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那根墨黑的玩意儿,似乎还要再吞回去。
「看你这么不舍得的样子,难道这玩意儿比起我的,还要让你舒爽?」连玉楼说着,手指捏住玉势的后端,下一刻又将
那东西狠狠地推了进去。
「咿呀!」琉琦没有准备,整个人往前趴到在连玉楼身上,待回过神来后,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回头,两只眼睛里泪水
盈盈地望向连玉楼,既是可怜,又带着几分诱惑。
连玉楼却全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手指抽送着那根玉势,「谁叫你停下来的?」
琉琦呜咽着回过头,继续舔弄连玉楼的东西,但因为身后那根进出的东西,这一次他显然有点力不从心,不多片刻,便
呻吟着浪声昵语起来,腰也像水蛇那样扭动着,寻求更多的刺激。
「啊……啊……连公子,里面、里面好舒服……琉琦还要……连公子……再用力一点……哈啊……琉琦不行了……」
厉永山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在琉琦一声声淫浪的叫声下,他喘息急促,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嗯……啊啊!啊──」
琉琦淫叫着倏然绷紧身体,接着失去力气一般软软地趴在连玉楼身上,雪白的身子布满了汗水,浊液顺着他和连玉楼相
贴的地方滑下来。
厉永山同时感觉一股暖流在手掌心化开,全身没一个毛孔都浸了油一样的酥润爽快,仿佛飘上了云端。
「什么人?」
一声厉喝将厉永山从释放的惬意里给惊回过神来,他低头一看,正对上连玉楼的目光,便什么都多想,起身就要离开,
但是谁想……
哗啦!
「哇啊啊啊!」
砰!
「啊──!你是谁?!」
屋顶被踏穿,厉永山连同掉下的屋瓦落地时发出巨大的声响,琉琦也被眼前突然从天而降的东西给吓得尖叫起来。
「咳……咳!」
一室尘埃,厉永山用衣袖在面前扫了扫,开始环顾四周,但是还没看多远,就发现一对眼神犀利如芒的眸子盯着自己。
琉琦早吓得什么妩媚放浪的形态都没了,身上随便披了件袍子缩到一旁,连玉楼却是一副表情平淡的坦然自若,仍然是
衣襟大畅、头发披散肩头的模样,手里玩着那个用银打出来的镂了精巧花纹的长烟斗,胯间欲望依然高涨着,将随意遮
盖其上的袍子顶起一个弧度,黑亮的毛丛漏出一半,还有一半害羞似地藏在袍子底下。
这样近的距离,将他一身如脂玉的肌肤看得更为清晰,上好的锦缎斜斜地挂在身上,有种慵懒散漫的感觉,平坦紧实的
腹部上还有刚才琉琦射出来的东西,烛火下泛着淫靡的光泽。
连玉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从屋顶上掉进来的不速之客,半晌,将烟斗递到嘴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青色的烟嫋
嫋绕绕,让他看起来有点飘渺,不那么真实。
「样子不错,可惜,我只对琉琦这样的色相有兴趣。」说着,将烟斗在茶几边上敲了敲,烧尽的烟丝稀稀落落地掉下来
。
厉永山注意到连玉楼的视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然后……他发现自己的鸟还露在裤头外……从刚才掉下来一直到现在
。
有一瞬间,厉永山仿佛听到自己头顶上响起一声炸雷,但他到底是那种皮糙肉厚不要脸的人,转而嘻嘻一笑,大大方方
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鸟收回裤头内,顺便还紧了紧腰带。
「我正好路过,看到你们在那个……就想如果你的东西没办法满足他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替你效劳帮你教训那个浪货,
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厉害。」
「你?!」
连玉楼失了先前的平静,瞪大眼睛,脸颊发红,显然是被激怒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厉永山穿着夜行衣,虽然没有蒙面,但仍然一副胡子拉渣头发乱糟糟的模样,看起来就不太像好人,他退后几步到窗口
,「我刚才说了,我只是一个路过的而已,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着,翻身从窗口跃了出去,趁着天香阁的护
院赶来前溜进黑夜里。
第二章
「哈哈哈!」
县衙后堂爆出一阵大笑,厉永山面色铁青的看着面前两个人。师爷恬静温淡,还算给他面子,只是撇开头去,还用袖子
在嘴前遮掩了一下,李威就不同了,一口茶水喷出来不说,就差没在地上滚来滚去。
厉永山有些胸闷地拿过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大口下去,然后用力在茶几上放下,「!」的一声响后,手拿开,杯子裂作
两半。
都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也塞牙,厉永山今晚就是个范例,从天香阁落荒而逃之后,想趁人不注意回自己房里换身衣裳,
结果刚从围墙上翻下来,就见那该死的李威和师爷坐在大堂里喝茶。若说正逢十五赏赏月还情有可原,但是这天上既没
月亮,连星子也不见一颗,夜风吹在身上还冷得紧,这两人坐在这里喝的哪门子茶?倒像是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故意
坐在这里看笑话的。
果然,李威开口第一句就是,天香阁那边有什么情况,我听人说,连玉楼和人小倌做那事的时候被人偷看了去,结果那
人偷看就偷看吧,还闹得惊天动地的,据说把人家天香阁的屋顶给踏穿了……哈哈哈。那个人一定是看得太入神太忘我
了!
厉永山这会儿怒归怒,但还是庆幸当时发生的事情,只有自己、琉琦和那个连玉楼知道,否则要被李威知道自己为什么
会从屋顶上掉下来,自己还是趁早打包回老家种地去吧,总好过一辈子活在这个混蛋的嘲笑里。
不过厉永山还是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在心里掂量这一拳下去会被扣多少俸禄。
「好了,别笑了,我们来说正事。」师爷适时地出来打圆场,「我让人去查了琉纾被连玉楼赎身从天香阁带走之后的下
落,去查的人回报说,琉纾并没有进连家的宅子,而是直接跟着连家的商队上了去江宁的船,所以连家的人对于琉纾的
失踪毫无知觉。」
厉永山听了,松了拳头,不由疑惑,「他是被买下来服侍连玉楼的,他跟着商队走做什么?」
李威在旁道,「你们还记不记,天香阁的小倌说过,这些年,连玉楼陆续替天香阁好几个人赎了身,但是这些人被赎身
之后没有一个人在连玉楼的宅子出现过,我觉得这其中很蹊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几人不会无缘无故从世上消失
,我们可以从这支商队开始查起。」
师爷点头表示赞同,「那我安排人去。」
厉永山见事情讨论完,就准备起身回自己房间,谁知李威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放下后,冲着他露出贼兮兮的表情
,「哎,永山,我听说那个琉琦可是天香阁的数一数二的红牌,尤其那里,让人蚀骨销魂,你说说真这么厉害?」
厉永山眼睛看天,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开始回想,但是他对小倌实在没兴趣,所以当时也没有仔细留意,只含糊答道,「
长得挺漂亮的,声音也很诱人……」
听到他们谈论这种话题,师爷起身悄悄离开,于是李威便开始没忌讳的乱问了,「这个我也知道,我问的是别的地方,
比如那里……还有那里……」
厉永山是真不想和他谈论这个,又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画面,「那里的颜色也漂亮,淡淡的粉色,当时里面含
了东西,就像嘴一样一吸一吐的……」这样描述着,然后脑海中的画面转过,却是从琉琦身上转到了连玉楼姿态慵懒的
躺在那里享受琉琦服侍的画面,连玉楼身上衣衫半披半挂,腿间的东西将遮掩用的袍子撑起一个弧度,手指漫不经心地
玩着那支长烟斗,脸上是意味不明的表情,似笑非笑着,腹部上还沾着琉琦射出来的东西……厉永山咽了口口水,嗓子
哑哑地开口,「他四肢修长,皮肤像上好的和田玉那样白皙剔透,就那么躺在那里,有点慵懒,目中无人,不过生起气
来的样子还是挺有趣的……」
李威越听越不带劲,慵懒?目中无人?生气?这都什么跟什么?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砸咂嘴,「不愧是天香阁的
红牌,果然和那些普通的不太一样。」
厉永山回过神来,愣了愣,张嘴欲言,但又没说下去。
******
锦麟布庄对面的小茶楼里,厉永山坐在角落,面前一碟五香花生,一个酒壶,有点无聊地盯着对面布庄,伸手捞过酒壶
往杯子里倒,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
「小二,再来一壶。」
「哎~」小二应了一声,很快将他要的酒拿过来,「厉爷,您今天怎么不去巡街?我看您在这里坐了一整天了。」然后
凑低了身神秘兮兮地问,「我看您一直盯着对面布庄,是不是在查前段时间在城外湖里淹死的那个小倌的事儿?」见厉
永山不答他,小二舔了舔嘴唇又凑低了些,一副知情人的模样,「厉爷,我和您说啊,这连老板可真是个狠角色,做起
生意来那个心狠手辣……啧啧啧……沈家以前不是咱临安城有名的老字号布庄,就是被他给挤压死的。沈家当时就已经
不行了,沈老爷接了笔大买卖,成了,就能缓解情况,对方押金也付了,沈老爷就相信了他先把货给他,结果那人就这
么凭空消失了,沈老爷气的哟,一个晚上就去了,沈家只能卖地卖宅,结果等他们离开临安的那天,才知道买下他们宅
子和店铺的就是连老板,更过分的是沈家的人还没出城门,连老板已经放炮仗庆祝新店开张,这不是等于在人心里再横
上一刀么。后来有人说,那个付了押金拿了货失踪的人,就是连老板派去的,他就想取代沈家成为临安最大的布庄,你
说他阴险不阴险?心狠不心狠?」
厉永山摸了粒花生但没有丢进嘴里,琢磨着小二说的那些,生意场上的事,厉永山是个粗人自然不清楚里面的条条框框
勾心斗角,但他听完之后,也觉得连玉楼的做法确实不够正派,不过以讹传讹的事情也不能全相信。
「我说……你从哪听来这些的?」
小二将抹布往肩上一搭,「这里人来人往的,总有人说话不小心漏进我耳朵里的。」然后悄悄道,「厉爷,您继续盯着
,小的去给您把风,协助官府惩奸除恶保护全城百姓是应该的。」
厉永山不由「嗤」地笑出声,想这家伙倒是比自己还来劲。
视线又落在对面布庄上,就在他和小二说话的时候,对面布庄门口停了顶轿子,轿帘掀开,连玉楼一身白锦绘山水的袍
子,摇着黑檀描金折扇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厉永山丢了一颗花生进嘴里,漫不经心地嚼着。
那边连玉楼正在翻看掌柜递上来的布匹,不时抬头询问掌柜什么,掌柜站在他身边,态度很恭敬。锦麟布庄现在已经是
临安城最大的布庄,在别的地方也有分号,但是光看连玉楼的模样,很难想象这么大规模的产业居然属于这个不过刚过
了弱冠之年的青年。
厉永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连玉楼的脸上,那一晚在天香阁里给人的感觉冷漠傲慢但因为正在情事之中于是又有着几分别
样的风情,而现在看过去,就见他皮肤白净,五官端正,眼角眉梢略略带挑,鼻子俊挺秀气,两片薄唇紧紧抿着,在嘴
角刻下刻薄的线条,看起来冷漠无情难以接近,全然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还未完全褪去的稚气与青涩,反而浑身上下都
萦绕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老成。
厉永山掂起桌上的酒盏递到嘴边嘬了一口,绵柔的酒液顺喉而下,脑海中浮现的却又是那一晚慵懒侧躺在软榻上,手里
玩着水烟斗,衣衫半掩,透着一种莫名的诱人气息的连玉楼。厉永山心中暗想,除了那几个小倌,估计除了自己之外也
没人能见过也没有机会见到这样的连玉楼。
想到这里,腹下隐隐胀热起来,看见连玉楼看完布匹就和掌柜一起进到店堂里面去,厉永山摸了粒花生在指尖捻转玩了
一下,思忖了一下,接着打定了什么主意,将花生往碟子里一丢,起身从酒楼离开。
「爷,您在看什么?」
连玉楼闻声,回过神来,刚才他转身时不经意地一瞥,就觉得对面酒楼里出来的那个看起来有点邋遢,胡子拉杂的人,
甚为眼熟。
「没什么,你继续说。」
掌柜点点头,「爷,刚才说的琉纡的那事,你怎么看?」
连玉楼敛下眼帘想了想,「你说官府在查这个事情对么?既然他们在查,就让他们查下去好了。要上船跟着商队走是琉
纡自己的主意,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也不得而知,不过我已经写信给在江宁的连二,让他到时候查一下这件事
,一有线索就马上汇报给我。」
「爷,我是担心那批货……」
连玉楼眼神一凛,接着视线落在外面的店铺里,心里像是正在琢磨这件事,沉吟了片刻,他才收回视线,端过案上的参
茶,揭开杯盖吹了吹,在将杯盏递到嘴边前,开口,「这件事情,你替我盯牢了,我不想有什么罅隙疏漏落在他的手里
……」
「是。」掌柜恭敬领命。
厉永山从酒楼离开就去了天香阁,此时天还没有暗下来,春楼南馆还都没有开门做生意,整个汇香坊一条街通到底,除
了各家楼前的灯笼在风里晃荡,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和晚上的声色犬马、胭脂成河宛若两种境地。
天香阁的老板带着厉永山到了琉琦的房间,敲了好一阵的门,才见门打开,琉琦衣衫不整地依靠在门框上,一副没有睡
醒的样子,但嘴角仍是挂着诱人的媚笑。「老板,你不是答应过我,连公子指名之后都让我休息两天才接客的么?」说
话声音软软柔柔的,像拿着根羽毛在你心头挠啊挠的。
厉永山不自觉地伸手到衣襟里在胸口这里抓了抓,老板神色严肃道,「是厉总捕头有话要问你。」
一听这句话,琉琦的脸马上垮下来,一扫刚才的妩媚,换了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将门打开放人进去,「那就快点问,
问完我还要回去继续睡。」还很不耐烦地打了一个哈欠。
厉永山挑了挑眉,被他这前后截然两种态度给逗乐了,他走进琉琦的房间,关上门,看见琉琦盘腿坐在软榻上手里捧着
一个装了很多精美小点心的碟子吃起点心来,透过敞开的衣襟和袍子下摆可以看到他就披了这一件衣衫,底下什么都没
穿,因着姿势的关系几乎能隐隐看到他胯间的私密部位。
琉琦吃了两块糕点,将碟子放到一旁,舔着手指抬眼看向厉永山,厉永山正要开口,谁想琉琦身子一转,变作趴伏在软
榻上的姿势,白白细细的小腿露在袍子外头,这个姿势,让厉永山很容易就从衣襟内看到他胸前的红蕊。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你们不是在查琉纡的案子?琉纡身前和我关系最好了,他什么事情都和我说。」
厉永山找了个椅子坐下来,「那他在离开天香阁前有没有什么比较异样?」
琉琦看着厉永山眨眨眼睛,「比起连公子,其实我更中意厉总捕头您这样的,要不您买我一晚,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
但是厉永山显然对他这样的雏没什么兴趣,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我身上只有这些,你看能说多少就说多少吧。」
他就一个捕头,一年的俸禄都不够买他这个红牌一晚的。
琉琦愣了愣,敛去冶艳的表情,从软榻上下来,走到厉永山身前拿过桌上那块碎银在手里玩着,然后叹了一口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