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住韩毅的头发,将对方的头颅拉到自己的胯间,唇上轻轻一动,低沉的嗓音不怒自威。
「你不是看不起我吗?现在你就学着妓院里那些小妞帮大爷我含一含这男人的东西。你尝过味道后,自然知道谁才是真男人了!」
听得如此屈辱的话,韩毅自然不肯听从。
他捂住胸口折断的肋骨,愤恨地盯着满脸张狂邪恶的殷向北,慨然说道:「你除了会以武力逼人,你还会什么?除去你这身非凡的武力之外,你也不过是个畸形的阴阳人罢了!」
韩毅说出这番话,心中已是抱了死志,对于因为自己误救此人而引出的桩桩血案,他的内心自然是存有遗憾自责的,而如今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辱他,身为男子,韩毅又怎能甘愿再三受辱。
越听韩毅这么骂,殷向北心中就越好笑。
他心中想的是:当初在草庐之中,这男人对自己分明是存有几分爱意的,此时却转眼与自己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果然,白道中人甚是虚伪!
殷向北哈哈一笑,用力将韩毅的脸直接压向了自己的胯间。
「你如不从我,一路之上只要见到活人,我就杀了他们。」
他冷冷地盯着韩毅艰难转动的头颅,片刻后,下身的男根上忽然传来一阵温热酥麻的感觉,那感觉大大异于之前抽插在韩毅体内的感受,令他浑身都忍不住舒服得一颤。
韩毅的口舌侍奉让殷向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虽然在床上总是靠自慰来发泄欲望,但他的双手只能靠套弄分身获取快感,虽然多次听属下吹嘘在妓院中受妓女口舌侍奉的快乐,但他毕竟不可能自己含住自己那根,那般只有男人才能享受的快感,殷向北自然也从未体会到过。
但是现在,韩毅那笨拙的舔弄让殷向北愉悦异常。
他心中长久的压抑与自卑,在被韩毅屈辱伺候的同时,完全得到了释放与满足。
独居山中,清心寡欲的韩毅也是并非不觉得屈辱的。
但是他认为这样的屈辱比起让这个魔头再肆无忌惮地滥杀无辜来说,他尚可忍受,只是不知为何,心中的酸楚之情却不受控制。
当韩毅麻木地用嘴含弄吮吸着殷向北下身那根气味腥臊、并渐渐溢出淫水的男根时,一行热泪终于从他的脸上滑落了下来。
正爽得仰头叹息的殷向北感觉到男根下方那处被水滴沾上,顿时警觉地推开了韩毅。
「你做什么?」
殷向北眉峰一挑,抬袖遮了下身,冲韩毅怒喝道。
这家伙真是笨手笨脚的,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然而方才那水又究竟是什么,竟还带着温度……千万别是鼻涕才好!
韩毅被殷向北用力一推,胸口的断骨又免不得疼痛难当。
从未受过如此多委屈的韩神医仰面倒在车厢底部,微蹙的面容之间散落着一抹忧伤痛楚与不甘的愤恨。
他捏紧了拳头,只恨自己无力反抗这个阴阳魔人,自己好心救他一命,竟是害人害己!
殷向北见他不动,心下也难免有些狐疑,他挪到韩毅身边,俯视着对方,这才察觉这个素来说话毒辣、为人冷漠的男人居然哭了。
「这……」殷向北忽地感到一阵手足无措,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慢慢才回过神来。
说起来,自己这下面不是早在昏睡中被这男人亵玩了无数次吗,这一次自己不过是稍微强迫他主动些,他怎么就哭了!
难道早先在山中草庐里亵玩自己下身多次的男人,不是眼前这个面容冷漠却带着泪容的家伙吗!
殷向北最是不耻男人落泪,他见韩毅这般悲戚,只是扭过头冷哼了一声,口中还不屑地斥道:「这时候你倒装模作样起来了?哼,想当初你整日玩弄老子的下身,甚至还画图留念,那时就没见你如此勉强!」
说到玩弄下身这些字眼时,殷向北方才被舔弄舒服的下身又多了些感觉。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被韩毅含过的下体,手指不小心触碰到那个对于他自己来说都算禁域的地方,浑身又是一颤。
正当殷向北沉湎于对他来说异常陌生但是刺激的感受时,躺在他身后的韩毅已挣扎着爬了起来。
深知自己不该在这残忍冷酷的阴阳魔人面前流泪,韩毅随即擦去了未干的泪痕,他深深吸了口气,啐了口嘴里腥臊的唾沫,冷笑道:「若不是为了研究阴阳人的特性,我宁愿这一辈子也不要碰到你这肮脏畸形的身体!」
「什么!」
殷向北方才对韩毅有的一点点同情之心顿消,他瞪了眼,朝韩毅怒目相对,一只手已忍不住凝结起真气抬了起来,真个似要一巴掌拍死对方似的。
韩毅毫无畏惧地挺直了腰身,他漠然盯着殷向北,镇定的脸上依旧是那副不肯服输的坚毅表情。
被这阴阳魔人三番两次辱弄,对他来说,一死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和韩毅相处了这段时间,殷向北岂不知道对方那倔驴似的性子,他怒目与韩毅对视了一会儿,见对方丝毫没有要低头的架式,手终于还是缓缓放了下来。
他慢条斯理地穿着裤子,低着头,双眼看着韩毅,阴沉地笑道:「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杀了你就真的可惜了,留着你慢慢作践才好玩。」
殷向北穿好裤子,抬头果然看到韩毅被自己这番话气得面目通红。
他又是一笑,探手将韩毅搂在怀里,低头狠狠吻了吻对方。
在殷向北怀中竭力反抗的韩毅让这场突如其来的吻变得更加激烈,那悲愤无奈的呻吟声撩动着殷向北的内心,让他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禽兽!」
嘴角还挂着殷向北的唾液,刚被松开的韩毅急不可耐地赶紧抬手去擦。
殷向北眉头一紧,神情又变得阴沉了,他真是搞不懂这些假仁假义的正派人士,明明在草庐里的时候,对方可是三番两次地主动骚扰自己,而现在换了自己主动骚扰他,怎么就成禽兽了?
然而还没等殷向北真的发火,韩毅终于支撑不住连日来不能好好休息的重伤之躯了,他面容纠结地望着不肯放过自己的殷向北,一口瘀血猛地喷了出来,刚好喷了殷向北一脸。
殷向北见他又开始吐血,也只好暂且放下心中愤怒之情,立即出手抵在韩毅背后,将自己浑厚的真气渐渐输入对方体内。
韩毅虽然不懂武功,但是随着一股温和的热流从背心处进入自己的身体,再轻轻地走遍四肢百骸,他也知道这是殷向北以练武之人特有的功力在替自己疗伤。
殷向北的伤应该还没痊愈,他会这样消耗功力救自己,倒真是让韩毅没有想到。
看见韩毅的神色稍微舒缓了一些,殷向北这才淡淡地翻了白眼说道:「哼,到头来,你还不是要我这个禽兽来救?」
忽然,马车外响起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殷向北目中一沉,顿时察觉出了什么岔子,他看了眼怀中的韩毅,压低声音说道:「我出去看看,你不要轻举妄动。」
韩毅重重喘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他现在伤势不轻,就算想轻举妄动也做不到。
马车的布帘一拉开,殷向北甫一探出头,果然看到周遭已围满了手拿刀枪的武林人士。
也是,他这一路恣意杀人为乐,行事狂放不羁,早就被白道人士盯上了,只不过仍有人不敢相信被七大派围攻逼死的魔教之主殷向北竟还活着!
殷向北其实也早有所料,虽然他的伤势尚未完全恢复,但是无心已死,这天下真正能对付他的人只怕是再也没了,然而当他这么以为的时候,他万万不会想到马车里躺着的韩毅才是他下半生的真正克星。
刚在马车里才舒爽了一番,如今出现在众多白道的仇敌面前,殷向北忍不住提了提裤子。
不管如何,他总还是怕被人发现自己那可耻的秘密,否则他也不会宁可粉身碎骨,也不愿让白道中人生擒自己。
「嘿,好热闹啊,这么大晚上的,你们一路赶来,可真是辛苦了!」
「哼,老天不开眼,怎么没收了你这恶贼的命!」
说话的乃是侠义盟的林掌门,此次他们听说沿路发现了酷似殷向北之人,随即便立即聚集了附近的白道人马匆匆赶来,随着连日来的摸底,众人无不惊愕地确定了那个吃饭从不给钱、动辄断人筋骨,还带了名伤者的男子,正是本该死于奔马原的魔教之主殷向北。
殷向北听到他骂自己,也不生气,他仰天一笑,目色凛冽地盯着那一圈圈围过来的人,双手微微一曲,骨筋也随之作响。
「少废话,今夜你们既然送命过来,老子正好陪你们玩玩!」
韩毅不能动弹,他胸口的伤痛得很厉害,如果他真的轻举妄动,说不定断骨便会插进他肺里,让他再也不能动。
他并不是怕死,甚至他也想过,这是一个让自己摆脱殷向北的侮辱的好主意。
但是当他又想起对方那凶狠残忍的威胁时,他不难想到殷向北若是看到了自己的尸体,是否会在接下去的一路上杀人泄愤?
而自己好歹也是八尺男儿,若就这么因为畏惧对方对自己的折磨与羞辱,轻易赴死,那么岂不是对不起抚养自己长大、交给自己悬壶济世使命的师父。
韩毅闷闷地苦笑了一声,心中难免有了几分酸涩。
他听到外面似乎已经打了起来,刀剑争鸣,情势不甚明白,他不知道是殷向北占了上风,还是外面那帮来抓殷向北的人占了上风,身负重伤的他只能静默地躺在马车里,静默地等着刀光剑影落幕的那一刻。
正如殷向北所想,无心一死,这天下他已是再无敌手。
他的手中是一柄夺过来的刀,刀刃上沾满了鲜血,包括林掌门在内的众多前来抓他的人无不浴血苦战。
殷向北开始有些厌倦了,他不再饶有兴致地逗弄这些所谓的白道人士,每一下出刀都不再克制。
毕竟,对于魔教教主来说,杀人,尤其是屠戮白道中人,实在是一件太正常又太爽快的事情。
在殷向北彻底动了杀意之后,林掌门带来的人立即躺下了一半,而他本人也在挡下殷向北来势汹汹的一刀之后,喷着鲜血撞进了马车之中。
四周的人看到为首的林掌门在殷向北的刀下竟走不过几招,这才意识到他们被骗了。
这个七大门派掌门连手都无法打败的男人,又岂是他们这些喽啰可以抓住的,还不如趁现在有命,赶紧逃跑。
大部分人总是惜命的,在看到现场的惨状之后,开始有人弃刀逃跑,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都在阴霾的月光下哀号着逃离了现场。
殷向北嘿嘿笑着,提着刀走近了撞破马车跌入车厢的林掌门。
对方被他的刀气震得够呛,此时已是面无人色,忽而他转头看到自己身边赫然还躺着一个人。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林掌门气急败坏地一把抓住了身边的韩毅,他想这个人躺在殷向北的马车里,必然是对方所重视的人。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侠义了,说到底,终究是保命要紧。
殷向北提着刀的手不经意地轻轻颤了颤,他倒真没想到平日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竟会在危急关头用一个本就身负重伤的傻子来威胁自己。
「你杀他干嘛?他也不过是个烂好人罢了。」
殷向北目中露出几分不屑,冷冷看着慌乱的林掌门,以及到这时候还是一副冷漠镇定神色的韩毅。
听见殷向北这么说,林掌门反倒更确定自己手中这人对于殷向北来说必然很重要,他有些得意地紧紧掐住了韩毅的脖子,布满血丝的双眼看上去颇为狰狞。
「你快让开,放我走!不然我真的杀了他!」
韩毅被掐得一阵难受,他微微睁着眼,竭力地想从那双扼住自己咽喉的手下挣开。
殷向北却是站着不动,亦不出声,他的面容在凄清的月光下看上去冷酷异常,宛如魔王降世。
这就是所谓的正道之人,现下韩毅这傻子该明白一些道理了吧?这世上的人所行所做,说到底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平日纵然伪装得如何仁义善良,到了紧要关头,终究还是会露出真面目来的,就像这位号称侠义盟的林掌门一般。
林掌门看到殷向北不为所动,惊慌之下,心中陡然起了玉石俱焚的想法。
反正自己要死的话,好歹也要拖一个走!
心中恶念一现,林掌门顿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韩毅挣扎不得、呼吸不得,渐渐地脸色都变得紫胀起来。
他恍惚地看着提着刀站在月色之下的殷向北,隐约之间似乎看到对方那英俊飞扬的冷酷面容上,多了一丝总让他觉得不舒服的嘲讽笑意。
「啊!」
就在韩毅以为自己要被掐死时,脖子上的压力顿时松了,随之而来的却是林掌门凄然的惨叫声。
电光石火之间,他的双手已然被殷向北挥刀斩断,竟没能做出丝毫闪躲。
韩毅喘着气,看着倒在地上、双臂汨汨流血的林掌门,第一个想法竟是替对方止血。他刚想俯下身查看一下对方的伤势,手臂却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
「你没事吧?」殷向北嘴角微弯,颇有几分得意地对韩毅笑道。
韩毅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的命竟是被这阴阳魔人救了……
他刚要说话,却见殷向北神色稍变,对方手中的刀又举了起来,看那架式是要砍死这地上的伤者。
「不……不要杀他。」
虽然刚才才差点被这人掐死,但是韩毅骨子里仍是不忍再见殷向北杀人。
「妇人之仁。」殷向北冷哼了一下,握刀的手稍微一滞,却又继续猛地挥了下去。
韩毅吃惊地看着刀光划落,本以为脚下这人必死无疑,然而低头一看却发现那柄刀只是插在了对方头侧的泥地里。
林掌门本就伤重,在这番惊骇之下,顿时双眼一翻,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哼,算他走狗屎运了,你还不快跟我走!」
殷向北满面不爽地啐了一口唾沫在林掌门身上,转身便翻身上马,他瞪着还迟疑不走的韩毅,语气也恶劣了许多。
真是去他奶奶的,自己这辈子随心所欲,还没人敢对自己的行事多做干预,然而也不知怎地,这家伙出现后,便一直让自己觉得束手缚脚的,这一次更是没出息地听了他的话!
殷向北越想越气闷,可他又实在不想再让韩毅同自己继续别扭下去,毕竟,这么一个可以供自己毫无顾忌泄欲,而且又似乎对自己有几分爱慕之心的家伙还真是难得,若是把他气死了或是逼死了,日后只怕也是难找。
第六章
到最后,在韩毅的坚持下,殷向北还是勉为其难地为林掌门止了血。
之后两人离开的一路上,殷向北越想越是想不通,为何自己被人偷袭,到头来还要给敌人止血救命?难道自己也是真受了韩毅这伪善家伙的蛊惑了吗?!
「哼,你这只有妇人之仁的家伙,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殷向北一边狠狠地抽打着马儿,一边咬牙切齿地大声骂道。
韩毅躺在马车里,他自行接了胸口的断骨,这才稍微好过了一些,听见殷向北这般骂自己,他倒并未生气。
这些日子他已习惯了殷向北这个为人残忍狠毒的阴阳魔人,不过自己倒也真是妇人之仁,否则也不会平白无故救了这个来历不明的恶人吧。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做下如此蠢事。
而殷向北驾着马车往前驶了一大段距离,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在身体伤势尚未痊愈的情况下与人动武之故,殷向北渐渐感到胸肺之间有一股血脉逆行的感觉。
其实他也知道,依自己现在的伤势本不该过于动用内力,但是来追击他的人那么多,虽然凭他的武功,要做到全身而退并不是难事,可马车里那个迂腐的呆子说不定便会被当作自己的同党给人乱刀砍死。
不管如何,好歹两人都还是全身而退了,虽然那呆子刚刚还真的差点被当成自己的同党掐死。
殷向北好笑又好气地深深吸了口气,一手抖着马缰,一手捂住胸口,神色坚毅地咽下难以忍受的痛楚呻吟。
体内的不适越演越烈,殷向北不得不纵马狂奔,只想快些到一处可以歇脚的地方,让他能好好地休息调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