒吗?”他带有询问式的说。
“可以。”我想知道的太多了,当然要和他交流啊。
当我们开始乱七八糟的聊了很多后,发现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问题,最起码这些问题对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当我看表的时候,已经凌晨2点了,我喝了不多的酒,但脚下还是有点飘的感觉,我在等待龙的出现,但他一直都没有来。当阿勇不断的向我暗示要和我上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恶心,但我只是婉言拒绝后离开。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我从梦中醒来,看看窗外,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打开门,是龙言成,这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在昨天我换了锁子。
“你去那了?”我看着龙的眼睛问。
“你管的多。”龙将我推开后走了进去。
“我管的多?我就是管的多。你去那了?”我是那么的生气,我那样的在乎你,你在用怎么的语气和态度和我说话?龙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进了卧室。
“我不管你去做什么了。但你要搞清楚,这是我家,不是你的免费旅店。”我开始有点嘶吼的站在客厅里大叫。
“你要我走是吗?锁子都换了?”龙冷冰冰的从卧室出来,站在我面前说。
“换锁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换锁子吗?你知道吗?”我的泪水开始流出,没有任何的酝酿。
“那你说啊,不要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演什么戏给谁看啊。”龙一屁股做在沙发上,高傲的说。
“可怜兮兮?演戏?我告诉你龙言成,我对你的爱不是让你来欺负的,我对你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换锁子是因为我昨天把钥匙落在了家里,我进不了门,你在做什么,啊?打电话不接,还直接关机。”我开始想疯了一样的发起火来,也许这火憋了很久,所以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所有行为,我从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修锁的票据丢在龙的面前,继续说:“看,你自己看,我等你到几点了?我演戏?我是演员嘛?我没有那么好的情操,我只喜欢看戏,不会演。”我大声的嘶吼,还有我满脸的泪水。心中的委屈一拥而至,我蹲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而龙并没有安慰,只是漂了我一眼后狠狠地摔门而去。
空空的房间里只有我的哭泣声,我无力的躺在地上,任由泪水肆意的在脸上流淌,也许这段感情就这样结束了,我苦苦的经营了怎么久的感情就这样结束在了这个清晨里。他为什么对我是那样的无情呢?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让我释怀的理由。
回想起曾经,我是多么高傲的孩子,从来不会把谁当真,爱情我好想从来就没有相信过,直到他的出现,我相信世界是有爱情这个东西的,但当从我相信了开始,我的爱情之路就是如此艰难的前行,我就像掉入了沼泽之中一样,我越是用力的想逃离,却越陷得深。
龙言成成为我的一个伤口,当我每次经过某个路口的时候,当我看到街上有背影像龙的时候,我就开始心慌,我经常一个人发呆,我经常想起我和龙在一起的一切,虽然所有的回忆都是那么的痛,但我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回忆游走。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看着那还没有熄灭的灯火,我经常在想,这是谁在等待谁的归来。
有时候坐在电脑的面前,我习惯性的放上潘玮柏的歌曲,因为这是龙所喜欢的,我总是习惯性的煮上泡面,因为这是龙喜欢的味道,我总在潜意识的模仿着龙的很多表情,很多举动,这个已经深入我骨髓的男人。我又能怎样忘记呢?当看着有人嬉戏开心的时候,我只是远远地看着,只是投去那羡慕的眼神。
我就这样安静的生活,开始越来越不会和人去交流,开始越来越不知道如何和人去交流。总有一丝的忧郁和悲伤在我的心中,无法化解。
第二章:春
第一节
当人们开始歇下那冬衣包裹的臃肿的时候,当第一场春雨开始清洗大地的时候,当人们在春节之后都开始陆续忙碌的时候,我已经安静了好久。春节,对中国人来说是多么重大的节日,已经一年多没有回过家的我,最后还是以工作忙为借口没有回家过年,因为我不想让家人看出我的不开心,我想我没有办法伪装快乐。其实我也是那么的想家,想家里的一切,但我怕我看到妈妈后会哭泣不止。我怕家中太过温暖会让我更加悲伤。一个人的除夕夜,一个的年,就我一个人在家中,只有电脑陪我度过。也许我并不寂寞,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一种方式,每天在电脑上浏览各种新闻,看那些无聊的电视剧,不洗脸,不出门。
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安静的日子吧,但就算这样的日子,老天爷不愿意多给我一些美好让我去怀念。当妈妈在电话里说想来看我的时候,我拒绝了,我是多么的想念妈妈,但我却知道我不能让他来,因为我过的不好,我不想让谁知道,我坚强的对每个人说我很幸福,但我却过的是如此的不幸。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什么都没有,只有我的这个小窝。当每天清晨出门的时候,对镜子笑笑,然后告诉自己加油。当我带着这个微笑的面具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的时候,我的心是苦涩的;当每天夜晚回到家中,我看到镜子里的是那张悲伤的脸,我不知道是我伪装的太好,还是根本没有人会在乎我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呢。
这是一个再也平凡不过的夜晚,我已经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肆意的挥洒着我的悲伤,突然的敲门声,打乱了我的安静。开门看到的是龙言成,我的惊讶无语言表,因为这是我没有想到过的,在他上次走后,他很快的换掉了号码,将我的QQ拉黑,我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联系。但他却又这样突然地出现在了我家的门口,一阵又一阵疯狂的心跳,让我忘记了说话,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比以前更瘦了,眼睛是红红的,嘴角还有点微青。不用说,一定是被人打了。他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下,我们就这样楞了很久后,我说:“你怎么了?进来吧。”我依旧是那么的温柔的语气。
招呼他进门,倒水,看着他那茫然的目光,脸上的伤痕,我好想已经猜到了他的故事,我不喜欢去过多的问什么,他也不喜欢我问什么。
“你还好吧。”龙看了看我后说。
“还可以吧。你吃饭了吗?”我不想问他好不好,因为答案我是已经知道了的。
“不想吃,吃不下。我可以在这里暂住几天吗?”龙没有看我,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勇气看我,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我明显的听出了他的不确定,他不确定我是否会留他住下,他不确定我是否会既往不咎。
“恩,可以。”我有很多理由可以拒绝,但我却不想拒绝,我知道我爱他,我死不了爱他的心。也许我的心在他上次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碎成了灰,但我看到这样的一个他的时候,要我怎样去拒绝呢。
“抱会我好吗?”听到龙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感到的是一种无助,那种被爱抛弃的无助。我轻轻地抱住龙,让靠在我的身上,我感觉到了他的泪水,那无声的哭泣。
“我那么爱他,为什么他不能像我爱他那么的爱我呢?”龙终于还是没有撑住,泪水像决堤般的流淌,我感觉到他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我的衣裳。龙那无奈的话语,他在问自己,还是在问我,或者说在问那个叫阿勇的人呢?我不知道要怎样的去回答,我不知道我要站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去回答他的问题,我何尝不是这样千百次的问过我自己呢?我努力的向天花板看着,我不想让泪水流下。
“我不好吗?宝宝,我真的有那么差吗?为什么啊?”龙开始嘶吼般的叫着。
“不是你不好,是他不懂的珍惜。”我在龙最后的嘶吼声中,泪水还是没有被我锁在眼眶之中,因为这个回答,是说给他的也是说给我的。阿勇不懂得珍惜龙的感情,龙却从来也没有珍惜过我的感情。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吧。
“我每天那么辛苦的,又要唱歌,有要帮他看店,我努力的做好一切,我只为他能对我好,只对我好。他不舒服的时候,我比他还难受,他开心的时候,我比他还高兴。我每天默默地看着他和别人打情骂俏,我默默地看着他和别人勾三搭四。我什么都不说,我只是装作不知道,我只是装作看不见,我不瞎也不聋,我什么都明白的,我总是希望他能真真正正的看着我,只属于我,我不愿意和谁共享。”龙开始哽咽,龙那无力的诉述中,我突然不知道龙说的是自己还是在说我的故事,如此雷同和可笑的故事。曾经我也不是这样吗?我每天努力的学习,还要做好几份家教,只为让龙吃饱穿暖,但他呢?当我有一次突然回到那时候租住的房间门口时,我听到的是龙和别人翻云覆雨的声音。我是怎样的心情。这些是龙不知道的。我和龙相拥而泣,但我们的泪水却在为不同的人而流下,但原因却是一样的。
那夜,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就想两个渴望温暖的孩子,用这样的方式相互取暖一样。那时的我们,就像是一对生死共享的兄弟,一起安慰一样。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情,但在那夜,我们的拥抱没有爱情。
当这些悲伤退出龙言成的脑海的时候,我不知道是阿勇对龙的所作所为启发了他,还是他们的那段感情让他懂得了珍惜,在次日我下班回家后,既然吃到了龙为我了做的饭,当然不是什么美味佳肴,也没有什么烛光晚餐,而是一碗热乎乎的泡面。龙是一个很喜欢吃泡面的人,但我是第一次吃到他亲身煮的泡面,当龙把面端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惊讶。
“快吃吧。”龙的眼神里少了些往日的冰冷,多了些关心的温度。
“恩。”我开心的如同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品尝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虽然只是一碗面,但它确象征着幸福,也许这是我和龙在一起,他做过让我最温暖,最美好的事情吧。也许是因为我太容易知足,但我是享受这个的。
第二节
那天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曙光的到来,还是回光返照的幸福,我和龙一起刷碗,一起看碟片。我们一起吃零食,一起上网,当然是我看他玩游戏的。我们聊了很多,也是认识龙这么久以来,我们第一次用的心的交流,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家里的事情。也许是我只顾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在认识的这些年里,我从来都没有问过关于龙的一切过去,也许是因为我从来都不喜欢去问别人家里的事情,所以到今天我才知道他的过去,在我们没有认识之前的全部故事。当然,我也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能爱我的一些原因。
他生活在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家庭,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父母早年都已经离异,他随着爷爷奶奶长到,他没得到过孩子应有的童年,他没有得到过父母应给的关爱。所以他又得时候有点冷漠,但他的品性是单纯的,他又得时候有点悲伤,那是因为他没有那么多温暖的回忆。他想要的是如父般的关爱,他想要的是如父般的肩膀。这些,是我给不了的,也是我给不来的东西。我没有伟岸的背梁让他依靠,我没有宽厚的肩膀给他安全,所以他不爱我。这也许才是我一直都在猜测的答案吧。
快乐或是幸福,也许总是如同惊鸿般的短暂。我和龙那简单的幸福生活,在彭飞的再次出现的时候,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这段时间里,我和龙是那么的快乐,他开始懂事了,他开始关心我了,在每天上班的时候,都可以接到他问候的电话,看到他温暖的短信。但当我正在享受这些的时候,彭飞突然站在了我的面前。
“过的还好吗?”彭飞看着我,问。
“还好。”我是那么的惊讶,我突然间不知道要去说什么,他怎么回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宝,”我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的是总经理的助理。他笑盈盈的走来,依旧是哪种青春洋溢的样子,但眼睛里又多了很多的幸福。我只是记得在年前的时候,她也去了分公司,但为什么他们一起回来了呢。
“乐儿,弄好了吗?”在彭飞问总经理助理的时候,我看到的一副很幸福的场景,乐儿轻轻地将手挽住彭飞的胳膊,很幸福的眼神里传递着她的爱。
“恩,总经理说我们明天就要来上班。”乐儿崛起小嘴,很可爱的撒娇般说着。
“哦。知道了。”彭飞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彭飞,只是我不知道他在离开后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怎样的一个故事,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在和乐儿谈恋爱,虽然在彭飞在他的眼神里依旧忧伤,但乐儿那幸福的举动中,无不将他们的幸福在我们的面前晒的一览无余。
当我扭头看窗外的时候,我好像感到到彭飞一直都在看我。我努力的不去看他们,但我的耳朵还是背着我的心,收听到了很多关于他们的故事。
乐儿是在年前调去分公司的,他们在哪家公司经常在一起,所以就日久生情。好俗套和刻板的故事,但这个故事里无不充满着幸福的味道。我的心里怪怪的感觉,我不想听所有关于他们的故事,独自躲在卫生间里抽着烟。
我知道,是我放弃了他的,是我背叛了他的,当初在龙言成和他之间,我选择了龙。我不知道彭飞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好,还是我们中间夹杂着一份名叫爱情的东西。但现在的我们好像都是幸福的,我有了龙,他有了乐儿,哪为什么我是不开心的呢?
就好像一个人夺走了我心爱的玩具一样的失落。但这一切我又能责怪谁呢?要去责怪龙言成的来去自如,还是彭飞的突然离开呢?我不断的问着自己,如果现在龙和彭飞,我只能选一个,我会选谁。
我的心告诉我是龙,因为我们一起那么久了,我付出那么多,还没有得到过龙完完全全和死心塌地的爱,我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放弃与退出。我知道自己的性格,一旦爱上,绝不服输。深深了吸了一口起,再对镜子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后,我装作是开心的走出了卫生间。
第三节
春的气息已经完全席卷大地,一片春光的时间里,我喜欢看那花红柳绿的景色。一个人像逃犯一样,下班后迅速了逃离公司,也许是我在躲避关于彭飞的流言蜚语,也许我不敢面对彭飞和乐儿的一切,所以我显的那么慌张。坐在车上,看着下班的人潮,这个世界是这么的拥挤。当某一个路口的时候,我突然被我看到的两个背影给惊住,龙言成和啊勇。也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从来都是福无双至,但却祸不单行。白天的场景还没有在我的心里平息,现在的这一幕,又开始让我心痛。他们不是已经分开了吗?他们不是已经没有联系了吗?龙不是答应我要和我好好的在一起吗?龙不是说他是爱我的吗?哪现在呢?这又是什么?我所有的敏感神经开始发作,我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思想去解释我看到的这一幕。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知道答案,我迅速的拨通龙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