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重觉得自己的鼻骨好像要折了,还有点糊糊的液体流下,伸手一抹,一片鲜红,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樊重不敢再造
肆了,乖乖将连二擦干,又帮他把中衣和亵裤穿上,连二完全睡熟了,手脚软软的很好摆弄。
都穿好了,樊重才把连二抱到床榻上,拉过棉被替他盖上。
连二的脸在被褥上蹭了蹭,露出舒适惬意的表情,樊重正要替他将床边的蜡烛吹熄,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一动,忍不
住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就像白日里那个人做的那样,然后自己一点点凑过去……凑过去……最后再他柔软的唇上碰了一
下,迅速退开。
樊重看着连二熟睡的睡脸,略有些粗重的喘气,像是没有办法从刚才的事情里回神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略微清醒过
来,他抬手将床帐放下来,又吹熄床边的蜡烛,这才轻声轻脚的退出去,小心将门关上。
来到走廊上,抬头,一样的月色,一样的苍穹,如果不是身处的宅子不通,他也许感觉不到现在正身处临安。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尝出了一丝甜意,于是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之后几日,连二便都忙于对账查账,樊重则几乎是扳着指头数着回去的日子。
只因在连家的时候樊重听闻了一些关于这个连玉楼的事,世人都传他为人冷漠做事心狠,而且私底下的生活糜烂不堪,
甚至连更私密的事情都有传言,说他性癖特殊喜欢林虐小倌,之前就有个小倌因为忍受不了他的虐待而跳河自杀了。
樊重越听越胆战心惊,他想象不出来连二在他身边那些年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但是不管怎样,现在自己是爷的近侍,自
己有保护他的责任,决不能让自家爷再落进那人的魔掌。
繁华的临安吸引不了樊重,他现在一心盼着事情做完了快点回去。
但是事与愿违,樊重越是想回去,却偏偏发生了大事生生将行程耽搁下来。
也不知那连玉楼和京城的人有了什么过节,先是连二以前在天香阁里认识的小倌被绑走,对方要求用一幅缂丝画交换。
那幅缂丝画他见过,是一幅长达数尺的布匹,缂丝技艺复杂,这幅东西应该是花了好几年才能完成的。
连玉楼怎么也不肯,连二只能去求他,但依然没用,最后再孙衙捕头的帮助下他们才把那东西弄到手,但是换回来的人
只剩下半条命。
失去了那幅东西,连玉楼几乎崩溃,连二不放心还要继续留着,于是樊重内心不自觉得焦躁起来。
这天吃过晚膳,樊重照例服侍连二沐浴,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铺子里的生意少不得您回去看着。」
「我说了几次了?在这里要叫二爷,东边厢房的那个才是爷。」连二纠正道。
樊重捋起水轻轻往他身上浇,「我只认一个主子,就是爷您。」
连二笑笑,站了起来,樊重赶忙拿布巾从后头给他包上,连二对他说。
「要是没有爷,我也不会在这里,还哪来你的主子?」
「但是我听说……」樊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把话说出来,生怕勾起连二不快的回忆。
但是连二却似乎不介意地提起这个和以前相关的事情,「我和爷签的是一辈子的卖身契,他对我做什么都不过份。」
「那如果他要你的性命呢?」
连二回身,身上的布巾落下来露出他的光滑圆润的肩膀,他笑着问,「如果爷要我的性命,我就只能给了,不过……你
会来救我吗?」
「会!」樊重用力点点头,想也不想地回答,「我一定会!」
连二脸上的笑意凝滞了下,然后缓缓敛去,「真是块傻木头,就怕到时候你有这个心,却没这个胆……」
樊重想辩驳,但是仔细一想,那人有爷的卖身契,自己真的能救到爷吗?
第五章
隔了几日,回程的日子定了下来,樊重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一半下来。
这日送货上船回来,见到连二在走廊上穿过,往着东厢方向去。
樊重心里一咯噔,有了不好的预感,便悄悄跟在了后头。
他看见连二在连玉楼的房间门前犹豫了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樊重扒在门缝上看,但是看不到什么,便挪到窗户底下,用手指沾了唾沫捅破了一点窗户纸,这才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况
。
连玉楼姿态慵懒地卧在软榻上,面上还是一片冷淡,连二跪在他身前,但是两人说话都很轻,樊重用尽力气也就听到只
言片语。
什么「惩罚」,什么「生是连家人,死是连家鬼」,什么「服侍」「睡觉」,然后就看见连二伸手去撩连玉楼的衣摆,
接着又去解他的裤头,他看到连玉楼嘴唇动了动,几个词又飘进了耳朵,什么「其实」「喜欢」。
樊重心里「咚咚」地跳,想着现在那连玉楼还在气头上,自家爷这么进去不是正好送到老虎嘴边?
怎么办?怎么办?
眼见着连二撩开了连玉楼的中衣解开裤头退下他的裤子,上半身微倾,贴了上去……
樊重脑中一片混乱,耳边响起了连二的声音。
「就怕那个时候,你有这个心,却没这个胆……」
不!
他一定会把爷给救出来的。
房间的门被他「砰」地推开,里面两人皆都一愣,接着连二扯过毯子将连玉楼的下半身盖好,然后问他。
「樊重,你进来做什么?」
因为里面压抑的气氛,樊重刚才的一头脑热在进来之后消退了不少,他看看半躺在榻上的连玉楼,就见他用阴鸷的眼神
看着自己,带着点不悦,他心里不由发忧,便道了一声,「爷,对不住,打扰了。」但是都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
他退缩,而且自己也打定过主意要保护好自家爷,也答应过爷会来救他,所以只有豁出去了!
他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连二,然后舔舔嘴唇道,「我、我家二爷身体不适,大、大夫已经等在那里了,容我先带他去看
大夫,如果爷您需要人服侍,我、小的这就让连管家帮爷叫人。」说完也不敢看连玉楼的脸色,箭步上前拉着连二的胳
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脑中转了一遍最快离开这个房间的方式,立刻得出结论,然后低下腰,一手托起连二的腰将他往
自己肩上一丢,扛着就走,临走还不忘再道一声「对不起」。
大概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连玉楼什么反应都没有,樊重可不敢等他有反应,飞一样的扛着连二离开他的房间,在走
廊上大步走着,好像肩上扛着的不是个大活人,而是个没什么份量的大麻袋。
连二脑袋朝下估计被颠得难受了,挣扎着要起来,「樊重,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樊重却不听他的,只是略微换了下姿势,依然是将他抱着但能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
「爷,您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身份了,若是不愿意,您可以直接和他说,您手里握着他在江宁的生意,不敢拿您怎样,
况且还有我帮您……」
连二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却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但不再挣扎了,将脸搁在他肩膀上。
「傻木头,你这是怂恿我造反起义吗?」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樊重觉得自己从他话里似乎听出了些什么来,但又不解其意,只是似是而非的懵懵懂懂的感觉到了些和往常不太一样的
意味来。
「爷,您不是对三爷说叫我傻木头是欺负我吗?」
「我是你的爷,他是三爷,所以我叫就可以,他就不可以……」
樊重想,反正到了你那里都是歪理……反正……
自己也只愿意让你叫傻木头。
进到房间里,樊重把连二放了下来,连二却依然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樊重愣在那里,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傻木头,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樊重支吾了下,脸红了起来,感觉到肩膀上一轻,发现连二将脑袋挪开,和自己拉开一点距离,那对水盈盈的眸子望着
自己,樊重觉得那深藏在心底的东西都浮了上来,再也藏不住。
「我……我不想看到爷做那种事……」
连二仰着头凑近了些,薄唇微启,吐气如兰,「为什么?」
「因为……因为……」樊重脸红得像是醺醉了一样。而连二还在凑过来,近到他的吐息都拂在自己脸上,樊重整个人笔
笔直地贴在门板上,他觉得自己这样子就像只四脚被分开绑住等宰的猪。
连二已经凑到樊重感觉他的唇正有意无意得在自己唇上摩娑,留下温热柔软的触感,于是身体里的热血蠢动了起来。
「因为什么……嗯?」最后那个词的尾音微微上翘的质问。但是软软的,柔柔的,让樊重骨头都酥了。他已经可以很肯
定了连二是在挑逗自己,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不自量力一次?
「因为……」樊重吞下口水,「因为我喜欢爷……」后面几个字小声到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连二依然这样紧贴着他,「然后呢?」
然后?
樊重想不出来还有然后什么,但是唇上温热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点湿润的感觉,有湿润柔软的东西在自己唇上来
回滑动,他微微低头,正好看见连二的舌头从自己嘴唇上离开,退开之后还在他自己的唇上舔了一下……樊重倒抽了一
口气,浑身的热血嘶叫着往底下那处奔涌而去,他很努力的不想让自己的兄弟这么兴奋,但是事与愿违,底下那根东西
硬梆梆地挺了起来,抵着人家的小腹。
连二也不退开,似乎还故意蹭了蹭两人紧贴的下身部位,嘴角勾着笑,眼角眉梢凝着妩媚和诱惑,「嗯?你还没回答我
呢……然后呢?」清澈的声音化为黏稠的甜腻,让人忍不住要想听得更多。
然后……
然后樊重脑中有什么「嘎巴」一声断了,同时连二发出一声惊叫,两只脚腾空踢蹬了几下,因为樊重再次将他扛了起来
,这次的目的地是房里的那张床。
樊重将连二在床上轻轻放了下来,好似放一件易碎的物品那样,然后自己踢了鞋子也上了塌,分着腿跨跪在连二上方,
用一只手撑着身体,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到他,另一只手,动作温柔地在连二脸上抚着。
「我觉得……像是在做梦。」樊重呐呐地道,脸上绽开傻傻的笑。
连二抬手覆上那只正抚着他脸的手,然后带着伸到身下,放在自己胯间,「到底是不是做梦……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
隔着布料摸到对方胯间和自己相同的东西,手指描摹出它的形状,没有恶心的感觉,却觉得还在沉睡中的物事软软的,
很是有趣。
「嗯……」
连二偏开头逸出一声很轻的低吟,像是猫叫一样,因为这个姿势,一边的耳朵和颈脖露了出来,耳根那里红红的,仿佛
是在害羞。
樊重大着胆子俯下身,用嘴唇轻轻碰触他耳根那里薄红的肌肤,连二怕痒似地缩了一下,但没有拒绝,樊重便就这样顺
着他流畅的颈线亲吻下去,抚摸他胯间的手,从袍子底下探了进去,在触到裤头时犹豫了一下。
虽然解过结过了千百回,但是今天却竟是手颤,也不知是不是看不见的缘故,手指摸索了半天才解开来,然后探了进去
,抚过平坦紧实的小腹,便摸到柔密的毛发,用手指玩弄了两下那些毛,这才去碰触静躺在那里的东西。
第一次摸到别人的东西,樊重不知道自己手下力气的轻重,生怕弄疼了他,便只敢用手指松松地圈着,上下撸动。亲吻
到了他的领口,便又顺着颈线移上去,直到碰触到他的嘴唇,只是和他先前那样彼此相贴着来回摩挲,但是连二却微微
张开嘴,像是在相邀一样,于是樊重便加深了这个亲吻,将自己的舌头探了进去,和他主动卷上来的舌头缠在了一起。
吻得难舍难分,还发出「咂」「咂」的水声,樊重只觉得身体热了起来,先前全涌向腹下的热流,像在那里点了一把火
,灼热的感觉顺着血脉传送到四肢百骸,热得太过难受身体便本能开始寻找可以将这热度宣泄出去的地方,揉搓着他的
阳具的同时,自己胀大的男根也贴着他的大腿不自觉地摩擦。
「我帮你……」连二轻声道,手摸上他的裤头,解了开来……
连二灵活的手指,让他的动作显得更为笨拙,不过他还是很努力地想要取悦他。
「嗯嗯……」
两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两根阳物粗细不一,一根颜色略浅,一根深红发紫,紧紧相贴,被他手指逗弄得樊重感觉自
己的下本身好像登天了一样,樊重低头再次吻住了连二,只觉眼前似划过一道白光,他突然加快了手下的动作,连二身
体颤抖起来,紧接着倏然绷紧,吟哦的声音婉转在舌尖上,两人一起到达了顶峰,白浊的液体溅在彼此的衣衫上。
樊重喘着粗气,脑袋里空白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连二也是双眼失神地望着床顶大口喘气,额上起了一层细小的汗珠,发
髻在被抱上床的时候就散了开来,湿润的几根发丝贴在脸上。
樊重伸手正想替他将发丝捋开,却发现自己一手的白浊,有点不好意思的想要找东西擦拭,不想连二抓着他的然后带到
自己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让樊重想起那一晚的画面,连二自渎之后也是这样舔了一下自己指上的白浊,半敛着星
湿的眼眸,眼角薄红,像是给人下了春药一样,整个人又热血沸腾起来。
连二用双手抓着他那只手,舌头从樊重的食指指尖舔下去,一直舔到食指的根部,然后将整根手指含了进去,舌头缠绕
着,吞进吐出。、
湿热柔软的感觉,加上连二那副诱人的表情,让樊重心底一荡一荡的,刚发泄过的物事又硬了起来。
连二将他的手指吐了出来,「帮我脱衣服……」有点命令的口吻,樊重很听话地用另一只手单手扯开他的腰带,腰带一
松,衣襟就滑散开来,樊重抽开他中衣的衣结,将中衣往两边打开,露出他白皙的胸膛,胸前两点褐色随着胸膛的起伏
而一起一落。
樊重将那只手抽了出来,把连二留在手指上的口涎摸在他一遍的红蕊上,小小的肉粒透出熟透的亮泽,樊重用另只手摸
向另一边的那个,这个则低头用嘴含住,一遍揉搓捏弄,一遍用力吸吮。
「呜……」
连二发出一声听起来有点痛苦的呻吟,却反而挺起胸膛将那个地方往他嘴里送去,小小的肉粒被玩弄得红肿起来,连二
有点难耐地在他身下扭动起来,再次抓住樊重的手,这一次带着他的手到了自己身后那个地方,按着他的手指,让他揉
弄着那个闭紧的洞口,嘴角勾起笑意,有几分放荡,「这里……也要……」
樊重有点呐呐地手指顶弄那个洞口,但因为干涩紧致而不得其门,想起上次偷看他自己一个人时弄的情景,将手上的浊
液涂抹在洞口,才缓缓地试探性地将一根手指推了进去……
连二像是不适地皱眉闭眼甩了下脑袋,一头黑发披挂肩头,手也攒紧身下的床褥,樊重怕弄伤他,手指便埋在那里不动
,只觉里头温热紧窒还微微蠕动着,尝试朝外面抽出一点,便觉里面的内壁好像十分欢喜地缠着自己不放自己离开。
推送了几下,入口变得柔软了,便尝试再加了一根手指,看到那个地方像嘴一样张开将两根手指一起吞没,樊重抬头正