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读到这个小男孩的疑问,要说每天都在和病人打交道的他能不知道吗?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小睿并没有伤到肌骨,只是扭伤了脚筋,初始肯定会很痛的,还不是一般的痛,特别是在脚踝的位置,那可是脚受力最大的部位。不过并没有打算把原因讲出来,因为他现在在弄草药,要帮小睿上药。
在已经弄足够的草药的时候,冰冷的对陈达簇说:“你在后面抱住你的朋友,不然他太痛了脚会乱动,那时候上不了药的话他就要疼几了。”
陈达簇听到这个结果,快速的把小睿从轮椅抱在椅子上,自己搬了另外一张椅子坐在后面,小睿拧头不敢看医生,把脸埋在陈达簇的肩膀上。
医生仿佛在报复陈达簇刚才的怀疑,手有点狠的握住小睿的脚踝,在足够的按摩后,把那热热的草药敷在小睿的脚踝上。
不过很可惜,这次发出尖叫的不是小睿同学,而死陈达簇同学,医生洗手后问陈达簇:“又不是你上药,怎么叫得好像我在虐待你,别吓跑了我的病人,要不他们以为我是那些什么江湖术士。”
陈达簇的眼睛泛着点点泪光,有点哽咽的说:“他……他……他咬我。好痛啊。”
医生好像看到什么有趣的事,看了看小睿听到陈达簇的解释后更加的把头埋在陈达簇的肩膀上,呜呜,这么丢脸的事,自己怕痛的事,打死都不认。只是眼睛看到陈达簇肩膀上那个大大的红红的,泛着有点血色的,虎牙的牙印要怎么摆脱也是无法摆脱的事实,那可是证据啊,人证物证都俱全,罪名成立,可惜小睿还是不想放开陈达簇的背,好舒服,有他在的地方,抱住他就觉得舒服,不想离开他,单纯的继续胡思乱想。
医生说:“你们这两个臭P孩,还不快点出去拿药,后天来复诊,后面还有很多病人,别在这里痴情了,我老了,受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这玩意。”
陈达簇一脸装听不懂他的话,把小睿抱在轮椅,去取药后就快速的离开了医院,不管后面那些笑得贼的人。自认今天的脸已经够丢架了,哎。
坐在的士上,小睿发话了:“我们现在还去逛街吗?”一脸的疑问,还有一点点的向往。
陈达簇觉得脑袋快要被这个人轰炸了,脚伤了都不休息,这个人的脑袋到底什么构造啊,休知小睿在家可是“宅男”,被逼在家做家务的“宅男”,初中高中因为在校住宿,寒暑假又要在家做家务,基本没怎么逛街,好不容易熬到大学,居然又因为脚伤,真是倒霉到家了。
陈达簇命令式的说:“回去宿舍好好休息。不然以后有后遗症就大麻烦了。”
的士司机不满的说:“那你们两个决定要去哪里了没?”哼,这两个人到底是砸场子的,进来居然在闹脾气,不说地址,只顾聊天。
“X大”
三个人还是没什么话语,司机在静静的开车,小睿还在发脾气,陈达簇还在想怎么才可以把小睿的脚伤治理得好好的。
医生决定打破僵局,问:“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开学了?不是还没到九月吗?”
陈达簇无心的回答:“军训,后天开始军训了。”
的士司机“哦”了一声,又陷入无声状态。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的士司机拿到钱,开车溜走了。
执拗的小睿小别扭的不许陈达簇背自己回去,硬要自己一蹶一蹶的跳回去,不过陈达簇哪里舍得这个人受这样的苦,不过那个人一发起脾气来,自己的眼睛肯定又要遭殃了,还是算了,又一次的牺牲自己的肩膀。
在进入校门的时候,看到那个周女王说的那个木大哥,看了看全身冒汗的小睿的艰难神色,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吧,于是坐在花坛旁边,得知,他的名字叫林木森的时候,两个人喷笑起来,特别是在得知他这名字的由来的时候,笑得更狂,居然,居然有家里人认为家里的山的树木太少,要靠自家的儿子的名字带旺他们,因为他们信了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六木堆砌是金字塔的标准旺财旺木,那你们家里的山木就欣欣向荣,旺足家族的几辈子,于是就取了这个名字。
早上还在打瞌睡的小利看到木头的窘样,又看到了隔壁那两个帅气有点单薄的身形,不过胜在够标致,看上去居然和那个木头很配。醋意大发,在保安室大喊:“死木,还不给我滚回来,不回来要你好看。”语罢,还把那大大的,黑黑的警棍在手心拍了几下。
自知;理亏的木头肯定讨好般离开现场,跑去小利的那边。
已经没那么累的小睿第一次有心情看起了这个校园,人也多了,新生也开始多了,很多新生在新生招待处报到了,看来自己早几天来还是划算的,不然现在要去排那长长的队伍,还要在已经中午的太阳地下暴晒半个多小时的话,自己肯定受不了。
慢慢的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肚子有点咕咕的作响,投可怜的眼光向陈达簇求助,收到命令的陈达簇也起身,把住小睿的腰部,就一起向饭堂走去。
只是在到达饭堂后,那长长的队伍,那不是问题,只是这个因为扩招严重,又懒得去远饭堂的两人看了看那坐得满满的饭堂。小睿那有点洁癖的心在冒汗,宁愿饿死,也不要在这样的地方多呆一分钟。
陈达簇觉察到小睿的变化,说:“我扶你坐在过去那边的石凳,你等我,我去打饭,一会我们在这里吃。”
看了看那没什么人的地方,嗯,这主意不错,小睿很满意这样的决定。于是在混蛋的帮助下,坐在那里,拿着手机,坐在板凳,玩起手机,等那个“奴才”送饭过来。
在饭堂大战几百个回合后,陈达簇拿了两个盒饭出来,看到小睿那冰冷的脸又桃花泛滥,很肯定的想,一定又是和那个奸 夫聊天了,气死了,我这么好的人在你身边不找,居然要搞外 遇。(囧枫:你们两个八字都还没一撇,什么叫外 遇啊? 混蛋:滚,还不是你害的,我们都认识超过72个小时了。 小睿&囧枫:+_+)
陈达簇醋意大发的走在小睿的旁边,低吟的说:“拿,你的饭盒。”
小睿看了看混蛋的脸,他不高兴?为什么啊?刚才不是很狗腿子的主动提出这意见的吗?为什么态度比川脸的变化还快呢?
陈达簇偷偷的,注意,只是偷偷的,只是动作比较大,伸头去看了小睿的手机屏幕,看到屏幕上那个笨笨的自己,晕,小睿在看自己刚才在的士车上打瞌睡的照片,羞死了。
小睿以为混蛋是为他那恶行生气,打开了饭盒,看到了是最爱的糖醋排骨,边咬了一口边说,“你那照片你不喜欢我就删掉吧,我还想把他作为屏保呢,不过你不喜欢我就删掉了。”很有义气放入说,只是口里塞了太多的食物,一时说得有点口齿不清。
听到这个原因的陈达簇心情又没来由的好起来,嘴里说:“没关系,你喜欢就好。”于是也坐在小睿的旁边吃起饭来。
小睿看了看混蛋手上的糖醋鱼,呜呜,这混蛋怎么都打自己喜欢的食物呢?于是,从混蛋的筷子上抢了那最后的一块糖醋鱼,陈达簇大惊,说:“那个我吃过的。”依小睿的那丁点的洁癖还有那牛脾气肯定会吐出来的吧?答案却是没有,小睿还吃得很香,嘴里吐了吐骨头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还给了陈达簇一个大大的笑脸,只是那长长的刘海把他那会说话的眼睛遮住了,看不到那珍珠的眼睛。
18.脚伤麻烦事(一)
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小睿和陈达簇觉得这样两个大男生在石凳上干坐很不好意思,于是起身准备回去宿舍。
可是,麻烦事又有了,要说这样的脚伤要说严重吧,又没有严重到不可以走的地步。要说不严重呢,那在5层楼的宿舍,怎么也要爬上去,因为这是X大的惯例,说大一新生来要学会挨苦,说白了就是师兄师姐欺负新生,要他们这些老油条住这样的八十年代的老楼继续住下去,有可能吗?
陈达簇想背小睿上去,但是自己又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就算有,依小睿的性格,他肯定不答应的。
看了看那个青蛙跳的小睿,一步两步三步,慢慢的一步步像五楼进军。只是他额头的汗珠越来越的浓厚,还有那白白的老式衬衣已经完全的处于漂洗阶段。
陈达簇不敢轻易的上前扶住小睿,只好在他的背后,爬他跳得不稳会摔下楼,一个老母鸡在保护他的小鸡。
终于熬到头了,陈达簇快速的拿起钥匙刚拧开门就听到走廊金鸡独立的小睿发出悲惨的叫声。
陈达簇快速的把手中的钥匙丢下,走在他的面前,嘴里不停的问,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有没有事,怎么回事呢?
小睿痛苦的说:“我脚,我脚……”还没有说完,又尖叫起来。
陈达簇猜想,肯定是刚才那个中年大叔医生的医术不过光,不行,一定要重新去另外的一间医院检查。但还是安慰小睿说:“没事的,我们现在下去吧,我重新带你去另外一家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小睿摇了摇头,咬住下嘴唇一会,忍了忍阵痛,说:“我脚抽筋了。好痛。”
陈达簇听到这个结果,心里的一个大石落下了,不过新的又泛滥了,于是不管小睿愿不愿意,就算挨打也好,把他抱住,以刘翔的速度抱回宿舍,一点都不在乎那些在门外看热闹的有可能是未来同学的人们。
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厚待的小睿很感动,不过这只脚受伤了,那只脚又抽筋了,哎,命不久矣,小睿自嘲的想了一会。
陈达簇一回到小睿的床上,就把他那只穿了球鞋的脚卸下,平直的摆在床上,柔柔的帮他按摩起来。
也许是陈达簇的按摩不错,也许是小睿的注意力分散在盯着混蛋的手,忘记了疼痛。
陈达簇看到小睿那肌肉很少崩得很紧的小腿,虽然不结实,但是很光滑,没有像其他男生那样浓浓的脚毛,白白净净,玲珑剔透,因为在自己的按摩下已经有一点点的泛红。
就快入魔的陈达簇闪电般离开了小睿的小腿,脸有点不正常的红说:“我去帮你打点热水敷一会,会减轻已疼痛的。”
小睿也在愣愣的呆着,头发已经完全湿透了,还有脸上,身上不停冒出来的汗,身子黏呼呼的,很不自在。肩膀左拧拧,右搓搓,实在受不了了,想起来去洗漱间洗澡。
不过还没下床就被陈达簇从里面出来看到他的动作叫住了,要他躺回床 上,又一次重复上次敷热水的动作。
小睿又一次感觉到这混蛋的手红起来,看在眼里自己,自己居然有点心痛,很奇怪却很满足,多诡异的感觉。
在混蛋认为已经足够按摩的时候,手和毛巾抽离开了小睿的小腿,放下毛巾在盆里,把手一拱,想出把那热热的,有点烧心的手掌吹吹气。不过,意料不到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小睿缩了缩脚,身体向前倾了一倾,不偏不倚,刚和陈达簇的脸拉近,小睿把陈达簇的手拿在自己的手心,远远的吹了吹几口气。
陈达簇楞住了,自己就没想到小睿会有这样的动作,看了看小睿的脸,有点像母亲小时候的温柔,却又多了一份不知道用言语表达的亲密,那个因为汗珠而湿热的头发,以及身上那有一点点汗味的身体,还有一些中草味混合在一起,说不上好闻,也道不出恶心,只是一种很中性的味道。
只是在怎样的情境下而已,有点秋风吹起来了,因为小睿的头发有点湿湿的,刚才把刘海弄在耳后,现在因为秋风的吹起,有几根凌乱的在前额飘起来,陈达簇的抽了一只手出来,轻轻的抹小睿的头发,很自然的把他的头发夹在耳后。只是第一次认真的摸到他那柔软的耳垂,有点舍不得放开手,就这样的摸着把玩着。
小睿实在受不了这个混蛋的这个动作,身体很热啊,刚才有点凉性的身体现在身体又在疯狂的冒汗,特别是背后以及前额,都冒出了很多汗。
察觉到小睿的不爽,陈达簇知趣的收起了手,看到了小睿浑身的,已经被汗珠包围的衬衣以及在他额头上层层的薄雾,于是拧了拧那已经不热的毛巾,在他的脸色擦了擦,随后把盆子拿回洗漱间,在里面问问:“小睿,你要不要洗澡?我帮你打热水。”
“要,不过不要热水了,你想谋杀啊,现在的天气多热啊,你想把我热死啊。”小睿嘴里嘟嘟的嚷道。
“嘻嘻,没关系了。煮熟了我就有新鲜的排骨吃了多好”陈达簇嘻嘻哈哈的打趣道。
“哼,我死之前肯定会把你这三夹板烧了。要不拿来做棺材也勉强凑合可以的。”小睿反唇相讥。
两个没有了隔膜的人因为相知就在心底对对方有了一个重新的认知,小睿认为,这混蛋虽然花言巧语,胜在会照顾人,人品不错。陈达簇觉得小睿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肠很好。
已经打满水的桶放在洗漱间,都说是因为是旧楼,根本就没有现代的浴缸,要说用花洒吧,小睿的脚又不可以碰水,用花洒肯定会淋湿的,陈达簇严格遵从医生的叮嘱,一定不可以要小睿的脚伤伤上加伤。
可是怎么解决呢?要他自己金鸡独立的站着洗澡?笑话,小睿另外的一只脚也抽筋了,怎么可以承受那么大的重力,尽管他那身形以及体积并不是很大。
陈达簇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你要你自己洗吗?”
小睿听到陈达簇的问答,很疑惑,用怀疑的眼光问:“难不成我这么大的人要别人帮我洗澡吗?”
陈达簇接触到小睿的眼神,举起右手,向后摆,搔了搔头发,比较低吟的说:“医生说你的脚不可以接触水,我想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洗后背。”然后脸向摆低了和肩膀来个直角的视觉角度。
小睿也觉得扭伤可大可小,因为他害怕一年前的事情案件重演,所以在两只小小睿的争吵下,选择了陈达簇的决定。不过又不想这么快的答应那混蛋,嘴里有点含糊不清的说:“我想没问题的,反正又不是什么难事。我可以坐在凳子上的。要不我绑个胶带,估计不会玷到水的。”
这可把陈达簇惹毛了,满脸不爽的,气得脸有点青的说:“什么叫应该呢?如果碰到了怎么办,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啊。如果你的脚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叫我怎么办。如果你的脚不能恢复正常,你叫我怎么安心呢?你要我一辈子自责吗?”
说完,气氛的不看小睿,小睿很奇怪,怎么,我的脚伤和他没什么关系吧?就算我的脚有什么问题,也和他一辈子有什么关系呢?
陈达簇在说完后,也有点发毛了,怎么自己会说这样的话,他的脚伤和自己有什么直接关系?只是在一个宿舍而已,运气好的就做一辈子的朋友,运气不好的四年后各奔东西,只是一个过客。为什么自己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小睿决定打破僵局,说:“好吧,你扶我去我的衣柜,我拿换洗的衣裤。”
就这样,有点不正常的空气就这样散开了。
小睿拿好了衣裤后就后悔了,怎么自从认识了这个混蛋之后,情绪的波动就随着他的变化而变化呢?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干嘛要对他言听计从的?不过反悔可不是小睿的性格,既然答应了混蛋的要求就要说到做到。不过话说回来,从来没在外人面前脱过衣服,甚至在游泳课的时候都穿着是上衣和长长的泳裤的小睿真的不大适应在一个不算很熟悉的人面前脱光光……还是在一个混蛋的面前,貌似更加的不可能了。算了,还是牺牲一点色相,脱掉上衣算了,至于裤子嘛,哼,量那混蛋也不敢把我的裤子扒掉。
陈达簇进去浴室后,看到小睿的那个烈女贞 操,宁死不屈的坐在凳子上,还把裤子的裤头拉得紧紧的,很好笑,却又很拗火,有点生闷气的说:“把裤子脱掉吧,不然水会流到裤子的,你会很难受的,听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