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看刺刀 上——淮上

作者:淮上  录入:08-04

直强烈得超乎想象,楚慈当时就失声叫了一声,紧接着颤抖的咬紧牙关,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虽然强行

忍耐着,却让人看了热血沸腾。

韩越从不替人口交,上回是平生第一次,却相当有天分的无师自通了,在实践中飞快学会了用口腔去摩擦和吮吸,还不

忘记用牙齿精心的给予刺激。

在爆发的前一刻他突然抬起头,把楚慈翻了过去,一边粗鲁的扩张着一边喘息着笑问:“跟我一起,好吗?”

楚慈闭上眼睛,睫毛颤抖着,脸上有种难堪的表情。

“觉得丢脸?……有什么好丢脸的呢,性欲本来就是人最根本,最基础的欲望之一,每个人都有,大家都一样,你没什

么好特殊的。”韩越亲吻楚慈的嘴角,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连呼吸都紧紧缠绕在一起,“亲爱的,这种事情不是我故意

要侮辱你,而是因为我想看到你快乐,想让你享受这一切,我想看到你稍微有点人气……”

他一边絮絮的说着,一边尽量忍耐和温柔的把自己插入进去。过于延缓的动作导致皮肤的每一寸摩擦都格外清晰,楚慈

的手指渐渐用力抓紧床单,到最后发出一声哭泣一般的呻吟。

韩越紧盯着楚慈的表情,看到他紧紧皱着眉,看到他额角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看到他因为被迫体验快感而有些茫然无措

的神情,突然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滚热的感觉。

他想一直这样下去,看到楚慈因为他而露出这样的表情,虽然平时都罩着冷静平淡的面具,却会在危险的时候转过身来

救他,会在受伤的时候照顾他,会因为他而感受到灭顶的愉悦和快乐。

虽然他一直都寡言少语的,整天都不给一个好脸色,但是只要偶尔露出一个笑容,就让韩越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送给

他,博得他一时的欢心。

那样爱不释手的感觉,喜欢得连心都发抖。

韩越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他亲吻着楚慈的脸,从额头到鼻翼,从唇舌到嘴角,就像怀里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一

遍遍重复着叹息:“楚慈你知道吗,我他娘的可稀罕你了……”

楚慈在一个猛烈的冲击下呻吟了半声,喘息着道:“我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你明明就需要的。”韩越惩罚性的更加紧动作了几下,似乎撞击到某个点上的时候楚慈一下子战栗起

来,身体就像通过了细小的电流,肌肉一下子绷紧到极限,连下身甬道都更加绞紧起来。

“我知道了,这里是不是?”韩越低沉的笑起来,故意加快了动作每次都往那个点上冲撞。这种刺激简直是毁灭性的,

楚慈爆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那一下一下的撞击又深又狠,顶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轻、轻一点!……够了,够了!……啊……”

韩越粗重的喘了口气,停下来问:“真的够了?不要了?嗯?”

即将达到高潮却又被三番五次的打断,从未有过的空虚像潮水般袭来。酥麻和酸软让人发狂,楚慈紧紧咬着牙,眼底因

为水光而朦胧不清。他能感觉到下身被插入的地方传来的坚硬触感,被勾得全身发软,却无法得到满足。

韩越看着他的眼神,若有所思的说:“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是个恃强凌弱的流氓……”

楚慈皱起眉,下一刻韩越被迫闭嘴了,因为楚慈一下子把他推倒,紧接着翻身坐起来,几乎骑在他腰上,喘息着冷冷的

道:“我有时也挺流氓的,只是不流氓你罢了。”

韩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就仿佛今天第一次认识他一般。楚慈没再给他震惊的时间,因为紧接着他就按着韩越的腰自己

动起来,汹涌而上的快感不仅仅带来了强烈的生理快感,还带来了极强的心理刺激,韩越刹那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几乎

什么都忘了,只能凭本能抓住楚慈的腰用力把他狠狠的往下按。

他看着楚慈水汽朦胧的眼睛,看着他发红眼角,看着他的汗水顺着脖颈流到赤裸的胸膛上,看着他咬着牙,被汗水浸湿

的隐忍的脸,简直要把这一幕深深刻进脑海深处去。这一刻的幸福和愉悦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让韩越一生都难以忘记。

那天晚上连韩越都觉得太疯狂了,时间好像过去得特别快,等到他终于觉得精疲力尽困意上涌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已经

显示出凌晨两点多。他疲惫得连稍微清洗一下都懒得去做,咬着楚慈的耳朵尖含混不清的问:“明早再处理吧,啊?”

楚慈一歪头,貌似是睡过去了。

韩越又亲亲他的脸,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卧室里隐约还有些麝香的味道,闻着格外暧昧。很快韩越低沉而规律的呼吸响起来,打着微微的鼾。

黑暗中楚慈睁开眼睛,轻轻打开床头柜抽屉,从里边抽出一支极小的喷剂。他把喷剂放在离韩越鼻子差不多三十厘米远

的地方,轻轻喷了几下。

韩越似乎感觉到什么,往枕头里缩了缩头,但是紧接着就坠入了更深的睡眠中。

楚慈静静的观察了几分钟,确定他真的完全睡熟了,才轻轻把喷剂放进自己床边上搭着的电脑包里。紧接着他摸出手机

,黑暗中手机的光芒幽幽亮着,显示的时间是十二点半。

他把闹铃调整到早上六点,然后重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

楚慈这一觉睡得很沉,身体处于最放松的状态。因为晚上的配合和主动,他并没有受什么伤,闹铃刚响第一声的时候他

就惊醒了,起来的时候除了肌肉稍微酸胀一点之外,基本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外边的天色黑沉沉的,韩越还在熟睡着,打雷都叫不醒。

楚慈拉上窗帘避免阳光照射进来,然后走到墙上的挂钟前。此时挂钟时间是八点出头,他把时间往回退了六个小时,然

后把钟重新放了回去。

出门的时候天色还早,风里夹杂着水汽,吹得凉嗖嗖的。路上零星有几个赶去上班上学的行人,都急匆匆的低头走过。

楚慈的衬衣外披着一件厚重的黑色羊呢大衣,衬得脸色格外素白清淡。他开着那辆白色二手本田,副驾驶席上扔着一个

电脑包,包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被撑得鼓鼓囊囊的。

车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地铁站门口停下了,紧接着楚慈锁了车,走进地铁站。

韩强本来约好的时间是八点半,谁知道等了二十分钟楚慈还没到。他有点不耐烦的敲击着玻璃桌面,正打算再叫一杯咖

啡,突然手机响了。

“喂?楚工?你怎么现在还没到啊!……什么?车坏了?”韩强扑哧一声笑起来,“老二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给你买辆

好点的车,回头我一准说他去!……行行行,你现在在哪?……什么,迷路了?你第一天来北京啊?……得了得了,跟

我说你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没有,我开车去接你。”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韩强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等着啊!”

他挂了电话,起身走出咖啡店的门。

楚慈慢慢滑上手机盖,初冬清晨的阳光映在他眼底,显出一种寒冷的水光。

他等的地方有点偏僻,过了二十分钟才有一辆黑色宝马从街角驶来,在他面前刷的一停。韩强探出头来哈哈一笑,问:

“这么早吃了没?韩越呢?”

“在家睡觉。”楚慈坐进车里,侧过脸看着韩强,微微一笑:“昨晚弄晚了。”

韩强带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暧昧神情,连连点头啧啧了几声,又问:“咱们往哪儿开?”

“往北走,京藏高速公路那个方向。”

“这么远啊?”

“回来的时候顺路还能看几套公寓,看你哪套最喜欢吧。”

韩强点点头说:“也是。”说着发动了汽车。

谁知道就在这一刹那,楚慈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半个手掌长的喷剂。韩强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他把喷剂往这边轻轻

一喷。瞬间一股混合着乙醚的麻醉剂味道迎面而来,韩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只觉得手脚迅速发软发麻,紧接着眼

前一黑,软软的昏倒在了驾驶座上。

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映像,是楚慈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那目光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

29、落刀

韩强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上,双手双脚呈大字型被绑在四个木桩上,他只能面朝上仰躺,连稍微翻

个身都做不到。

天花板很高,灰蒙蒙的,视线所及都是布满了灰尘的大件杂物。唯一的小窗开在很高的墙面上,外边大概是阴天,导致

仓库里也十分昏暗。

韩强只觉得脑子里一阵阵昏沉,勉强回忆起他是在车里,楚慈坐在副驾驶席上,突然掏出一瓶喷剂,对着他的脸猛喷了

几下……

一阵恐惧从心里猛然窜起,就像附骨的毒蛇一样从全身游过,所到之处一片冰凉。

“你醒了。”

楚慈坐在韩强不远处的一把椅子里,面容淡淡的,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看上去竟有几分文静的优雅。

韩强打了个寒战:“你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还不快放开我!”

“……放开你。”楚慈低声重复着,似乎感到十分好笑一般,眉梢眼角都染上了轻微的笑意,“——韩强,为了今天我

整整计划了两年,你说我为什么要放过你呢?根本没有理由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慈看了韩强一眼,似乎十分享受他的惊慌和恐惧。他就好像享受一杯醇香浓厚的下午茶一般回味了很久,才悠悠的开

口问:“你还记得两年前你从国外留学归来,在北京大街上撞死的那两个人,分别叫什么名字吗?”

就仿佛一桶冰水从五脏六腑上猛泼下来,韩强全身都仿佛被冻住了,刹那间面无人色。

“记不得的话我提醒你。那个中年女人名字叫李薇丽,是个高中老师,那个男孩叫李高杨,是她跟丈夫离婚后含辛茹苦

养大的独生子。这对母子是贵州人,千里迢迢赶到北京是为了探望刚刚找到一份好工作的学生,这个学生自从父母双亡

之后就一直被她抚养照顾,送进大学。”

楚慈顿了顿,淡淡的道:“——这个学生,就是我。”

韩强张了张口,半晌才颤抖着道:“原来你……”

他的话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楚慈皱了皱眉,看了眼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号码,迟疑几秒钟之后接了起来,“喂?”

手机那边裴志的声音紧绷绷的:“楚慈,你现在在哪?”

“我在哪跟裴总有什么关系吗?您每次这样关心我的行踪,真让我觉得受宠若惊……”

裴志被他冷淡而平稳的口气激起了更大的焦躁,忍不住劈口打断:“韩强的电话没人接,他情妇说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是不是他现在跟你在一起?”

楚慈这次没有兜圈子,沉默了一下之后直截了当的道:“是。”

“你别乱来!别做什么冲动的事情!你听着楚慈,你现在收手我还能保你,如果你对韩强下手的话就真的什么都……”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楚慈冷冷的道。

“……你听不懂我说什么?别在那给我装傻!先是侯宏昌然后是赵廷,你以为我像别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以为我

跟任家远似的,一招调虎离山计就骗得他死心塌地给你做不在场证明?!楚慈!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能把你送出北

京,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从此以后你不用再见北京这边的任何人,甚至你想改名换姓出国都没问题!楚慈你听见了

没有?赶紧给我回话!”

楚慈任他在电话那边焦急的咆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裴志,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你愿意这样保我

,又是为什么呢?”

裴志一下子语塞,半晌说:“我……你不用管。”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都感谢你。”楚慈顿了顿,声音竟然出于意料的温和,“——但是裴志,现在已经太迟了。”

他轻轻挂了电话,顿时隔断了裴志在那边风度尽失的咆哮声。

仓库里恢复到一片让人窒息的静寂。

“……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那种家庭出身,韩强好歹也见过世面,勉强还撑得起镇定来,“还有,裴志跟你是什

么关系?侯宏昌和赵廷……”

“这些其实跟你关系不大,不过既然时间充裕,让你做个明白鬼也无妨。”楚慈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坐姿,说:“我其实

也算是军人家庭出身,我父亲是个军人,母亲是教师。可惜就像裴志告诉韩越的那样,母亲生我时难产去世,父亲在我

上高中时也胃癌病逝了。他是个非常正派的人,没留下什么遗产,连房子都是公家的,刚一去世就被收了。当时为了治

病家里的积蓄被花得七七八八,他留给我一群长期没有联络过的冷漠的亲戚,一笔不大不小的外债,一张看上去非常沉

痛而光荣的讣告。唯一一样比较珍贵的东西,就是一把他早年缴获的军刀——问题是还不能卖了换钱。”

楚慈手抬起来晃了一下,韩强看见他手上果然有一把比匕首略长的短刀,刀鞘极弯。他刚才一直把刀搁在腿上,因为角

度的关系韩强一直没看见。

“裴志没告诉韩越的是,父亲去世后我无心上学,打算退学去深圳打工。当时李薇丽,我父亲的中学同学,我的化学老

师兼办主任,一个带着孩子刚刚离婚,生活非常困窘的女人,答应让正处于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龄的我,每天中午和

晚上去她家吃饭,还帮我垫了高中两年和大学头一年的学费。我至今记得那总共是九千块钱人民币,九千。”他重复了

一下这个数字,问韩强:“九千块钱对你来说相当于什么?一杯洋酒?一顿饭?给情妇随意添置的小玩意儿?——对被

你撞死的那个女人来说,那是她攒了两年都不够,最后还去卖血才攒起来的一笔钱。为了这笔钱,她亲生的儿子夏天连

根三毛钱的冰棒都舍不得吃,几年来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添置。”

似乎是为了平息情绪,楚慈深深吸了口气,再开口时声调已经极度平稳。

“我大学的时候到处打工,稍微有点钱就寄回去,但是她从不轻易碰那个钱,每次都原封不动的存起来。我曾经发誓毕

业后好好找个工作,把她当我亲妈一样的孝顺,让她永远不再为钱担忧、安安稳稳万事不愁的好好过个晚年,但是谁知

道你一次酒后驾车,就永远——永远毁灭了这一切。”

韩强似乎已经惊骇到极致,他猛的开口想大声呼救,但那时楚慈已经走到他身边,重重一脚踩在他肋骨上,让他那声呼

救还没来得及出口就演变成了一声惨叫。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世界上有人生来就比旁人更高贵,更嚣张,更有特权。他们张嘴就是人民和平等,满口的冠冕

推书 20234-09-21 :妖孽哪里跑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