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去,看看左手,青了一边,得,和左腿成难兄难弟了,点滴针头早被拔了。再看任思游,一脸疲惫,弱弱的问:“
你不是一夜没睡吧?”
任思游说:“以后我们轮番休息,我白天睡,你晚上睡,直到你腿好了。”
刘青屿扭过头去闷声道:“没必要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
任思游坚持:“有必要,你想不想上厕所?”前言不搭后语却问到刘青屿目前最迫切的生理需要上。在生理需要上,有
些人很害羞有些人很豪爽,刘青屿有时候属于第一种有时候属于第二种,现在属于第一种非常害羞,可用不能不解决,
只好红着脸嗫嚅:“想……”
任思游什么时候都很豪爽,掀开他的被子就去扶他。他昨天穿的那一条腿的裤子,早就被任思游扒了下来,目前只剩一
条小裤裤,尴尬,再次脸红。任思游受不了了,笑他:“你倒是害羞个什么劲呀,昨天都被我看光了,现在倒知道害羞
了~~”
刘青屿再次气恼,一眼瞪过去,任思游求饶:“好好,我说错话了行不?走了,你还要不要去厕所?好在单人间病房自
带卫生间,刘教授不至于丢脸丢到大庭广众。
完事了,任思游在扶他回来躺好,跑去买早点,早点也吃完了,任思游才窝在休息椅上雷打不动的睡过去。
小护士进来给刘青屿换药,看到任思游别扭的睡相,掩着嘴直乐,压低声音对刘青屿说:“你弟弟吧,对你可真好,昨
夜里可是看了你一夜,连个瞌睡也没打。”
刘青屿也不好否认,点点头算是承认。小护士走后,刘青屿盯着任思游疲惫的睡脸看,弟弟?就算是亲弟弟也不至于好
到这个程度吧!有人真正对你好时,那种无欲无求的圣洁都能让你感动到自惭形秽不堪承受。(人家不是无欲无求好吧
,你老想多了……)
刘庆宇开始认真考虑和任思游的关系,思来想去怎么都觉得自己在欲拒还迎。不拒绝不阻止,就眼睁睁的看着任思游一
步一步陷进去,自己蹲在坑边,倒有点看好戏的心情。不过他知道自己得意不了多久了,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跳进去
陪他。至于为什么还不跳进去,还在坑边蹲着,刘青屿有刘青屿的顾虑。任思游年纪轻轻,而他都快到而立之年了,若
是生活在一起,肯定有这样那样的代沟。任思游是学生,他是老师,一不小心传出去了,他两都不要在学校待了。他伤
痕累累前科众多,而任思游还是一张自以为是的白纸。总之这样那样的理由多了去了,虽然看起来都那么像借口。借口
!为什么会是借口!!
刘青屿只在医院住了两天,就被变态医生赶回了家,临走前还不忘开他们玩笑,对任思游说:“可得小心啊,一尸两命
,得不偿失呐!”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一尸两命跟得不偿失有什么关系!又怎么一尸两命了!
任思游辞了超市的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充当全职护工,恨不得就把刘青屿栓腰上走哪带到哪,换药擦身全不假于人手
统统亲力亲为,刘青屿被他折腾的奄奄一息苦不堪言。你想想也是啊,一个正常的GAY,天天被一个极品男人摸来摸去,
天天上演十八摸,他得费多大功夫才能忍住不胡思乱想!何况这个正常的GAY还是两个月没开过荤的,所以每天例行公事
一样的换药擦身对刘青屿而言就成了不堪忍受还不得不忍的酷刑。
这天亦是一样,任思游擦药前先审查了一下伤口愈合情况,拿着小棉签在各处指指点点,嘴上还不闲着:“不错,新皮
肤都长出来了,估计要不了几天你就能下床了。”刘青屿只觉得心惊胆战,棉签温柔的戳在新生的幼嫩皮肤上,只觉得
痒,不是一般的痒,缩着腿就想躲。任思游按住他:“别乱动!想留疤呀,皮肤刚长出来很嫩的,蹭蹭蹭的就蹭破了。
”
刘青屿只好抖着腿,成鱼肉状,任君宰割。任思游也不知道怎么了,心血来潮还是恶作剧怎么地,竟然扔了棉签用小拇
指指腹轻轻摩挲那些新生的幼嫩皮肤,软如棉絮滑如丝缎,触手温腻,手感好的不得了。刘青屿吓了一跳,绷直了身体
,压低声音呵斥:“你做什么?”
任思游充耳不闻,着了魔一样,从外侧新生皮肤一直摸到内侧被烫红的皮肤。刘青屿紧张的要死,咬紧牙关死忍着从腿
上一直流到四肢百骸触电一般的感觉。但他没叫停,或许他也很期待接下来会被碰触到的地方。任思游就停在他大腿内
侧,不再用一跟手指轻轻触碰,而是用温热的手掌微微用力包裹住曾经遭受过非人待遇的皮肤慢条斯理的磨蹭,手背像
是故意的一样时不时触碰一下刘青屿裹在小裤裤里的小兄弟。
敌人动用酷刑的动机,就是看你招不招,招好办,立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不招,行,打不死你。刘青屿还不想死,
他也不准备熬这酷刑一般的折磨了,他挂白旗投降了。小兄弟支着白色的小裤裤倒还真像一支高挂的白旗。把他主人给
尴尬的,死闭着眼睛,抓着可怜的床单,恨恨的蹂躏。
任思游碰碰支着的小兄弟,小家伙晃了晃。准备接受投降的某人不怀好意的笑了:“老师,它起来了,你不看看吗?”
刘青屿气极,这个时候喊老师,难道违背伦常真能激起某些不一样的快感吗?但是,他的小兄弟不可否认的又胀大了一
分,裹在小裤裤里难受极了。任思游清亮的带着蛊惑意味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就像一根羽毛轻柔的触动他的感知神经
。总之,他忍不住了,所以他装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俨然已死,但急促的呼吸还是暴露了他。
任思游叹口气,挪开狼爪,小心的避开刘青屿的伤腿倾身压了下去,对着身子底下的熟番茄脸,轻轻吹了口气,熟番茄
立马转了过去,任思游也跟着他转过去,准确的找到番茄嘴巴咬了下去。这一次不同于上次仅仅亲亲嘴巴,任思游灵巧
的舍钻进刘青屿嘴巴里,毫不客气的大扫荡,狼爪子悄无声息的伸进小裤裤里握住可怜兮兮的小宝贝。
风平浪静之后,刘教授的脸可以烙煎饼了。任思游亲亲他的脸颊,把脸埋在他肩窝里:“青屿,你现在真该庆幸,你的
伤还没好,否则我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你也对着镜子照照,你的表情有多勾人。”
表情诱人的刘教授火了:“滚!还不是你惹我!”
任思游移开身体,换了个贵妃卧榻的姿势,继续口头调戏他老师:“我不就摸摸看好了没吗?谁知道……”被恼羞成怒
的老师一脚踹没了音,当然老师用的是没受伤的脚。
任思游爬起来拿过纸巾擦自己满手的粘液,又去擦刘青屿身上的,边擦边唉声叹气:“真是吃力不讨好,不过没关系,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好的。”擦干净了,拿过药膏继续因为调戏没完成的工作——换药。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好,你的好,我早就知道了,可是你会一直好下去吗?刘青屿郁卒了,其实想来想去,给自己找
那么多不接受任思游的借口,幕后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自私,怕任思游和N个前男友一样半路出逃。自私吗,或许吧!
三天以后,刘青屿终于解放了,心情好的不得了,连带着开心都跟着受惠。刘老师抱着他的宝贝咪,开心的亲了一下额
头,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吃拿了牛肉干就往人家嘴里塞。任思游把饭菜端到饭桌上,看到开心一脸痛苦,好笑道:“你
别塞了,开心都快撑死了。过来吃饭!”
刘青屿放开开心,有点行动不便的挪过来,“我怎么觉得你跟我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宠孩子。”
任思游把筷子递给他:“不是宠孩子,是为以后宠情人做准备。”
“哦,原来我是试验品。”
“我说了我的情人是别人吗?”
“难不成还能是我?”
“可不就是你!”
“我答应了吗?”
“那,你答应吗?”任思游放下筷子,看着对面埋着头吃饭的人。
刘青屿顿住筷子,歪着头想了几秒,“我考虑考虑。”继续吃饭。
任思游嘴角溢出一抹笑:“好!”拿起筷子,吃饭。人是铁饭是钢,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某聂心声~~~~~~)
12.欲速则不达
南方的夏天是多雨季节,尤其是大暴雨。你看着是艳阳高照,滚滚雷声一传来,顷刻就是倾盆大雨。所以在这种天气里
出门,无论下不下雨,最好都要带把伞。刘青屿这种独居独成毛病的人,自然是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任思游打来电话问
他要不要去接他的时候,刘老师很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任思游闷闷的挂上电话,忿忿的想,青屿的腿伤干吗好这么快,这不,一好了,就四处蹦跶不归家了。
刘青屿一身是水狼狈不堪的打开家门。大暴雨的威力真不是小小一把伞所能抵挡的。任思游递给他一条干毛巾,“擦擦
,当心感冒。”刘青屿接过来,随便擦了几下,一头钻进书房不再出来。任思游抱着开心坐在沙发上,盯着书房的门,
几乎盯出个洞来,最后开心受不了了,死命挣开任思游的钳制“喵喵”叫着钻进阳台。
最近任思游很烦,自从烫伤事件后,他跟刘青屿的关系不但没有进一步发展还有倒退的倾向。面对他的死缠烂打狂轰乱
炸,刘青屿很淡定的以不变应万变,坚守堡垒决不后退。无论你和他说什么,他都以单音节应对“哦”“好”“嗯”,
再逼急了就说“我再想想。”“你要给我时间。”搞得任思游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敲开刘青屿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
想什么!尤其是最近两天,不知道刘青屿搞什么玩意儿,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跑图书馆,一回到家就钻进书房不再
出来,还美名其曰:不要打扰我工作。整的两人每天说话的时间就仅限于每天吃饭时的那十几二十几分钟,还不能耽误
了吃饭。任思游恼火的想抓狂,终于认识到刘教授原来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笨!
任思游懊恼的抓了一把头发,再不想办法,这种尴尬的不温不火的局面就愈难打开,他可不能让两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
散了!想到任妈妈下午打的那个电话,任思游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如,先晾他
一段时间?
想着一个月后刘青屿对他投怀送抱一解相思的小样儿,任思游高兴的几乎笑出声来,哼着小调乐哈哈的跑去做晚饭。与
此同时,在书房奋斗的刘教授狠狠的打了个冷战,莫名其妙的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为什么会有大事不好的感觉。
晚饭时,任思游盯着对面头也不抬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爱心晚餐的某人,用筷子敲了敲桌子,示意对面的人自已有话说
。刘青屿闻声抬头,没带眼镜的双眼,黑白分明的带了一丝雾气,任思游的小心肝顿时颤了一下,装腔作势的咳嗽一声
,“那个,我最近可能会回家一趟。”
刘青屿面无表情:“哦。”低头继续吃饭。
任思游的嘴角抽了一下:“我回去的话,就会到开学再回来。”
刘青屿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哦。”
任思游抓狂,好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下极度郁闷的心情,抖着筷子问:“等我回来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刘青屿迷惑了一下:“什么?”
任思游嘴角勾起一抹无赖笑:“别想耍赖哦,你知道的,你上次答应我的。”
沉默半晌,刘青屿夹了一筷子菜嚼都不嚼的吞了下去,默默点了点头。任思游笑的更欢了,一脸白花花的牙。
第二天,刘青屿揉着酸痛的脑袋痛苦的爬起来时,安静的房内已经不见了任思游的影子,只有开心窝在角落里偶尔“呼
噜”几声。刘青屿在不大的房间内转了几圈,突然觉得空荡荡的。热闹了一个月的房子,一觉醒来只剩下空落,几乎让
人怀疑是不是一个梦,忍不住又埋怨,走就走呗,干吗连个招呼都不打,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一个人过日子习惯了的话并不是那么难熬,难熬的有人给了你关心给了你体贴,让你几乎上瘾了以后,始作俑者却逃的
不见踪影。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真TMD不好受!跟毒瘾发作似的。
半夜里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在酷热八月里竟丝丝的透出一丝诡异来。刘青屿不禁打了一寒颤,关了电脑,打开门回
卧室睡觉,躺在床上闭眼睛想问题,想任思游走前留给他的那个问题。答应还是不答应真是个问题。刘青屿已经过了不
管不顾白日做梦年龄,他不是任思游,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作为一个有事业有责任心的成年男人,他不能再放任
自己去追求一时的快乐。他要综合各方面的因素,家庭,社会,事业,开心(为毛开心也要算在里面?!)然后在其中
寻找一个制衡点,得到一个最优解。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老天是公平的,为了抑制人的贪心,总会然你在得到的同时
失去。
想来想去,刘青屿拉高被子骂了一声,kao!你就装吧!说来说去不还就是不相信那个毛头小子!年轻人总是有理由冲动
,总是可以为自己犯的错误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万一,万一,他将来发现这是个错误,是一时冲动,一脚把我踹了,
我不是亏大了!
唉!我说,教授,你想来想去,就是没把最主要的因素考虑进去,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呀!还是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
实,根本不用考虑?!
进入八月份,整个城市就成大烤箱,一出门就是铺天盖地的热浪。刘青屿坐在沙发上想,我们会不会跟面包一样慢慢膨
胀,最后越来越大越来越轻,变成一个人形大面包,一阵风吹来,呼——飞走,变成天际一颗星。
开心一个飞扑跳到主人怀中,“喵喵”叫着喊饿。刘青屿抱着一个大火团,恨不得把这猫煮着吃,你饿,难道我就不饿
!任思游走的时候留下的干粮,已经被这一人一猫用抢的方式吃个干净,再不出去买吃的,估计一个月后任思游回来看
到的就是一人一猫的尸体。
可现在外面这个光景,刘青屿是宁可饿着也不肯出门的,没办法只好翻出包不知是很么时候买的方便面,随便泡了对付
着自己吃了几口,又翻出不知过没过期的猫粮给饿的直磨牙的开心。到了晚上,刘青屿终于熬不住开心饿的发绿的眼光
,也熬不住自己不断抽搐的胃,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门。
超市里,刘青屿先拿了开心的猫粮、沐浴液,再去拿自己那份,啤酒、饼干,面包,各色零食,最后溜达到泡面区。正
在他研究拿那种口味的泡面时,被一只突然搭在肩膀上的手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拿稳手中的篮子。一回头,几乎想踢那人
一脚,压低声音没好气的吼:“你干嘛?人吓人吓死人的!”
王程没理他扒拉他手中的篮子,“哟~挺丰富呀!家里有小孩子呀,买这么多零食。”
王程是和刘青屿同系的老师,比他还早来了几年,平时在学生面前装的一本正经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把一群学生给唬的
一愣一愣的,极为崇拜王老师。可私下里那人的德性,就不必提了,说这个刘青屿牙疼,见过不正经的没见过如此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